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队+复联二号冬兵 作者：裟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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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史蒂夫走进来，巴基跟在他身后。一把造型独特的枪被放在桌上，“电脑的速度对我来说太慢了。”
乔觉得脑壳疼，他还没反应过来，这里就已经结束了一场满是硝烟味儿的争吵，他甚至插不上话。这个团队里每个人都强的可以，但也缺少配合，也许特战队才是他该去的地方。他有些后悔来这一趟了。
“老天！”班纳博士看清定位后只来得及说出一个感叹句。
几乎是爆炸发生的瞬间，乔就趴下抱头，但强劲的冲击波还是把他震到了下一层。
他晃晃脑袋，耳边还有零碎的掉落声，他意识到这儿并不安全，立刻从金属地面上爬起来。
“乔！帮我把这玩意儿挪开。”娜塔莎左小脚被压在掉落的钢材下，正挣扎着试图抽出腿。
乔蹲在娜塔莎腿边，左臂的机械页片因高功率运作而层层合拢。他撇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班纳博士，显然他已经陷入了躁动。
钢材被抬起，娜塔莎抽出腿，半蹲着，仍试图安抚班纳。
“我们快走。”乔就像动物，直觉是他保命的手段之一，他的大脑告诉他班纳博士发起飙来谁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走啊！”
他看见博士紫色的衬衫已经开始被那些膨胀的肌肉撑破，一把拽起他的前教官，拼命往钢梯上跑去。
“该死的！”
钢梯和踏板在这绿绿的大家伙手里就像手指饼干那样脆弱，乔和娜塔莎不得不像老鼠一样，拼命往狭小的缝隙里闪躲。
乔侧身从栏杆里钻过去，和另一边的娜塔莎汇合。他们现在所处的区域很安静，但没人敢放松。他们背对背，枪上了膛。
一片寂静中，忽然从管道缝隙处露出一张绿脸，伴随一声怒吼！乔被惊得一激灵，娜塔莎下意识的开枪，打中了管道。
“····他妈的他妈的！”
绿色的怪兽被激怒了，他们顺着极窄的通道狂奔，身后是无数火花和白雾，还有电弧噼啪作响的声音。
班纳博士速度太快，乔只来得及把娜塔莎推出去，自己却被一掌拍飞，他护住后脑，只觉得脊椎骨被震成了无数截。
谢天谢地，在乔拱起脊背紧盯着浩克，做好下辈子见的准备时，那个金发的神域人冲了过来。
乔长出一口气，抹掉脸上的冷汗，再从地上爬起来，心想下次他绝不在这些人里搅和。
“快走，我们得去上面。”乔拉起浑身微微发抖的娜塔莎。
涡轮处的情况不算太糟，有托尼在，没什么机器是修不好的。起码巴基是这么认为的。
只容单人通过的入口不断涌出全副武装的士兵，几乎是给巴基当靶子打。他半蹲在角落，身前是一只圆盾，手中握着一把蝎式□□。史蒂夫去拉扳手，他把盾给了巴基，他必须看好他的后背。
“去他的···我们为什么在下坠？！”乔和娜塔莎清扫完走廊的杂兵，刚来到控制室就差点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娜塔莎！拦住巴顿！”弗瑞大喊，“乔，控制一号引擎，让它动起来！”
等洛基离开，这艘船上的秩序恢复，所有人都知道了科尔森探员牺牲的消息。
高空的气压和缺氧对超级战士的影响不大。巴基拿着一瓶水坐在甲板上，乔坐在他旁边，在战术裤的裤兜里摸了很久，掏出半包被攥成小团的蓝莓干递给他。
巴基手上全是频繁开枪后留下的刺鼻硝烟味儿，他干脆往嘴里倒了一口。
