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苏,那是爱呀! 作者:翻滚吧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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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人忽然将林夕抱紧,她纤长的手指缠着林夕的发丝,唇贴在她耳边,轻轻的安慰。
林夕感受到耳边这个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人温柔如水的声音,心痛霎时间放大了百万倍。她终于忍不住,第一次,放声大哭。仿佛要把这世界对她的不公平不友好,通通都用这个方式,丢出去。
太久了,久到林夕自己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不曾在任何人面前软弱哭泣,如今,却在这个陌生女人的怀里,尽情抽泣。
凌晨四点,林夕从浅浅的睡梦中转醒,她用了一分钟来思考自己在哪里,这一夜都发生了什么。直到一切都捋清楚,她转过头,耳边那个人的呼吸声变的更加清晰了些。
她眨了眨眼睛,痛哭过后眼睛涩涩的干疼。黑暗中她感觉到自己耳朵被那人轻柔温热的呼吸吹的滚烫,有些别扭的想往旁边挪开。却不料那人睡着了不老实,伸手勾住了自己的腰,并轻轻往那边带了带,鼻子像小狗般在自己胸口嗅了嗅,又砸吧了两下嘴。
林夕垂下头,吸了一口气,被窝里带着些夜里还没散去的□□气味让她清醒。她叹息一声,将身侧那人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默默起身穿衣。最后,拉开房门,走进了黑暗。
飞机起飞前,林夕低头系安全带,她在自己的小腹处发现一根头发。
那是一根酒红色的长发,被机窗透进来的清晨淡金色的阳光照射下,发着微弱的光芒。林夕看着它,她,她想起了几个小时前的温存,她失神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似乎那里还留着那个人湿润的温度。
她闭上眼,看见一双幽潭般的眸子,眸光深邃,深情,好似能通往童话里美好的世界。
林夕忍不住勾起唇角,阳光洒在脸上,暖洋洋的,也将她冰冷氵朝湿的心,一并上了温暖的颜色。
再见丽江,她默默念到,再见,那个除了洛凡唯一一个有过一夜温存的陌生女人。
手腕垂下,发丝无声飘落,不知去了哪个角落。
林夕把遮光板拉下,戴上眼罩。这即将飞回的城市,还有需要她处理的更多事。
从机场到市区,林夕一直都处于被魔音灌耳的状态,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的,像是有一万只苍蝇在耳边乱飞。让她恨得想一巴掌拍死身边的人。
“你能不能安静点?让你那群迷弟迷妹看见你这样,估计下巴都能掉到合不上的幅度了。”
“我是觉得天要塌了,你也,你是林夕也,你是从来对哪个女人都没有正眼看过的林夕也,这九年,除了洛凡,还有谁勾过你的手指头你说说看?”开车的女人转过头,对着林夕做了一个摊手动作,巨大的遮阳镜,都防不住她脸上夸张的表情。
林夕抿着唇,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她开始后悔告诉这个靠嘴吃饭的女人自己在丽江一夜就发生了一夜情这件事。
“不过,你说你来来去去不足二十四小时,怎么就能约炮成功呢?”林夕不说话,包岚并不意外,像是习以为常一般继续自说自话“我猜对方肯定是个大丑比,你故意的对不对,心里抑郁成疾,故意找个丑人放纵?。”
“包岚!”终于被这个碎嘴子打败,林夕出声喝止“什么事到你嘴里都变味道。”
“咦?”包岚偏过头,勾着眼角不怀好意的看林夕“不对呀,这不像你呀,你刚刚,在维护你的一夜情对象?”
林夕闭上眼睛,懒得再说话。维护吗,有吗?
“林夕,你不对劲啊。哈哈,你说,是不是心里,多多少少对这个一夜情对象,有那么一点好感?”
“专心开车。谢谢。”耳根有些发烫,林夕呼了一口气,有些心虚。
驾驶位传来一阵狂笑,笑的林夕都想捏着拳头对那个白目的女人一番痛揍。可是,她不能,她知道只要自己敢,这件事绝对能被她时不时拿出来讨论二十年。
再次对给她讲自己这一夜在丽江发生的事情告诉她这件事后悔起来,林夕叹息着转头看向窗外,车速飞快,道旁的绿化带飞速往后退去,离家越来越近了。
“屋里都收拾好了么?”她有些有气无力的问。
“嗯。”
“那就好。婚礼你去么?”
