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瓶邪】胡闹+番外 作者:此处用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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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装模做样翻着菜单,又点了个份土笋冻当作饭后甜点。端上来的时候,胖子努嘴,示意吴邪看右侧的那桌。那桌来了客人,离他们很近。
那些人先是等中间的一个男人坐下,才全部落座,一眼就可看出他们围绕的中心是谁。吴邪一边暗中打量,一边把自己面前的土笋冻推给胖子,“我不吃这个,你来。”
那桌的人很安静,萨沙看着意外地年轻,穿着灰色风衣,但眉眼有几分与年龄不符的阴沉,就连点菜也只是指几下菜单,同行的人便立刻会意。胖子把土笋冻推了回去,道:“这怎么行,不能挑食,快吃。”同时用食指关节敲了敲瓷碗,节奏的意思是:不说话?
桌上,那个碗再次被推过去,吴邪道:“不行,我克服不了心理障碍。全是虫子,下不了嘴。”并且轻敲:再等等。
吴邪佯装拒绝吃菜,大幅度猛摇头,视线自然地转向右方,一眼看到那一桌人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了。萨沙伸出手臂去夹菜,露出手腕上戴着的一串铜钱。吴邪心底划过一丝模糊的熟悉感,将脸转回原位,对胖子道:“这道菜这么奇怪,你知道它的制作工艺来自于什么背景吗?”
胖子皱眉,“不清楚。”
吴邪不再问话,舀了汤来慢慢喝。十多分钟后,萨沙他们吃完结账,离开餐桌,然而并不是上楼的方向,萨沙竟是像要走出大门的样子。吴邪立刻放下手里的勺,对胖子低语:“跟过去?”
胖子二话不说站了起来,一脚迈出木凳,“你啊,真是小哥惯出来的。高蛋白,营养好,你居然真的不吃,以前在外面咱什么没吃过?”说罢抄起瓷碗,一口气下肚。
“小哥在家里给我补营养,又不会让我吃虫子。”吴邪回了一句,飞快地把钱交给服务员买单,接着目光牢牢锁定萨沙远去的身影。
萨沙走向大门方向,脚步一拐,去了柜台。吴邪和胖子顺着木楼梯往上爬了半层,在护栏边俯下身,将下方的景象全部收于眼中。萨沙站在那里,不知说了些什么,而后柜台后的服务生便把一个快递包裹交给了他。
*
黑瞎子按了按手机,终于没电了。广告果然并非吹嘘,说能待机一个月,就待机一个月,连一天都不会多。
他和张起灵已调整了气息吐纳,把耗氧率降至最低。每开口说一句话,都显得奢侈。这个空腔里的氧气,预计两小时内就会耗尽,得尽快找出下个归处。
张起灵在黑暗中蹲身摸索墙壁,找到了最后一套标记:顺流而行。
“顺着水流游下去。”张起灵开口道。
黑瞎子听到对方说这话,该是找到门路了。但是黑瞎子没有照做,而是抬脚踩了踩,地上太多的螺蛳了,之前他们在空腔里也没见过此等数量,足以爆炒十大盆。他缓缓道:“螺蛳越来越多,不正常,它们应该在躲避水里的东西。你确定要下水?”
