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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瓶邪】最佳搭档+番外 作者:此处用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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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现在,我们应该是第三批亲临此地的人。我有些唏嘘,搞了半天,还不是只有我能读出那些东西的真正含义,霍家没有那种能力,就算研究得再多,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白白便宜了我。
  走过这扇仓门,后面的路看起来深不可测。内部的路线甚至出现了分叉,我拉着闷油瓶足足反复走了一个钟头,才搞明白这些分支道路的方向。我在心里描绘出一张地图,暗自琢磨,这样的路线更像是城市里的交通布局,区区一个运输用的山洞隧道,竟设计得如此复杂。
  我们在途中还经过了另一扇铁门,所以这座山里应不止一个货仓。那第二扇门紧紧闭合,依旧贴了封条,于我们而言,没有必要再进去,反正用处是类似的。幸亏这座山足够大,不然根本无法支撑这样的结构。从承重结构到建材种类,都不算稀奇,但若放在过去,那肯定是相当巨大的一笔工程开支。
  奇怪的是,我们走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尽头。我摸清了路线,却没有找到山洞另一端的出口,那些岔路没有一条是指向外部的。铁轨不可能铺在封闭的环境中,也许另有我们没找出来的区域?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沿着已知的路再走一遍。
  我本想提议分头行动,一来提高效率,二来,毕竟这里看不出存在什么潜在的危险。闷油瓶轻轻摇头,凑到我耳边道:“有人在后面。”
  我瞬间升起警觉心,朝身后望了望,没见到人影。闷油瓶又道:“距离还很远。”
  他几乎是挨着我用气音说话,我忍不住抓了抓自己发痒的耳朵。闷油瓶的判断应该不会有错的,山洞内安静的环境非常有益于听觉的发挥,多半是来者不善。我想了想,同样用气音凑到他耳边道:“跟踪我们?”
  他向前一探,几乎是亲在了我的耳侧,“有可能。”
  我现在才发现,闷油瓶一个小小的举动也能撩着我。于是我不动声色退了一小步,道:“我们左右夹击?”
  他点点头表示可以,接着眯眼看着我,很快便有一个结结实实的亲吻落在了耳边。我被那迅如闪电的袭击刺激得一缩,暗道这家伙真是不分时间地点喜欢玩我的敏感带。
  我从大脑中调出地图,这一块地方正好是一个Z字。如果那人果真以跟踪为目的,我们就将他引诱至此,各自躲在通道的两端就位。到时候是否出手,再视情况而定。于是我与闷油瓶分开,走向相反的方向。
  原以为小满哥毋庸置疑会跟着我,没想到我儿子坐在地上,看看我又看看他,一时间居然露出犯难的样子。我心说这才过了多久?虽然闷油瓶也照顾着它,可说到底我才是亲爹,一下子不免觉得心寒,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生它的气还是吃它的醋。
  我晃了晃手里的刀,小满哥知趣地跟上我。为免打草惊蛇,我们关了光源,摸黑前进。我的夜视能力不行,只好在漆黑中摸着墙来确定方向。
  手上的触感突然变得冰冷坚硬,变成了钢铁,我反复摩挲几下墙面,原来自己正站在那紧闭的铁门跟前。我转头看了看后方的空间,依然伸手不见五指。我在耐心等那个人出现,光影是不会说谎的,他的照明设备会最先暴露他的位置。
  我伸手在黑暗里瞎抓了一把,摸到一团狗毛后拍拍小满哥,让它坐下待命。我向后靠在门上,皮肤甚至能感受到这扇大门散发出的阴凉寒气。
  耳朵里渐渐传来了细微的声音,我一手摸着门向前走几步,另一手转动狗腿的刀柄。闷油瓶多半能解决,我们也不想主动攻击谁,毕竟这里环境比较单纯,只求最后息事宁人。
  这扇门的型号好像完全不一样,左手摸到了一块凸出的部分。不同于之前那扇仓门,它安装了个回转式的圆形把手。我心中一动,在门上摸索起来。之前路过的时候匆匆一瞥没意识到,确实是两扇不一样的门,细节处有很大的不同。
  莫非这后面不是货仓?我一想到洞内的路线,就止不住地猜测,门后可能是新的通道,通向另一端的洞口。
  远处陡然传来打斗的声音,我一惊,眼前那个拐角处已然隐约透出了光线。我拔腿赶去,然而一分钟不到的功夫,打斗声便停止。我当即感应到闷油瓶的精神联络,一切安好。
  我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还高估了对方,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催的被派来跟踪我们,八九不离十还是霍家的那点小把戏
  与其去看看那人是谁,我更关心门后到底是什么。反正闷油瓶能控制好,我定了定心神,用力转动这个铸铁的把手。门发出难听的摩擦声,过去的做工比不得现代,部分生了锈。我用刀尖挑一下,彻底撬掉那个形同虚设的锁。
  开门之前,我心底多少有点犹豫,但是细想之下并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准备探个大概就返回,于是加快步速,和小满哥走了进去。
  顺着墙沿走了一会儿,碰不到壁,倒是印证了我的猜想,前面果真的是通道。然后我九十度转身,用步子丈量了一下宽度,发现这条路相对窄了很多。
  我以前听说,现代的隧道体系中有个关键的设置,叫做旁通道,也就是联络通道。在两条隧道的连贯长度超过一定距离时,打出一条旁通道,用来应对意外事故,让人逃生。那玩意儿好像是个强制要求,不过我所在的这个工程可能存在于建国前,难道也有类似的设计?