“不去,我对她什么态度你又不是不清楚。要不是你不让,我非得给她点颜色……”
“好了。算了。”林夕收回视线,苦笑“迟早的事,是我太过自信了。”
“你当真要去她婚礼?”
“嗯,答应过的事,总是要做到。”
“林夕啊,你什么都好,怎么对待感情,就如此优柔寡断呢?谈恋爱的时候答应的事能算的话,她又怎么会和那个姓杜的缠在一起,还搞出一个娃来?”
林夕闭上眼睛,心里一阵撕扯的疼痛。不想再讨论这件事情,包岚见她面色不好,只叹了一口气“去了少喝点酒,小心又发老毛病。”
“嗯。”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啊,手指简直伸不直了
第46章 第 46 章
洛凡结婚那天,林夕很早就醒了,那天阳光很好,四月的清晨有着勃勃的生机。
她穿着睡衣,从房间下楼去客厅,又从客厅进了楼外的小花园,在花园里抽了一支洛凡留在一楼客厅茶几下的烟,不喜欢的味道,呛的有些难受。洛凡喜欢抽烟,一个牌子一个味道,抽了五年,她知道林夕不喜欢,总在林夕皱眉的时候笑说戒烟戒烟,那么多年,却也没有真的戒下来。倒是最近,她不再沾了
林夕看着燃烧的灰点笑的有些苦涩,爱挂在洛凡嘴边快十年,也抵不过男人留在身体里的一颗种子。
客厅里传来隐约的手机铃声,她不想看,太头望了一眼太阳的方向,见时间还早,她又在花园里转来转去找草,想拔两株磨时间,却发现家里请的园丁太负责,竟没有一株异常生长需要她来清理。
心慌,慌到不知道要将手往哪里放。她不停的点烟,呛咳,点烟,呛咳,直到嗓子被烟熏得发干,头顶的太阳的温度已经不再怡人而是发出灼人的气息的时候,她终于上楼去,化妆,穿衣。
走进车库的时候,手机又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里面有无数条短信和来电提示,都来自于现在闪烁的这个号码,叹了一口气,她接起电话。
电话那端的人小声又委屈的问“夕,你来了吗?”
林夕觉得自己的心被拧紧,她握紧了方向盘,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才把自己的声音控制在理智的声线上“嗯,快到了。我在开车。”
飞快的挂了电话,胸口紧缩着快要麻木的疼痛。是我太宠你了吧,惯坏了你,所以,你才会有一天背叛我,所以,这样残忍的时刻,你竟从未考虑过,让我回避一下。
车冲出路口,一路狂奔,车窗外的风景几乎连成了一条线,墨镜下的眼睛,沉的凝出了一层水晕。
前方有辆大红色特别扎眼的车挡路,林夕远远的减慢车速按了一下喇叭,本以为他会很快让开,却不料那车像是故意要和自己作对,久久不肯让路。时间慢慢过去,林夕没了耐姓,手指压在喇叭上一阵狂躁的按动,刺耳的声音让她更加烦躁,在她放下车窗准备探头骂前面的司机是不是第一次开法拉利的时候。前面的车却悠闲的侧开,让出路来。
林夕憋了一肚子气,愤愤的一脚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酒店的安排一切都如同自己想象中的样子,门口挂着巨大的新人婚纱照,两人的笑,异常扎眼。万万没想到,当初自己精心为两人设计的地方,如今却变成了洛凡和另一个男人婚姻见证的场所。
林夕在门口看见了洛凡,她穿着白纱,美的不可方物。
洛凡看她走近,眼底的笑意隐去,换做担忧,她朝林夕走过来,伸出手。
林夕微微侧身,同洛凡身侧比她更早迎上来的新郎握了握手,微笑着寒暄了几句,转身走开了。没来之前,她预想过千万种场景,可是真的来到婚礼现场,她依然无法做到真的淡然,心里多少还是恨的。
洛凡眼角的失望她不是没有看见。可是,从她背叛自己上了杜智锡的床开始,她们,就注定了再无可能了不是吗?
