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哭丧着一张脸:“你就不能帮帮忙吗?”
帝俊:“反正你没腹肌我看着也挺顺眼。”
看来帝俊是不会让他不劳而获拥有腹肌了。
帝俊忽然问道:“刚刚你给我看的片子里,他们手上拿的是什么?”
谢允差点变成了哑巴。
如果换一个人问,比如赵公明,谢允肯定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但是帝俊问就不一样了,他瞬间就变得有些不好意思。
“嗯?”帝俊一挑眉,一副不得到答案就不罢休的样子。
谢允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手忙脚乱地再把电脑打开,把视频弄出来,只不过他这次换了个视频,换了个一对一的,也没有那么夸张的,然后冲帝俊说:“那什么,你自己好好观摩,我先出去了。”
说完谢允就跟屁股后面有鬼在追一样逃出了房间。
帝俊皱着眉,认真地观看起来视频。
没想到人族的科技还有这么多作用。
嗯,这个姿势要记下来。
那个透明的玩意是什么?
帝俊看得很认真,就像是学生在仔细看老师的示例范文一样,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邪念。
严肃认真,简直不像在看这种限制级的影片。
过了一个多小时,谢允硬着头皮端着茶走进房间,发现帝俊没看了,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说是发呆,其实也只有谢允能看出来帝俊这是在发呆。
因为帝俊的表情很少,他不作声的时候就会让人觉得他在沉思,尤其是现在,他望着窗外,一动也不动。
谢允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捧着的茶杯,水温慢慢降低了,捧在手上也不觉得烫,茶叶都沉到了杯底,只有那么三五个茶叶梗飘在上面,谢允能闻到茶香味,有点苦,又泛着甜,冲到鼻尖,却似有若无。
“什么呢?”谢允走在帝俊旁边,忽然问道。
帝俊的表情没变:“那朵云有点像金蛋。”
说完这句话,帝俊才反应过来是谁在问自己,自己又说了什么,于是偏过头,不看那朵云了。
谢允却顺着刚刚帝俊的目光看过去,那是朵椭圆形的云,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个形状,确实挺像金蛋的,谢允低低地笑出了声。
帝俊的表情有些别扭:“笑什么?”
“没什么。”谢允坐到帝俊的旁边,沙发是双人的,只是两个人从来没有并肩在沙发上坐着,对面的电视机也从来没打开过。
盘古开天头一回,谢允打开了电视机,调到了一个综艺节目的频道,综艺是红蓝两方队伍的比赛,相当于公路旅行,比较搞笑,里面的艺人也演得很自然,不像是有台本的样子。
谢允还去拿了一袋自己炸的薯片递到帝俊面前:“吃不吃?我自己炸的。”
帝俊这才伸手拿了一片,牙齿咬下去的时候有很酥脆的声音。
他们靠在一起看电视,挨地很近,要是现在金蛋和小蛋在,再加上一条狗一只猫,那就更像普通的一家人了。
“你看那个人傻不傻?”谢允笑得乐不可支,前俯后仰,“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可乐呢。”
这个节目谢允是常看的,一红一蓝两方阵营,有六个常驻嘉宾,队长一男一女,都是当红的演员,很有人气,男的是港台演员,十年前就转战到内地,后来港台那边不景气了,他却站住了脚,粉丝挺多的,女的是内地演员,演婆媳剧出的名,说不定太一还认识她。
节目叫“超时空计划”。
一周一期,一般都有两个多小时,不少人喜欢看,算是个长盛不衰的节目,每一期都很好笑。
可惜帝俊get不到笑点,只有谢允笑个不停,着实有点尴尬。
于是谢允也笑不出来了。
两个人就这么一板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里的搞笑桥段。
等播完了,帝俊才评价了一下:“挺好笑的。”
谢允的嘴角抽了抽。
帝俊拿起谢允端过来的茶,已经凉了,因为泡的时间有些长,喝进嘴里发苦,帝俊面不改色的喝了两口才放到一边去,要是以前,他是碰也不会碰这样的冷茶的。
和帝俊看电视真是没什么意思,谢允的瞌睡都上来了,这会儿才晚上八点,根本不到谢允平时睡觉的时间,但是他现在瞌睡虫附体,去卫生间匆匆冲了个澡,只穿了条黑色的平角裤,然后用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就躺到被子里准备睡了。
就在谢允闭着眼睛正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一只手拖住了他的头,毛巾被放到了他的头发上,轻轻地揉了起来。
“湿发睡觉要感冒。”帝俊的声音很轻,轻的就像呢喃。
谢允打了个哈欠,自认为很有道理地说:“不会的,我上学的时候就这么睡,没感冒过。”
帝俊充耳不闻,只是给谢允擦着头发。
他们两都知道,帝俊稍微用下仙法谢允的头发就能干,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提。
仙法什么都能解决,但是不能解决那暗处的情愫,不能解决亲近的渴望。
仙法不是万能的。
谢允就这么被擦睡了。
帝俊摸了摸谢允的头发,干燥,柔顺,就像头发的主人。
清晨起来的时候,谢允还愣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的嘴巴有点疼,舌头尤其疼,难不成是上火了?他往旁边一摸,帝俊又不在了,这个点肯定是带着金蛋和小蛋出去闲逛了。
今天已经到了十二月,更冷了,不过因为开着空调,所以倒也还好,不过酒店没有中央空调,所以不是每个地方都暖和,谢允站在衣柜前,还是换上了一身稍微薄点的羽绒服,牛仔裤也是最厚的那条,袜子也是长袜,遮住脚踝,免得寒气入侵,脚腕疼。
谢允高中那两年太瘦,吃再多都不长到自己身上,身体不好,每次下雨之前腿都要疼,同学还笑称他是移动的天气预报,有双年轻人不该有老寒腿。
从那个时候开始,谢允冬天的时候就穿的很严实了。
谢允走到大厅的时候正好看见乔楠在和陈梦聊天,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凑在一起的时候周围不少人都要多看她们几眼。
乔楠和之前也不一样。
以前的乔楠虽然总是端着笑,但是看着总是冷冷淡淡的,笑是假的,只是礼貌的笑容,给人一种不好接触的疏远感觉,但是这个时候的乔楠笑容是真心的,她的心情很好,而这种好心情也感染着身边的人。
“然后呢?”陈梦略显激动地问。
乔楠抿唇笑,小声说:“然后,他就进局子了,我拿到结果才走的,我妈现在跟他离婚的话,合法部分的财产都是我妈的。”
陈梦惊呼:“净身出户。”
乔楠点点头:“他是错误方嘛。”
陈梦好奇道:“那他那个小三呢?”
