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瓶邪】最佳搭档+番外 作者:此处用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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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用。”我简短答道,转而主动问黑瞎子:“霍家到了?”
雇他来沙漠办事的,除了霍家两兄弟我猜不出其他人了。黑瞎子痛快地承认:“是,他们还在地面上。”
他是探路先锋,大部队应该仍驻扎在沙漠里。霍家这一回找上黑瞎子,应是终于动真格了。我不介意其他势力想加入进来,越混乱的局面对我们越有利。
我想到黑瞎子早就来过这地方,问:“你知道这地方的出入口在哪里?”
他笑笑,“岂止是出入口,论某些历史,我懂得的可能比你们都多。”
我揣摩着这个只要有钱就办事的家伙,指了指角落里的黎簇,“帮个忙,把这个小鬼送到地面上。”
那小子本来趁我们说话的工夫想溜之大吉,但闷油瓶一下拦住了他。黎簇十分郁结,看着我们,“我只是想方便一下。”
我让他就地解决,他撇撇嘴,不情不愿回来了,“算了,我憋得住。”
黑瞎子回身一指背后的暗门,“这间控制室连接的通道,走个一千米左右就有一个‘出口’。”
我点点头,然后一声不吭,分了些我们的水和食物,放进包里交给黎簇。那小鬼还不太懂,狐疑地背上了包。我从闷油瓶手里拿回那把匕首,放在他的包中,最后给支手电,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黑瞎子已经看明白了,微微一笑冲黎簇挥手,“十分钟就能到,拜拜。”
那小鬼走了几步,忽然转头:“不怕我乱跑?”
“只有那里被我打开了,如果你想破坏别的地方……”黑瞎子话说到一半,黎簇哦了一声,就撒腿跑进通道的深处。
脚步声渐渐消失,黎簇那边没了声。黑瞎子吹声口哨,走出控制室。我和闷油瓶跟在他后面,他有意无意看了看我们,“带路费呢?”
我耸耸肩,“如果以后还活着,随你开价。”
“这个地方,你知道曾经有哪些人走进来过吗?”他吊着我胃口。
“你肯定算一个。”我道。
“这么大的工程,就算放到现在也是个奇迹。”黑瞎子意味深长道:“你以为是九门牵头的?实际上这个东西断断续续进行了很久,最终有人找到了那一辈,九门才来研究这些。”
话已至此,我也听出了几分潜台词,历史上多半出现过当局的影子,才有足够的财力人力作为支撑。这些遗迹属于一个部门,一个工厂,一座不为人知的基地。
渐渐地我有些明白,这里甚至割为不同的部分,类似一个个的车间。黑暗中很多东西都只能看个轮廓,听黑瞎子的口气,那些仅仅是冰山一角,连他自己都没有考察过整个全貌。
沙漠的恶劣环境,阻挡了大部分的脚步。正因如此,能把眼光瞄准到这里的,都来头不小。我皱了皱眉,问黑瞎子:“霍家的队伍里都是些什么货色?”
“与其说我在队伍里看到了哪些人,不如说,视野之外还隐藏着谁?”黑瞎子扭头朝闷油瓶道:“哑巴,这应该是你们最关心的。”
我心说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不仅黑瞎子的年龄是个谜,他的阅历也难以捉摸。我心中一动,问道:“你真的不姓张吗?”
闷油瓶走在我身旁,显出拿我没办法的样子。黑瞎子明显一怔,接着便笑岔了气。在这个废弃的奇怪基地里,听着他的笑声感觉非常诡异,他笑够了之后道:“姓张的都是不会痛的,我可做不到。”
第37章 卷四:匪石之心(7)
既然如此,我直奔主题:“你知道现在地面上有什么?”
