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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瓶邪】胡闹+番外 作者:此处用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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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厉害’是一个结果,一种表象。你们可能很清楚他下过多少斗,清楚他和多少人交手成功,甚至清楚他的身价有多少。但那只是一些足以用数字表达的结果,浮在纸上的东西,看一眼就够了。”
  我开启装逼模式,表情一下变得高深莫测,摊开自己的左掌心,右手则在上面画圈,“这里有三个同心圆,最外面的大圆是结果,中间的圆……”
  “是过程和付出。”刘丧道:“最里面的小圆就是动机。你是想这样说吗?”
  我点头,“大圆是外在追求,小圆是本我。这个小圆藏得越深,就越难验证,就越不容易看到。”
  刘丧抬起头,侧望着天井之上的夜空,忽然开口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了。”
  我猛地刹住思绪,心想怎么就绕不过这个问题,你知道什么了?你们把闷油瓶当偶像,但我把他当对象,这事是不能让你知道的。
  刘丧转过头,“这样一来很多问题都解释得通了。你是他的关门弟子,对吗?”
  关门弟子?我陷入沉默,没有说话,心中踌躇。
  关门弟子,收的最后一个徒弟,此后关上大门,再不收徒。如果是这样,那么刘丧想拜闷油瓶为师的念头只能打消了,如此一来,倒是可以让我们稍微摆脱这位迷弟的纠缠。
  刘丧说得头头是道:“因此,刚刚你才劝我说拜师很难。最后一个徒弟,只有一个,所以师父对关门弟子往往倾囊相授,宠爱有加。这就像是,父母对最小的孩子最为照顾,地位是最高的。”
  我想了想,这话虽然不对,但乍一听居然有些道理。择偶之事,关乎后半生,条件十分严苛。一旦确定下来,就是这辈子的唯一了。我不由挠了挠头,觉得在这件事上好像不用反驳刘丧。
  刘丧应该是感到了惋惜,且不甘,但话已至此,只能作罢。我偷偷地想,你那些都是什么江湖套路,高人就一定收徒吗?我们哥仨奋斗了那么久,后继无人,不也照常一天天地过?黑瞎子倒是收徒,收我的时候讲得好听,说我是他的关门徒弟,结果几年后转身又去收了苏万,也不知道瞎子打算关多少次门。
  “这么说,你符合了他的收徒标准,”刘丧道:“应该也见过了他家里所有人,他家里人怎么样?”
  “都挺好。”我敷衍道,转念一想,不对,怎么能把拜师说得如此容易,那我岂不是说话前后矛盾?我才口口声声说过“要获得他家里所有人的认可”,可不能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除了一个人,”我补充道,“除了有一个人要求特别严。”
  撒一个谎,就要继续说一百个谎,不断地圆谎。闷油瓶家的人丁无以计数,更别说散落海外的。没有一个人见过张家所有人,我思来想去,不知道此刻该举出哪一个人的例子。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心理原因,闷油瓶的事上我尤其不擅长编谎。
  刘丧看我面色有些为难,还以为我不方便说,他便道:“是师娘特别严吗?”
