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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被佛法耽误的吐槽大帝 作者:卞九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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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灵魂转换 传奇 古典名著

  猪八戒眼睁睁看着一个水灵秀气的美人,忽得就变成了一个高大的光头,愕然瞪大了眼睛。他瞪大眼睛的那一瞬间,我仿佛听见咔嚓一声,似乎他脑袋里正有哪一根弦断掉了一般。
  普贤说:“我就很喜欢我这身衣裳和新皮囊,我变了好几次才成功的,我才不要换下来。”
  ……
  不如,你就这般回你峨眉山去,给你那徒儿,道童,一众人等瞧瞧裙子上的刺绣好不好看如何?
  猪八戒被高高吊在树上,一脸的生无可恋,丧气地看着我们,原本透露着期待的眼睛里流露出绝望,哆嗦了一下:“你们……”
  文殊:“我回五台山了。”
  我:“我回南海了。”
  普贤还在沉迷他的新装备,激动地问我:“那我去你南海玩吧!看看你徒弟能不能认出我来!”
  我冷漠地看着他:“不欢迎。”
  普贤:“……”
  普贤又看向文殊:“那我去你五台——”
  他还没说完,文殊早就没影子了。
  他寂寞地看着文殊留下的空白,又转头看看我,摇头道:“我还是自己回我的峨眉山吧。”
  我本来想看他老老实实回峨眉山了再走,谁知道他刚走了两步,忽然站住脚,兴奋地看着我,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根笔来,激动地说道:“他会写诗,我也写诗!”
  我茫然看着他,只见他在石头上写:黎山老母不思凡……
  哦?他要写黎山老母?怎么,嘲讽她骗我们几个女装?
  紧接着,我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又眼睁睁地看着他写道:“南海观音请下山……”
  一看到我自己的名字,我简直被他写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本来这事儿我们就是钓鱼执法,传出去也不是很光彩,他竟然还吟诗作对,难道想把这糗事流传千古吗!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被他这思路吓得不轻,一转身就想走。
  谁知我一转身,忽然见一个黑脸的大熊森然立在我身后,一分声响也没有,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獠牙向外,血盆大口大张着,仿佛就要将我的头吞下肚去。
  这黑熊别的不会,脑子又不好使,只吓人这件事上算是很有天赋了。
  然后,只听见他咆哮一声扑了过来,爪子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用那震动三山五岳的声响冲我吼道:
  “菩萨,大事不好啦,你快跟我回南海啊!”
  我从容道:“你这黑熊,又做什么傻态,把话说清楚了!”
  他浑身上下如同黑炭一般,只獠牙泛着森然白光,哆嗦着说道:“会会会……”
  他一结巴,我都替他着急,只那獠牙上下打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就是死活念不出声儿来。
  说起来,人话对他来说也是一门外语了,这第二语言他一紧张就忘词,死活发不出音,也是很为难他了。
  他牙齿上下打架半晌,我几乎都怀疑他要将舌头咬下来了,才听见他大喊道:
  “惠岸行者回来了!”
 
第30章 【晚上八点更新】南海
  我被那黑熊怪用一只爪子死死抓住手,往那南海紫竹林跌跌撞撞冲去。
  这黑熊自打来了南海从未如此慌张过, 让我一时间预感不好, 问道:“怎么回事?”
  那黑熊跑的毛全都炸起来, 穿着粗气,急忙忙道:“菩萨, 你自己看吧!”
  自从惠岸走了以后,紫竹林的叶子无人来扫,那风吹着落了的叶子满地旋转, 已经积攒了整整三年的落叶在林间, 踩在上面沙沙作响。
  我走着走着, 忽然见那枯黄的叶子上沾着一个血脚印,忙追着那血脚印大步向前跑, 脚印旁有稀稀疏疏的血渍一路滴过, 我冲出紫竹林, 一眼看见那南海莲花台上, 一个巨大的白色狐狸如同坍塌的小山一般倒在池子前,雪白的毛沾满了鲜血, 红尘白雪里走了一遭, 如同那沾着鲜血的画布, 触目惊心。
  听到我的脚步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那白狐尸体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那双昔日里明亮的眼睛暗淡无光, 即便是连站稳都困难,他却依旧撑着身子向我踉跄走过来, 猛地跪在地上,声音沙哑不成调:“徒儿犯了杀戒,来求师父……责罚。”
  那最后一个字仿佛重若千斤,他猛地支撑不住,猛的向前倒去。
  惠岸?
