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美神之惑 作者:洗衣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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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阿瑞斯顿时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这只是一个猜测,我只能说,我们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和厄洛斯有关。”栀庚看了一眼茫茫如海的高耸大树仿佛没有尽头,纵横交错的枝叶像黑色的爪牙,遮挡住白昼的光,昏暗的环境下,偶尔传来几声猛兽饥饿的嘶吼。
这像是幻境营造出的森林,却又真实得可怕。
“我们现在要怎么出这幻境?”阿瑞斯也看向四周,昏朦朦的环境让本就奇形怪状的树木更显恐怖阴森。
黑夜能掩盖罪恶,同样也能放大危险,他们现在所处的森林几乎见不到阳光,枝叶遮住云层,让周遭变得昏暗。
抛开被算计了让他很不爽这一点不谈,对于眼下这种充满着未知危险的神秘森林,阿瑞斯倒有几分想要好好探索的兴趣。听着远处野狼的嚎叫,阿瑞斯的眼中渐渐浮现出了一抹兴奋。
“先等阿多尼斯醒来再说。”栀庚走到阿多尼斯身边,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处于昏睡的状态的阿多尼斯,眉头一直紧皱着。
栀庚忍不住伸手用指尖在阿多尼斯皱起的眉头处戳了一下。
阿瑞斯背靠着树干,瞟了一眼仍在沉睡的阿多尼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家伙什么时候能醒?人类果然是最脆弱的存在。”
栀庚没有理会阿瑞斯,而是继续专注于戳阿多尼斯的眉头。
阿多尼斯作为人类中最美丽的青年,除了漂亮的五官外,皮肤也是无可挑剔的紧致和光滑。此刻,闭着眼睛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因为栀庚的乱搞古而生理姓的轻轻颤动,在淡淡得几乎微不可见的光影之下,于眼帘处投下了一片狭长的阴影。
栀庚起了玩心,故意将指腹放在阿多尼斯的睫毛上轻轻按压。看着这如鸦羽一般的睫煽动的越发厉害,栀庚的嘴角微微勾起,随即又将指腹慢慢往下移动,轻轻划过阿多尼斯的鼻梁,最后停在了阿多尼斯的双唇上。
阿瑞斯看着栀庚对阿多尼斯做出的越来越放肆的动作,面色也越来越沉,直到看到栀庚想将指腹深入到阿多尼斯紧闭的唇缝中时,终于忍不住了,“阿芙洛狄忒!”
阿瑞斯喊着栀庚的名字,然后走到栀庚身边,直接将他拉起来,脸色臭臭的说道:“阿芙洛狄忒,你就不能安分一点?”
“阿瑞斯,你吃醋了。”栀庚笑眯眯的说道。
“我没有!”阿瑞斯立刻反驳。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都说了没有!”阿瑞斯拔高了音量,几乎是咆哮的说道。末了,似乎觉得强调的还不够,又补了一句: “阿芙洛狄忒,你别总是自以为是。”
“阿瑞斯,作为战神,你别扭起来的时候比女人还女人。”栀庚略带戏谑的说道。
阿瑞斯闻言,顿时有些炸毛,他目光直直的盯着栀庚,咬牙切齿的说道:“阿芙洛狄忒,你拿我跟女人比?”
栀庚耸了耸肩,对上阿瑞斯快要喷火的眼眸,不以为意的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你这……”阿瑞斯想要反驳,然才刚开了个头,就被栀庚打断。
“好了,阿瑞斯,”栀庚亲昵的捏了捏阿瑞斯的脸颊,“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阿瑞斯一把拍开栀庚不规矩的手,扬着下巴一脸冷漠的说道,“这个时候讲什么故事?”
说完,似乎是觉得眼不见心不烦,阿瑞斯直接就把头瞥向了一边,只留给栀庚一个冷俊的侧脸。
看着阿瑞斯这一副自以为的冷漠高傲样,栀庚有些想笑,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阿瑞斯的侧脸。
时间一点点过去,阿瑞斯等了半天却不见栀庚说话,皱了皱眉,又回眸看向栀庚:“喂,阿芙洛狄忒,你不是要讲故事吗?”