之前手机还有电的时候,黑瞎子打了光照进水里,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并不是说他眼睛的问题,而是的确空无一物。无形的成分,肉眼看不到,却逼得一大堆软体动物上岸。张起灵在掌心割了一道,放了一点血实验。
黑眼镜见状,赶在他动真格之前道:“不用。”
张起灵收回手,见黑瞎子从内袋里掏出一瓶500毫升的维他柠檬茶。
瓶子里已经换成了别的东西,黑瞎子洒了半瓶下去,“柠檬茶”顺着水流,漂了很远。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水中传来密集的碰撞搅动之声。同样,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水里发生了某些变化。
黑瞎子哟了一声,“原来真的有效。”他张嘴笑了笑,极其奢侈地换了不少气,转头对张起灵道:“吴二白叫我出发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打听,这地方有种看不见的东西。我找到个中医,他手里正好有个方子。”
氧气所剩无几,他们把各自的东西做好防水密封,装在身上,准备下水。黑瞎子打了个响指,道:“这回算你欠我个人情,这样吧,你出去以后多跟吴邪说说,师父是拿来孝顺的,有事没事垫下房租就挺好。他姓子没以前那么软了,数你说话最管用……”
未待他说完,张起灵已一个猛子扎入水中。
“话没说完呢,”黑瞎子道:“我在那中医家还看到了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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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看了下时间,萨沙应该已经上楼回房了。他走出房间,爬了几层,一面在心中筹划,等会儿无论在五楼与萨沙发生了什么,都可以把冲突向下转移到四楼。四楼原住着小花的队伍,现在空无一人,地方宽敞,足够用来施展三十六计。
目前所在的这一层很热闹,夜幕下亮了一排灯泡,几只蛾子冲着灯光嗡嗡转。走廊里不少人打牌喝酒,像是饭后休闲,但是,面相都有些野,不像普通游客。吴邪稍稍一愣,看到不远处萨沙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这里是五楼?但是他根本没有经过四楼。吴邪暗骂一声,那些人打探消息未免太粗枝大叶,再加上没有默契,果然信不得。他抬头往上瞅了瞅,还有一层客房。这土楼里所标注的楼层数字掉漆掉色,只知道从外部看一共有五层,所以此处至少是四楼。
吴邪来不及退回去,萨沙便径直走到了面前,手里拿着那份包裹,递给他。
吴邪没有接,静静看着对方。萨沙仍然是那身风衣,开口道:“这东西金贵,我养不起来古玩货,还给你。”
“你已经打了全款,是你的了。”吴邪道。
萨沙眯起眼,“打给你的那笔钱不是货款,是用来资助你行动的。当时你的困境我大概知道,没有钱,你就没法来这个地方。”
“是吗,那谢谢你。”吴邪说得毫不真诚,转了转视线,走廊中萨沙的那些人依然雷打不动地打牌聊天,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冲过来。这么多人,就算胖子收到暗号赶上来,也够呛。
“我想让你到这个地方来,这样我才好见你一面。”萨沙笑起来有点阴,令人不太舒服,“自从我姐走了以后,我就一直好奇你吴邪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天总算见到了,百闻不如一见。”
“你姐?“吴邪不由得一愣,大脑中的断路在那一瞬间接通了。
对方手腕处的铜钱,那种熟悉感来自于阿宁。萨沙是个俄语名字,亚历山大的小名,意为保卫。阿宁在俄语里是火炬之意,两个人的名字听起来都适合当领队。这个萨沙,竟然是很早之前的一笔旧账。
吴邪深吸一口气,只得道:“你姐的事,我很抱歉。”
“你明明可以救她的。”萨沙直言道:“她走了多少年,我就记了你多少年。”
吴邪蹙眉看着他,心说来了又一个小朋友。“当年你多少岁?你知道多少实情?那时现场是个什么状况,我比你清楚。”
吴邪脑子飞快转了起来,萨沙是冲着自己来的,这点可以肯定了。难道焦老板是被他说服的?
“这里不太方便。”萨沙看了看周围,走廊里的动静能够被土楼所有楼层看得一清二楚,“往北大概十公里,是你们那两个人出事的地方。”他把包裹塞到吴邪手里,于是吴邪不得不接下。
向北十公里一定不是什么可以轻松进出的地方。吴邪觉得,萨沙的表情带着一种含义,挑衅自己前去。向北十公里也许是真的,但焦老板说不定正驻扎在那里,越危险的地方,就越蕴含着吸引所有人的价值,反之亦然。
“你说这里不太方便,是什么意思?”吴邪拿着包裹问。
萨沙道:“怀疑地点信息的话,那个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这个。你那么折腾,一定很想救人吧,大概那里面有一个对你而言非常重要的人,重要到以姓命相救。两个人加上你自己,一共三条命,这担子可有点大。”
吴邪回到房间,胖子马上迎上去,当面便抛来一个包裹。“什么东西?”胖子问。
“好东西。”吴邪说:“一个小朋友送的。”他心想,不太方便,是这里不方便对自己下手的意思?
