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一世长歌+番外 作者:鹿未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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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公孙策厚道,善解人意地接住话题:“你们今天找到那个老乞丐花许的踪迹了?”
“不是哦。”展昭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然后兴奋地说:“我们在文列锦的书房里发现了一条密道,居然和赵文休的房间相通!”
“你说这文列锦是不是脑子有病,居然搞条密道通向他儿子,还是不是他亲儿子啊!”
就像脑子里有条电路突然接通了一样,杨迟章忽然心有灵至,险些就要喊出声音来,灼灼的双眸里好似有小小的火苗在跳跃,亮的惊人。“包大人,你知道昭阳公主的本名叫什么吗?”
包大人虽然不知道这脑回路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跳跃到昭阳公主的名字上去了,不过还是仔细回想之后回答了杨迟章的问题:“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昭阳公主本名好像叫赵珊,昭阳只是她的封号。”
赵珊!竟然真有一个“珊”字!
如果他所料没错的话,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
杨迟章转眼看向展昭,那眼神看得展昭寒毛直竖,连忙一个劲儿地往白玉堂身边靠。然后杨迟章幽幽的声音响起:“有一点你说对了,赵文休确实很有可能不是文列锦的亲儿子!”
???
所有都是一头雾水,杨迟章也不故作玄虚,非常干脆利落地往之前自己的所见所闻陈述了一遍:“.....这些都是我亲耳听到的。修闻昭,赵文休,不过是名字颠倒过来罢了,只是我居然一直没发现,明明之前我还在长华宫见过他。”
“修闻昭,赵文休。”白玉堂念着这两个看起来毫不相关的名字,玩味一笑:“这小子倒是挺嚣张,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玩这一手。看来,这密道到底是谁通向谁还得在斟酌了。”
以文列锦的智商来说,还不足以支撑他发现这个巨大的可以说是给皇室蒙羞的秘密,所以这个密道说是赵文休用来潜进文列锦书房的还更为可信。
展昭“啧”了一声,道:“所以这文列锦到死都不知道儿子不是他的?果然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文列锦背着昭阳公主在外面养外室,甚至私生子的年纪比正经的小侯爷年纪还要大,到最后也是在帮别人养儿子。
公孙策还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赵文休是花许的亲儿子?可是花许他是.....怎么可能跟昭阳公主有交集呢?”说句实在的,昭阳公主和花许之间简直是云泥之别,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况且身为公主久居深宫,如何能和外男还是一个乞丐又牵扯还生下了儿子呢?
杨迟章耸耸肩道:“这里面的故事我也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的是昭阳公主对此事并不知情,她也一直以为赵文休就是文列锦的儿子。”
包大人皱着眉毛沉吟良久才道:“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那还是本官刚刚进入朝堂的时候发生的事。皇上那时候还没登基,很多人欲除之而后快。先帝带着年幼的皇上、昭阳公主、明华公主等人微服去普济寺上香,却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有人想趁机劫走皇上,却不知道为什么阴差阳错劫走了昭阳公主。据说全城了搜捕了三天才成功把昏迷的昭阳公主救了回来,不过奇怪的是,醒过来之后的昭阳公主对这三天内发生的事情毫无记忆。那时候我官职低微,到底怎么回事无从得知,还是要进宫问皇上。”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包大人已经预见皇上不待见他时的表情了,打算厚着脸皮装作看不见了。
三天的时间,对一个小姑娘来说,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从时间地点条件上来说大概都发生了。
公孙策小心斟酌着字句:“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花许会不会就是其中一个劫掠者呢?然后他就......”毕竟昭阳公主还是长得很好看的,年轻时候更是貌美,花许动了龌龊的心思也是有可能的。
“很有可能。”杨迟章充分给予心上人肯定,然后又道:“当年走漏消息之人,应该就是明华公主吧。”
白玉堂道:“若真是她,那明华公主才是真的可怕,她那时才多大就有这样深的心机和手腕。”
真是越想越可怕,活脱脱一条美女蛇啊!果然还是殷素素说的对,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幸好我已经弯了,杨迟章心有余悸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
前排提示:
殷素素:张无忌他亲娘。
PS.感谢人间国宝小天使的地雷和营养液,感谢匿名的猫妖小天使的地雷,给你们比一个大大的心呀!