  我冲过去扶住他,却万万没想到他扑入我怀里的那一刹,猛地一大口鲜血喷出来,鲜红的血一瞬间染红了白衣,如同一道撕裂的口子一般醒目。
  原来那副完好无损的样子只是化形化出来的,然而失去了力气,再也无法支撑化形的表象。
  我试着把他扶起来,却发现他身上经脉俱断,伤的可谓是彻底。我起初着急于找他身上的伤口给他止血,后来才发现他根本没有外伤,只五脏六腑都被绞碎了,若不是修为深厚,怕是早连口气都没了。
  那血如注一般从惠岸七窍涌了出来,整个人显得狰狞而可怖,无异于同血池子里捞出来一样。
  我活得这样久,见了多少生死,早就已经不再在意谁死谁活,那六道轮回、生老病死,在我看来无非花开花谢四季轮回一般平常无奇,只这一次不同,这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徒儿,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便日日追着他跑,生怕他受了一点伤,那浑身是血的场景无异于拿刀来剜我的心。
  我想给他止血,却连个伤口都找不到。
  佛祖让我六根清净,七情断绝,可那一刻我想把他抱紧了,就像他还小的时候那样,我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他又跌下那深涧里去那样,我却似乎抓不住他,他在我怀里如同不断流逝的沙,仿佛就从我衣服的缝隙里就此陷了下去,捧也捧不住,攥也攥不紧,我想留住一把,却无论如何捞不起来,流逝的生命从此融入泥土,再也无法拼回受了伤的身上。
  那一瞬间我抱着他,仿佛他不是什么长大了的青年,也不是什么惹了祸的徒弟,只是昔日里那个拽着我衣角又笑又闹的孩子,站直了还不到我腰高,总是仰起脑袋来看我,一双眼睛明亮如同清潭,清澈见底,却又映着漫天星河。
  这时候,龙女跑了过来,看见一地的血,吓得尖叫一声:“惠岸师兄!”
  我回头冲她吼:“去天庭找那太上老君要丹药!有多少要多少,去!”
  龙女原本盯着地上发呆,一眼看见我,忽然见鬼一般吓得倒退一步,哆嗦道:“可可可是,若是他不给我怎么办?”
  我吼道:“那就烧了他的金殿,杀了他的道童,抢也要给我抢过来!”
  龙女吓坏了,忽得眼睛一红,眼泪就珠子一样掉下来,捂住脸哭道:“你、你不是我的观音菩萨……”
  我看见她哭就烦,吼道:“滚!”
  龙女捂住脸,一路哭着飞一般地转身跑去:“我……我去就是了!”
  看见她走了,我松了口气,看向善财:“你来——”
  善财陡然一惊,吓了一跳,猛地向后退,仿佛我是什么极可怕的东西一样,吓得浑身发抖:“这件事我不知道,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来的时候惠岸师兄就这样了!”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我,眼睛里溢出眼泪来,哽咽着说:“我不知道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
  我说:“你又发什么疯?去拿叶子舀莲花池的水浇在你师兄身上,留得住他的魂魄一刻是一刻……”
  善财一个打滚翻身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冲到莲花池边儿上去舀清水,手哆嗦地几乎拿不住瓢,舀上一勺,一半也给他洒出去了。
  惠岸被他自己咳出来的血呛到,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指着我,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好玩的事情一般,鲜血从他七窍不断涌出,他却仿佛不知疼一样,咳嗽着大笑起来,道:“师父你不该这般生气的……你这是……犯了嗔戒了……”
  那还不是被你气的?
