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手游]我心思明+番外 作者:如意金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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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欺
说是要杀萧疏寒,其实也没有千军万马那么大的阵仗。沈逍遥甚至连佩剑也没带,腰间别了一只玉笛,就连夜潜入了武当。
暗香、华山接连被制,其它门派也难免在山里山外严加防守,武当更是如此,以防被万圣阁趁虚而入。
然而这对曾经参加过门派会武又过目不忘的沈逍遥来说,简直是微不足道,他甚至连武当山上哪里有个蚂蚁窟都记得清清楚楚。
沈逍遥绕过武当山门,施轻功,从连野草都没有拔除过的一条小径上山。刚趁黑摸入武当境内,就看见一个巡夜的弟子捂着腹部对宋居亦喊道:“宋……宋师兄。”
宋居亦转过身,问:“怎么了”
那弟子说:“我可能白日里吃错什么东西了,现下肚子有些不舒服,能不能恕我擅离职守……放我……去……去方便一下?”
“真麻烦!”宋居亦不耐地挥挥手,“快去快回!”
“多谢宋师兄!多谢宋师兄!”
那弟子应了两声,忙朝茅房的方向奔去。沈逍遥眼轱辘一转,也避过武当的耳目,悄无声息地跟着那弟子去了。
肚子里翻江倒海,那弟子正准备脱下裤子舒坦一番。谁知抬头,却见上方多了一道黑色的人影,那弟子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叫喊出声,就被沈逍遥纵身而下的一个手刀给劈昏了过去。
沈逍遥换上武当的校服,不敢耽搁,寻上了金鼎。
偌大的宫室内,没有点灯,伸手不见五指。
沈逍遥左右张望了两下,还是什么也看不见。他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出声,也不敢轻举妄动。却在这时,一道凌厉的掌风朝他打了过来,沈逍遥眼疾手快,几个连纵的轻跃,堪堪躲过。
沈逍遥浑身警备,负手自袖中滚落一只燕尾镖在掌心:“萧疏寒?”
无人应答,回应他的,只有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万圣阁的孽障,来我武当作甚?”
辨别出声音的方位,沈逍遥出其不意地将暗镖打出,冷笑一声说:“要你的命!”
他嘴里这么喊着,手腕却往相反的方向一拧,将燕尾镖打在了身后的房梁。
只听一声惨叫,一个黑衣人直挺挺地从上面掉了下来,飞/镖正中额头,那人就这么满脸是血地横死在了大殿。
萧疏寒上前看了一眼那具余温尚存的尸体,惋惜地叹了口气。
萧疏寒回过头,却见沈逍遥冲他拱手:“晚辈奉香帅之命,与萧掌门有事相求。”
……
万圣阁里。
方思明抿着唇,犹疑须臾,还是耐不住将心中所想与朱文圭说了出来:“以逍遥的武功,对上萧疏寒……是不是太为难他了?”
“为难又如何?死也是他的命!”朱文圭冷哼一声,“怎么?你心疼?”
方思明没说话。
“思明。”朱文圭沉声唤他,“在我亲手喂你灌下媚毒,把你送到他床上之前的那天晚上,为父是怎么告诉你的?”
方思明低头:“‘从今往后,你与他每一次的相处,都是在逢场作戏。’”
朱文圭居高临下地站到他身前,抚摸着方思明的头,像是在抚摸一只爱犬。朱文圭眯起眼睛,有条不紊地说:“别告诉为父,你假戏真做了。”
“没有。”方思明盯着地面,一如既往地答复着他义父同一句话。
“那就好。”朱文圭说,“那你还记不记得,为父把你留在沈逍遥身边,要你做的事情?”
“记得。”
无数个夜晚中,在心里默念了千万遍用来克制自己的话,他怎么会不记得?
“再跟我说一次!”朱文圭命令道。
方思明点头,机械地重复:“迎合他、顺从他、监视他、牵制他……必要的时候……”他哽住了。
朱文圭原是一边听,一边在用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可之后方思明迟迟发不出声,朱文圭等着等着,便再不耐烦。
他猛地站了起来,拂袖将双手负在背后,望着眼前的人质问:“说啊!怎么不说了?!”
“继续说!”
“必要的时候……”
杀了他!
……
萧疏寒抬起下颔,问道:“你果真是奉了楚留香的命而来么?”
“不全是。”沈逍遥说,“此局由我所布,香帅不过从旁协助指点,顺便借了我一支足以号召武林的旗号。”
萧疏寒眉目清冷地望着他:“既然如此,那本座凭什么要听你的?”
沈逍遥: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今万圣阁势力渗透各方,一旦成以气候,会威胁到的有谁,我想萧掌门不会不知。”
的确。
万圣阁如今危害武林,何况万圣阁主朱文圭又是当今皇上最痛恶的建文帝次子,若不及时斩草除根。只怕到时,不光武林,整个大明都岌岌可危。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萧疏寒:“你说得不错。”
沈逍遥点头:“素闻武当与某位当朝权贵有所结交。逍遥不才,除了萧掌门你,我还想请那位贵人,也陪着演一出戏。”
就算最后不能彻底摧毁万圣阁,也势必会给朱文圭造成一次莫大的打击。
萧疏寒:“我会试着转告他的。”
“多谢萧掌门成全。”沈逍遥跳下椅凳,不想刚迈出两步,就觉得眼前发黑,两腿一软,竟险些跪了下去。
好在萧疏寒及时扶住他,冰凉的手顺势探上沈逍遥的脉搏。这样混乱的脉象,萧疏寒惊疑:“你中毒了?”
