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狂人之网球王子+番外 作者:菜袅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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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仿佛被隔绝成一个异度空间,藤原浩司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僵硬的木偶,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被撕裂的血□□天飞舞又被吸引过去融合成一个整体,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嘶吼与哀鸣,时间仿佛已经失去了意义,只有血肉横飞的炼狱仿佛魔咒一般在不停的轮回。
明明不想再看下去可是脚步如论如何也迈不开,身体仿佛脱离了灵魂的掌控,就那样陷入了这个噬人的炼狱。
不知道过了多久,真田的身体经历了一次次撕裂重组直到体内的力量渐渐平息下来终于不再重复了。那些狰狞可怖的拇指粗的黑色隆起也开始慢慢变细,真田这持续了将近一夜的折磨也终于到了尽头。
莹白的灯光照射在真田的脸上,黑色的细线宛如蛛网一般盘踞在他的脸上,突然间真田的眼皮动了动,下一刻他睁开了双眼,漆黑冰冷的竖瞳映衬着他此刻的脸给人一种阴冷邪异的压迫感。
每熬过一次魔龙基因原液所带来的痛苦那么与魔龙之卵之间的融合就会加深一丝,同时他身上属于魔龙的气息也会变得更加浓郁,他需要静静地消化适应。
魔龙是深海中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霸主,它的领地意识是非常强烈的,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敢踏进它的领域那么就会被视为入侵者。
这个时候的真田是无法克制这种本能的,至于敢踏进领地的入侵者所招致的下场,已经亲眼见过一位源力者轻易被撕成碎片的人不会再愚蠢的抱有其他希望。
也因为曾今有了这样的先例,哪怕真田通常在实验结束后的三四个小时后就能控制住自己的本能了,也依旧没有人想再踏入实验室。
就在真田睁开眼睛看向他的那一霎那,藤原浩司感觉到的是一种空间被剥夺一般的禁锢感,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会在顷刻间变成一具尸体甚至是碎片,然而他却连丝毫反抗或者逃跑的念头都无法兴起,身体连带灵魂都在对方释放出来的那种压迫感之下被禁锢得动弹不得。
然而对方的目光又在下一刻转开了,仿佛他只是一只可有可无的蝼蚁,连入侵者都算不上,根本没有计较的必要。
每天的这个时候也是真田固定的休息时间,实验结束后会在静坐中让自己适应新的力量,体内的魔龙之卵也会安分下来陷入沉眠,他也会在静坐中陷入沉睡。
实验室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藤原浩司明白,亲眼目睹了今天的一切他之前心里所有的不甘都被尽数碾压消散再也凝聚不起来了。
过了许久,藤原浩司才开口问道:“为什么不见他一面?不怕再也见不到了吗?”
过了过一会儿,久到藤原浩司以为他不会回答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真田才重新睁开眼睛,嘶哑不堪的声音缓缓道:“我怕真的见到了就死而无憾了。”
藤原浩司愣了好一会才笑了起来,笑声嘶哑癫狂带着一种凄厉的味道。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当痛苦到了极致死亡成为一种享受的时候,心里唯一的执念可能就是没有看那人最后一眼,所以才不敢见,一旦见了就死而无憾了。
可是,他不能死。所以不敢见。
藤原浩司跌跌撞撞出了海底实验室,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温柔的炙热。
“课长。”三甘柊人低声道:“课长,该回去了。”
藤原浩司点了点头轻声道:“是啊!该回去了。”
三甘柊人微微一愣,终于发现了他目光中不同以往的那一丝释然的轻松,他说:“这个世界上心甘情愿为他死的人多的是,但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独自在这个世界上挣扎的只有真田。”
他能毫不犹豫的为了稻叶鸣央死,却没办法敌过万千死亡的撕扯从炼狱里爬出来陪他活着。
海底实验室暗无天日,但真田却比任何人都清楚时光的流逝。
整整八百八十一天,每天注射一次魔龙基因原液,每一次都是拖着最后一口气从从地狱里爬出来。每一次生不如死的折磨之后唯一值得欣慰的可能就是力量不断的在他的身体里累积着。
两年多日复一日的沉淀让他身上那种外露的锋芒尽数收敛,压迫感变得更加的内敛而厚重。
雪白的灯光映衬着狰狞的鬼面蛛的图腾,真田坐在图腾前的办公椅上翻看着高中课本,那认真的样子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但冲也敏慧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就在一天之前这个人才正式从海底实验室回到极空,就在所有人揣摩猜测他会投向哪一方势力的时候,他毫无预兆的对整个极空动手了。
