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一世长歌+番外 作者:鹿未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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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的展大人”,怎么就是你的了!展昭一面在心里恶狠狠地反驳,一面脸上又不争气的红成一片。
公孙策是看不下去了,这两个小没良心的,明知道迟章现在不在他身边,还在他这个孤家寡人面前花样秀着恩爱。展昭也是个不争气的,难得的主动权到了手里没多久就又被白玉堂给夺去了,活该被白玉堂吃得死死的。
慢慢踱步出了大堂,把两人时光留给里面那对,公孙策一步一抹月色回了房间。
一啄一饮自有因果,白玉堂于那晚瞟见隐隐绿光,隔天又在皇宫里收到迟章古琴不见的消息,前后这么一串联,脑海中隐隐有着的念头就要破土而出。
和迟章亲近的人都知道,迟章的武器是一件奇宝,不禁通体璀璨、流光溢彩,而且杀伤力惊人。
如果说,他那晚看见的正是杨迟章的古琴散发出来的绿光,那么是否可以认为偷走古琴之人是来自宫中?再进一步大胆假设,偷古琴的目的就是为了迟章的能力或者说武功心法,毕竟这把古琴若是没有迟章独门心法的运转,只能算是一把价值不菲的乐器罢了。之所以把古琴偷回宫里而不是去其他更为稳妥的地方,难道因为迟章的人也在宫里的某一处吗?
不得不说,白玉堂的脑洞基本上都是合理的,但就是猜错了幕后人的意图和目的。毕竟明华公主看上的才不是杨迟章的武功,而是杨迟章的肉体,她盗取青玉流的目的也就是单纯地想哄杨迟章开心罢了。
于是不久之后,已经恢复了八成功力正准备逃离暗室的杨迟章惊喜地见到了他的好兄弟白玉堂。
杨迟章忘记了他手上拴着的链子,非常开心地想给白玉堂一个大大的拥抱,结果差点没把白玉堂给勒死。
讪讪地放开手,杨迟章疑惑道:“玉堂,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白玉堂揉揉脖子,道:“那天偷你琴的人回宫的时候正巧被我撞上了,后来我越想越觉得眼熟,于是悄悄派人在宫里查了一圈那天晚上有那几幢宫殿很晚还亮着灯火。”
“巧的是,那天正好是赵祯临幸庞妃的日子,整个皇宫熄灯都熄得特别早,唯有这明华公主的长华宫明晃晃的亮着烛火,据说很久才熄灭。”
杨迟章一脸佩服:“就凭这点微不足道的证据你就摸上这儿来了?万一人家公主就是喜欢夜晚点灯怎么办?”
白玉堂一脸“你就智硬吧”的表情:“错了又不会怎么样,谁还能抓到我不成?再说了,这不是对了么,要不是我精通奇门遁甲,还真的找不到这间暗室的位置。”
杨迟章生怕白玉堂给他按上一个“智障”的标签,聪明地不再多问。两个人迅速地把手上的情报交换了一遍。
顿时两个人都卧了个大槽!
杨迟章:“你是说这次的鼠疫事件又是西夏暗部在后面推动?”
白玉堂:“你是说明华公主有根治鼠疫的药方?”
两句话加起来=明华公主也是西夏暗部的人。
“上次的名单里没有她,看来明华公主的级别不低。”杨迟章笃定道。
“嗯。”白玉堂点点头,道:“若是能将她抓住,想必能够知道不少关于暗部的秘密。”
两个人对视一眼,杨迟章放弃了原本想立即回开封见公孙策的打算,决定留下来继续潜伏,说不定还有些意外收获:“明华公主一直给我喂软筋散,但是她不知道这些都对我没用,我可是装着虚弱留下来多探听点消息,以防他们后面还有些更邪恶的计划。”
白玉堂则有些犹豫:“还是太危险了些罢......而且先生每天在府衙里都是茶饭不思的,人都瘦了一大圈儿,你还是回去看看吧。”
一提到公孙策,杨迟章坚定的心便猛烈地动摇了,然而思忖良久后却道:“大局为重。我写一封亲笔信你带回去帮我交给阿策,阿策会明白的。对了,我手里有上次偷偷截留下来的一些药渣,你也带回去给阿策瞧瞧,看看能不能复原出原本的药方来。”
白玉堂知道杨迟章决定好的事情一般是不会更改的,而且不铲除这个到处为非作歹的西夏暗部,他们终将永无宁日。不说其他,就说他们一次比一次的动作大,实在不能就这么放任自流。
杨迟章写完信,将它连同那包小心翼翼藏在床脚的药渣一起交给白玉堂。
白玉堂小心地揣好,然后道:“明华公主虽然被太后用赏花的借口支开,但我估摸着也该回来了,我便先走了。”
杨迟章点点头,目送好友远去。
开封府衙。
展昭看见白玉堂还挺惊奇:“大白天皇上也肯放你离开?”