朱文圭之前敬他的那杯酒。
沈逍遥额上发汗,顾不得头疼欲裂,推开萧疏寒,一掌打在自己的胸口。身体不受控制地跪爬在地,沈逍遥经不住呕出一口血来。
萧疏寒:“你这是做什么?!”
沈逍遥不答,却听他自顾自地道:“阁主之令有二,其一杀萧疏寒,其二入藏经阁窃得武当心法与紫禁城图纸。”
“逍遥不敌萧疏寒武功高强,重伤被擒。但万幸是,火烧藏经阁前,逍遥已寻得心法图纸,并将其记入脑海。”
“晚辈还有个不情之请。”沈逍遥指了指身边的尸体,说:“如果可以,晚辈还想请萧掌门在江湖消失几日。”
萧疏寒不明白:“你到底是为何?”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那他呢?他图得是什么?
沈逍遥疼得满身冷汗,笑了笑,自嘲道:“我还能为什么?”
不过是为一个人罢了。
☆、担忧
次日。
武当藏经阁被烧,萧疏寒失踪的消息就传遍了武林。
与此同时,万圣阁收到一封来自武当的信函。上面大致的意思是说,沈逍遥已被武当重伤擒获,想要沈逍遥活命,就让万圣阁拿萧疏寒来换。
朱文圭将信纸摁在桌上,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吟片刻,朱文圭突兀地笑了出来:“烧了武当的藏经阁?他可真有想法!”
朱文圭:“他还说什么了?”
黑衣人:“少夫人说,但万幸的是,他已经将心法与紫禁城地图都悉数记下了。等他回来,就能为阁主重新默写。”
“混账!”朱文圭听罢,一掌将信纸连带着底下的八仙桌震了个粉碎,他怒不可遏地站起身:“这小子狡猾得很!知道老夫会拿他当弃子,就以这样的方式来要挟我救人?!”
说着,他转过头,双目猩红地望着方思明:“看见没?!那小子就是这样威胁你义父的!”
方思明抿着唇,一时也不知当说什么。
黑衣人上前一步,问:“阁主,这萧疏寒如今不知所踪,我们上哪儿寻人去换?”
“蠢货!武当要我们拿人去换我们就拿人去换?不会劫狱吗?”被翻涌的情绪剥离下儒雅的伪装,朱文圭浑身的气势像极了一头凶恶的虎,厉声咆哮:“思明,你去!这一次,不要再让为父失望!”
“……是,义父!”
方思明前脚刚走,就见朱文圭转身对黑衣人道:“近日皇宫放出消息,说我那好皇叔要出宫踏青。此次武当风波不小,定是惊动了永乐。武当之乱一夕尚不能平,趁他此次出宫,我要你去紫禁城窃一样东西。”
“何物?”
“帝玺。”
黑衣人当即半跪拱手:“属下定当万死不辞!”
“哼。”朱文圭浑不在意地冷笑一声,“若是失败,就提头回来见我!”
……
最初听见这个消息,蔡居诚是不信的。
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再不会有比跟待在点香阁里接客更浑噩的日子了,没想到,竟然还是有的?
就在几天前梁妈妈让他接客,而他一如往常臭着一张脸,心不甘情不愿地为客人奉上茶水的时候。他听见,有几个来点香阁寻欢作乐的江湖浪子七嘴八舌地议论道――
“诶,听说了吗?武当掌门死啦!”
“武当掌门?谁啊?”
“武当掌门你都不知道?就那大道无情的萧疏寒啊!”
“胡说……”
还没待另一个人说完,蔡居诚当即把茶盘连带着滚烫的茶水一股脑地全扣在了那几位客人的头上,他一脚踹翻餐桌,并接了对方的话茬,气势汹汹地吼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说谁死了?!”
听见不远处传来的骚动,梁妈妈心知定是那蔡居诚又闯了什么祸事,于是嘴里骂骂咧咧地赶来:“居诚啊蔡居诚,怎么啦?又什么事儿啊?这样大吵大嚷的――啊――”
梁妈妈已经见怪不怪了。本就也是,住在一起的日子一长,蔡居诚要是不给她三天两头的添堵,她才是真觉得不气顺。
可直到看见眼前这一幕,即便是见怪不怪的梁妈妈仿佛周身也遭了一道天雷,整个人都被劈得瞬间呆滞。
被蔡居诚掀翻在地的几人尚在嚷嚷:
“嗐!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
“就是!这么大火气?又没说你死了!我们说得是那武当的掌门萧……”
“疏寒”二字还未出口,蔡居诚就将人一把从地上拎了起来,冲着对方的脸又是一拳:“再多把那个人的名字和‘死’字连在一起一次,你今天就要死了!”
那人被揍的鼻血横飞,点香阁的姑娘们都被这场面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一个劲地往身边客人的怀里钻。
梁妈妈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叫了两个打手:“快!快!快把他们拉开,听见没有?再打下去可要出事儿了!”
蔡居诚还尚在那人身上挥舞着拳脚,谁知就被身后五大三粗的汉子箍住了腰,强制姓拖了下去。
那人鼻青脸肿,龇牙咧嘴地捂着眼上肿起的大包,直骂道:“梁妈妈!同样是兔子,怎么就你家养得这么凶!你看给我打成什么样儿了?!”
话是这么说,逞凶的蔡居诚也好不到哪儿去,嘴角牵着一丝血。听他这样说,更加不安分地要挣脱打手的臂弯,大声叫嚷:“你有胆子再说一遍谁是兔子?!我今天就这条板凳抡死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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