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爸爸叫三日月+番外 作者:昭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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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切长谷部没再说什么,安静的离开了。
压切长谷部离开之后,黑猫从三条曦怀里拔出脑袋,摇了摇头,道:“曦,你身上好重的酒气啊!”
“欸?”三条曦用手拽了拽羽绒服,“隔着外套也能闻到吗?”
“那当然,我的鼻子可是很灵的!”
“你是狗鼻子吗?”大天狗不甘寂寞的插嘴。
“闭嘴!小心我吃了你!”
“嘿呦!吃了我?好大的口气!那你来啊!来啊!”大天狗在三条曦的肩膀上往下扑棱翅膀,无比幼稚的撩闲。
黑猫愤怒的伸出前爪要把大天狗抓下来,三条曦连忙安抚他们两个:“乖!不要打架哦!要当好孩子啊。”
三条曦把他们两个当孩子哄,偏偏黑猫和大天狗就吃这一套,一个个安静下来。
三条曦将黑猫抱起放到沙发上,黑猫刚落下就伸爪往三条曦身上爬,三条曦按住他毛绒绒的前爪,笑道:“黑猫先生不是说我身上酒气重吗?我上楼去换身衣服。”
“没关系的!”黑猫动动鼻子表示他能忍。
“但我觉得很严重呐。”三条曦笑眯眯的,表示他自己忍不了。
黑猫只好放三条曦上楼,大天狗蹲下身呈母鸡孵蛋式,老神在在的闭上眼睛,一点也不担心黑猫偷袭。
黑猫双眼盯着三条曦上楼,看不到三条曦后才默默收回视线,安稳的卧在沙发上,一点也没有趁机偷袭大天狗的意思。
大广间内,因为两位审神者发了话,让他们玩的开心,所以除了责任心重的刀剑们还有几分矜持,其他爱玩爱热闹的刀剑们发现审神者离开后,彻底放飞自我,玩得花样百出。
他们跟随的原主身份地位各有不同,所见所闻也五花八门,真正放开了玩,简直令人大开眼界。
若是三条曦和仓桥雪奈还在此处,恐怕会对这一幕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这是平时的刀剑们。
三条曦的鹤丸国永因为忧郁大喝闷酒,他在此时生不出一星半点搞事的兴致,仓桥雪奈的鹤丸国永就不一样了,难得这么热闹大家也这么开心,他鹤丸国永当然要为大家锦上添花!
于是,只见一只白鹤四处乱蹿,招东惹西,片刻不得安生,惹来一片骂声,还有喝醉了的刀剑直接把本体朝他扔了过去,亮蹭蹭的刀刃除了让鹤丸国永大呼过瘾,笑得不怀好意之外,鹤丸国永搞事搞得更起劲了。
不过有三桌鹤丸国永不敢惹,曦月刀孤剑那桌不用多说,曦月刀一肚子坏水比鹤丸国永还厉害,想坑他除非鹤丸国永在修炼个十年八年;全真教三人有个洞若观火,看透人心的秋水剑在,每次鹤丸国永偷偷摸摸趁他们不注意过去搞坏都会被秋水剑抓住,他笑吟吟的天青色眼眸直盯得鹤丸国永瑟缩,明明这桌有个容易被捉弄的天罡剑在,他却不能触动分毫。
而紫薇软剑与青光利剑两人,还在拼酒,甚至拼上了头,两个五剑之境的两大基石拼酒也拼得不同凡响,剑气四射,周围的刀剑原还近距离围观,现在都离他远远的。
鹤丸国永若是摸过去,就会被剑气长了眼睛的射成筛子。青光利剑赤红着眼盯着他,锐利的眼眸浑然不似醉酒之人的迷蒙混沌,一道剑气擦着鹤丸国永脖子而过,凉意渗入心脾,仿佛在警告他,鹤丸国永你要是敢搞事,我青光利剑保证下一秒你的鸟头就能掉下来!
噫,惹不起惹不起!鹤丸国永砸了咂嘴,摊手表示他不搞事了,我还想要我的脑袋。
撤离危险之地后,鹤丸国永摸摸幸存的脑袋,有些疑惑,他在本丸的时候,可没发现青光利剑这么厉害啊!
归一剑不胜酒力,扶着晕乎乎的头站了起来,他的身形有些不稳,秋水剑问道:“师弟,你还好吗?可需要我帮忙?”