“你不去找史蒂夫吗。”乔摘下黑色的战术手套，用右手拭去金属手臂上干涸的血痂。
“他需要点儿时间和托尼聊聊，他太固执，托尼又太骄傲。”巴基两口吃光了果干，“你呢？感觉不对记得叫娜塔莎。”
“我没事。”乔喝了口水。
他们要下去时撞上了史蒂夫一行人，娜塔莎拍拍乔的肩膀，示意他跟上：“来吧小伙子，我们有大事要干。”
——
“这他妈的是什么玩意儿？”透过昆式机的机窗，乔问。
史蒂夫难得没让他“注意言辞”，确切的说，是他还没说出口，左机翼就被打烂了。乔迅速接管控制权，让昆式机平稳迅速的落地。
“他妈的···”落地后乔是最后一个出去的，他抬着头，喃喃骂道。
天空中传送门越来越大，一只史前巨物般的，泛着金属光泽的怪异骨鱼从门中钻出来，身侧不停弹出外星士兵。
“托尼，帮我拽下来一台飞行器，我可以做空中支援，还要试试能不能控制那大家伙。”
乔几乎要感谢那些残忍的训练了，起码他现在冷静得能连拆十个不同种类的□□。
“史蒂夫，我们需要建立阵地，从这儿到三十九街。”巴基被控制了外星飞行器的乔带到了一栋视野极佳的高楼，他和巴顿的视野范围几乎覆盖了被波及的整片地区。“我们得找法子关上那个该死的洞。”
“你们试过洛基的权杖吗？”乔从飞行器跳到一只骨鱼脑袋上，红线迅速覆盖了那层金属外壳，它们被控制着相互挤压，里面的巨型生物皮开肉绽，翻滚挣扎，大量不知名的液体从缝隙里淅淅沥沥的落到地上。
他这一天做了不少耗费这种力量的工作，耳边是人们的尖叫哭泣，还有建筑物崩塌的声音，这一切都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你们怎么不试着用那个法杖对魔方捅一下，它们是同一种力量。”
“万一会加大魔方放出的能量呢？而且我们得能拿到的法杖才行！”娜塔莎趁换弹的空隙靠在掩体后说，“他身边有一队人保护，没人能近他的身。”
“那个什么博士不是在上面吗，我带你上去问他！”乔几乎是以垂直地面的角度把她拦腰带到飞行器上，“那个法杖掉在楼上了！干得漂亮巴顿！”
乔用一种快要掉下去的姿势，在保持高速飞行的同时用左手捡起那支沉甸甸的法杖，由于过快的速度，石质地板都被抓出四道刻痕。
法杖被娜塔莎带到楼顶。他则回到城市上空的战场。
“我能关上它，有人听到吗，我能关上传送门。”
耳麦里忽然传来娜塔莎有些嘶哑的声音，史蒂夫立刻回答：“快关上！”
“不，还不行。我这儿来了枚核弹，一分钟内就会爆炸。”托尼还算冷静，“我得把它送进去，绝不能让它在儿爆炸。”
“让我来。”乔确定了托尼的位置，然后快速冲过来，“我只用碰它一下，比你进传送门里安全得多！”
“不···”托尼话还没说完，Jarvis就打断了他：“斯塔克，你如果进去可是有去无回。”
“把所有能量都用来转弯，Jarvis。”
“···恕我难以从命，斯塔克。乔·巴恩斯，核｜弹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说真的，这可不算是人工智能了吧。”乔听着耳麦里托尼和Jarvis的扯皮有些想笑，他催动飞行器，尽全力用手触上核｜弹，他手上几乎立刻起了血泡，黏在金属外壳上，而扯下来时他居然感受不到疼痛。
那枚核弹几乎被红丝绕成了完全的红色，乔在传送门外停住，看着核｜弹将那艘巨大的外星飞船，还有那些怪异的、游弋着的外星生物们摧毁。然后传送门缓缓合拢，湛蓝的天空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真的撑不住了。乔眼前一花，腿软的差点从飞行器上翻下去。
托尼终于赶过来，把乔抱在怀里，缓缓落地。
同伴们围过来查看他的情况，乔睁开眼，示意托尼把他放在墙边。
“我没事，能力使用过度而已，比起这个，你们还是先把洛基抓住好些。”乔往墙边缩了缩，好把头靠在墙上，“今晚我要托尼请吃饭。”
