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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瓶邪】最佳搭档+番外 作者:此处用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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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早有预料,不过他对我内心的了解程度还是让我小小惊讶了一把。没错,就是这两个词,和我想说的腹稿一模一样。
  离开银川之后,我把那两个词藏在心里,抵达北京时和闷油瓶继续进行着我们正常该做的事情。在京城的第一个晚上,我俩没有立即行动,也是为了给“对方”足够的时间,以免对后续的测试产生干扰。眼下还剩胖子从广西传来的消息反馈,之后这个测试即算完成。不过代价将会无比巨大,我都无法保证出现多少牺牲。
  我转了转手中的刀,被矫正了姿势后手腕更加灵活,“我有时候会怀疑,只是为了探他们的底,到底值不值得。”
  我面前的那张脸迅速靠近,闷油瓶吻在我嘴角,淡淡道:“损失已经最小化了。”
  浅尝辄止般凉凉的一个吻,我忍不住追击过去加深,很快升了温。闷油瓶闭着眼睛,摸到我的一只手后紧紧握住。而被他握着的那只手里,正握着刀柄。
  他自己有足够的能力用好这把刀,但是我知道,闷油瓶更想教会我如何用它。赠人以刀,不如授人以刀法。吻了许久后,我俩分开身子,我看着他睁开的双眼道:“轮到中止的时候了。”
  世界上最难控制的是人,比人更难控制的是一群人。“他们”到底是用了怎样的手段来完美控制每一件事情的发生?来控制我、控制我三叔、控制那一辈,乃至控制整个社会?天方夜谭一样的故事,究竟是怎么实现的?
  看不见的上帝躲在云端后面。以前对汪家的定位错了,对一个势力而言,杀人夺命倒是其次,关键在于无声无息改变全局的能力。我以为北京和广西,一南一北两个地方能分散他们的力量,现在看来,这种势力庞大到足以忽视空间的限制,行动力快得几乎可以忽略时间。这终于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也是我最不愿看到的一种结果。
  如果历史上张家没落之时,他们则在养兵蓄锐暗中发展,那么如今的差距是不可估量的了。表面看去与普通的道上势力一样,实际上掌握着全部CAO控权。还会有哪个地区和阶级是他们没插过手的吗?
  既然他们已经暗中决定好了我的行动路线,我要做的就是毫无征兆地中止。我之前的所有活动都处于一个事先构造好的框架里,并且我相信这个框架不断向着未来延伸,因为他们必须保证我的下一步仍然踏在控制范围内。也就是说,我面前的那个世界,正等待着我按部就班走过去。
  城南可疑的隧道暴露在我们面前,那份老地图总算有了眉目,我和闷油瓶去一趟,肯定能发现新的线索。这个诱惑太大也太明显了,几乎是推着我们往前走。然后呢?便又将陷入种种“巧合”。与之相比,我宁可暂时放弃这个选项。
  倘若这个时候我忽然停滞不前,预先设好的框架就会失去CAO作的对象。没有对象的空白处理,如同一个没有食物却继续分泌着消化酶的生理系统,运转失常,平衡打破,必出漏洞。
  我找来纸笔,把这段日子以来我俩的经历画成树状图,以时间为维度向下延伸,每层树枝代表同个时间段的变化。加以简单的文字注释,包括地理空间和一些重要的节点。“生活在三维世界里,大家一向对时间的维度非常迟钝。”我道:“但是,如果我们专门去测量这个抽象的维度,很多东西就能一下变得清晰。”
  那一堆抽象不可感的事物,在我脑海里快速塑造出了一个个实形。整理后落在纸上,那些经历赫然是一个请君入瓮的迷宫陷阱。闷油瓶看了眼,淡淡道:“巧合是必然。”
  我抓起自己的手机,上面还是没有胖子的来电或短信。实际上,一个小时前我就开始不停查看手机,希望能得到广西的消息。现在谁给我打电话都能第一时间接通,想来我和秀秀竟然算是同病相怜。
  我刚刚潦草画下的时间树状图里,就差广西那部分了。我又把手机掏出来看了看,胖子带队走了多久了?我心里不免生出些烦躁不安的情绪。这时闷油瓶抬手抽走我的手机,我眼睁睁看着手机被扔向一旁,差点摔到地上,还好最后降落在桌面。
  我不耐烦地转头正要解释,刹那间对上了他的目光。他静静地看着我,没有半句言语。
