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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瓶邪】胡闹+番外 作者:此处用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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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作为解读者,能够利用原始的感官,对化学物质中的复杂信息进行快速解码……这听上去恰恰像是犁鼻器的功劳。神经系统遍布着人体全身,和蛇毒相比,范围更加宽泛,所以“读取”可能也更方便。
  瞎子的意思是,犁鼻器这种感官,本身就能构成两方之间的传递。我突然有种惊醒的感觉,道:“如果犁鼻器可以用来读取一个人的神经系统……”
  众所周知,神经系统是一个人思维与意识的基础,也就是大脑运转的首要前提。我们常说“脑海中浮现出某某东西”,至于托着这片“脑海”的“海底”,就是神经了。大多数学者认为,神经学只是心理的底层设施,而在此基础上,搭建出了人的行为和认知。
  这里的雷声会影响人的神经生理层面,犁鼻器又能读取出这种特殊的变化,岂不是相当于间接读出雷声的意义?我兀自想着,小花颇感奇怪,看了看我,“这和我们目前的局面有什么关系?所以你的计划是用鼻子去使劲嗅别人吗?”
  我迅速讲回正题,跟他们说了说自己打算如何应对焦老板这个团体。以目前的状态来说,我们几人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默契。只要把话讲明白,周围的人就能懂。在紧迫关头,这能帮助一个队伍节省大量时间。
  几分钟后,我略一抬头,目光扫过涅槃这一层。在无边的场地中,碑坊门的三根石柱笔直矗立,那花纹不知刻了多少年,不知在此处默默听过多少雷。如果这里的物体也有生命的话,它应该深感无聊吧,也许它会喜欢上扫雷这种小游戏。
  黑瞎子已经按计划偷摸着前往上层,胖子和小花准备藏身到角落中去。现在涅槃里只剩我和闷油瓶两人,我们俩隔空短暂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气氛无言。
  闷油瓶走到远处,开始去办一些计划中的步骤。
  *
  在我身旁,有一处放生池的设计,仿造寺庙。不过,石栏外没有涟漪也没有锦鲤,而是一堆污浊的粘稠液体。水面上有一些东西拱起,仔细一看像是腐烂的动植物组织。在这地下极深之处,新鲜的水珍贵异常,想来不可能浪费在这池中。
  我感到久违的紧张,深呼吸一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又不禁让自己想起刚刚的话题。
  犁鼻器位于鼻子和人中穴的附近,与脸部组织融为一体。它和任何一种感官一样,感知时符合就近原则。因此,口腔中的东西或许就能被犁鼻器所捕捉,进而读取。
  虽然说是我的身体我做主,但是口腔这个部位,有时候“唇齿相依”,免不了会受到对方的“影响”。我搓了一把脸,心说,所以那件事是我和闷油瓶亲密接触而造成的“意外奖品”?算是特等奖还是安慰奖?一个吻,居然就成为了入手点。
  不过换个角度去想,这倒是帮助我看清了一些,说明这里的雷声并没有那么神秘。
  我俯下身,不出所料,池边的石栏板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任何一个规模宏伟的地方,本身都会留下一些记载。像是天姓使然,很多人都曾希望着,自己能创造出足以抵抗岁月的痕迹,十分徒劳但又令人肃然。
  雷城人,或者说,曾经的一部分张家人,也逃不过这冥冥之中的模板。
  石栏刻板上文字比较清晰,地下空气流通缓慢,没有严重的风化腐蚀。与某些动辄上千年的文物比起来,这些文字算是年轻,对我而言阅读不成障碍。再加上我们之前得到的推论,很快能理解个大概。
  这里刻着一段断代史,最初,那个家族出于某种原因,有一部分族人秘密来到此地,建立雷城。这一支族人开枝散叶,很快成为雷城人。至于这一支迁移的原因,与族内一种特殊的现象有关。他们称之为天授,果然就是失魂症,一个人在某一天会突然遗忘过去,醒来后只知道要去完成一些任务。
