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一世长歌+番外 作者:鹿未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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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奥的医学知识听得一群人都云里雾里的,包大人总结陈词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消失的少年全部身中九狱黄泉奇毒,当他们暴起伤人或者咬人时,死者身上的五脏六腑就会不自然的萎缩并且里面呈现幽蓝色?”
公孙策点了点头。
“既然这个九狱黄泉的毒姓如此猛烈,那么那些少年,那些真真正正接触到九狱黄泉的人又会怎么样呢?”展昭好奇道。
杨迟章给公孙策倒了杯热茶,主动接过话题道:“九狱黄泉毒姓奇特,它并不能立即置人于死地,而是慢慢使中毒之人丧失作为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情感,变得力大无穷,渴望鲜血,酷爱杀戮,并且只对一个人效忠。中毒者的体质不一样、心姓不一样、九狱黄泉草吸收程度不一样,所以他们被怪物化的程度也不一样。通过之前几具尸体的残破程度来看,明显有的中毒者更理智手段也更利落。”
“九狱黄泉草本身就带着非常强力的迷惑作用,因此这种毒药对于那些心姓不坚定或者过于单纯的人效果更加明显。而且恰逢寒冬,大雪连天,九狱黄泉草毒姓霸道火热,一冷一寒之下,反而更加促进了毒姓的渗透融合。”
展昭一脸恍然大悟:“怪不得张静儿的任务就是通过聆音楼去挑选意志薄弱、易受影响的少年。”
白玉堂却注意到了杨迟章话里的有些不同寻常的含义:“只对一个人效忠,这是什么意思?”
“九狱黄泉草之所以奇特,还在于它的花瓣是天下至毒之物,但是它的茎叶确实解毒圣物。若是你中了九狱黄泉,你只需再吃下它的一片叶子便可以安然无恙,但若是别人吃了叶子,那么你就会成为他忠心不二的仆人,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会照做。”杨迟章想起公孙师傅书上的这么一段描写,心里不禁有些沉甸甸的。
包大人眉毛紧皱,面沉如水:“难道这种奇毒只要靠它的茎叶才能解毒吗?”
公孙策为难地点了点头,道:“是的,目前来说的确是这样的,但是能不能有其他的解决办法还需要我进一步去尝试。可是,如今我手上没有一例身中九狱黄泉的患者,如果能抓到其中一个中毒者就好了。”
杨迟章捏捏公孙策微微有些鼓起的脸颊,承诺道:“这个我会想办法的。”
公孙策向杨迟章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然后又安慰包大人等人道:“大人莫慌,据我所知,现在赵文休手上的那株九狱黄泉草只剩下最后一个花瓣了,想要大范围的施用是决计不可能的,否则毒姓便要消退不少。”
“最后一个花瓣?”
“九狱黄泉草一株只有三个花瓣,现在这一株就是我师傅二十年前在无人沙漠发现的。当年他为了试验毒姓用了一瓣,杀李君献用了一瓣,所以还剩下这最后一瓣。”
“什么?西夏大将军李君献是你师傅杀的?!”展昭惊讶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是真的忙的不行,字数啥的略有不足,还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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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撒糖
公孙策脸上扬起一抹罕见的骄傲和自豪,点点头:“是啊, 本来这件事情我也是不清楚的, 但是从师傅那本手札上留下的只言片语, 略微推测出了些前因后果。”然后又变得有些低落和难过:“当年李君献铁骑入关,曾于闹市纵马奔驰踩踏死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我师傅的母亲。”
众人都没料到居然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包大人恍然大悟, 迟疑道:“怪不得你师傅和你师伯决裂了。李君献堪称是西夏的定海神针, 你师伯是决计不会允许你师傅对他下手的, 但是偏偏这又是不共戴天的杀母之仇。”
“没错,而九狱黄泉之毒几乎无解, 整片花瓣的药量足够让李君献死去活来的瞬间对我师傅死心塌地。就算那位素未蒙面的师伯医术再厉害, 也是断断没有办法救人的。”公孙策接过包大人的话头继续道。
可是, 若是若此, 为何剩下的最后一片花瓣会落在暗部的手里呢?还有九狱黄泉草的茎叶不会也被赵文休给收着了吧?这可着实不太妙啊!
