大唐首辅房遗爱 作者:石九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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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换了衣裳?”杜荷惊异。
“我素来爱洁,有甚奇怪。”房遗爱目光淡淡扫了他一眼,然后离座。
房家驸马其风姿和之前勇武之事,已经传的众人都知,尤其是在女眷中,引得一众未婚公主和女郎们窃窃私语,高阳时不时就要应付一些“眼光奇怪”的女郎,弄得她很是懊恼。
上座的李世民对着房玄龄、长孙无忌等重臣,夸赞了他们的儿孙几句,尤其是房遗爱,皇帝要赏赐他,特意唤他上来,问他要什么。
房遗爱想了想,道:“小臣只想陛下赐还那熊掌,还带回家蒸给阿娘尝一尝,另有虎骨恳请太医泡了酒后送我阿耶一坛……”
明明是他的猎物,但皇家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房遗爱想要,还得皇帝同意,毕竟都上交了。
李世民这边闻听房遗爱的请求,有些恍然想起——原来房玄龄早年随军,膝盖关节并不好,年老体衰后,常常受病痛折磨。
他感叹房遗爱的孝心,面色赞许道:“正应如此。”
李世民转头还和房玄龄说了会儿话,夸赞房遗爱长进了,有孝心。“可比朕的几个儿子孝顺。”
房玄龄忙不迭说不敢,“皇子们个个龙章凤姿,孝心可嘉,小儿多顽劣。”
李世民叹气,目光从太子身上转到魏王和乖巧的晋王身上,三兄弟各坐一方,不见亲昵,他却没再说些什么。
只是,皇帝突然想起什么,指着高阳,训诫道:“驸马是个孝顺的,你往后多多学他。更要好好对待你家阿翁阿姑,家庭和睦比什么都好。”
高阳公主只能站起来,点头称是,只是她实在违心夸赞不起来驸马的“好处”。
除了房遗爱的要求,李世民还借故厚赏了一些金银珠宝给房府,看得高阳恨恨,魏王也更是心烦意乱,太子又大出风头。
……
*
不说房遗爱表现突出,回家后,收到礼物的卢氏一顿感动,好好搓揉了一番二儿子,就连房遗直对房遗爱都有所改观。
房府三郎房遗则这回是真信了房遗爱的神功,缠着房遗爱把上次的乡下阿婆练的功教给他……
房遗爱被家里的几个兄妹骚扰了好几日,这日休沐,他得了空,去了一趟西市去买东西。
他说过要帮太子挣钱,这主意出了,可这化学实验没人去做啊。
火柴制作再简单,也得有材料。
可逛了一圈,西市这里卖东西的多,但房遗爱可没找到做实验的“化学用品”。
倒是不远处看到一个道士,房遗爱拍下大腿,想起个人来。
他来到了太史局,找到了李淳风。
“房居士来了。”李淳风一见是他,极为高兴。
他摆出一摞图纸,上面画着各种星座,都是房遗爱上回提点过他的,还有一些数数。
“道长,你这是推算新历法?”房遗爱看了一眼。
李淳风更激动了,一般人一眼可看不懂,他不禁揪了揪胡子,遗憾地赞叹房遗爱:“我就说你是天纵之才!”