  我一怔。刘丧见我这反应,以为是说对了,道:“一般都这样,师娘最不好对付。”
  “对,”我顺着台阶下,点了一下头,“我师娘这人捉摸不定,不知成天想些什么。”同时我心说哪里来的师娘,只有我自己。一人分饰二角,真的很辛苦。
  闷油瓶的“成功”不太具有世俗意义,别人模仿不来,也没法拜师。刘丧认了一个榜样,倒不是坏事,可惜没学到什么精髓。要是他能学闷油瓶少说些话,少乱打听,我就阿弥陀佛了。
  有惊无险,我和刘丧过完招,回到房间。正想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推开门,闷油瓶就站在门边上看着我,目光十分莫测。
  我看了看门,回过神,道:“小哥,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他淡淡道:“在你咳嗽的时候。我本来想出去看看情况。”
  但是又发现我其实在瞎聊天,于是他就站在原地,通过门缝偷听走廊上的对话,任我胡闹去了,基本是听了全程。我此刻有点抬不起头来,只好小声哦了几下,接着说:“咱就只看结果,反正刘丧那边已经被我摆平了。”
 
第24章 白狼请睁眼
  (白狼:狼人杀游戏中属于第三方阵营,潜伏于狼人群体中,但事实上与正反两方皆处于对立面。)
  闷油瓶这人,应该不在意那些虚名,什么爸爸儿子,什么师父徒弟,我从没见过他对这些介意,他更不会因为这而置气。我有时候觉得,我们这些凡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打打闹闹,大概就跟虫子叫似的,他连挥手赶都懒得挥。所以我们这些真正了解他的都不怎么怕他,我打着哈哈含糊道:“爸爸你去睡吧,徒儿知错了。”
  闷油瓶平静地看着我,我正提防着他给我来一手的时候,他转过身道:“过来吃药。”
  我松了一口气,跟过去,把我那些药瓶掏出来,结果被他逮住,用嘴喂了药。并非我愿意配合,实在是我不敢让闷油瓶瞎吃了我的药。药片在他嘴里,我只能赶紧抢过来,心说好好好,你是大爷。
  吃完药我就麻溜地睡觉了,今晚没有雷电声,应该能睡个好觉。想了想,我翻个身,问闷油瓶:“小哥,听雷的时候,你做过什么梦吗?”
  我进一步解释说,目前在他身上发生的最严重的现象,就是那些呓语了。但我还耿耿于怀的是,我自己第一天在雷声中做的那个梦。我理应是个绝缘体质的正常人,为何还有那样的反应?
  “难不成我身体里真的有一部分张家血统,”我打趣道:“爸爸?”
  闷油瓶摇头,“听雷时我没做过梦。再者,雷声与人体之间的关系,我们还需查一查。”
  “我觉得你比焦老板那些人正常多了,”我随口道:“既没有翻白眼也没有口吐白沫。就算张家和听雷之事逃不开干系,估计张家人也‘进化’得比较完善了。你看他们搞得像个邪魔外道似的,但你现在就很自然。”
  第二天,我走出房门。
  胖子正在走廊里活动身子,然后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我。胖子的这种眼神,我真的太熟悉了。我过去特别坦荡地说:“刘丧跟你们说了什么?”
  胖子笑了几声,道:“你这招妙啊。”
  我谦虚道:“过奖过奖,只是随机应变。”
  随即我拍了下他的肚子,正色道:“说正事。这里的雷声,对小哥也有影响。见鬼得很,那好像是什么思维层面的改变……”
  省去之前那些冗余的哲学思考,我大略把事情讲了一讲,胖子听完后道:“这么说,咱得给小哥测测脑电波?”
  我便说你得了吧。就算没有现在这件事,闷油瓶在其他方面也都异于常人,至于他的脑电波,必定不会愧对于张家特能苏的称号,说不定还能给你折个《我心永恒》的乐谱频率出来。
  胖子道:“好了,就别自己吓自己了,小哥表现都挺正常的。我觉得,事实没准很简单。”
  嗯?我看着他,心说你什么时候对精神学有研究了?胖子轻松地笑了一下,“我上的学肯定没你多,我的专业知识储备也没你俩那么宽泛,所以我的思考主要就基于自己的阅历罢了。天真你多半是被小哥那句‘没有时间了’给吓蒙了,又想起了咱当初西王母国经历的恐惧。你要跳出来,跳出来。”
  他指着我脚底的地面,道:“你站在了一个小圈里,这个圈是所谓的‘天授’,是自我的意识,是啥都行,它们都太深了。”
  跳出来。最外面的区域是结果,是一种表象。
  “你要是谈心谈感情谈人生,那你站在小圈里没问题。可是,咱们现在又不是谈什么恋爱,是要解决一件事,”胖子拽了我一下,让我往前移几步,“走出来,你想想,这事不就是催眠吗?顶多是个高端催眠,差别能有多大?走吧,别愣着了。”
  *
  一直到饭点的时候,我都在琢磨他那几句话。
  我原本准备随便点几个菜,大家也就随便吃吃即可。但是胖子招来土楼的服务员,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似乎加了菜,显得有些图谋不轨。
  我抓着筷子正想着事情,看见胖子点菜的神色,我就忽然一下警觉起来,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果然,这一顿便饭将至尾声时,端上了饭后点心,一人一蛊土笋冻。
  刘丧本来今天精神有点蔫儿,看到这道菜后,拿勺的手猛地一停,抬头问:“谁点的?”
