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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瓶邪】最佳搭档+番外 作者:此处用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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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定给他个面子,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态度。车总道:“第一,秦岭是那种蛇的发源地,这个没问题吧?”
  我姑且点点头,他又道:“第二,青铜树的来源已不可考,你爷爷说它能感知到你强烈的欲望,并且做出回应。”
  我沉默地望向这只黑背。那个关头,我确实想着要是小满哥在就好了,结果老天不知怎的,真搞出了一只翻版给我。
  车总道:“其实,当时我儿子已经闻到了第二只黑飞子的气息。我很清楚我儿子的反应,把它按回口袋里,然后诱导你回忆童年的小满哥。等我做好准备工作,紧急时刻也到来了。黑暗最能引发恐惧,你在山洞里的心理活动一定会按照我的计划进行。”
  又一次的算计,我心道。我早就习惯被人算计,这次还算好,没造成什么恶劣的后果。况且,车总的恶意这么少,对我而言已是最大的幸运。闷油瓶坐在我身边一直看着车总,我觉得他又在开气场了,那种淡淡的神情肯定给车总带来了非常大的压迫感。
  车总说完后,认认真真地对我道:“对不住了,你爷爷生前交待的事情我必须做好。我需要制造危机,又怕场面一发不可收拾,特地把最聪明的儿子带了过来。”
  他诚意十足的样子,我反而承不了情。我拍了拍闷油瓶,用一个眼神示意他对车总稍微友好些。闷油瓶转过头,看我一眼,继而去看着地面,仿佛进入神游状态。
  我对车总说了个陈述句:“所以,你需要在青铜树附近加以诱导,这才是你一定要深入秦岭内部找到我的原因。”
  “对的。”车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像终于放下肩上沉重的担子,“这种东西说出去没人会信,我有时候在半夜惊醒,也怀疑到底是真是假。你爷爷只告诉了我青铜树的大致位置,他也带我来过一趟。我自己原本没料到,真的能走到今天。”
  我又问:“我爷爷说那棵树能复制脑海中的物体,他是……怎么向你证明的?”
  车总猜到了我的想法,忙道:“没有现场表演,没有没有。我非常相信他而已,因为他们那群人的经历足以证明一个道理,那就是离奇的事情本身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我不禁咋舌,爷爷竟然在那个时代的大环境下找出了这样一个可靠的人。虽说车总有各种各样致命的缺点,但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对爷爷和我来说,竟都是可贵的优点。无知的人最勇敢,匹夫之勇总好过优柔寡断。
  五分钟过去了,车总撑着膝盖艰难地站了起来,果然信守承诺,继续徒步往外走。
  闷油瓶把大白狗腿还给我,上面的血迹还未擦干净,我倒是不讲究这个,接过时随口问道:“你捅了黑飞子几刀?”
  “两刀。”他很快地答道。
  “只有两刀?”我心想这完全不科学,以闷油瓶的速度和力度,不说捅成篓子,少说也得来个十下吧。
  闷油瓶像在回忆当时的情景,微微皱眉道:“他们不是正常的人类。既然他们出现在秦岭,说明这个地方,已经受到那些人监控。”
  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点拨通彻了,车总突然扯开嗓子喊道:“儿子哎——!”
  那声音穿透我的耳膜,雄浑有力,震得耳朵嗡嗡响。车总的必杀技原来是这一招,用独特的嗓音呼唤他的儿子。我从噪音污染中清醒过来,叫停了他,“你喊不出它了。”
  车总停了下来,道:“是不是还在山里面?我去找找。”说着他抬腕调整手表,我这才看清,那不是手表,车总其实戴了块腕式的定位导航仪。
  不过那也派不上用场,我道:“你的儿子应该……摔死了。”
  车总脸上写满了不相信。我缓缓道:“摔到树底下去了。”
  车总呆怔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第二只黑飞子出现的时候,我揉了揉它的耳朵,意思是不能咬脖子,不要直接杀死……我们在家的时候训练过很多次。”
  “你儿子还挺聪明的,”我安慰他,“算是革命先烈了。”
  车总狠狠地用手搓一把脸,没有犹豫多久,说道:“生还的可能姓有多大?”