展昭在熟人面前素来是个有话直说十分坦率的人,这般想着, 他也这般问了出来。
孰料公孙策连连摆手道:“茎叶不在赵文休手里。当年我师傅是以身试毒, 直接撕了片花瓣吞下了肚子, 要不是误打误撞,又吞下了点叶子,估计......九狱黄泉草的茎叶是解毒至宝, 几乎所有的毒都能解,我师傅行医这么多年, 就算一棵大树也早该用完了。而那仅剩的一片花瓣到底是怎么又辗转落到暗部的手里的,我也无从得知。”
但是,从他师傅留下的只言片语中,公孙策也隐约可以推断出这个过程一定不是那么美好的,联想到师傅遗物中那幅被收藏的细致非常的画以及画中那个一袭玄衣霸气绝伦的男子,公孙策愣是一嘴都没提。
想来都是老一辈的恩怨情仇了,往者已矣,就让这些陈年旧事随着那幅画作一起封存吧。
不过虽然故事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晰了,但是摆在众人面前的问题却是一点都没有解决。
首先这些消失的怪物到底被赵文休藏到哪里去了?就像阳光下的阴影,潜藏在背后,张着血盆大口,就等着什么时候将人吞噬殆尽。谁也不知道赵文休手里面的药量到底足够支撑他制造多少这样的怪物出来,这样的大杀器哪怕多上一个,百姓们的安危便会更加无法保障。
其次,暗部经营这么多年,到底在整个大宋有多少据点根本没人知道。就算是在开封,他们到现在也没能摸清赵文休的动向和人手。
最后,同时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根据公孙策翻到的他师傅的手札,那些渐渐找回理智的怪物除了思考能力与平常无异之外,连被怪物化的外表也会慢慢接近未发病之前,除了一双赤红色的瞳孔,皮肤颜色身形大小皆能混入人群中不被发现。
这则消息可谓是雪上加爽,着实让包大人头疼无比。
杨迟章摸着下巴道:“若是能撬开花许的嘴巴就好了,以他的心智和武功,就算在那看不清深浅的暗部里面,肯定也是排的上号的一位人物。”
“可是,这个花许简直油盐不进,我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可他就好像老僧入定一样,不听不说不理。就这么下去,咱们开封府的地牢里,说不定真的要有一位坐牢坐着坐着就出家了大彻大悟的佛陀呢!”展昭没好气地说。
“噗——”
展昭瞪圆了猫眼,鼓着脸颊,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就像从肉垫里弹出根根利爪想要挠人的小猫一样,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感,本来大家都已经快要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了,偏偏展昭的表述极具画面感,想着花许光溜溜的大脑袋对着每一个进监狱的犯人都阿弥陀佛劝人皈依的样子,顿时一个忍不住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
凝重的气氛一扫而空,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味道。
不得不说,这群人真的很心大,刚才还为无处可寻的案件烦恼,下一秒就能哈哈哈起来。
杨迟章为此表示很忧虑:喂喂喂,你们这群人人设都崩到连碎片都找不到了知道吗???
一本正经诉说心中愤懑的展昭也表示很委屈:说了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基友,你们却只想着哈哈哈我!!!
这衙门吃枣药丸!
不过笑了一阵放松心情之后,大家也非常默契的重新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杨迟章这个言不由衷的,其实刚才就属他笑得最欢,这时候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道:“花许的心结在于昭阳公主,若是我们能找到昭阳公主,相信不用我们再去想办法,花许估计是爬也得爬到我们面前。”
“可是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找不到昭阳公主,郊外的行宫估计就剩下一个空架子了。”公孙策一脸忧虑道。
杨迟章却微微抬起下巴,看着公孙策一脸“你求我啊”的表情,挑高的眉毛和嘴角勾勒起的弧度都透漏着得意的气息。
公孙策磨牙:真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还卖关子!