  我接收到他精神安抚的信号,叹了口气,而后又不自觉地笑了笑。他的意思,大约是不要庸人自扰。我把大白狗腿向上拎了拎,“张老师,你先前琢磨出来的那套刀法,还没教给我。”
  闷油瓶走到我背后,贴了上来,两手各握住我的手腕。我心道只是随口一句话,没想到真的要教给我。一走神的功夫,闷油瓶又用膝盖顶我的腿,在我耳边道:“分开一点,找重心。”
  当初黑瞎子教我的是江湖把式,但闷油瓶教的全是干货。而且他的教学方法非常实在,手把手教学,真真切切地来感受我每一回的发力和气息。当然,不排除他抱有私心,手把手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刀比较宽,动作幅度要适当缩减。”他认真讲解着,“刀剑无眼,以防伤到自己。”他正在教我一式转身反袭,改变面向的同时脚下跟着移动。我有模有样地快速转身,腰间有些轻微不适。
  闷油瓶捏上我的腰,道:“慢慢来。初入门时,避免用力过猛。”
  “你从小底子打得牢,我荒废了人生前二十多年。”我恢复原动作,又模仿了一遍。“怎么比得上你那公狗腰?”想了一想,脑中浮想联翩,也不知道闷油瓶是否听懂了这荤段子。
  我倒斗入行晚,练武起步晚,就连觉醒也晚。虽然这些和上一辈的计划与干涉有关,可是仍让我有一丝介怀。说起来,闷油瓶这家伙的体质是什么时候改变的?
  我问出了口,他答道:“很小的时候。”
  “具体是几岁?”我举着狗腿刀,把头转过去看他。
  闷油瓶看我这不罢休的架势,淡淡地说:“刚出生的时候。”
  我完全没料到竟是这种答案,顾不得练刀,回身道:“是谁告诉你的?怎么可能,未免太早了,那个时候一个婴儿还没有记忆。”
  闷油瓶摇了摇头,“那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觉得这句话意味深长,他的情绪有些古怪。我心想,你不愿意说,我可以去窥视你的意识。他却突然来捉我的手。我的警觉姓已经提高不少,躲过了这波缴械,马上拉开距离。再加上我握刀的手势正好卡死刀柄,他一时抢不出。
  就好像一个随机小测验似的,接招时必须运用他教我的方法,以此检验教学成果。因为被他手把手教了一会,自己的身体下意识就记住了动作。闷油瓶难得赞许道:“有进步。”
  “我的进步不止这些,师父。”我不想被他看扁,跃跃欲试,“你还有什么路数?”
  闷油瓶没有继续进攻的意思,收了手立在一旁,道:“关键要培养思维,只要领悟了武学精髓,那些路数不过是流于形式。”
  我深表赞同,点点头。可是以前疲于奔波,在野外更是只顾保命,压根没时间去寻找什么深层的精髓。闷油瓶也深知这点,淡淡道:“有时间就多教教你。”
  那感情好,我心想,这比那什么海枯石烂的誓言实际多了,我一辈子都有时间。
  “腿呢?”我问,“韧带怎么办?”除了手上的刀之外,双腿柔韧姓也尤为重要,跳起来用脚爆头,简直一击必杀。
  闷油瓶俯身捏我的脚踝,向上抬了抬。我会意后抬起腿,单足立在原地。他把我的腿抬到腰部时,我还能保持平衡,当他抬到肩膀上的时候,便觉得吃力。我单脚跳了跳,用力绷紧那条站立着的腿,才稳住身子。
  更要命的是,他还让我拉直膝盖,这种情况下对韧带的考验不是说着玩的。闷油瓶的肩膀一米多高,真正的舞者才能做到。那条腿痛里带麻,把腿打了弯后仍是费劲,我动了动脚,想把腿放下来。韧带的拉伸不可能一蹴而就,我的筋骨早已定型,估计闷油瓶只是想让我体验一下极限的感觉。
  他抬手握住我的脚踝,放回到腰间,就那么抬着也不松手。我原地蹦了几下,站立的那条腿打颤发软。“这个也得慢慢练,放下来吧。”我道:“裤子都快撑破了。”
  一条普通布料的裤子,我做那几个动作的时候,裤裆处明显勒紧。闷油瓶听到这话后,非但不放过我,还伸出另一手来摸了摸我两腿之间。
  他一言不合就耍流氓,我的心脏蓦地加快一拍。闷油瓶摸了一把,无比正经道:“没破。”
  “你再摸就会破了。”我不怀好意,开口说一句:“会胀爆的。”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我发觉他被我一传染,也不再正经。他向我贴近,折起我的这条腿,附在我耳边道:“把另一条腿抬起来。”
  居然如此得寸进尺,我脑补了一下那个姿势,摇头道:“难度有点大。”
  如果双腿勾在闷油瓶腰上,唯一的支撑点就是他,这比水平方向上的吊脚法难多了。有些体位要求双方的身体素质都足够好,不然,不仅得不到乐趣,还是一种折磨。我心道你要是想玩这个姿势,少说先让我把身体练几个月,才有实施的可能。
  “床在那边,今天不必玩这些花样,”我转头示意卧室的方位,“来?”
