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迫成为万花的日子里+番外 作者:青衣杏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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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笑眯眯的摇了摇头:“姑娘多虑了。如同姑娘这般的人物, 便是再如何, 也是美艳逼人的。”
“姑娘是谁?”场中安庆绪突然问道。此时情况已经对他极其不利, 先是有江湖人士组队围杀,又来了几个不知名的老怪与看起来像是个普通世家子弟的男人,紧接着又进来了这个浑身上下写满了不好惹的女人。他也心知新来的这名女子来者不善,却还要抱着希望问上一问。“在场诸位英雄, 是否有人花了银子请各位英雄来取我姓命?若是有,不论多少,我安庆绪给双倍。”
苏浅与叶问霜同时嗤笑出声。
苏浅饶有兴趣的问:“多少都行吗?”
“自然, 安某一言九鼎。”安庆绪说,他摆了摆手, 身后有一个狼牙卫恭敬的递给了他一个钱袋,他打了开来往前一抛,顿时前头落了一地的金叶子,粗略估计也要个三五百金了。
那领头的唤作郭狂的之人,一看那叶子,扭头问粉衣女子:“怪怪, 这么有钱?我爹说帮主买了君山那地头也才百来金——我才收他们五文钱一个人头,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安庆绪一拱手:“即使如此,这些金叶子还请英雄笑纳。”
粉衣女子冷哼了一声,应该刚刚一阵砍杀用力过猛,提剑提得累得紧,便用力将双剑往面前一插:“那我们拿了钱就走?”
几个灰衣老人也怪笑了几声,其中有一人说:“不错,拿回去我那乖孙娶新妇便能大办一场了,再与我那老婆子打一支金簪子也尽够了。”
“几位英雄不必客气!如各位英雄愿意就此罢手,我安庆绪愿奉上每人五百金作为答谢。”安庆绪眼眸幽深,是标准的外族人的长相,琼鼻高目,此时看起人来便格外的真诚。他点头许诺道。
“啧啧。”叶问霜侧脸与苏浅道:“我们中原人这么穷的吗?”
苏浅不知从何处已经摸了一套茶具来,茶壶里面茶水犹烫,他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十分认真的解释说:“长安内城三进三出的宅子也不过十数金,确实挺穷的。”
叶问霜突然扬声道:“那边的大侠,这人头您到底还卖不卖?”
“自然是卖的。”郭狂朗声大笑,“人生在世谁与钱过不去?”
“正是。”叶问霜点了点头,玉手一扬,一个锦绣灿烂的秀囊抛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落到了郭狂手上。以他之能,在秀囊入手的一刹那间竟然被这秀囊压沉了沉手。他将整个秀囊倒过来抖了抖,只听见一阵清脆响动,霎时间他脚边便落满了金叶子,金灿灿的厚厚的一层。
“此处有金九千,悬赏安庆绪人头一枚。”叶问霜眉毛都不动弹一下,看向场中的安庆绪。“你若有本事,便拿出双倍来,本小姐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若是不能,便等着人取你项上狗头来领赏!”
“我与姑娘应是无仇无怨。”安庆绪说。
“是啊,我原就是来看戏的。”叶问霜丝毫不见外的捡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也续了一杯茶,抬头冲他那边扯出了一个高傲的笑容:“这不是怕人觉得我中原人都是穷鬼么?”
“区区五百金……唬谁呢?”