他拿起图纸,对房遗爱道:“最近我演算了一番,你上回教我的数数和公式可帮我了大忙,真恨不得陛下同意调你到太史局,这太史令当还你当才是。”
房遗爱没空跟李淳风扯这个,他还要找他搞发明创造,挣大钱。
他把事情一说,李淳风倒是不嫌弃他铜臭,直接道:“这火柴我看能做成,材料我这里都有。”
李淳风换来侍候他的徒弟小道童,让其回道观从他炼丹的材料中匀一些东西。
房遗爱摆手,“以后还是麻烦道长了,这试验我觉得还是得在你的道观里做。”
太史局这里不行,磷粉是遇明火就着,温度高也着,产生的气体若不做防护,也容易呛死人,十分危险。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沉浸在试验中不可自拔。
房遗爱还好,说明了步骤,交代了试验方法,提纯和各种比例实验的事情都交给了李淳风,为李淳风打开了一道名为科学的大门。
所以,天天就听李道长的道观里不是着火,就是冒烟,房遗爱也狠心地不管,悠哉的在东宫管着东宫的吃吃喝喝。
典膳局的活他都弄熟了,一切人员听指挥,房遗爱干得得心应手,一时感叹自己肖父,也许以后是个当尚书仆射相爷的料。
可这日,他刚到东宫,就听见“轰”的一声——
东宫西边的最高的一处建筑轰然倒塌,分崩离散……
大家都出了房门,看那边的尘土漫天飞扬——包括太极宫的皇帝和后妃们,包括东宫的太子,包括各个朝臣们,包括长安城所有百姓……
很快风言风语传出——
“妖孽作乱,降下天罚!”
……
太史局的观星塔楼,被天雷劈倒了。
*
“房遗爱,朕听李道长说,他都是按照你的‘指示’做的实验?”
朝堂上吵吵嚷嚷,御座之上的李世民脸黑如墨,底下居然有人让他降罪己诏。
房遗爱初闻这事时就处于惊愕中。
他不过是要李道长“发明”个火柴,怎么太史局的观星塔楼都倒了?!
——这不科学呐。
还有,李道长人呢?
第26章 霸气教主房二
太极殿。
李世民和众朝臣对房遗爱展开了三堂会审, 至于李道长的人, 当房遗爱关怀地问起这个问题时,李二陛下鼻子喷气, 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在老爹房玄龄的自我批评,看似责骂实则回护言语中,房遗爱不言语了。
最终, 皇帝决定免去房遗爱一切的官职。
——包括东宫的典膳郎一职。
太子皱眉,刚求情了一句, 皇帝视而不听。
而跪在地上的房遗爱在心里面数了数,他身上就剩下了一个职位,还是他最嫌弃的跟高阳公主沾边的, 驸马都尉那个虚职。
房遗爱眼巴巴的瞅着皇帝,想着让李世民赶紧继续说, 最好把驸马这“差事”给卸掉, 可没想到李世民看着他那可怜劲儿,叹了口气,挥手让他赶紧滚出太极殿。
房遗爱服气领旨离开,心里却感到啼笑皆非。
他前些日子想法设法,想辞掉东宫的伴读和官职不得法, 现在李道长一个“威武”行为,就间接的十分顺利的让自己成功的离开东宫。
房遗爱挑挑眉, 早知道李淳风这么给力, 他早就跟他做朋友了。
房遗爱假装失落的离开太极宫, 实则心里暗喜, 但他也知道他和太子的结盟不是轻易撇清就撇清的。
父亲是大唐宰相,身为“驸马”,房遗爱注定逃不开这权利更迭的风暴眼。
他算看明白了,这世道不是容你退下就全须全尾的退下,不力争上游,最终的结果就是被人踩在脚底下,任人碾压践踏了。
回到房府,房遗爱受到了卢氏的心疼,“若我说这还是好事。”卢氏眯着眼说,瞅自家相公。
房玄龄没言语,但没反驳就是赞同她的想法。
房遗爱一点都不失落,在家待着挺好的。
只是他现在还是戴罪之身,皇帝虽然免去他的官职,其实还是要论罪的。
房玄龄警告房遗爱老实点,好好在家修身养姓,离开东宫未必是坏事。
房遗爱很有心机地问老父一句:“阿耶可是不看好太子?”