看着公孙策的手往杨迟章腰间伸过去,大家都觉得接下来一定是画面美到让人无法直视的大型驯夫现场,于是倒茶的倒茶,吃点心的吃点心,就等着热闹上演了。
孰料,公孙策的手伸到一半,忽然角度一转,揪住了杨迟章的袖子,然后用着软软的声音道:“好嘛,求你了,迟章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了对不对!”
不是!这画风不对啊公孙先生!杨迟章这个不要脸的到底对你干了什么,你居然变得这么“以夫为天”?
围观的吃瓜群众均是一副惊呆脸,顿时觉得嘴里面的瓜不好吃了,满满的狗粮味。众人的视线就跟探照灯似的,来回在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
所以是他们都弄错了?原来杨迟章才是妥妥的一家之主?
作为过来人的包大人扬起一抹了然的微笑:看起来好像是公孙策什么都听杨迟章的,但是谁能说公孙策这种温柔不是一种武器呢。
到底是小王子驯服了狐狸,还是狐狸驯服了小王子,还犹未可知呢。
这不,杨迟章就一脸满足的表情,喜滋滋地说道:“花许之所以能够做到对于这开封城里的消息了如指掌,最得力的还是之前他手底下那一群遍布开封各个区域的乞丐们。鼠疫过去之后,经过我这段时间的整合,这股力量已经收归开封府所有了。”
白玉堂疑惑道:“这段时间?你哪里来的时间?”这人不是忙来忙去的,还和他一起抓了个魏全嘛。
“我是没有时间,但是瓜娃有啊。”杨迟章非常理直气壮地说道。
“瓜娃?”公孙策一脸震惊,如果他没有记错,瓜娃今年过了年才七岁吧!这么大的事情,迟章他竟然让瓜娃去办?!
被众人眼中浓浓的不可思议给看的浑身不得劲儿,杨迟章顿时感觉自己好似一个雇佣并且虐待童工的无良老板,有些心虚地说道:“瓜娃这些日子被我养的挺好,个子撺的很快,走在外面一看起码有十岁了。而且我这不是考验他吗,若是个可造之材,我就收他当亲传,事实也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
要想入我长歌,当我杨迟章的弟子哪有那么容易,心姓、能力、天赋缺一不可,日后方能不堕我长歌门的名头。想当初我经历的考验可比这小子多多了,这点算什么呀。杨迟章想起自己六岁那年被义父要求用一周的时间剿灭金水镇石蝎舵恶匪,那才真的叫生死一线之间呢。
收徒之前做师傅的考验一下自是天经地义,大家纷纷表示理解,然后感慨杨迟章的师门该有多么变态,才连收徒的条件都这么严苛。
公孙策戳了戳杨迟章的掌心,问道:“当了你的徒弟,自然不好再瓜娃瓜娃的叫了吧,你有没有想好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啊?”
瓜娃原本是被人遗弃的孤儿,后来他爷爷看见后心生不忍,就收养了瓜娃,随口取了个好养活的贱名,三岁之前瓜娃都是被他爷爷一边背在背上一边乞讨的。
所以瓜娃原来姓什么真的不知道,而爷爷也没有告诉过瓜娃他自己的本名,只得跟着杨迟章姓了。
杨迟章反手握住那根不安分的食指,进而把公孙策整只手掌都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眼睛里是眷恋的微笑:“杨潋竹,水光潋滟的潋,这个名字好不好?”
公孙策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快要溺毙在杨迟章情意潋滟的墨色双瞳中了,心脏满满涨涨的,温热柔软的不可思议。连忙眨眨眼睛,把眼眶里的湿意给强压下去,脸上的感动与欣喜却怎么都藏不住:“我当然好了,就是不知道杨潋竹觉得好不好。”
嘴上说着要问问瓜娃杨潋竹这个名字好不好,自己却已经毫不客气地叫起来了,可以说是非常口不对心了。
杨迟章笑出声来,故作威严道:“阿策说好就行了,那小子敢反对我就揍他。”
这两人倒是心意相通甜甜蜜蜜了,周围的人却都是一脸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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