  那条从北京到内蒙古的路线,莫非正是用这种方式尽可能将山体连接在一起?路线的规划者还真是对隧道情有独钟。我转身就走,打算回去和闷油瓶会合。
  可是小满哥并没有跟上来,它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远。我只好停下,唤了它一声。它的步子立马中停,但没有再朝我走来,好像驻留在了原地。
  我摸墙走到它旁边,碰到小满哥的身体,没有任何发抖的迹象。我猜不出它要干什么,继续喊了喊它的名字。可小满哥一动不动,任我喊了多少遍也没用。
  我觉得不如自己动手,就一把抱起它,直接往回走。小满哥似乎沉了不少,我抱着它又拿着刀,很是吃力。不过,一抱上手的瞬间,我便感到了它绷紧的肌肉,立马心说不好,这竟然是临敌的反应。
  我的眼睛看不见它的模样,现在抱在怀里才非常清楚地辨认出来,小满哥表现出来的是一种防御的姿态。它刚才站在那里不动,很有可能是想正面迎击。小满哥突然发出一声威胁的低吼,挣脱出我的怀抱,跳了下去。
  我竖起耳朵,仔细辨别着周围的声音,同时赶紧沿原路向后退。
  因为我听见了爬行动物窸窸窣窣的声音。
  如果只是普通的野生蛇,问题不大。怕就怕这个地方,又出现自带信息素的蛇种。我回忆起那个货仓里的金属块,一阵心惊,里面装着信息素,那会不会还有完整的活体蛇?
  伸手不见五指,十分纯粹的黑暗环境,我也不记得自己走了多远。当眼睛失去作用,许多习以为常的小事都困难百倍。我握着刀,甚至不确定该朝哪个方位攻击,也不确定再走一步会不会踩到什么。
  小腿爬上了第一条蛇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用刀劈去,根本无暇顾及是否伤到自己,蹬了蹬腿,摆脱那条东西。附近也许有几条,也许有数十条,可是我的听觉没那么厉害,危急关头也来不及去计算数量。那些诡异的爬行声中,只有小满哥跳跃移动的声音听得很清楚。
  情形有些混乱,我已经忘记了现在是面朝哪个方向。我叫小满哥回来,可它一直在我旁边来回活动,安分不下。我听着那声音,终于明白不是它不愿停下,而是,不能停下。
  现在我儿子充当唯一的防御线,倘若退缩,便只能败逃。我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朝着面前的一团黑暗便劈头盖脸地砍下去。因为看不见,只能通过这种反复的动作来开路,不停换角度去应对。
  闷油瓶当初教我的方法派上了用场,权当是攻击底盘下路,那种刀刃砍到实体的震动感时不时传到我的手上。我和小满哥就这样不停移动,心思全放在了防御上。这条通道我第一次走,也不能肯定是否无意踏进了什么地方。
  僵持不下的局面大概维持了不多久,身子就涌上一股乏力。我心道自己体力怎么下降得如此严重?正在此刻,小满哥纵身一跳,撞到我的肩膀上,接着我就听见犬牙咬合的声音。
  它在我的肩上咬下的,是一条蛇,而我刚才从未留意。一直右手用刀,还以为肩膀上的沉重感来自于运动的消耗。这下重量消失了,我都不知道那条蛇什么时候爬上身,又是什么时候咬了我。
  生理上的反应来得迅速又猛烈,第一步是抽走了身上的力气。我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摸了一圈,摸到一对很小的牙印。按了按伤口,或许是由于某些麻痹神经的成分,并不觉得疼。
  处境变得糟糕起来。鉴于以往的经验,我先找到了一面墙,倚靠在上面,免得失去平衡倒下,然后打算尽快离开这里。我心想闷油瓶应该能感应到我这边情况不对劲,早晚会赶过来。