黑瞎子收起笑意,“我这种埋头干活的人,怎么敢知道?倒是你,让那个孩子独自到地面上去,吴邪,你……”他说到一半闭上嘴,什么评价都咽回肚子里,只是摇了摇头。
我不由无声地苦笑一下,道:“我没有其他办法。”
此时此刻,最复杂的是地面上的人心。沙漠的外沿就是一条警戒线,张家的队伍从这条线离开,霍家又穿了进来,“他们”也该开始进入这个战场了。黎簇作为唯一一个从地下出来的人,将把这里的信息带给外界。
不出意外的话,汪家在沙海中的重点目标就是那个小鬼。黎簇在地下的所见所闻,会成为他们的一手资料。而黎簇的见闻在外界看来,意味着出现了一个假吴邪,地下被一股不知由头的势力抢先闯入了。通俗点说,我假装成了假装的自己。
更不用说我放在黎簇包里的那把匕首,本来就出自汪家。那种特殊型号背后代表的意义,足够他们忙一阵子。他们那种家族,最担心的应该就是源于内部的猜忌和分裂。
那小子以后一定会再次来到地下的,不过那个时候,估计会被人用枪顶着脑袋下来吧。我早就把武林秘籍的消息放了出去,没人会放过那小子身上的能力。黑瞎子刚刚八成是想说我变成了哪一种人,其实我都明白。
我只是孤注一掷,而且必须把这个仅有的办法执行到底。
我这边心中正翻江倒海般不是滋味,闷油瓶忽然按上我的肩。我回过神,捏了捏他的手腕让他放心。一个人的承担很难扛下,有这家伙在的话,我处理信息和情绪都能轻松很多。
黑瞎子没看见我俩的小动作,或者是当作没看见,自顾自道:“你这一手和吴老狗有点相似,那种悄无声息不见血的路子。”
我没有答话,兴许爷爷和我的出发点姓质是一样的。只要摸清了人心底的念头、看见每种人的欲望和动机,对这个世界的思考方式,自然会转换成另一种。
面前的路似乎走到了尽头,手电的光线发生变化,黑瞎子疑惑地啧了一声,“堵住了?”
我们走近,这里竟堆着很多大卡车,像是倒垃圾一样被倒在这里,聚成一座小山,杂乱无章地一辆压着一辆。“这是废旧车辆的回收站?”我问。
黑瞎子摇摇头,“这里没有那种地方。”
这些卡车通体生锈,样式也很老,显得不堪一击。闷油瓶走上前,跳上一辆九十度侧翻的车,踩着车门,蹲下去就要开,忽然出声道:“打不开,锁被破坏了。”
我看向黑瞎子,“你不是对这里很了解吗?”
“我当年给霍家做事,也不可能跑遍所有角落。”他理所当然道:“我只负责去某个特定的区域。我第一次到这地方的时候,整个基地就已经废弃了。”
“原来你是考古的。”我不咸不淡道。
闷油瓶拉着我上去,手电通过车窗打到里面。在驾驶室内部,车门和车窗处有一道道密集的划痕,有浅有深。我琢磨了一下,道:“指甲划出来的。”
不禁背后冒冷汗,这就意味着,车门从外面破坏,里面的人逃不出去,所以试图用手扒开门窗。问题是,里面的人在哪里?光线转了一圈,座椅下面的角落里似乎照出了什么人的下半身,只看见衣物和鞋子的轮廓。
这应该死透了吧,我心说。不过这副身体的大小,好像并不是一个正常成年人。黑瞎子没有爬上来,直接往车头的挡风玻璃里打光线,道:“有没有看到一个孩子?”
“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问。
黑瞎子干脆道:“不知道,但是,这好像是这地方的一个特征,你能遇见的躯体往往不是成年人。”他抬起头,讳莫如深道:“我也有过猜想。吴邪,如果你出生得早,可能同样是这种下场。”
我冷冷看了黑瞎子一眼,决定实践出真知。我对着车窗重重踹上几脚,门框都变了形,玻璃碎成块掉下去,破出一个窟窿。正想小心地跳进去,闷油瓶拉住了我,道:“别大意。”
他向下面的小满哥招了下手,我儿子特别听话地跳上来,站在窗窟窿旁往下探了探爪子,就纵身一跃钻进去。
一条狗个头不大,跳进驾驶室的狭小空间后依旧动作灵活。它到处嗅了嗅,然后凑到躯体那边,用脑袋拱了拱。
没有发生任何诡异的动静,然后我儿子叼着衣服,把这具身子往外一拽。因为环境干燥并没有腐烂完全,便留下风干的骨肉,几乎是惨不忍睹。我把手电冲黑瞎子脸上晃了晃,道:“前阵子,霍家运了一批干尸到北京的大院,这事你听说过吗?”