“你不是不想听吗?”栀庚好整以暇的反问。
“我……”
阿瑞斯这回刚开口,又再一次被栀庚打断,“从前呀……”栀庚开了个头,他拉着阿瑞斯的手走到阿多尼斯身侧蹲下,看着昏迷的阿多尼斯,然后不疾不徐的说道:“在一个富裕的王国,有一位由神亲自接生的小公主因为不听神的话让神失去了对她的兴趣,于是受到了信仰这位神的虔诚者的诅咒,在成年的那一天将会彻底的陷入昏迷。但随着公主越长越大,容貌也越来越漂亮,神为公主的外表所动容,在公主陷入沉睡的那一晚,终于重新宽恕了她,用挚诚的吻,让公主从睡梦中醒来。”
[葵音:辣鸡噢!睡美人的故事是这样的吗!]
“所以阿瑞斯,”栀庚指了指阿多尼斯紧闭的双唇,饶有兴趣的说道:“我刚刚就在想,我就这么吻下去的话,阿多尼斯会不会就如同故事里的小公主那样从昏睡中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美神:我掐指一算,我亲一下阿多尼斯,他就会立刻醒来!
战神白眼一翻: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智障
第98章
阿瑞斯一脸的鄙疑:“阿芙洛狄忒, 你脑子没坏吧?你不是那个神, 这家伙也不是那个公主。”
栀庚精致的眉梢微微一挑:“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准!”阿瑞斯想也没想就直接说道。
“为什么不准?”
阿瑞斯闻言, 下意识的将视线移到栀庚的唇上, 顿了一下后,有些强势的说道:“不准就是不准。”
栀庚将脸凑到阿瑞斯面前, 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煽动着,昏暗的光线下, 那墨中带着深蓝的眼眸泛着清幽潺潺的流光,他压低声音, 语气里透着一丝引诱的意味:“阿瑞斯, 我亲爱的,承认喜欢我有那么难吗?”
哪怕现在栀庚仍旧是伪装之后的一副平凡面容,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 阿瑞斯也感到了些许的压迫,这种压迫并非是来源武力上的,而是一种源于他内心深处的正在拼命压抑的渴求。
阿瑞斯不得不承认,哪怕阿芙洛狄忒是一副平凡的面容,单单就只这双眼睛,就已经足够让人动容了。
喜欢吗?
对于阿芙洛狄忒, 事到如今,阿瑞斯实在找不出理由再骗自己说不心动。
他作为战斗之神,从不畏惧任何事物,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果断、狠绝,无往不利的, 但面对阿芙洛狄忒,他却下意识退缩了。越是察觉到自己的心意,阿瑞斯就越是想要逃避。
这本不符合他的个姓,但一旦涉及到阿芙洛狄忒,他就会变得犹豫起来。他一直觉得阿芙洛狄忒的心是冷的,哪怕阿芙洛狄忒对他诉说着喜欢,不断挑逗着他的神经,对他做出亲密的举动,阿瑞斯也觉得阿芙洛狄忒的冷漠是刻到骨子里的。
他不想等他完全爱上阿芙洛狄忒的时候,对方却仍旧如同现在这般,嘴上对他说着喜欢,心却是冰冷的。这样不平等的关系让他十分抗拒。
阿芙洛狄忒不喜欢他,却又不断招惹他。
这或许也是他一直逃避,不愿意承认的理由吧。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由阿芙洛狄忒主宰,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只能被动的承受。
他一边厌恶阿芙洛狄忒浪.荡又随姓的态度,却又忍不住因为阿芙洛狄忒的靠近而心生欢喜。如此矛盾的情绪纠杂在阿瑞斯的心头,才会让一向果断的他变得犹豫起来。
“亲爱的阿瑞斯,我这个问题,让你很难回答吗?”栀庚一边说着,一边将脸又凑近了几分。
拉近的距离让两人的呼吸在狭小的空气中交织在了一起,阿瑞斯微微垂下头,潋着眼眸,额前的碎发顺势话落下来,点染了漆黑的眉目,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栀庚,格外认真的说道:“阿芙洛狄忒,别再招惹我了。”
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认真,磁姓的嗓音带着薄雾般的沉喑。
栀庚却突然笑了,语气莫名的说道: “阿瑞斯,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或者说,你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
阿瑞斯没有说话,他看着栀庚,眼神深沉而复杂。
栀庚也就这么回视着阿瑞斯的目光,如花般漂亮的双唇微微勾起,嘴角处荡开了一抹浅浅的清波。
空气突然就这么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只有凛冽的寒风吹拂着树叶发出的簌簌声响和远处野狼饥饿的嘶嚎。
“唔……”
阿多尼斯低吟的声音突兀的打破了沉寂。
容貌漂亮的青年捂着有些发涨的脑袋幽幽转醒,入目的是墨绿色的丛林树叶。
“醒了?”栀庚看向阿多尼斯。
“这是哪里?”阿多尼斯扶着树干站起身,看了看四周茫茫无尽头般的茂盛树海。
“幻境。”栀庚回道。
“幻境?”阿多尼斯皱眉:“和那道紫色光晕有关?”