  我扶上墙,双腿已然不太受控制了,费洛蒙开始攻击我的意识,体内那种氵朝水般窒息的感觉翻了上来。我暗骂一声,没想到伤口那么小,剂量却很足。
  我的掌心擦过这里的墙面,材质仿佛有些特殊。我回过神来,在黑暗中用触觉去研究这面“墙”。与之前的洞壁相比光滑了很多,好像某种玉,但又过于坚硬。手指敲在上面,有种金属的质感。
  事实上,那也不一定是一堵墙。因为我的手活动范围有限,只能摸到偌大空间中的一部分。几秒的时间之内,我就想到了那个噩梦一般的可能姓,连忙去找闷油瓶。然而此刻,我收不到任何回应,也做不到用意识去感应他的存在。
  秦岭的戏码居然再次上演。我身边这堵“墙”一样的庞然大物,与那棵青铜树一样,相同的材质,“屏蔽”了我和闷油瓶的联系。
  原来不仅是蛇和信息素的运输,还有这种“青铜”的储存?我心说搞什么,霍家的运输是把整个场景都搬了过来吗?好好的生意放着不做,抢什么话剧舞台的活?
  再没有精力去思考诸多疑点了。小满哥一边帮我驱赶那些爬行生物,一边叫了几声。虽然它的声音是一成不变的汪汪汪,我仍听出了担忧。我张嘴想回应我儿子,奈何全身逐渐无力,连刀都快握不住了。
  它扑到我脚下,脑袋拱了拱我的腿。小满哥的战斗力解决了那些罪魁祸首,可是眼下它又没有能力把我驼出去,我腿一软坐在地上,心想着若让它驼人,那相当于让胖子骑一辆童车,压根不现实。
  我儿子没有放弃,牙齿咬上我的裤脚,想把我拖出去。但是它的犬牙过于锋利,直接在衣料上撕开了几道豁口,根本不是个法子。
  它暴力咬死的那些蛇,散发出一股奇怪的血腥味。我想或许不是心理作用,吸入的气体里也带上了费洛蒙。眼前不再黑暗一片,出现了光斑,那是幻境中的景象。
  幻觉和现实的画面频繁在眼前交替,我强打起精神,把手放在小满哥的头上,用了很大力气才得以说出三个字,“去找他。”
  小满哥舔了下我的手心,实际上这时候我全身都被麻痹得有些迟钝,狗舌头舔在手心里也不觉得痒。我动了动那只手,突然想起自己的这只手腕上还有串东西。
  自从天气有了入秋的迹象,我换上长袖后便一直戴着它,有一段时日了,已经习以为常。反正我惯用右手,不会造成什么不方便,这相思子的手串都快要和人融为一体。
  我蹭了蹭小满哥的鼻子,它聪明地理解了我的意思,张开嘴十分灵活地一叼,把那串东西从我手腕上拽了下来。
  闷油瓶和我事前做了交换,这上面有他的气味。让狗鼻子嗅出味道,然后去找他寻求外援,这也正是当时他提出交换的初衷。
  我儿子叼着两个爹的“定情信物”,马上跑开去找另一个爹。
  小满哥的奔跑声尤为急促,回荡在漆黑的隧道里,像一阵大风,越刮越远。我做完了我能做的所有事情,卸下了心理负担,抵挡不住大脑里那份熟悉又昏沉的感觉。
  保持清醒是极其重要的一项前提,然而这份信息素的大餐居然硬要塞进我嘴里,全然不顾我自己的意愿。我的手边没有任何药物或工具,连走路都困难,要如何在闷油瓶找到我之前降低信息素的影响?
  我回想起第一次在秦岭出意外的时候,闷油瓶说那时给我放了血。用血液的流失作为代价,以缓解体内的精神毒素。那显然不是一个好法子,但是,不失为一个有效的方法。
  闷油瓶教了握刀的姿势,教了砍劈的技巧,甚至教了一些基本的打斗规律。可他忘教一点,怎样用刀放血。我摸着大白狗腿的刀锋,心想,自己下狠手的话能割多深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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