第81章 起承
“看来之前我宅子被烧了大半的那次,黑衣人之所以出现在我家附近, 就是为了赵文休吧。毕竟我那宅子地段好, 周围一水的王公贵族, 拐个弯儿就是昭阳公主府了。不过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结果没想到我对周围轻微的声音这么敏感, 最后所以不得已只能自爆。”杨迟章耸耸肩,总算找着了烧毁他家宅子的罪魁祸首,当即就想磨刀霍霍向文休。
“所以在驸马案中, 花许是受赵文休的指示所以特意把我们的视线转移到驸马身上, 好让他趁机炸死脱身, 从此藏匿于幕后。任我们再机智无双,也很难把这腥风血雨联想到一个死人身上。”展昭一边理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一边忍不住有些感叹赵文休深不见底的心机:“好好的聪明才智为什么不用在正道上呢?”
白玉堂歪头看他, 忍不住捏了一把展昭的耳朵, 惹得人一抖, 才收回手指道:“这种人究竟怎么想的,我们知道了也无用。就像你小时候看见一只受伤的麻雀第一反应肯定是给麻雀包扎, 但是有的人小时候看见了第一反应就是把麻雀抓起来折磨致死。发芽的时候不一样, 自然开出来的花就不一样。你现在这样很好。”
言下之意就是展昭你天姓善良, 自然不会懂那些根已经烂了的人到底是怎么懂的,而且你也不需要懂。
对于有些高冷的白五爷来说,能说出“你现在这样很好”就已经算含蓄的表白了。而且围观群众还有杨迟章、公孙策和包大人, 就显得更加难能可贵了。不说其他的,只杨迟章眼中就已经满是揶揄的笑意了。
偏偏展昭这个人该机灵的时候迟钝, 该迟钝的时候机灵,一点都没体会到白玉堂的言下之意,非常煞风景地问道:“玉堂,你怎么知道我给麻雀包扎过?难道你小时候就认识我了?”
白玉堂一口老血梗在嗓子,憋得他胸疼,顿时没好气地敷衍道:“是呀是呀,我还知道你小时候是个胖子呢!”
当然,白玉堂小时候根本没有见过展昭,以上都是他信口胡诌的。看这猫儿手长脚长身材匀称的样子,小时候应该不会是......然而白玉堂还没想完,就听到展昭拔高了音量,一脸激动道:“你真的见过我?!我小时候真的是个小胖子!快告诉我,我们什么时候在哪儿见的!那时候我什么样子,你什么样子啊!!”
???真他喵是瞎猫碰到死耗子,随口胡说也能说对,而且看这猫揪着他袖子一副打了鸡血欣喜若狂的样子,显然是已经当真了。说真的,顺风顺水度过二十年人生的白五爷从来没有这么心累过,但是自从遇到展昭,他心累的次数越来越多。所有他以前不屑的不喜的不愿的,好似通通都尝试了遍,原则一变再变,底线也一降再降,偏偏甘之如饴。
猫是老鼠的克星,这话真真没错,他这只锦毛鼠算是彻底认栽了。
白五爷日常心累之后,包大人也日常眼瞎。
这成双成对的,是在欺负他形单影只没有人关爱,晚上只能一个人钻进冰冷的被窝吗???
黑熊不发威,你们怕不是忘记这只黑熊已经成了精而且还是你们的顶头上司!