乔楠的表情很轻松:“我妈去找过她了,说如果她愿意的话,我妈可以资助她回去读书,让她念大学,就当我爸自己花钱赎罪了。”
陈梦不可思议:“你妈不恨她啊。”
乔楠叹了口气:“她就是撞上了,贫困学生那么多,我爸只是选中了她,没有她也有别人,而且我爸把她教的……怎么说呢。”
陈梦一脸洗耳恭听的好奇模样。
乔楠:“她除了读书和我爸之外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大傻子,我爸进了局子,她还想把房子卖了去救我爸,我妈去找她,她还跪下求我妈别搞我爸,她马上就滚,滚得远远的。”
陈梦忽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她宁愿那个女孩是个虚荣,肤浅,抢别人男人的无耻小三,这样才符合故事的主题。
可是乔楠这么一说,她又觉得这个女孩可怜了。
在那么小的时候被一个变态撞上,被变态手把手教成了这样,就像一个养成游戏,乔楠他爸喜欢什么样,就把那女孩变成什么样。
而最恐怖的是,这个女孩自己什么感觉也没有,她变成了一个专属于乔楠老爸的布娃娃,自己还浑然不觉,以为这就是真爱。
乔楠最后下了批语:“我爸就是个垃圾,丢粪坑都嫌粪坑干净的那种,我爸进去了,我妈就解脱了,要不然我看她还要一直跟我爸缠着,估计要缠一辈子。”
“阿姨能想开就最好了。”陈梦拍了拍乔楠的肩膀。
乔楠笑了笑:“不说我了,你呢?最近过得怎么样了?上回你不是说有个男生找你要手机号了吗?”
陈梦有些忧愁:“哎,没有话题啊,聊两句就不知道说什么了,算了算了,我看样子是要孤独终老了。”
乔楠闷笑起来:“对了,你不是说你爸妈要来看你吗?”
陈梦点点头:“是,估计是今天晚上到,我说山路不好走,再加上现在冷,让他们开春再过来,他们不听,非要现在过来。”
嘴上虽然在抱怨,但脸上的笑容不是作假的,她虽然二十多岁,是个成年人了,但是只要父母在,她就永远能当个孩子。
她们在这边聊,谢允就在那边教育钱多。
钱多耷拉着脑袋,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双手合十地对谢允说:“老板,我错了,我以为你听懂了我的暗示,哪知道你这么实心眼。”
谢允哼了一声:“钱多,我跟你说,你这样很不健康。”
钱多伸手挠挠自己的耳朵,嘴硬道:“哪儿不健康了?我挺健康的。”
谢允拍拍钱多的肩膀,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是凑到钱多的耳边说:“光说不练假把式,你看那么多,有实践的地方吗?”
钱多愣了两秒,没想到谢允能说出这种话来。
“老板。”钱多伸手去探谢允的额头,一脸不可思议,“你不会是吃错了什么药吧?”
谢允似笑非笑地看着钱多。
钱多撇着嘴:“你就来拿我当消遣,我是想,能找到机会吗?本来我看胡二长得好不错,身材也挺好,但是他一看就不是gay,我可不去招惹良家妇男。”
谢允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良家妇男?”
钱多还挺得意:“我自己发明的词。”
谢允:“你这叫改编,还发明,别这么不要脸啊。”
钱多叹了口气,小声说:“我也很不容易的,因为和胡二住一个房间,我连玩具都不敢买。”
这下谢允是真的被口水呛住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脸都咳红了,用一种惊叹地语气说:“钱多,你牛逼啊。”
钱多似乎有些害羞,惆怅地说:“谁说不是呢。”
这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谢允觉得钱多都快跟自己有得一拼了。
员工都是两个人一个房间,张婶和另外几个清洁阿姨因为就住在山下的镇子里,所以不住酒店,只有一间房间是给她们准备的,要是哪天太累了不想回去了,她们就在房间里住。
陈梦则是一人一个房间,没办法,现在也就她一个常驻酒店的女员工。
钱多和胡二住一个房间,他们两很快就成了勾肩搭背的好兄弟,只是看人的时候聊的话题不同。
比如胡二说哪个女孩长得好看的时候,钱多就说哪个男的屁股翘。
胡二说哪个女孩腿长的时候,钱多就是那个男的一看就知道丁大。
虽然他们总是鸡同鸭讲,不过关系也越来越好了。
好到林超都快急的跳脚了。
于是林超最近就总是出现在钱多面前,隐秘的献殷勤,可惜全世界的人都看出林超对钱多的意思了,钱多自己愣生生没看出来。
谢允:“真不考虑林超啊?”
钱多冲谢允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正经了许多:“老板,你不知道,林超跟我不一样,他从小就厉害,比别的黄鼠狼修炼的快,长得还好看,屁股后面就没少过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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