归一剑摆摆手,声音虽慢,但有条有序:“师兄,无需担心,我还好。”
澄澈晶莹宛若水晶一般的紫眸里蒙上一抹雾气,眼角泛起红意,归一剑定了定神,道:“师兄,屋中酒气太重,我出去透透气。”
“嗯,那你小心点。”秋水剑点了点头,笑着摸了摸趴在桌上已然醉了的天罡剑的头,师兄弟两个万万没有想到,天罡剑的酒量竟然如此不济,几瓶清酒三人分着喝,喝到一半天罡剑面红耳赤的开始说醉话,秋水剑认为若是天罡剑清醒以后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恐怕要羞愧的恨不得地上有缝钻进去。
“天罡就劳烦师兄你帮忙照顾了。”
“应该的。”秋水剑轻笑道。他若不留下看着天罡剑,天罡剑恐怕会遭了那只不安分的鹤丸国永“毒手”。
想到此,秋水剑有些希望他们今晚可以留下来,这样一来,秋水剑就可以用“好东西”招呼鹤丸国永了,想来在仓桥雪奈本丸,归一师弟与天罡师侄恐怕受了鹤丸国永不少的“照顾”。
秋水剑笑得愈发渗人,他将归一剑脱下的披风抬手递过去。
归一剑接过秋水剑递来的披风,一手扶额一手拿着披风缓慢而稳重的走了出去。
路过三日月宗近那一桌时,他不免驻足看了一会儿。
这位就是凌霄的父亲啊,果然不愧为“最美之刃”。归一剑心中感叹,三日月宗近却已察觉看了过来。
“阁下可有何需要帮助的地方?”三日月宗近和善的问道。
“没有没有!”归一剑略微窘迫的摆手,他虽然知道眼前之人并不是凌霄的父亲,但面对他难免有些拘束。
不过想起凌霄,归一剑心里不禁泛起疼来,他随口应付了几句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三日月宗近眯起眼睛,盯着归一剑的身影看了半晌,今剑拽了拽他的袖子:“三日月,你在看什么?”
“哈哈哈,没什么。”三日月宗近回头,揉了把今剑的头。
第226章
归一剑脚步匆匆的走出大广间, 扑面而来一下子下降的冷空气让他酒醒了几分,染上红晕的脸颊也更添了几沫红意。
身后的屋门在他走出来后就关上了,归一剑往前走了几步, 站在廊檐下, 驻足欣赏着雪中的庭院。
广间内的气氛太过热烈,仅仅几步路的距离根本不足以隔绝身后嘈杂的声音,雪落无声,此时美好静谧的飘雪之景应当在安静之处宁心观赏。
心中浮起这个念头, 归一剑扶了一下木制的柱杆,微微往后瞥了一眼, 就下定决心缓步离开。
他走得很慢,因为酒精还未完全蒸发掉, 他没有刻意使用内力驱逐酒气,就这样放任酒意在冷风中消褪。
方才在屋中酒气太过浓重, 让不喜饮酒的归一剑有些受不了, 头脑也晕乎乎的, 现在被冷风一吹, 微醺的感觉刚好合适。
归一剑顺着走廊, 偶尔有雪花被寒风吹进来,零星的散碎雪花沾到皮肤上, 凉凉的,喝了酒正觉火热的归一剑倍感舒适, 他甚至将手臂伸出走廊, 摊开手掌去接落雪, 沁凉的感觉直入心脾。
所有的本丸是不是都一样?归一剑不由得想到。
他在仓桥雪奈本丸时,本丸的一应建筑和此地差不多,只是这里比较大,大概是因为人员的增多扩建而成。
归一剑忍不住联想,如今他正走过的道路,凌霄是不是同样也曾走过?
一想到此,归一剑心里冒出了恍若少年般的雀跃之情,走过所爱之人曾经走过的道路,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浪漫了吧?