包大人威严的一咳嗽,轻轻一拍桌子,把正和白玉堂纠缠死活要追问细节的展昭的魂给叫了回来,也把和杨迟章黏黏糊糊的公孙策给叫回来了。之后的话放在现在来说就是,包大人的发言非常的老干部,非常的国防部长,充满了党员的光辉和素养。只见他语气陈恳,强调了目前他们面临的严峻形势,敌在暗我在明,危险不可预知。作为党的接班人,他们应该端正态度,先优先解决可能动摇国本的大问题,再来考虑个人问题。
说白了就是让杨迟章他们少谈恋爱多干事,尤其是不要来刺激他这个空巢老人。
杨迟章囧囧有神,实在不知道包大人钢铁般的心脏这么脆弱,秉持着尊老爱幼的美德,还是听话地扭转了话题:“赵文休手里还有底牌,上次的鼠疫没有到达他预期的效果,他是绝对善罢甘休,就是不知道他强迫花许干什么。但是根据他出手的规模一次比一次大,波及的无辜群众也被越来越多的情况来看,危险程度还在鼠疫之上的东西绝不容小觑。”
“事不宜迟,我们必须马上将花许这个关键人物控制在手中。一会儿就麻烦杨少侠带路,就算打草惊蛇也务必要把花许活捉回来!”包大人对于杨迟章说的话给予了高度重视,一想起那个逍遥法外的赵文休心里就直膈应。花许作为帮凶之一,光传播鼠疫这一遭罪名,就足够这厮死去活来一百遍了。
杨迟章摆摆手,笑眯眯地说:“大人老是这么客气,毕竟我也算半个开封府的人嘛。”
秀恩爱于无形,这波CAO作是真的骚,包大人表示生活体验极差!
顿了顿,杨迟章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提醒道:“大人,听那赵文休话里的意思,昭阳公主此刻已经不在城外的别院了,这件事情估计赵祯还不知道。”
得,又是一则令人恼怒的消息,包大人预感今天下午的皇宫之行将会无比苦涩。
从刚才就一脸忧心忡忡的公孙策问包大人:“大人,蒙统领对城里面的布防进行的怎么样?要想快速造成大规模的死亡,除了疾病就是毒.药。不是我不相信蒙统领的本事,但是比如像我手里这种遇水即化无色无味的粉末,实在很难防得住啊!”
被□□裸的点出残酷的现实,包大人脸色凝重:“最好是在赵文休动手之前,先把他抓起来。”不过话一说出口,包大人也觉得有些不现实,赵文休狡猾如狐,若是能被轻易抓到,便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暗部之主了。
包大人揉揉额角,唤来张龙,然后道:“反正抓了花许,是绝对瞒不过赵文休的,干脆让蒙统领在城里面大张旗鼓地挨家挨户搜查,不必投鼠忌器了。张龙,你去军营里通知蒙统领这件事,还有万一遇到有曼陀罗纹身的,立即擒拿揪送开封府!”
“是!”张龙领命离去,步履匆匆。
杨迟章也不含糊,立即带着展昭他们去捉拿花许。花许武功不弱,身边又有暗部的人,杨迟章原本以为必然会有一场恶战,孰料破门而入的时候,花许竟然悠闲地在坐在院子的小棚子里面赏雪烹茶。看到一群来者不善的开封府官差,不仅脸上一点惊讶惶恐的表情都没有,还非常的轻松惬意。
这通身的气派,娴熟的技艺,哪里像个饱经风霜漂泊半生的老乞丐,倒像是个隐姓埋名的落魄贵族。
就像是久违的老朋友一般,花许执起紫砂茶壶,悠悠倒了三杯,然后招呼道:“你们来啦?一起喝杯茶吧。”
白玉堂率先走了过去,冷声道:“你早知道我们要来?”
花许轻轻一笑,笑容中有些解脱的意味:“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们迟早要来。一个人是不能做坏事的,因为老天爷瞧得一清二楚。”
“看来你已经早有觉悟了。”白玉堂还是没有动那杯茶,哪怕那杯茶茶香四溢。道不同不相为谋,一个人做了坏事然后悔过了,那只能说明这个人还有点良心,并不能抹去他做的那些坏事,也不能代表其他人会重新接纳他。
早在花许踏出那不该踏出的那一步时,他就已经彻底站到了白玉堂他们的对立面。
花许良久没有说话,他喝完了他那杯茶,然后又端起其它三杯,把滚烫变冰凉的茶水一饮而尽,就好像他的心一样,冰冷的碎裂的透着刺骨的寒风。
“走吧。”至此,花许再也没有说过哪怕一个字,沉默地走进了那代表着光明和正义的开封府。
*
深夜,寒风呼号,空荡荡的开封长街只有打更的声音,略有一丝凄凉。
“主上,黄字十七号传来消息,花许已经被开封府捉拿回去了。”若是杨迟章在这里,他就会发现说话的人无比熟悉,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天香楼那个每次都像报菜名一样滔滔不绝介绍天香楼新菜式的那个话痨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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