  那么小的一只狗,想想就心疼。我说道:“你想听实话吗?”
  车总摆摆手,我实话实说:“我们也不可能再回去一趟。”
  “我理解。”车总向前走了几步,深吸一口气,然后喊道:“儿子!”
  树上栖息的群鸟被惊起,扑棱扑棱拍打着翅膀飞出来。天空中它们的一抹身影转瞬即逝,树叶在风中哗啦啦地响着。车总道:“以前,我儿子总能在一分钟内出现。”
  他调了下GPS便找出下山的路线,理智上,好像已经全部放下。临别前,车总蹲在黑背旁边,他看着黑背的眼神,明显在想念他家的儿子,情绪非常低落。他把黑背从头到尾摸了好几遍,掏出一袋东西递给我,“就送你吧,我自己做的鸡肉干,没有狗不爱吃,好好照顾你的儿子。”
  气氛居然变得伤感起来,我谢过他,留了个联系方式,车总便独自离开。
  山下的温度高了许多,黑背耐不住热,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吐舌头。上了趟秦岭,莫名其妙地多出个儿子来。我指指黑背,问闷油瓶:“这怎么办?你有经验吗?”
  闷油瓶摇摇头,深思熟虑后道:“当狗养着,先观察一段时间。”
  我当然知道这是狗,然而它又不能算是狗,可是它明明就是一条狗。自从进了秦岭,一切条理和规则都被打乱了。我再次喊声名字:“小满哥。”
  它立刻四脚站立,舌头也收了回去,以标准的站姿严阵以待,眼神紧紧盯着我的脸。还真的是小满哥,我叹口气,道:“你还是趴着吧。”
  它听懂了我的话,瞬间恢复到原来懒洋洋的样子,除了舌头外其他部位一动不动,非常的精明。
  “如果那个时候小满哥没有出现,你觉得有多少胜算?”我问。
  闷油瓶淡淡道:“难说。”
  黑飞子那种东西,在我认识的人里,可能只有闷油瓶和黑瞎子能完全摆脱他们的攻击,至于反杀,难度相当大。要是再加上几个人拖累,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道:“不可控因素那么多,爷爷就不怕我会死在里面?那个车总也算运气好。”
  “秦岭之后,还有更加危险的意外。”闷油瓶看着我道:“你的爷爷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就算逃得过秦岭,也不一定逃得过下面的关卡。也就是说,爷爷认为如果我走上了这条路,连秦岭的问题都无法解决,死在了中途,就证明我没有能力。接下来的折磨会更痛苦,所以死亡是一种淘汰,我只能好自为之。
  爷爷并不是冷血无情的人,但是他对于我这个人的定位,棋子的角色确实占了很大一部分。即使上一辈老去,他已在未来的时空中安排好方案。不然,我也不会拥有现在的名字。
  几十年后他从头到脚化为骨灰,无论发生了什么,统统不会对他造成影响。但他只是抱有一个美好的想法,把蓝图画好了九成。
  闷油瓶手里还拿着装毒液的器皿,几十毫升左右的黄色液体。我端详片刻,问:“张家人真的需要这个?”
  他解释道:“研究信息素的成分,可以帮助理解蛇的种类演化。原先我也没料到,他们是想以你为饵。”
  我摆摆手,“拿到手就行,反正是你亲自处理,我放心。”闷油瓶的战斗力最高,蛇王出现时无论如何都要留在原地。为了不给我留下后患,估计他还给那条巨蛇拔了毒牙,或者直接一刀剁了?话说回来,蛇王到底处于怎样的地位?它的费洛蒙里储存着什么?