  黑瞎子一派八风不动的作风,像喝蔬菜羹似的囫囵一口气吃了,然后对刘丧善意劝说:“挺好吃的,我以前有段日子顿顿吃虫子。”
  胖子趁机道:“你偶像吃饭从来不挑食,讲究饮食均衡,身体才棒。”然后转头对我道:“对吧?”
  我瞪了他一眼,心说竟然在这儿等着我。胖子就对闷油瓶道:“小哥你看,他真的挑食。”
  闷油瓶不作回复,开始吃他自己的那一份。其实我自己对这一类食物没有那么抗拒,烧烤的时候也会吃油炸知了。但是眼下面前的这一道,视觉冲击力比油炸知了要大得多,别说吃了,光是看看可能就扛不住。胖子煽风点火:“咱在墓里遇见的虫子海了去了,还怕这?”
  我额头青筋一跳,“那些至少是有壳的。”
  胖子大概是想做一下行动前的动员工作,就是手段有点特殊。我看见刘丧逼自己吃了几口,脸色发青,坚持片刻后才突然俯身往地上吐了一口。胖子一脸怪可怜地看着他,“连这都吃不了,还怎么战胜以后的困难,还怎么挑战极限,还怎么视死如归?”
  我当然不像刘丧那么反应激烈,只是近两年过得舒坦,在家吃得也香,突然来这么一下,习惯转换不过来。我看了看面前的东西,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眼就迅速伸手一抄,打算直接吞。闷油瓶忽然抬手一夺,拿走了我的这份,淡然道:“不用勉强。”
  胖子看了看他,又看看我,那套挑战极限视死如归的言论一下堵在嗓子眼说不出来了。好像闷油瓶替我这么一挡,就没极限什么事了。
  黑瞎子并不关心我们这边瞎闹腾,一边抹嘴一边玩手机。等我们闹完了,才徐徐开口:“刚刚打听到了一些东西。”他向我们凑近了些,按了按他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很多条信息。
  我们认真坐好,刘丧喝茶漱了口。黑瞎子在外面混得久,消息来源倒是广。他道:“第一件事,萨沙这人04年就出来活动了,正好是他老姐死的那一年。”
  我心中一动,那小子是真的因为阿宁的缘故?这故事也太“励志”了吧。
  “但是,”黑瞎子一顿,“他刚出来的时候年纪非常小,没名气没能力,也没什么依靠,显然,他老姐生前积累下来的资源并不能转给他。他几乎是什么都没有,这个世界不买他的帐。”
  转折点在于两年之后,萨沙就突然拥有了自己的势力。“这个转折点,发生在一次下地之后。萨沙因为机遇巧合,那一次接触到了一批人。那批人,似乎是一个内部运作成熟的组织。”
  我们明白了,萨沙看来是遇见了那个焦老板。他初始的动机是自己老姐,但整个过程由于焦老板才得以持续。萨沙加入焦老板,相当于弱者投靠强者,尚在情理内。但是焦老板居然就同意了,同意当年那样的一个小朋友成为手下成员?
  十年前左右,萨沙还小,焦老板不怕自己的组织被一个小孩子折腾死吗?我不禁想起自己当年和那几个高中生的故事。敢收容一个不稳定因素,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不是说过一嘴吗?”胖子朝我大咧咧道:“焦老板那不是夹喇嘛的,是搞宗教信仰的。看那小孩带着仇恨,估计潜力不小,就把他收为己用,继续发展发展。”
  黑瞎子示意我们还没到小组讨论的时候,道:“萨沙的事情暂时就这样,还有一个人,焦老板。焦家的事情没打听出太多,现在我知道的是,焦老板年轻的时候跟过吴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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