“今日是注定无法善了了?”安庆绪看了看地上厚厚的金叶子堆,慢慢的说:“小王还是劝各位英雄在想一想……”
“老头子倒是想要。”有一个灰衣老者轻轻的说。
安庆绪说:“哦?那前辈尽管取去,只要离开这块地方,小王绝不追究。”
这几个穿灰衣的老者是这群人□□力最高深的几人,年岁又大,出手狠辣,非常棘手。
能走一个,也是好的。
那老者点了点头,语调突然变得阴测测的道:“可惜了,我那乖孙与新妇还有我那老婆子,叫你们给送入地府了——”话音未落,老者依然化作一道灰影,厉啸着攻上前去,只一招,便见安庆绪周围护卫三五人喉咙口出现了一道血线,血液澎涌而出,落在那灰衣老者的脸上、头上。
“……老头子我不过迟了半刻钟……我家满门……”老者哀嚎着,眼前不断的出现那日。
那日他如同往常一般与老友们相约钓鱼,待到日暮才各自归家,那时几人嘴里最大的苦恼便是谁家家中才修缮了房屋,谁家大儿没出息,硬生生把一杀人夺命的心法改成了养生心法最后还没练上三层,延年益寿都不用想,强身健体还成,不然便是什么今日多吃了一口肉,老婆子张牙舞爪的如同河东狮要吃人一般……又或者是乖孙要娶新妇,家中无钱奢侈得办一场婚礼,排场也不够体面,新妇家中不满。
几个年轻时腥风血雨过来的极道魔尊,等到年老了,也就这般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过去了。
可是待到几人一回家,等待他们的便是满门血亲的尸体七零八落的倒在院子里,死得一个都没剩下。
他相依为命的老婆子死在了最外面,尸体被人砍得面目全非。他那不争气的早死的女儿女婿留下的乖孙头断了一半,乖孙那心心念念的还未嫁来的新妇被剥得赤条条的捆在石磨上,从□□到胸口被人活生生的剁了开来。
另外几家,也大都类似。
他们聚居的那一片小村子里,除了他们几个老家伙,其他什么都没剩下。什么血脉传承,什么爱女幼子,什么新婚之喜,什么白首相约……什么都没有给他们剩下。
几个老伙计里当场便疯了一个,撕心裂肺的哭嚎着是年轻时作的孽,才会此时应在了家人身上,一掌给了自己一个了断。
剩下的,便都在这里。
他双目赤红,见着安庆绪这罪魁祸首更是喉咙泛出了一阵猩甜。“狗贼!受死!——”
此时安庆绪身边侍卫还剩七八,其中两个长相阴鹫中年人随即挺身而出,接了灰衣老者这一掌,两者功力应是相似,其中一人转身去对付另外几个灰衣老者,另一个就着一嘴别扭的口音与他说:“老汉,休要认错人,我家主人从未杀过你乖孙与爱妻。”
“狼牙军所为,难道老头子不应该算到这狗贼身上?”灰衣老者脸上浮现出一阵疯狂之色,与那中年人缠斗了起来。
郭狂摔了酒坛,手中青竹棒一掂,斜睨了一眼安庆绪。“别看戏了,都上!”
顿时两方人马碰撞在一起,局势陷入胶着。安庆绪身边还藏着两个好手,只是轻易不肯离开他的身边,凡是有人混顺摸鱼到了安庆绪身边,总是一个照面就被打趴下了。
叶问霜看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拔出面前的千叶长生剑,旋身将剑架到了后颈上,一脚踩着方才坐着的那张椅子,她眯了眯眼睛,掩去了眼中一丝流窜的凶光:“先生还要看戏否?”
苏浅说:“再看看。”
“那我便先去了。”叶问霜说完,一马当先的冲入了战局。不愧是千叶长生之主,她一入战局,便如一把绝世名剑一般一剑劈出了一道缺口,千叶长生削铁断金,一时之间,竟是无人敢正面触其锋芒。
安庆绪一手持刀应付着周围的攻击,一边看见了叶问霜加入了战局,眼神一凝,与旁边一个贴身护卫的褐衣人吩咐道:“褚先生,那女子还请您关注着。”
“自然。”那褐衣人应了一声,长叹了一口气,“西湖叶家,没想到还有一日能与藏剑山庄对上。”说罢,他袖中短剑机关弹出,直扑叶问霜面门!