“对。”栀庚几乎是有问必答,在阿多尼斯醒来之后,完全就将注意力从阿瑞斯身上转移到了阿多尼斯身上。
身形修长的青年,宛如挺拔的竹梅一般,透着一股青春又孤高的韧劲,看在人眼里,颇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阿多尼斯的外形,在人类当中,当得上是得天独厚。
阿瑞斯看了一眼栀庚,又看了一眼阿多尼斯,再一次横过脚挡在了栀庚与阿多尼斯之间。
[葵音:啧啧啧,战神大人这心态要不得呀,不想你招惹他,还不准许你招惹别的汉子。]
阿瑞斯现在对他的好感度是97点,好感度加到这个程度,如同达到了一个饱和点,要想突破,就必须要有一个契机。而眼下,如果好好利用这个幻境,倒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机会。
栀庚正思索着,这时,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暮鼓的钟声,铮咚的声响先是沉稳顿挫,后又如浩荡奔腾的洪流卷起尘土后将沙砾拍打在巨石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钟声是从栀庚身后的方向传来的。
栀庚转过身,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除了一片墨绿色的高耸树木外,并无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然不管是阿瑞斯,还是阿多尼斯,都知道这个时候突然响起的钟声,定然不会只是幻境里一个单纯的巧合。
“去吗?”阿瑞斯看着声音传出的方向,并不是他们的错觉,这个方向比其他方向还要更昏暗,一团团黑雾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漫开来,充斥着一股森冷的阴寒之气。
阿瑞斯漆黑如墨的眼眸里再一次浮现出了兴奋。仅管神力无法施展,然正因为如此,这条充满着未知凶险的幻境之路,却更让他有探索的欲.望。
“去,”栀庚嫣红的双唇勾出了一抹漂亮的弧度,像黑夜里摇曳的红色玫瑰,带着令人迷醉的窒息香气:“怎么可能不去,说不定这条路的尽头之处,在钟声响起的地方,就是离开幻境的突破口?”
虽然栀庚现在还不知道厄洛斯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在钟声响起的地方,应该就能见到厄洛斯。
虽说他们现在是处于一个幻境当中,然由原始神制造出的幻境,便注定了不会只是缥缈的虚幻影像。一切看似虚幻,实则却是真实。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原始森林,却又比一般的原始森林还要更加的凶险和莫测。
栀庚从树上跳下去之后,地上的杂草直接没过了他的大腿。
阿瑞斯紧接着栀庚之后跳了下来,他用脚随意的拔开两侧的杂草,目光落向前方,黑色的雾气越来越浓,原本还清晰可见的树木此刻只能隐隐见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我走最前面。”阿瑞斯直接说道。
阿多尼斯是最后一个跳下树的,听见阿瑞斯这么说之后,他皱了皱眉,想说什么,最后却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站到了栀庚的身后,殿后的意思不言而喻。
栀庚对于阿瑞斯和阿多尼斯这一前一后的站位倒也没说什么。
随着他们越往前走,暮鼓的钟声就越响,黑色的雾气也弥漫得越重,直到最后浓郁得连一丝光线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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