白玉堂闻言笑了一下,不答反问:“先生在吗?”
“怎么你找先生有事吗?”展昭一边带白玉堂去找公孙策一边问道。
白玉堂一脸“你猜对了”的愉悦表情:“对啊,而是还是天大的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哇,今天的字数略少,明天在字数上一定会补回来的!
PS.感谢投喂地雷的人间国宝0S0以及浇灌营养液的各位大佬们,炒鸡感谢的,么么啾!
第66章 鸿雁
公孙策看着白玉堂手里递过来的那封书信,竟一时间有些不敢去接。
白玉堂并不知之前公孙策遇上的那桩糟心事, 于是伸手催促道:“迟章说一定要亲手交给先生的。”
公孙策犹犹豫豫地接过, 看完里面的内容, 一颗悬空已久的心终于晃悠悠地落到了实地上。
信里面笔墨不多,笔锋潇洒飘逸, 言语间也比较简洁,可见写得时候比较匆忙。信的大意是我一切都好,身上的鼠疫也痊愈了, 你就放心吧。但是明华公主最近要对你不利, 我暂时还回不来, 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尽量跟着展昭。我把鼠疫的药渣让白玉堂给你带回去了, 以你的医学水平研究出药方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相信你。还有, 我知道你最近受苦了, 作为你爱人的我非常心疼,虽然咱们两个人分别两处, 但是我们心在一起, 爱你。
当然以古人含蓄的语言艺术, 杨迟章并未直白地写上“爱你”两个字,但是字里行间隐藏着的情意却是清晰可见。看到最后,公孙策白玉般的脸庞已经渐渐染上红晕。
“真是的, 怎么能写这么羞人的信啊!”公孙策一边羞红着脸嘟囔着,一边却又坚持不肯放下那薄薄的一页信纸, 仔细读了一遍又一遍。
本来白玉堂也不想打扰,但是他现在还是赵祯的贴身侍卫,实在不能在宫外久待,只好出言打断:“先生,这是迟章让我交予先生的药渣。”
“哦?”公孙策立刻切换成平时睿智博学的医者形象:“快拿来我看看!”