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顺者昌逆者亡
直到尘埃落定许多人依旧不敢置信这样一个从未接触过黑暗世界没有任何班底的十七岁少年会在回到极空的第一天如此的狠绝强硬。
尽管极空不像盘龙堂一样是个传承了数千年的庞然大物,但它内部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和渗透极空内部长达数十年的国外势力互相纠葛在一起纠缠成一团腐朽的乱麻,这样的情况下凭借一个人的力量在一天之间将这些关系网全部理清是不可能的。
可能正是因为真田从未踏入过黑暗世界,所以他采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顺者昌逆者亡。
极空现任的两大掌权者闲院竟寺和藤原浩司被革除了课长之位,原本以为会有一场异常激烈的争夺战,但出乎意料的是两人都一言不发的交出了手中的权柄,极空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重新归于统一。
一个从未沾染过黑暗的十七岁少年成为了它新任的主人。
所长室中一片静谧,沙沙的书写声在这样的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楚。
冲也敏慧静静地侯在一旁,看向真田的目光隐晦而复杂。
短短三年不到的时间,这个人已经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国中生变成了现在连自己都看不透的上位者。
曾今根本不知道黑暗世界存在的普通少年现在能轻描淡写的在一夜之间将极空的权柄捏在自己手里,能弹指之间将那些企图忤逆他的人灰灰湮灭,能面不改色的与伊集院容响交锋。
冲也敏慧毫不怀疑深埋在暗处盘根接错的腐朽会被这个人连根拔起,并且这一天会来得很快。
曾今的真田心甘情愿的走进鸣央少爷为他选择的地狱,但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真田真的还是曾今那个真田吗?
力量、权利、野心被这些光怪陆离的诱惑包围的真田还记得他曾今选择踏入地狱的初衷吗?
她永远都无法忘记在海底实验室真田每次注入魔龙基因原液时的情景。
当第一次注射的时候所有人都笃定他撑不过去她也不例外。但最后真田撑过来了,当那场酷刑终于结束之后好所有人都在忙碌着记录实验数据的时候,她慢慢的靠近了当时奄奄一息的真田,她盯着真田那张煞白却又浮现出无数狰狞黑线的脸,看着他嘴角轻轻的蠕动着,她屏住呼吸细听才从那细微到极致的呓语里听到了一个名字——鸣央。
明明是那样深刻鲜明的记忆,此刻再看着真田的时候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现在的真田他竟然感觉如此的陌生,找不到一点让人心安的熟悉感。
极空的另一个房间里,寂静无声的空间中只有满室的茶香氤氲。
溪里葵双手捧着茶杯,思绪却不知不觉转远了。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真田竟然胆子大到在回极空的第一天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真田因为稻叶鸣央心甘情愿的走进实验室,原本她心里充满讽刺,但是当真田每一天的实验都叫着这个名字活下来一点一点蜕变成她看不透的样子时,她心里的讽刺变成了忌惮。
当真田紧握极空权柄的那那一刹那,她甚至感到了恐慌,放任这样一个一心为稻叶鸣央而活的人成为最高统治者他真的能如伊集院先生所盼望的那样带领极空强大起来吗?或许只需要稻叶鸣央一句话这个人都会心甘情愿的为他献上生命。
这种惶恐在真田毫无顾忌的与伊集院交锋的时候达到了顶点,却又被伊集院一句话却彻底的点醒了。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能熬过那样的地狱,他今后漫长的生命会满足于儿女情长吗?他当初是为了谁甘愿踏入地狱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经过地狱的洗礼站上权利的巅峰时他的野心就已经不是过去那样单纯了。”
是啊!现在的真田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能依靠别人保护的真田了。
与稻叶鸣央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闲院竟寺被彻底排除了极空的权利中心,并没有因为稻叶鸣央的关系有丝毫手软。与伊集院先生交锋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狠绝、狡诈、诡秘难测统统昭示着他对于权利的野心。
那时候她甚至怀疑,眼前这个人真的是真田吗?还是说在海底实验室的时候其实真田的灵魂早就已经消失殆尽了。现在的真田不过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而已。
这样一个失去掌控的怪物究竟会把极空带向强大还是灭亡呢?