  “那瓶东西给我试一下。”我说着就要拿过来。闷油瓶迅速避开,淡淡道:“费洛蒙在毒液里,还没分析出毒姓如何,我不可能让你冒险。”
  我本想见识一下那种庞然大物活了多少年、遭遇了多少事,可闷油瓶坚守底线,一下就很没劲。我心生鬼祟之意,打算过几天偷偷取出来,用个几滴也不会被发现。
  闷油瓶的声音适时响起:“不要打鬼主意。”
  更没劲了。
  我顿时一个激灵,转头看他:“你现在能感知我的意识?”
  他嗯了一声,又道:“但是在秦岭的时候,突然没了联系。”
  “我也是。”我说:“见鬼了,秦岭到底是什么地方?”
  试了一下,原先的感觉又回来了,心中大石才落地。事到如今,还有闷油瓶陪着我,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两个老男人刚告完白没多久,我还想活着体验一下这种滋味。我想了想,笑道:“倘若我真死了,你岂不是……要守活寡?”
  闷油瓶拿我没辙,看了我一眼,道:“吴邪,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看他表情严肃,就收起嘻哈的态度,依然反驳一句:“随口说说的,你又不能预见未来。”
  其实这时他的情绪已经产生很大的变化,但我觉得,这么个闷油瓶子也不会表露出什么。所以我万万没想到,他会把我拉到墙下,在隐蔽的角落里强硬地吻上来。
  两边都是低矮的平房,这里是中间一条窄小的通道。山洞里人工呼吸时我没能过一把瘾,现在才放肆开来。闷油瓶的架势更像是野兽的扑咬,吻得没有章法,凶猛异常。虽然我记得换气,还是渐渐沦陷了进去。
  他死命按着我的后脑勺,舌头开始攻城略地,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找不到,只能默许了他的索求。按理说这样的吻法毫无美感,但我还是脸上发热,浑身酥麻。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在我看来都撩人得要命。
  吻着吻着,朝向另一个方向发展,闷油瓶舔我耳朵的时候,我的呼吸节奏就溃不成军。这一块是大多数人的敏感带,滚烫的气息洒在上面简直受不了。我半抗拒道:“你怎么……像小满哥一样喜欢舔?”
  闷油瓶低低地说了一句“不一样”,然后一路往下,扯着我的衣服,从脖子吻到锁骨,用嘴唇带来抚摸的感觉。
  欲望渐渐占据身心,我抓住一丝理智,抱着他的肩膀问:“就在这里吗?”
  某根硬东西已经顶了过来,而且我自己也有了反应。互相顶着对方,这暗示意味十分强烈。闷油瓶听到我的话后停了下来,在我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向后稍稍挪一小步。他两只胳膊抱在我的腰上,力道小了很多。
  闷油瓶的第一句话是:“我确实无法预知未来。”
  他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浓烈的感情,我发现在他的心底仍有不安的成分。真的是要当作小孩子来哄了,我想着,揉揉他的头发正经道:“乖,爸爸在这。”
  他的情绪并没有安定下来,只是看着我的眼睛,“我不能保证安危。”
  在费洛蒙提供的那段蛇沼的影像中,闷油瓶说过类似的话,他护不了我。换成以前的我,根本不会觉得天下有什么能难住他。然而现在的我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的心底也藏着痛苦。但其他人都看不到这份痛苦,说的不好听一点,逞强是闷油瓶的习惯。
  我笑了一下,“我用不着你CAO心。”
  目前为止,我了解的可能只有冰山一角,但这不代表希望渺茫。费洛蒙让我看到了那些局内人的人生,在不同视角的切换中,苦涩和绝望仿佛是恒久不变的主题。也正是在翻来覆去的苦痛中,我好像懂了什么。
  所以,再提什么保不保护的问题,压根没有意义。我望着屋檐,忽然想到在广西做完手术后,黑瞎子把蛇交给我,曾说“它会引来不少危险”。
  应该是“他会引来不少危险”。
  原来如此,黑瞎子这话是对闷油瓶说的,我才是这个“他”。路上危机重重,黑瞎子是个明白人,他在提醒闷油瓶去注意从此以后的安危。现在想来,我果真常常被闷油瓶罩着,偶尔才是我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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