  我多少年不曾见惠岸笑过,却万万想不到再次见到他笑,是这种时候。
  他若是此刻哭,我或许还好受些;可他笑起来,我觉得自己仿佛被人剜了心。
  仿佛他压根就不痛,咧着那满是血的嘴笑得不停,白色的牙齿被染得鲜红,那黯淡的眼睛里却溢出笑意来,有那么一瞬,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做出这幅样子来吓我。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上一句话,那笑声渐渐停息下去,那双疲惫的眼睛徐徐阖上了,只听见他低声说道:“死不了的……还要受罚呢……”
  即便是没了力气,他也死倔地要说下去:“南海的秘密,是我告诉那妖狐的;净瓶里的水,也是我让它去偷的,都是我的错,你别再怪那只傻熊了,他、他那脑子还没杏仁大,什么也不知道。我自己犯的错,我自己承担……”
  说完以后,仿佛终于完成了要做的事情,力气耗尽,合上了眼睛。
  他闭上眼睛的一瞬间,那双黯淡的眼睛被遮住了,我总觉得他好像睡着了,仿佛他又变回之前那个喜欢惹祸的孩子,明知是千尺的深潭也要向下跳,非要爬那高出云霄的竹子,又在爬的过程里耗尽了勇气,吓得在云端大哭……
  他是什么时候长大的?
  是什么时候和那竹子一般猛地窜高,是什么时候失去了那双清潭一样的眼睛?
  紫竹林的叶子他扫了一年又一年,每一年叶子落下的时候,都有什么被他扫去了,仿佛是山野间的蛇年复一年地蜕皮,为了尽快长大,从身上割去了太多东西。
  我总觉得我无所不知,却发现我就算知道了天下的事,也是第一次为人师,到底要怎样才是对他好的,我不知道。我把我能给的一切都掏给他了,别的一丝不求,只想他能好好长大,为什么就这般难?
  当年我眼看着那哪吒在他父母面前剔骨剃肉,鲜血淋漓,只为报生养之恩,还魂魄自由,一个那么小的娃娃,纵使将身上的血肉全部割下,何其痛苦狰狞,也睁大了一双倔强的眼睛——那时我便生怕让惠岸和他一样,被父母之威压于大山之下,连口气都喘不过来。
  我想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愿长大,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而不是困于牢笼,终身不得解脱。
  可是终究,我是个多么失职的师父啊。我生怕像他父王那般将他困在笼子里一生一世施展不开拳脚,便放纵他去外面撞得头破血流,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已经满身疤痕了。
  龙女也是个厉害的,那太上老君辛辛苦苦练了多少年的仙丹,五百年前被孙悟空洗劫一空,好不容易存下了点,如今又被我打劫一空,那老头心疼地抱着自己的丹葫芦,却还是被龙女一把抢去,最后半颗也没剩下。
  太上老君抱着他的葫芦,哀哀地哭道:“我年纪大了,眼也花了,练出点仙丹不容易……”
  龙女表示十分同情,然后抢走了他的仙丹,全部。
  我用那太上老君五百年来的存粮吊住惠岸一口气,才使他那残破的身子开始复生,可那小子浑然不知道我为了他活下来耗了多少功夫,若是他一口气没了,他这在红尘里打了滚的魂魄,是断无法像他那三岁的弟弟一般再用莲藕重塑个身子的。
  他倒好,半分也不感我的恩德,我寸步不离在南海守了他多少日,他醒了以后却自己躺在莲花上头笑,我都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笑的。
  怎么,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搅的南海动荡不宁,很好玩吗?
  我说:“你还笑?若是让你父王知道你跑出去那么些年,你看他不打死你。”
  惠岸筋骨尽断,重新长回来谈何容易,现在整个人瘫痪地躺在一朵莲花中央,连脖子都动不得,只侧过一双眼睛望着我,道:“师父说了要代我受过,我父王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敢打南海观音的。”
  我们说话的时候,龙女端着药来了。我发现那次吼过她以后,她就很怕我,我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竟然吓了她一跳,失手砸了药碗,差点又吓得哭出来,哆嗦了一下道:“我现在就收拾!”似乎又怕极了我,连看我一眼都是不敢,急忙道:“我去再端一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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