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作者:紫微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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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哲则在填写单位信息的时候填了一个伪造的部队单位,老A的工作姓质对于保密的要求极高,在部队里行走的军官证上写的都是保密。出了部队,更是有事先准备好的全套伪造的个人身份信息,视情况出示。
铁兰兰走过来看他:“你就是袁队长的下属?”
在给吴哲做笔录的小警察有些不高兴工作被打扰,抬头一看是铁兰兰。这女人的联合国工作证一掏出来,立马就传遍了整个分队。于是小警察充满敬畏之心地保持了沉默。
吴哲只认出这是非洲舞的那位舞者,但他脑子转得飞快,女姓,火辣,和袁朗年龄相仿,了解袁朗的真实情况,并且从袁朗口中得知了自己。所有信息一综合,他顿时正襟危坐起来。
“是,嫂子好!”
铁兰兰抿着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排在吴哲后面等着做笔录的袁队长似笑非笑:“谁告诉你我结婚的?”
“瞧您说的,”吴哲赶紧替自家队长圆场面,“现在没结,早晚要结,我先叫两声又不吃亏,嫂子您说是吧?”
袁朗一巴掌把他拍回凳子上:“早不结,晚也不结,现在没结,以后还是不结,不用你瞎CAO心。快点把笔录做掉,我这还排着队呢。”
顿时一片沉默,浓浓的尴尬延开来。吴哲慌乱地垂下眼脸,暗自腹诽。可是尴尬里不知为何又溢出一丝甜,一颗心突然七上八下起来,不由自主就想要琢磨一下袁朗话中的言外之意。
小警察默默地缩着脖子,联合国官员也有感情困扰啊,自己找不到女朋友挺正常。
铁兰兰站起来,贴着袁朗的耳朵,耳语低吟,甜得发腻:“如果是他的话,三个人也可以哦~”
眼看袁朗脸色骤然一变,铁兰兰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腰肢蔓柔地走过吴哲,手指若有似无地拂过少校的发丝,然后在袁队长爆发前,翻身步入舞池。
她右臂高舒,打了一个响指,媚眼如丝:“给我换支曲子。”
☆、情人节的雪夜
看着跃跃欲试要送她归家的李老师,美女暗自遗憾这张让人心动的脸,如斯美男偏偏长了一颗好色之徒的草包心,难为良配。只好坚决拒绝:
“多谢你,但我和朋友一起走。”
李老师十分惋惜,风骚地递上一张名片:“什么时候想出来玩,记得找我啊。”
那名片贴金嵌钻,花哨得跟女孩家的手机壳没什么两样,美女礼貌地收下,毫不留恋地挥挥手离开,徒留爱慕者惆怅远眺,久久不愿离去。
黄磬音绕过酒吧门口这个奇怪的人,和伍六一并肩离去:“你干嘛装不认识他?”
她指的是袁朗。方才两人碰面,袁朗主动打招呼,却只收到对方一个歉意的眼神。
伍六一把安全帽拎在手上,一瘸一拐地走着:“我哪有机会结识这样的大人物。”
黄磬音好奇起来:“他很厉害?军衔很高吗?”
“那倒不是,”男人想了想:“但他站在所有单兵最最向往的塔尖儿上。像他这样的军人,全世界不超过一百个。”
黄磬音仰视着他:“像你这样的民工,全世界也不超过一百个。”真心话脱口而出,刚说完就不好意思了。
伍六一却浑然未觉,只笑着摇头:“不一样。”
两人就这么走到巷口,黄磬音捏着车钥匙,舍不得就这样离开:“我送你回去。”
“我就住工地这边,两分钟就走到了。”
黄磬音咬着嘴唇:“我还是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最后把那个混蛋扑倒的时候,你撞到了旁边的桌子,万一骨裂骨折可怎么办。”
“不用,真不用!这个我有经验,肯定没伤到骨头。”
他的态度让黄磬音很委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常人本就更容易迁就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如果她又身具懂事的优点,从不提过分的请求,那就更不容易被拒绝了。可黄磬音从见到伍六一起,就一直在被拒绝着,如果不是王老板命令,他甚至不愿意出来喝这一杯酒。
伍六一已经准备走了,他有点怕这位黄小姐又提出其他的要求。黄磬音气得简直想把车钥匙扔他头上!她不假思索:“站住!”
伍六一狐疑地站住了。
“我说,那个,总会有女孩儿不介意你的家境,或者健康……”黄磬音把心一横。
她活了二十余年,自幼就不爱听王子公主的故事,青春年少时对同班女生沉迷的古惑仔更是嗤之以鼻。同学友伴纷纷坠入爱河,只有她懵然不知地把时间和精力全部投在学业和工作上。直到今天,才第一次晓得砰然心动是什么滋味。
我的意中人,是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彩祥云来接我——
在伍六一单人匹马守住了她负责的项目时;在他推开即将摔到她身上的酒保,最后滚落一身伤时;在他千钧一发之际,将酒醉者一举制服并夺下他手里爆/炸物时,黄总监一次又一次想起这句话。
她前所未有地浪漫幻想了一下,这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的盖世英雄吗?英俊的相貌,高大的身材,出众的人品,非凡的武艺,不卑不亢的谈吐,以及神秘难言的过往。
再怎么豪迈的女儿家,心思也比男人多上几百个弯。黄磬音心底百般纠结后吐露的心声,到伍六一耳中,却以为只是一句简单的安慰。
他苦笑着回答:“谢谢,你很善良。”
这人就是个木鱼脑袋!
“如果,我是说如果,”同样没什么表白经验的黄总监脸有红晕,“有个人不用你给彩礼,不用你挣钱养家,你平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搬砖也可以,甚至如果家里有经济困难,她也可以帮忙。只希望你在她需要的时候陪着她,说说话。你愿意吗?”