  这个病我是知道的,就是靠着这种毛病,张家祖祖辈辈暗中完成了各种社会改变,不停影响历史的走向。但是家族内部慢慢会诞生出一个疑问,那些失魂症发作的人,他们脑海中是什么在下达命令?是什么影响了他们的思维,从而让他们的行为改变了历史结果?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所以才姑且称为“天”授。
  而这个地方,天授似乎发生得格外频繁,很多人早就动了一探究竟的念头。在一个家族开始动荡的年代,那一支族人便自行出走,到这里落地生根。于是这些人发现,中国的几个地方其实埋有陨玉,可能早在数千万年前,天外的陨石便坠地,碎块散落在了几处地方,雷城的位置是其中之一,西王母古国亦是。这个家族的体质深受陨玉影响,在这几个地方都存在相似的天授现象。
  我看到这里,不由得心急,一口气接着读下去。他们在这个地方研究了一段时间,发现天授其实是循序渐进的。经历过天授的人,在天授本身发生之前,他们的行为和习惯都经历过一种逐渐的变化,而且是定姓的改变。也就是说,前期不明显,也不会失忆,只是慢慢朝着一个方向开始改变。等到这种变化愈发明显,达到阈值,才有了失魂症的突变。
  他们还有另一个发现,是基于集体观察而言的:即使拥有差不多的家族血统和生长环境,群体中的天授症状却是大相径庭。有的人年纪轻轻就遭受失魂,但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没有失忆。这个发现就比较震撼了,说明那件事不完全依赖于血统。可是,既然是张家独有的毛病,除了血统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
  陨玉带来的问题,似乎更扑朔起来。那时候恰好正逢整个国家思想变革之时,雷城中有人提出了一个猜想,既然天授的结果是去履行使命,也许,失魂症是否发作,取决于这个人本身,他如何看待家族的思想?
  一时间众说纷纭,涌现出了各种领域内的不同说法,逐渐分为两派。一方认为,天授在暗中指导着推动社会和改变历史,家族生来拥有此种体质,失魂症是一种代表荣誉的家族使命。如果受到影响而改变了自身,这其实是一种提升。另一方则十分排斥,认为那会剥夺自我的思想。偏偏那会儿社会思氵朝兴起,这个家族又是能人辈出,折腾起来一套一套,期间伴随着脉轮学说、陨矿勘探、精神心理等等等等,双方互不理解。
  石板上只做了这一部分的记述,没有记载两方对峙的结局是平息还是爆发。不过,我想我们之前其实已经看到了那个“结局”,实在是发了疯般的惨烈。有的人宁可极端自残,也不愿失魂症发作,更不愿死后被那种力量影响成粽子。
  闷油瓶那边已经处理好了相应的事情,返回来找我。我很想把石板上的东西和他分享,然而内容冗杂,此刻我没有闲心去逐一复述。
  现在距离我们和黑瞎子约定好的那件事,还有一段时间。
  *
  “小哥,”趁现在仍有时间,我问闷油瓶:“你说过,你自己的问题在于,有时候会冒出一股不属于你自己的思想,那到底是什么?其中有什么逻辑吗?”
  天外的古老陨玉埋在地下,借助这里频繁的雷声,将那影响传入张家人的脑海中。我看了石板上的记载,再结合小花对于焦家宗教的评论,就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直觉:这种影响其实不该是凭空出现的。焦家队伍通过听雷去判断下一步的野外行动,张家通过天授得知如何履行使命,似乎从一开始,听雷的人都带有一种目的姓。
  带着这种目的姓,去接受陨玉的影响,然后他们好像可以获得对应的答案。
  闷油瓶淡然道:“那些与我自己的想法不一样,我辨认得出来,在根本的动机上存在冲突。”
  无疑,张家人的身体对于天授和失魂症是完全适应的,反观焦家,却存在强行的手术改造和一些明显副作用。这么看来,张家似乎是被陨玉选中了,这个家族历来要去承担,去行动,去孤独。
  就像一个古老的巫术部落,在仪式中聆听来自未知的声音。
  “动机存在冲突?”我仿佛在浓雾中抓到了什么,一边感到有些糊里糊涂,一边又飞快向前分析着,“意思是说,那外来的想法会阻碍到你自己?应该和……张家有关?整顿复兴?”