叶问霜至厮杀中忽而心有所感,反手一剑,仗着神兵在手,那褐衣人的短剑竟然被她硬生生劈成了两段!叶问霜看都没有看一眼落在地上的断剑,眉梢微微一动,嘲笑道:“你这短剑做工真是差劲,若是放在我们藏剑山庄,怕是连三岁孩童都不屑一用。”
“哦?是吗?”褐衣人淡淡的应了一声,并不为所动,视线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望了一眼千叶长生剑,不由赞了一句:“好剑。”
苏浅在一旁看着,喝完了茶便放下了。茶杯磕在桌子上,放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响声。
安庆绪身边最后一个看不出深浅的男子仿佛听见了这一声,朝苏浅的方向望了一眼。苏浅冲他一笑,身形一晃之间他已经出现在了安庆绪的身边!——这是一个由侍卫与客卿包围出来的安全区,如此多高手在侧,所以那群江湖中人无一人能突破安庆绪的防御圈。
苏浅伸手,左手五指灌注入内力,他一拂,安庆绪左肩已然被他一手贯穿!
血液喷涌之下,苏浅轻描淡写的收回了五指。安庆绪吃痛后退,苏浅与那最后一个客卿视线接触。苏浅平移出十尺之外,他笑道:“你看我做什么?”
“你看,你光顾着看我,连你主子伤了,你都不知道。”
“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杀你家主子还要用钱做借口,我不用。”
“我想杀就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叶问霜:藏剑山庄这辈子就没能被谁用钱打过脸!
第一百三十四回
叶问霜乍一见苏浅出手狠辣, 抽了个空朝苏浅吹了个口哨。“没想到先生还有这等功夫。”
苏浅飘然若仙般的带着一双红袖退出了安庆绪的防御圈, 原本就已经够出色的眉间还带着一点杀意,凤眸微敛,掩去了眼中一丝杀意。只是这一微小的动态,便让他眼角眉梢之间被这一点杀意凝结出一点令人心惊胆战的艳色来。
“想杀就杀了?”褐衣人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刀来,对着苏浅冷哼了一声:“阁下好大的口气。”
苏浅双手拢于袖中,点了点头说:“说来怕是你们也不信, 我倒也不是特地为了你家主子来的, 只是恰好遇上了。”
“恰好遇上了便要杀了?你们中原人好不讲理!”安庆绪听了, 冷笑道:“要杀便杀,怎么还聊了起来?莫不是还要与小王叙叙旧?”
“莫急。”苏浅低声说,毫无征兆的手中落凤便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袭上了与粉衣女子缠斗的护卫。苏浅若是论速度, 怕是当世能相提并论者不过一二,那护卫还未看清是怎么回事,便觉得喉头一甜, 低头一看,便看见一柄金玉制成之物从自己喉间血淋淋的钻了出来。
苏浅抽出落凤, 那护卫的尸体随着他的动作摔在了安庆绪一行人面前,他问说:“又死了一人,你怕不怕?”
此时场上已渐渐分出个胜负,江湖中人二十五人折十五人,安庆绪二十名护卫仅剩下六人有战力——两名褐衣人,三名护卫, 以及安庆绪本人。
“速战速决吧。”苏浅甩了甩落凤,一双红袖看得人惊心动魄。场上不是没有人与他一般沾了不少血迹,偏偏苏浅就是能让与其他人一看便觉得遍体生寒,心跳都能漏了几拍。他扬声对另一头的头领郭狂说:“迟则生变。”
“虽然你这人长得是有些娘了吧唧的,但是还算是爽快!等此次事毕,老子请你喝酒!”郭狂答了一声,几人终于将那三个护卫也放倒了,虽各有损伤,却还在范围内。那两个褐衣人不再与人纠缠,回了安庆绪身边,一前一后的守护,不敢再离开。
其中有两个穿黑袍的男女,在队伍后方给人包扎伤口,止血拍药,手法干净利落,几乎是瞬息之间便止了血,又能加入战场。
苏浅多看了两人一眼,那两人早就见了苏浅,双方对视了一眼,各自都没说话。
叶问霜突然之间拧了拧眉头,开口说:“他们在拖时间。”
安庆绪是安禄山次子,自小善战,颇受安禄山喜爱。此时弯刀在手,方才一战中他也出了不少力,有三名看武功像是丐帮弟子之人便是折损在他手上。他与两名褐衣人组成了一个三角,一手摁着肩上被苏浅徒手刺穿的肩膀,不至于失血过多。
他盯着苏浅,恶声恶气的问:“那位蓝衣的好汉,不知小王可有幸知晓是何方神圣?又是何门何派?也让小王到了阎王面前好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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