如今为杜智锡披上婚纱,走进这曾经两人约定好要一起举报小型婚礼的殿堂同他结婚,又何必再表现出如此不甘不愿?
林夕为自己倒了一杯香槟,她在远离人群的地方选了一棵树,在树下站立。看着一对新人迎宾,心很痛,却又觉得爽快。有一种变态的矛盾,就好像一种受伤的的疼痛,一点一点的将心里的希望吞噬的同时,也为它换上了新生的没有了病痛的皮肉。
路上预见的那辆法拉利停在路边,走下两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一对新人和旁边的父母都迎了上去。
林夕往树下靠了靠,没想到杜智锡有这样的朋友。
她端起酒杯送到唇边呡了一口酒,视线却依然停留在那群人身上,人头攒动,她忽然眯起眼睛,在那群人里抓住一张脸,是她!
心莫名的有些慌乱,林夕低下头,第一反应竟然是看一眼自己成熟而不失风韵的长裙。
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不妥,林夕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她又有些懊恼起来,不就是见到一夜情对象,做何表现的像是要迎接国家元首一般,竟然还有些紧张。
如此想了,林夕的心便稍稍安稳了些。她开始疑惑,这两人和杜智锡是什么关系。
后来那个人来到身后不远的地方坐下,林夕敏感的觉察到那个人在看自己,她喝了一口酒,压了压有些紊乱的呼吸。视线往远处看去,洛凡依然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林夕皱了皱眉,眸光再次暗了下去。
过了许久,她听见身后有人聊天,两个人对话里,林夕弄明白了她们和杜智锡的关系,原来是同学,那开着法拉利穿的浮夸的像是要和洛凡比美的女人,原来是杜智锡的前女友。
这世界可真小,林夕在心里哂笑一声。
婚礼开始,林夕没有进场,她站在酒店门口的巨大广告牌下,仰着头,透过深色的镜片将新人的笑印在眼里记在心里。九年,从大学到现在,九年,洛凡,终究还是成了别人的女人。
耳边传来司仪一遍又一遍找自己的声音,林夕缓缓的挪开脚,朝会场走去。
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装出一副开心的模样,大气的解释接了个电话,又是如何面对着洛凡湿润的眼睛抓住理智不让它跑开,最后说出了那一番算是对自己和洛凡正式告别也在别人听上去是深切祝福的话的。她只记得,耳朵里有闹哄哄的声音,还有说完之后,雷鸣般的掌声。她一直在笑,好像只有这样,心里的疼痛,才能有所缓解。
下台后她迅速逃离,去了洗手间。在隔间里,她不停的深呼吸,压住了想要肆虐的眼泪,眼眶憋的通红。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婚礼还没有结束,新人还要敬酒。
林夕推开隔间门,看见一张有些失落的脸,只不过在与自己对视的一瞬间,那脸却又绽开笑容。
“嗨。”她笑着和自己打招呼。
瞳孔收紧,心里的痛还没有收回去,眼前的人出现就好像在提醒自己要回到现实,要去面对,洛凡和杜智锡上了床有了孩子现在正在热闹的举行婚礼,而自己,也同面前这个人,有了一夜情缘。
愤怒的理智打碎了所有要对面前这个人礼貌相待的想法,她的脸上迅速凝上寒霜,林夕没有给她把结巴的寒暄的话说完的机会,一把推开门,冲了出去。
酒席上林夕的心乱成一团麻,果真上天要捉弄一个人的时候,不会给她喘息的机会。远处传来新人敬酒热闹的声音,她在这边坐着,身体的温度跌破零点。
有人来劝酒,是新人过来了,她强打着精神应付,脑子昏昏沉沉,已经不太能听清周围的声音,她看见洛凡张着嘴在说什么,她努力的想听清,却无论如何都听不完整,她摇了摇头,从碎片般的哄闹中明白过来大家的意思,站起来晃动着白酒杯,对洛凡说“同学一场又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你为公司做了那么多事。现在我为你做这些,本就应该,不用客气。”
说完,她拿酒杯在洛凡的杯子上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从喉咙一路刺到胃里,林夕觉得自己的一下又回到了刚才脑子里闹哄哄的状态,耳朵嗡嗡的,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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