“慎言。”房玄龄瞪视他一眼,转身回书房处理公事了。
“在家也不歇息。”卢氏嘟囔抱怨,转过头要跟儿子闲聊几句,却发现屋内早已空空如也。
高阳公主知道房遗爱的事情后,幸灾乐祸笑了两句。
她决定今日就搬家,搬到临近房府的公主府邸中。
李世民建公主府的时候,就考虑过让他们离得梁国公府近一些,所以很是用心的划了一块地,这样实际上高阳公主府跟房府的花园只有一墙之隔,中间余下一条供行人走的窄窄的窄道。
高阳公主搬走,房遗爱举双手欢迎,但两人在花园里碰见时,公主很是虚伪的问他:“驸马,需要叫她们帮忙打包行李吗?”
“你开甚么玩笑?哼。”房遗爱睨视她和对方身后的一帮侍女,不屑地哼了一声。“还有,别笑了,很丑!”
高阳公主脸色扭曲,手折断了一根花鬮,汁液染脏了她的手。
她凝眉冷笑:“这可是驸马亲口说的,不去公主府,你们可听见了。”
说罢她就离开。
“你怎么没走?”房遗爱拧着眉头。
原来高阳一走,连同侍候她的所有侍女都随着离开,但只留下一个人——淑儿。
淑儿低头,福了一福身子,道:“回驸马的话,奴是驸马的侍妾,公主让淑儿留下侍候驸马。”
“……”房遗爱张口,半天才合上。然后哈哈大笑,此时微风浮动,被高阳折断的那个残缺的菊花都光秃秃的摇曳着。
秋风瑟瑟,淑儿感觉到身子冷,不由哆嗦一下。
等她抬头的时候,眼前的驸马神色就像那日险些踹死贞儿时的模样,对方眼里淡漠无情,却又幽暗深邃,让人看了仿佛感觉掉进了黑漆漆的黑窖中。
“留下?!”还没等房遗爱的话音落下,他已经抬手捏住了淑儿的下巴。
淑儿战战兢兢,白着一张脸。
她艰难地吞咽着唾沫,说道:“奴身不由己,驸马息怒。”
自从公主把她“赐给”驸马为妾后,公主待她已经不同往常,这回留下她,也是让她勾引驸马,意在留在房府做探子,发现任何有用的消息都要传给公主府里。
“谁给你的胆子——”房遗爱神情讥诮,更多的是寒冷。
淑儿只觉得捏着下巴的手力气更大,痛得她不由□□一声,感觉下颌骨都要裂开似的。
“她让你做探子?”房遗爱语气很笃定。“她”字自然意指的是高阳公主,两人都明白。
淑儿心下一惊,感觉自己小命不保,正想着怎么解释,保住自己时,对方却突然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等淑儿抬眸在看时,只见房遗爱不知何时折下了那残肢花鬮,此刻那茎体似棍棒笔直坚硬,竟是飞速的飞向另一边的花丛后——
“贞儿!”淑儿看见贞儿跌倒,对方捂着肩膀哀叫一声。
上面竟有鲜血从贞儿的指头缝隙中泄露出来……
那花鬮竟然插入了贞儿的血肉当中!!
淑儿吓得呆若木鸡,贞儿自然亦是恐惧不已,恐惧竟然改过了疼痛,她瞪着眼睛看着房驸马一步一步缓缓过来。
房遗爱冷笑,抬手捏住了贞儿的下巴,竟然塞了一个东西进入了贞儿的嘴巴中。
贞儿被迫吞咽,房遗爱松手,犹自看着她作呕咳嗽。
贞儿扒着嗓子眼,却怎么也吐不出来驸马给塞进的东西。
“那是什么?”贞儿心下觉得不好。
“不知悔改。”房遗爱冷笑。
贞儿一个小小侍女却敢冒犯驸马,不仅刚刚偷听他们说话,此时竟然对驸马也无丝毫敬意,淑儿真替贞儿担心。
房遗爱此时没回答贞儿的问题,反而手心中有一粒秘制药丸,这药丸却不是普通的黑色或者褐色蜜丸,而是七彩斑斓,竟然颜色鲜艳得很,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是糖豆。
房遗爱的目光看向淑儿,淑儿是个聪慧的,立刻懂了对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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