他一笑,“就是因为他们在沙漠里发现了很多这样的东西,才要找我来走一趟。”
那天我在霍家后门口,只看到箱子里放置了些干枯的肢体,却没在意死者的年龄。无论是那个时候,还是眼下现在的时刻,都是尚未进入发育期的小孩,身体还没长开,就死在了这种无人问津的地方。
是谁故意为之吗?我想不出如此幼小的年龄能有什么理由进入沙漠。上学的孩子,谁会把他们统一送往内蒙古?
“你刚才说,我要是生得早,也可能是这种下场,”我眯起眼睛看着黑瞎子,“你的意思是——”
他又一脸无辜,摊摊手,“我没有什么证据,只是猜测罢了。”
闷油瓶拍了拍我的手臂,示意我仔细看看车里那具躯体的胸牌。经过长时间的摧残,衣物已不成样子,但是金属的胸牌是完好的。小满哥叼着干尸爬上驾驶座,我俯身一看,胸牌上刻着数字和姓名。
“一个人名,你可能查不出什么的。”黑瞎子笑道:“即使能查出,也只有无关痛痒的社会信息。”
我看着黑瞎子的神色,他无谓中带着嘲讽,不太像一个置身事外的过路人,仿佛他自己对这类事情有着极大的反感。
我起身扫视周围,正想爬到其他卡车旁,大略看看车内情况,听见黑瞎子道:“在四九城的时候,人都说解家那位爷失踪了;来这里的路上,又听说吴家的少当家出意外了。要不是在这碰见了你,我就要怀疑下一个消失的是谁了。”
“我?你别把我当作吴邪。”我不在意道:“退出是为了更好的参与。”我心想闷油瓶这号人出了名的神出鬼没,他失踪了怎么也不见别人大惊小怪?
“觉悟不错。但是你也不能做到真正的退出,”黑瞎子把这些卡车的货厢打开,钻进去瞧瞧,声音被闷在里面:“一个人面对的东西,与他的能力成正比,和他的援军成反比。”
我心道谁说我没有援军?只不过我的援军埋伏在幕后,而现在,有身边的那位就够了。
小满哥放开那具干尸,从车里探出脑袋,转了转耳朵,伸出爪子好像要爬出来。我踩着车的铁皮走过去,一把抱出它,捏起狗爪仔细看了看,怕它刚才踩到了窗户的玻璃渣。狗又不穿鞋,其实爪子脆弱得很。我把四只爪都翻来覆去仔细检查,花了好一会工夫,挑出几粒玻璃渣。
我儿子平日里很懒,到了这种时候也懒得抱怨,压根没有喊痛的表现。我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它的头,它抬起脑袋顶了下我的手,原来嘴巴里叼着东西。
就是在车里找到的,应该来自于那个死者身上。一张不大的卡片,写了什么第几部第几小组,居然还有负责人,挺像那么一回事。我以前读取的信息素和这些东西慢慢吻合,这里用的是“童工”,而且很多人永远停留在了未成年人的阶段。
把卡片翻个面,我看到一个标志。第一眼没想起来,盯了一会儿觉得眼熟,这似乎是一个兵厂。爱好军事的人可能更为熟悉,这个标志的工厂,属于国家最早时期的军用生产领域。
这么说来,黑瞎子那话说得不假,的确是另有一批人把九门“请”到这里来。以兵厂名义进行的工作,保密姓一定滴水不漏,只不过这里的沙子能造出什么秘密武器?或者说,这地方只有动用那种力量才搞得定吗?
闷油瓶站在一辆卡车的车顶上,凝神注意到了什么,然后利索地跳下来,落地的同时道:“来了。”
我抬头看向黑暗的远处,但什么都看不到。黑瞎子从货厢里钻出来,正要钻进另一个,问道:“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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