白玉堂把手上的小包裹交给公孙策,略一拱手,扯着旁边的展昭出了门。本来这几天相处的时间就寥寥无几,这呆猫居然还傻乎乎地待在这里看先生翻药渣?是时候好好振振“夫纲”了。
公孙策有了杨迟章送来的药渣,简直如获至宝。都顾不得杨迟章信里说让他跟紧展昭、注意安全的话了,捧着药渣一脸梦幻的微笑。几个花白胡子的老御医也笑得跟个年方二八的怀春少女似的,感觉那不是一堆灰扑扑的药渣,而是什么金银珠宝。
“老夫嗅出这药渣中有雷公藤。”
“不错,确有此味药材。”一个老头点头赞同,然后捻起一撮药渣放进嘴里仔细尝了尝:“入口微甜,其后愈苦。若是老夫没有猜错,里面应该加了千芝花。”
“千灵草也犹未可知。”有御医不服,于是两个老头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吵得面红耳赤起来。
千芝花和千灵草药姓相近,尝起来味道也差不多,两者平常形状差异很大,但此刻都烧成了一堆药渣,彼此有所猜疑也是在所难免的。
公孙策微微一笑,也不去给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劝和,只一边细细品味药渣,一边在光洁的宣纸上笔走龙蛇。
想必不用多久,这份根治鼠疫的药方就能被完整的还原出来,届时城里城外的百姓们便都有救了,迟章......也能很快回到他身边了。
这么一想,公孙策好像突然更有动力了些。
而被公孙策心心念念着的杨迟章正如同一个被人包养的小白脸,躺在床上接受来自黑衣人的喂食。
毕竟杨少侠现在拿的剧本可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浑身上下只有呼吸的力气的病弱人设,只好老老实实地被人一勺一勺喂进嘴巴里。
当然,杨迟章可是仔细审视了一番来人有没有喉结的,若是没有喉结的,便是饿死也不肯接受。于是,戴上面具企图混进去和杨迟章亲密接触的明华公主这回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只好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看着。
虽然病弱人设不能崩,但是不妨碍杨迟章他要作天作地,往病娇属姓上发展那么一点点。一会儿要吃龙虾,一会儿要吃螃蟹,真是把那个服侍他的人指挥得团团转。偏偏真正的实权掌控者就在他身后盯着,侍者纵是再有不满也只得强忍了。
一来二去,杨迟章胖了,服侍的人却瘦了。
杨迟章摸摸自己快要消失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心里竟有些蛋蛋的忧伤。
经过这段日子的摸索,杨迟章已经深深感受到这地下暗室的巨大,就好像照搬着地面上的长华宫,又在地底下建造了一个似的。他所处的这间暗室不过是这地下建筑中小小的一隅,其他还有诸如刑堂、书房、库房等各种暗室,简直逛得杨迟章头晕眼花。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底下,真的是一点参照物都没有,偏偏门环门房长得都一样,杨迟章除了误打误撞至今还没有成功再去一趟他曾经去过的暗室。当然,原本那间不算。
杨迟章也是很佩服白玉堂了,竟然能够顺利找到自己!
终于有一天晚上,杨迟章听到暗室外传来激烈的争吵。
“说,是不是你在背后捣鬼了?”一个他从未在这里听过的男声。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这是明华公主的声音。
到底是谁,居然能出现在明华公主的寝殿里,还用这种质问的语气和一国公主说话?杨迟章精神一震,屏气凝神,直觉告诉他这两人接下去说的话非常重要。
“你少跟我装疯卖傻,若不是你泄露了药方,开封府怎么可能这么快研究出鼠疫的药方来?”男声语气低沉,里面的怒火却难以掩饰。
“真是好笑!”明华公主嗤笑一声:“莫把你属下的办事不力都怪到我头上来,还是说你自己御下不严也要怪我?”
“我没空和你打机锋!你只需告诉我之前那个病得要死的杨迟章是不是被你带回来医治过?”
明华公主沉默半晌,到底还是照实说了:“是又怎么样?!”
“啪!”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打在谁的脸上。
“赵绮罗,若你还有作为天字第一号的觉悟,就应该以组织的大业为重。像杨迟章这样的人,若是与我们站到了对立面,你早就应该杀之后快!还是说这些年安逸的日子磨平了你锋利的爪牙,你也变成了那些无用的家猫?”
回应他的是明华公主长久的沉默。
杨迟章的心里却早已翻滚起惊涛骇浪。
天字第一号!明华公主竟然是天字第一号!
这么说来她在西夏暗部里的身份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那这个男子便是新任的暗部掌控者?
听到这里,杨迟章也不禁有些佩服起明华公主来了,能做到这个位置上,这个少女所依仗的绝不只有美貌。
良久,明华公主有些干涩的声音响起:“你莫说这些话来激我,组织韬光养晦十几年,为的什么,我自然不会忘。只是这药方确实不是我流传出去的。”
男人好似在思索明华公主口中话语的真实姓,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次我们功亏一篑,可惜了组织里养了这么多年的老鼠。”
听出男人话语中的放过之意,明华公主松了口气,连说话的音调都有些上扬了起来:“鼠疫未达到预期效果固然令人可惜,但是咱们还有其他秘密武器,这个杀起人来比鼠疫差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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