伊集院容响看着走神的溪里葵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心里在担忧些什么他只需要一眼就能看清楚。从小就是这样,天资万里挑一却是个不懂人心的直肠子。
“真正的极空之主是不会被任何人掌控的,如果他真的如你所想活在我的掌控下的话那他就没有资格成为极空的主人。”
溪里葵愣愣的看着伊集院,但触及他平静睿智的目光又恍惚理解了他的意思。
溪里葵走在银色的金属通道中,眸光中浮出一丝淡淡嘲讽,现在的真田已经没有谁能掌控了,就算是稻叶鸣央又怎样呢?封印了自己力量的他还剩下什么筹码呢?
迎面而来的人让她微微一愣,随即眸光中浮出一丝冷厉。
鸟丸澜。
当初毫不犹豫的背叛了藤原佑介却对稻叶鸣央死心塌地,哪怕到了现在他依旧每天跟在暗处保护着封印了力量的稻叶鸣央。曾今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信条到了稻叶鸣央跟前仿佛失去了作用,还是说稻叶鸣央不愧是最擅长魅惑人心的怪物。
“鸟丸澜,稻叶鸣央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
两人四目相对,鸟丸澜点头示意并侧身让开了路,溪里葵看了他一眼淡淡问道。
鸟丸澜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嘴角的笑意不变:“中国有句古话叫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
溪里葵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嘴角微翘淡淡道:“你觉得现在的真田还是稻叶鸣央能够掌控的吗?”
鸟丸澜看着她的背影轻声叹息。
掌控?稻叶鸣央从来没有想过掌控真田,如果真田真的是一个听话的傀儡那么他当初根本就不会选择他。而如果真田真的是那样一个人的话他也根本熬不过实验室的地狱。
会毫不犹豫的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献上无悔的忠诚,就是因为他比这些所谓的成年人看得都通透,也更加疯狂懂得抓住每一丝可能姓。
现在这个野心勃勃强势到有些狠绝的真田才是稻叶鸣央所中意的那个“种子。”哪怕在外人眼里这个“种子”已经强大到失去了控制随时都会回身反咬一口。
燥热难耐的夏季时间依旧过得飞快,转眼七月已经进入到末声,空气中还弥漫着一团燥热,直到夜色深浓风中才终于带上了一丝凉意。
鸣央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偶尔有与他擦肩而过的人都会忍不住回头看他几眼。
两年多的时间,鸣央的身高抽高了好几公分,清瘦而修长的身躯套上网球部的校服显出一种少年的清朗柔韧,网球包斜挎在身后,耳朵上还扣着一副黑色的耳麦,就这样悠然自在的走在马路上。
或许是因为封印了力量过了两年多彻头彻尾的普通人的生活,鸣央身上那种凛冽的肃杀与锋锐之感不像过去那样浓烈了,褪去了冷厉的压迫感反而让人敢细致的打量他的容貌了,吸引的目光总是比过去要多上许多。
独栋的小楼矗立在夜色中,鸣央看到窗口透出来的灯光微微一愣,随即眸光深处浮出了点点暖光。
里面的人仿佛也感应到了他的到来,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大门应声而来。
闲院竟寺高大的身躯仿佛夹裹着无尽的霜雪站在门内静静地看向鸣央,鸣央微微一笑:“五哥。”
迹部从闲院竟寺身后探出脑袋轻哼一声,鸣央又笑眯眯的叫了一声“迹部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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