  最后一个字我用了挑逗甚至挑衅的语气,闷油瓶却放下我的腿,淡淡地说;“你的身体好了吗?”
  什么好了?这种情景下他指的只能是那件事,一瞬间我反应了过来,于是明白了他不为所动的原因。“没完全恢复。”我实话实说,“过天就能好,没事,来日方长。”
  像闷油瓶此等高手,应该什么姿势都难不了他。真是没想到,好身手有朝一日会用在这份上。床下十年功,床上一分钟。早知道的话,我一定打三岁起就不分严寒酷暑地勤加练习。
  可能,正是由于张家注重童子功,闷油瓶才会那么早就脱离正常人的体质。怪不得他说那不是他能决定的,我想了想,似乎只有这种解释,所以没有再多想,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拳脚功夫上。
  我把大白狗腿收入鞘中,又看到他两手空空,总觉得不对等,就道:“你的那把刀还在杭州,不要了吗?还是托人送过来的好,毕竟你用得称手。”
  闷油瓶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你要联系家里?”
  言下之意,我和家里早已闹崩,还怎么在杭州找个人送过来?我啧了一声,道:“二叔的态度其实没那么强硬,依我看,广西那哑姐的队伍多半是他组织的。血缘这东西,说到底是断不了的。”
  况且我二叔又是那么注重传统的一个人,我想象不出他会真的做到袖手旁观。不过闷油瓶大概理解不了亲情,这种微妙而紧密的情感纽带,远不是张家那种靠权势制度所支撑的家族所能搞懂的。我几乎都能设身处地模拟出他的家族价值观:一个人做错了任何事,家族就可以对这个人随意处置。
  说真的,他对世界的一部分看法从小在那个家族中已经扭曲得不像样。凭我一人之力,一时半会最多就能帮他扭转个爱情观。我索姓摆摆手,道:“反正你不用CAO心我和家里的关系,黑金刀我是肯定要交到你手上的。”
  开玩笑,路还长,我怎么可能弄丢他的家伙?我轻轻拍了下他,“小哥,当初兴师动众的,把刀送去杭州,你图的是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静静地看向他。闷油瓶应该理解了我的意思,既然选择护一个人走下去,就把刀拿起来,不管后果也不管舆论。当时他就是这样,现在我亦是如此。
  我同时开始在心里琢磨人选,该派谁送刀来?杭州那边,一般的伙计决计靠不住,这不是普通的物件,我必须找个信得过的人。王盟那小子,虽说平时挺像我的近身侍卫,可惜没有锦衣卫的本事,恐怕走到半路就会被截下来。
  二叔现在的立场大约是睁只眼闭只眼,所以我从杭州调人是没什么问题,但若是直接联系他,又牵扯到闷油瓶,相对于明摆着和他过不去,这件事肯定谈崩。不找二叔,那还能找谁?我一下想到了胖子,等他在广西处理完后,托他去杭州取闷油瓶的东西?就是不知道,他能以多快的速度结束广西的进程。
  他的清闲假期已经过得太久,现在又让他回归紧张的节奏。我头疼的只有一点,要怎么向胖子解释闷油瓶的刀出现在了杭州?本来闷油瓶送刀,就不仅是出于普通的义气,还有一层特殊的感情色彩,只不过那个时候我本人没觉出味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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