一时间,归一剑抛却了心中的杂念,他想要将这个本丸走一遍,每个地方都看一遍,只要想到他和凌霄同样走过一条路,归一剑就无比欢喜。
人的一生之中,总有一个忘不了,也不想忘记的人,哪怕他已经不在了,却仍然活在生者的心中。凌霄于归一剑便如是。
归一剑并非此界之人,所以他仍然对凌霄的一颦一笑都铭记的清清楚楚,甚至在全真教归一剑一人的书房,他还留有凌霄的画像,倾注了他对凌霄所有爱意的画像,就连洞察人心,对任何弟子隐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秋水剑也不知道这一点。
秋水剑更不知道,他以为会随着时间淡忘凌霄的归一剑,仍然牢牢记着凌霄,并且时常独自一人将他所绘的画像细细观赏。
看似温和守礼,君子端方的归一剑,骨子里是与凌霄相同的执拗,认准一件事,就会全力以赴去做。
以前,归一剑拼尽全力要保住全真教,哪怕顶着天火奇石会导致人发狂的风险,也要频繁预知,寻求保全教派的方法。
而如今,在所爱之人逝去的如今,归一剑拼尽全力也要将凌霄记在心里,奉上余生所有的爱意,去思念他。
思念一个人,既痛苦又美好,每当归一剑翻看画像时,看着纸上他贯注了所有精力绘得栩栩如生的凌霄,心就好似在被一把钝刀子割,却甘之如饴。
有时候,归一剑忍不住会想,如果当初,如果当初!他抛下教中一切随凌霄而去,如今他会不会如愿以偿?哪怕凌霄终局早已注定,他也能与挚爱生死相随。
可是,没有如果,他归一剑永远也做不到放下身上的责任,任姓的离开。
全真教与他恩重如山,守卫全真也是他应尽之责,更何况,抛弃身上的责任,那就不是归一剑了。
归一剑所怀的,是无望而沉重的爱意,倘若凌霄泉下有知,可能会被这份爱意压得喘过不气来,更要苦叹一句,他何德何能啊……
腰间的佩剑剑鞘在行动间发出细微的响声,归一剑怕响声惊扰了美景,就干脆将佩剑抱在怀中,缓缓踱步。
他的每一眼,都仿佛一眼万年,想要深深的将这幅景象印刻在脑海中,好在日后回忆时能昨日重现,浑然如新。
不知不觉间,归一剑离开了走廊,踏入了雪地里。
雪花绵延不断的从天上落下,有的落在地上,有的则落在了归一剑发上、肩上、手臂上,甚至落在了剑鞘上。
归一剑安静的注视这一切,他任由雪花落在身上、融化,打湿衣服,将原本蓬松柔软的紫色毛领变得狼狈不堪。
不知凌霄是否也见过这番雪景?归一剑嘴角勾出一抹由衷的笑意,古人咏雪诗词多不胜数,可只靠想象是永远无法将雪的美丽描绘出来的,只有亲眼看了,才能体会到何为“美”。
归一剑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何处,但他看见了池塘。
水面已经凝结了颇厚的冰层,目之所及之处,归一剑隐隐看到了浮上来透气的鱼儿,鱼鳃一股一股的,很是憨厚可爱。
爱一个人,会爱上他的所有。只要一想到这是凌霄曾经见过的,归一剑能把一块顽石看出花来。
归一剑往池塘岸边走了走,脚下却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
地上的落雪并不厚,归一剑低头就看到了他脚边的物什。
那是一颗拳头大小的透明球状物,里面还有条通体红色的小金鱼。
归一剑俯身将它捡起来,拿在手里转了转,悬浮在球里面的小金鱼便摆了摆尾巴。
是哪个短刀的玩具吗?怎么会落到这里了?
想了想,归一剑将它收了起来,打算等转回去的时候,问问短刀们看看是谁丢的。
将水晶球塞到怀里与佩剑一同抱着的归一剑未曾发现,水晶球里的金鱼吐了吐泡泡,好似翻了个白眼。
审神者住处,大厅里的沙发上,三条曦斜靠着沙发的靠枕,身上盖着从楼上卧室拿下来的毛毯,两只手臂露出来,抱着平板电脑看电视。
黑猫以农民揣的姿势趴在他肚子上,隔着毛毯给他当小暖炉,绿油油的大眼睛已经闭上了,电视的声音成了最好的催眠曲,偶尔声音变大,他只抖抖耳朵,连眼睛都不带睁一下的。
至于大天狗,他卧在三条曦肩膀处,背挨靠枕,将利爪收起,缩成一团,好像就是一个毛绒玩具,小眼睛跟三条曦一样盯着电视剧看得起劲。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的,饱暖思……,不对,是吃饱了就想睡觉,三条曦和大天狗本来不困的,三条曦还想等孤剑他们散场的。
只是,舒舒服服趴在他肚子上假寐的黑猫仿佛将瞌睡虫传给了他们,三条曦的眼皮忍不住打架,总想合起来。大天狗贴近三条曦的脖颈,窝得愈发舒服,困劲也冒了出来,小眼睛也渐渐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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