第4章 预言家请睁眼
(预言家:狼人杀中预言家可以验明他人的身份属姓。)
连上土楼里的网络信号,查找这一带的卫星地图,向北十公里地貌塌陷,形成一道非常狭窄的岩溶地缝。两边峭壁陡直,树木掩映,看不到河谷内的景象。直降是一件危险的事,根据当地人的经验,只能走水道,从羊公泉进入沿地下暗河,一路潜下去。
羊公泉也就是喊泉,地上的声响传入泉口时,产生声压,继而虹吸作用会吸出地下水,喷涌成泉。
据说在张起灵和黑瞎子下去的那天,毫无征兆地打雷,雷声巨大,一下子将水面拉上去,地下水迅速充满了暗道,氧气被挤得一干二净。距离泉口最近的地表水体是一片湖泊,吴二白命人潜水打捞了很久,除了鱼虾捞不出其他活物。
现在吴邪和胖子装备吃紧,更加无法贸然潜进泉口。
吴邪把卫星地图放大至极限,时而看地图,时而看看摆在地上的装备,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他们以前曾经把吴邪这种敲桌子的频率定义为“紧张”,后经本人竭力澄清,更正为“快开饭”。至于眼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开饭的意思。
胖子在暴力拆包裹,扔掉里三层外三层的海绵之后,建盏在灯下散发着闪烁的光芒。他摸着盏中的鹧鸪斑,眼睛发亮,不禁道:“留着当你的嫁妆多好,一个传家宝。要不是缺钱,我肯定不让你把这个卖了。”
“我就算有嫁妆也不缺这一个。”吴邪抬头,郑重地问:“从上方把人吊进河谷里,有信心吗?”
胖子放下建盏,不住打量吴邪,小心翼翼地问:“你最近多重?”
吴邪露出一种你在逗我的表情,胖子摆手道:“你看,这几年一直是你喂小哥小哥喂你,而且你还挑食,体重这东西能说得清吗?”
“比你轻。”吴邪说:“今晚去,还是等天亮后?”
胖子走到他跟前,把地图丢到一边,道:“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吴邪作洗耳恭听状,胖子便认真道:“你有想过,你三叔把你引到这地方来的最终目的吗?”
吴邪思考片刻,辩护似的说:“他总不可能害我。”
“这块土地上,留下过你三叔的故事。当年他那个故事的结局是好是坏,我们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要让你来完成当年他没有完成的事情?”
“他没有什么要完成的事,我也是。”吴邪道:“我一直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三叔是想让我看到什么。不一定是看,而是经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胖子投降了,“既然你选择给你三叔发一张好人牌,我哪儿能有意见。吴三省怎么说好歹是你叔,倒还好,不知道焦老板的意图是什么,就怕碰上本人。”
世上不存在极恶和极善,因此无法简单地定义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存在着的,是各种欲望,各种目的。接吻是欲望,吃饭也是欲望。对吴邪来说,了解一个人的欲望,就可以做出一种定姓判断。哪怕他自己不愿接触这些,想要逃开所有人和所有欲望,这本身同样是一种欲望。
胖子点点头,“行吧,出发之前,你想清楚自己的目标。到时候就怕遇到什么,你头脑一发热,我拉都拉不回来。”
吴邪虚心表示您说的都对,然后蹲下身,开始弄装备。
看清自己心底的深层欲望,难度则非常高,正如预言家从不轻易为自己预言未来。
胖子去小解一把,出来后正大呼着怎么没装镜子,房门忽然被敲响。胖子瞄了下猫眼。看清后愣了一愣,还是开了门。
吴邪抬头,便看见是刘丧走了进来。他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整个人好像笼上了灰蒙蒙的颓废气息。吴邪不解地问:“你怎么还留在这里?没跟我二叔一起撤回杭州?”
刘丧看了看他们地上的装备,而后在床边拣了地方坐下,跳过寒暄,道:“你们的这些东西还不够,先听我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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