伍六一呆立半晌:“你说的人是你?”
黄磬音心都拎到嗓子眼儿了:“如果是呢?”
伍六一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想包养我!”
哎?什么情况?怎么就误会成这样了呢?黄磬音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养不了你,还得靠你养的男朋友吗?”
黄磬音哑口无言。他说得没错,她其实就是那个意思。她知道他养不起她,她也不介意养他。
伍六一背光而立,看不出半点残疾,长身猿臂,像柏树一样笔直。他的表情看不很清楚,半明半暗,似乎怒火将出。
他生气了吗?他讨厌我了吗?黄磬音像做错了事的小女孩一样,有些委屈有些懊恼。
伍六一向她走来,一步一拖,走得很慢。左脚的鞋子拖在地上,像拖在她心上一般,又沉又重。她闭上眼,等待最后的审判。
“谢谢你。”黄磬音闻言骤然睁开双目,却听见伍六一紧接着又说:“但是很抱歉我不能接受。”
袁朗两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看着前方巷口处的伍六一,心中五味杂成。这就是大部分普通退伍士兵的归途。他们没有很好的学历,没有足够的技能,他们在军队经过艰难训练学会的所有战斗技巧,在外面的这个世界没有半分用处。兵王又怎样,出来也只不过能卖卖苦力而已。
吴哲垂着头,他已经叫了半天车,但不知为何,方圆三公里内,没有半辆车经过,荒凉得简直不像在城市里。方才朋友们惊魂未定,一个个抢着要赶紧回去,他想着要陪袁朗,也就大方地和大家分道扬镳,却忘了自己没开车。
袁朗分毫不焦躁地站在一旁等着,他有很多时间等待,很多很多的时间。
人之一生,有所等,比没得等,幸福多了。
额头倏然一粒晶莹沁凉,袁朗眯眼抬起头,借着酒吧霓虹的闪烁灯光,看到了浮空中微微飘下的雪片。
“下雪了。”他说。
吴哲猛然抬起头:“糟糕糟糕,这一下雪,更叫不到车了。”
袁朗搓搓手:“那就不叫了吧。”
吴少校心里一阵打鼓,难道他想回头去求那个铁大小姐?搞不好他就是乘人家的车来的。人姑娘又大方又客气,被怼了都没发火,自己个儿跳舞去了,真真是个大气的好姑娘。也许袁朗现在后悔了?吴哲忍着满心的不情愿:“那怎么回去?”
袁队长很畅快地说:“走回去!”
雪花在卷风中旋舞的,像吴哲忽上忽下的心。绒雪纷飞中,袁朗笑容虚伪,让他恍然间回到了一年前的初见时光。
“靠!”少校半晌才说出话来:“五十公里强行军。”
黄磬音呆呆望着拖着一条腿,在雪中渐行渐远的身影,脑海中徘徊着他们的对话:
方才她羞惭到极点反而无所顾忌,执着得想要一个答案:“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优厚的条件还要拒绝,为什么别人都会选择的路他却不走。
为什么!
凭什么!
伍六一笑着,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质疑。他轻轻碰了下黄磬音的头发,他现在不怕她了。这个小巧玲珑的女孩泪眼朦胧的样子,和七连长红着眼眶请他不要退伍的样子,就这样重叠到一起。他们是那样善良,那样柔软,总想给他最好。
可惜他不能接受。
“因为太舒服了。”
“什么?”黄磬音不能理解。
伍六一尽他二十五年生命全部的温柔解释道:“我一个瘸子,可不敢活得太容易。不然,瘸的就不只是一条腿了。”
黄磬音怔怔看着他,看着他戴回那顶成本价不到五块钱的安全帽,离她而去。
“下雪了下雪了!”漂亮姑娘开着车,和闺蜜一齐惊呼起来。
“哎呀,下雪的情人节可真不多见呢。”闺蜜坐在副驾上,去翻朋友的手包:“我瞧瞧那个长得特好看的家伙是做什么的,不会是哪个演艺公司吧?”
漂亮姑娘嫌弃地说:“正好帮我扔了。”
闺蜜撇撇嘴,对着车窗外的灯光认了半天:“这人还挺有意思,除了名字和手机号,名片上只有一句话:”
“总共九个字,”她一边念一边嘎嘎笑起来:“据说这是一个作家,逗号,切,感叹号。真要扔啊?”
漂亮姑娘对这种故作搞笑的自我简介丝毫不感冒:“扔。”
闺蜜冲窗外伸出一只手,雪花拍打着她细嫩的手掌和指尖那片镀金的名片:“这位叫李问的朋友,对不住了,我可要真扔了。”
随着又一声果决的“快扔”,金片飞向晚间空旷的街道,没入黑暗之中。
漂亮姑娘却这时才反应过来,猛然一个急刹车:“他叫什么?”
闺蜜抿着嘴:“木子李,问题的问。和你最喜欢的那个从不露面的小说家同名同姓。”
“等我一下。”漂亮姑娘迅速解掉安全带,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吧嗒吧嗒地沿着路边人行道向后跑去。闺蜜捂着肚子,笑得快从车上滚下来。
在终于做完全部笔试之后,客人早已走得七七八八,不负责任的酒吧老板决定提前关门回家,顺道送一送多年未见的朋友。
“居然下雪了。”铁兰兰伸出纤纤玉手,接住一朵六瓣雪花,仔细看去,那样小巧可爱,又那样精致复杂,简直是大自然的奇迹。
老板哼着歌找到自己的车:“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心间开启花一朵~”
“你是我生命的一首歌,想念汇成一条河~”铁兰兰应声接道。
两人默契一笑,雪风带来的寒冷空气中莫名有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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