  我半认真地说着,想让他严肃思考一下并回答,我才好进一步分析分析。闷油瓶转头静静看了我一眼,说道:“因为和我的情感相矛盾。”
  “你的……”我卡了一下,接着看到闷油瓶的神色,发觉自己应该并没有想错。
  因为那些思维里没有关于我的考量,所以他笃定那是外来的影响?闷油瓶缓缓道:“我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吴邪。”
  我有些愣住,竟难得地判断不出他句尾的语气了。“我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或者“我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吴邪。”
  像他这种人,素日里对自己的大脑和心理也要严格控制。那么,每当那力量开始作用之时,这就是闷油瓶感到抵触的原因吗?在他心中,凡事要首先考虑到我?不然就不可能成立?所以他才敏感地识出并抗拒那种影响?
  假如那念头里没有我……因为没有我,所以他觉得这不是“我”的意志。
  霎时,头顶突然如沸腾似的炸开一阵躁动声。我立刻警戒起来,就听见上面一层传来打斗的声响。但那打斗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停止了。我和闷油瓶对视一眼,我一面在心中作着准备,一面走到铁梯旁,抬头打量上面一层的景象。
  萨沙正站在那里,俯视的视线正好落到我脸上,眼神阴凉,好像专门等候我前去一样。
 
第39章 下毒
  (狼人杀:巫师还有一瓶毒药。)
  萨沙既然会在此等待我出现,说明他终于发现了我们的存在。那阵躁动和打斗是刚刚才发生的,时间很快,现在,我方小队暴露在他的视野中。我移下视线,看到萨沙手里正拎着一个人,那个人已被打翻过去,低垂的一张脸上戴着墨镜。
  黑瞎子似乎挣扎了一下,伸手在空中乱抓,萨沙又马上给他一拳。看来瞎子是被对方发现并捉住了,已经很久没打过雷,所以黑瞎子到这一刻再也无法坚持,失明了。对于他来说,雷城的副作用是影响视力,长时间没有雷声,反倒影响了他。我瞥了一眼上方,全是焦家的人,人数非常多,都在看着我和萨沙。
  我一下绷紧身子,精神高度集中。
  萨沙显然轻松制住了瞎子,当一个人连光感都失去的时候,便处于极大的劣势,变得无比困难。瞎子的动作不是装的,我们看得出来,他没在演戏,他确实瞎了。欲要防备却因失明而辨不出方向,这种混乱的感觉是演不出来的。
  萨沙大概觉得我们这些人很好笑,现在这个局面根本没有转机。瞎子逃不出来,他们也人多势众。萨沙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就能让我们自动败退。
  小花和胖子应该正在暗处,此处只有我和闷油瓶两人。这不是什么动作敏捷些就能扳回一局的事情,上面那层的人数是一个巨大的数量级,而且对方火力充沛,我们没有任何余地。
  萨沙就冷冷地看着我,这种静默已足够向我施威,那一方的优势实在太多了。我们之间不存在对峙,而是碾压。萨沙身后来了一个男人,是焦老板,他与萨沙交谈了几句。
  上面的人群看起来宛如一团巨大的黑影。在无数人的注视下,我开口道:“放了那个人。”
  萨沙好像笑了一下。接着我把身上的枪扔到地上,“我换他。”
  他立刻收回了笑意,我知道有戏了。
  “那只是个瞎子,而我是个正常人。”我道,这一笔对萨沙来说是划算的。
  我微微侧过头,看了看身边的闷油瓶。闷油瓶注视着我,没有说话,表情有些凝重,但并不困惑。我知道,我是被信任着的,他们都相信我。
  换人质这种事情带有一定的风险,从来不是什么君子协定。我看到萨沙对焦老板又说了几句话,焦老板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也许焦老板行为谨慎,不会轻易同意我的要求。
  但是,萨沙一定会同意。他对我的仇恨早已扭曲,并且延续了这么多年,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且作为焦老板的得力手下,他又拥有一定的地位和话语权。我们之前曾分析过,萨沙在这个队伍里是不听雷的,所以驱使他做事的那种欲望和动机,也会和别人有所不同。他身处那群“狼人”之中,但自身并非狼人,而是一头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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