“你想上哪家餐厅吃都可以，甚至看上哪家我都能给你买下来。”托尼脱去了面甲，他的大眼睛依然闪着光。
“噢，老天···我要去纽约最贵的那一家。”
身边陆陆续续响起笑声，那种经历过残酷血腥的战争，结束后转头一看，所有同伴都还在的那种笑声。
这笑声甚至让巴基觉得鼻腔发酸。
临走时娜塔莎问他：“你真的不用我留下来陪你吗？”
乔摇摇头：“我只是累了，又不是快死了。歇歇而已，你还要看着吗？”
她一想也是，便跟着队伍走了，但如果再来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待在他身边。
那天一直等到晚上，乔都没有出现。他们找到那个可怜巴巴的墙角，那里只剩下一支空了的针筒，乔那两把匕首中的一只，和一串淅淅沥沥却忽然断绝的血迹。
“是九头蛇。”巴基低声说，“针筒里是高浓度麻醉剂，是用枪打的。血迹是他为了保持清醒自己用匕首划的，但他没来及把它收起来，就被拖上了直升机。”
“天啊。”娜塔莎抬起头，闭上了眼睛。
☆、第 13 章
乔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懵的，胃里泛着恶心。他使劲晃了几下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他眼前蒙了一层泪膜，怎么也看不清楚。当他抬起手试图揉眼睛时，才发现自己双手被束缚在冰冷的金属刑椅上，左臂被磁片干扰，右手戴着模样奇怪的手套。
身上很干净，上半身有些发红。应该是高压水枪仔细冲刷留下的痕迹。下面穿着一条宽松的黑裤，右大腿有轻微痛感，但不强烈，已经包扎好了。
“我的孩子，你醒了。”皮尔斯微笑着接过手下拧好的湿毛巾，它在冰水里泡了有一会儿了，“这些人下手没轻没重，你比我预测的时间睡的更久。”
毛巾粗糙又冰冷，擦在脸上的感觉让乔打了个寒颤。
“···皮尔斯，我他|妈在哪····”乔别开脸，环顾四周。这里温度很低，而且感觉空气粘粘糊糊的。不像是在地面上。
那张放在太阳下暴晒十小时后的柑橘皮脸皱了皱。
乔从内心深处泛上恐惧，街区的摄像头坏的七七八八，自己皮肤下也没有定位装置，要找到自己几乎不可能。
他感觉头颈被猛的向后一拉，结结实实的被金属环勒在椅背上，过宽的尺寸让他不得不使劲抬起脸，否则就可能窒息。
他眼前一黑，那条毛巾盖在他脸上。
“你得重新学习该如何说话，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这儿很热吗？”皮尔斯拿起冰水桶里的容器，舀了满满一杯水，“你在水刑中保持清醒的记录是三分钟，也许更长？抱歉，年纪大了很多事记不清楚。”
混着未融化冰渣的水倒在毛巾上，吸饱了水的毛巾慢慢变得厚重，紧紧贴合乔的五官。他感受到来不及吸收的冰水顺着自己鼻腔往里灌，也许从孔缝里漏出来的还有钻石似的冰。
在神经中枢的控制下他不得不费力的呼吸着，大量的水被吸进鼻腔，接着呛进喉咙和气管。
肺里的空气被一点一点压榨干净，恐惧攥住了乔那颗疯狂跳动的心。如果此刻掀开毛巾，可以看到他的眼白几乎被血丝覆盖。
胃里的不适也被顺着食管灌进去的冰水加剧，由于他核心肌肉紧绷，腹部被挤压得厉害。
皮尔斯还拿着水杯，看他肌肉开始抽搐，示意手下把毛巾揭开，同时他打开了乔颈部的束缚。
乔急促的喘气咳嗽，眼圈迅速变红。没等他咳两声，胃一阵痉挛，让他直接吐了出来。呕吐物和眼泪鼻涕糊了他半张脸，顺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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