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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瓶邪架空】别说鬼话+后传 作者:此处用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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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见他已有醉态,举止不正常,赶紧打住。吴邪看了一眼时间,觉得是该睡觉了,朝胖子道:“我睡了。“然后起身走向沙发,倒在上面,一动也不动了。
  胖子大呼:“过来把窗户关了!回你床上去!“可惜他进不了这屋,也动不了屋里的东西,只能眼睁睁看着喝醉的人在沙发上装死。
  其实吴邪酒量本不差,今晚也许是心理上放纵开来,只想把头埋进去,一觉睡到天亮。现在已经不是能够敞开肚皮喝啤酒的季节了。回过神,才察觉到胃部的不适。他没来由地想起以前某一天似乎也是喝酒难受,有人给他倒水送药,那时热水喝得相当舒服。那好像是某一段遥远的记忆,发酵了似的装在心中的器皿里。
  吴邪一骨碌爬起来,烧了壶水。他提起水壶,对准杯口倒水,背后是胖子扒着窗框在喊:“慢点,别洒了。“
  吴邪就说知道了知道了,然后像是无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屋子,屋内显然只有自己一个人。
  半小时后,胖子隔着窗户看着终于安顿睡觉的吴邪,叹了一声。
  在胖子看来,吴邪的情绪恢复得飞快,不再对那事有任何纠缠之意,胖子也就识相地绝口不提。这尊似是而非的土地公仗着自己来去自如,每周大约都会突然出现在某个角落,与唯一的阳间小友聊上几句。
  见了五六次后,胖子发现对方的闲暇时间正在急剧缩减,两人的对话十分匆匆。吴邪把脖子往下缩,以抵挡深秋的寒风,嘴巴掩在衣领后说:“我真的要考试!”
  胖子没搞懂过现在的高等教育制度,直言道:“就凭你自己折腾那些书?能考上吗?”
  吴邪气势弱下,“来年也是可以再考的,就考那所学校。”
  “哪所?”胖子忽然一顿,“你莫非有别的用心?”
  吴邪目光坦诚透澈,“在遇见你们之前,我的目标一直是那里。现在,我更想进去调查清楚校区的背景。我的用心就是这些,不合理吗?”
  胖子只好给他鼓掌,“你丫真是好棒棒。”
  风很大,气流将地上的枯叶卷起,在街道低空盘旋,越升越高,叶子就仿佛一群迷途的麻雀。路上没一个人愿意迎着狂躁的秋风在室外逗留,无一不加快脚步。吴邪的步子却慢下一拍,他转头道:“胖子,你生前是怎么样的,还记得吗?”
  这是第一次提到这种话题,胖子笑了笑:“胖爷的人生不是万众瞩目,但最后也没有后悔过什么。”
  “你站在那样一个角度,来看待我们,”吴邪指着街上众人,“你心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看法?”
  “这有什么,我也经历过大多数人所经历的。”胖子说:“老子死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还沉浸在生前的往事里,不也是慢慢来的?至于你们这些人,还在尘世中,就珍惜吧,好好活着就行。”
  吴邪立马笑骂道:“说的我们要死一样。”
  “你可上班去吧。”胖子轻轻一推他的肩膀,随即隐去在人群中。
  吴邪沿着熟悉的路线,进门走到自己的工位上,便听见有人找他。王盟则朝他挤了下眼,“去吧,好事情。”
  吴邪从不信这套,果不其然,这事情亦好亦坏。“正准备考试,手头的事都忙不过来。”吴邪满口婉拒,言下之意,自己甚至要打算请假,“我怎么还有时间出去跑?”
  跑现场帮忙确是个锻炼的好机会,但是也得挑时候。他听了个大概,那地方是上届政府班子的历史遗留问题,民间俗称“臭蛋”,现在又挑了起来,继续工程。居然是去做“接盘侠”的,吴邪腹诽。他忍下又惊又怒的表情,道:“这不合规矩吧,怎么不去找原设计方?”
  那是一笔烂账,上届草台班子的落马,正是因为在这一项目上和承包方有了猫腻,况且现在踪迹难觅,便换一家做。吴邪还是摇头,道自己没空,顺口问:“哪家这么缺德?堕胎都要别人来堕。”
  得到的答复却令他停住了离去的脚步。“珊瑚?”吴邪一愣。
  “我考虑一下……不考虑了,我会去。”
  那地方不仅要乘地铁,还得转坐公车。路面不平,吴邪颠得头晕眼花,扶着车门下了车。 那地方叫“臭蛋”,一半也是因为建造的形状为椭球型。外面多为玻璃建材,光鲜漂亮,里头却剖开口,一堆败絮。附近只有一条公路和一条铁轨,杂草丛生,再无他物。
  吴邪今日只是打算踩个点,过去大略看看。真要做起工作,活儿只多不少。他越看越心凉,心说下次得把王盟坑过来当助手。球状的内部构造,方方面面上与普通的设计有许多出入。吴邪掏出画草稿的本子,边看边勾几笔,记一记备忘。
  在这枚巨蛋里“逛”了一个小时,画草稿画得也脖子发酸。吴邪走了出来,去等返程的公车。不过,来时容易去时难,他高估了公交的发车次数。吴邪站在站台牌下,重心放在左脚,等了十分钟,然后重心移到右脚,又是十分钟。再在空旷的路边给自己唱歌,一曲唱毕,公车迟迟不来。
  被磨得没有脾气,索姓打车,或许还能报销。吴邪往前走了走,打算找一个路口。这鬼地方的路倒是修得笔直,就是车辆稀少。眼见快要走到十字路口,他余光瞥见了什么。
  铁轨旁植有一片防噪林,林子的另一端有一顶灰扑扑的户外帐篷。这里也有人住?吴邪心生疑窦,同时看着这顶帐篷的颜色,莫名有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离开路边,跨过铁轨,踩着草丛走近。帐篷内没有人,但有一只背包。
  刹那间仿佛血液凝固,他上一次见这背包是两个月左右之前。
  吴邪知道了,以前曾在张起灵的行李中见过一眼折叠压缩的帐篷,只是现在撑了开来。
  身后传来草地里行走的脚步声,吴邪转身,看见了帐篷和背包的主人。
  一时间,曾经的千百个问题都问不出了。安静半晌,吴邪指着帐篷,“你就睡这儿?”
  那人点头。吴邪心说好一个风餐露宿,别有一番自然原始的情怀。想说的话太多,全部挤在喉头,反倒一句也蹦不出来。两人相顾无言,万万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形下相遇。
  吴邪脑子一卡,道:“我在等车,借你宝地休息一下?”
  张起灵嗯了一声,进帐篷内取了个东西,又出去在空地上摆弄。吴邪探头一看,是个罐头,内心更生敬佩,竟然真的是野宿。这里说到底也不是与世隔绝,却好像生活在深谷之中。
  对方的意思应该是让他随意,吴邪决定留为上策,便头脑混乱地缩进帐篷内。里头不知铺了什么草叶,与家里的艾叶气味相似,恬静宁神。吴邪坐在角落里,两腿曲起,头枕在膝盖上,出门跑了这么久,本来就乏了,置身在这种气味里,更是犹如舒缓剂。
  他闭上眼,脑子里冒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要不要出去跟那人说罐头没营养,请你回去吃?有什么问题是一顿饭不能解决的?不然吃两顿,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人生。
  困意上头,吴邪就着这个姿势模模糊糊睡了过去。
  睡的工夫也不长,姿势受限,再睁眼的时候腿麻胳膊酸。他动了一动,看到张起灵就躺在旁边,以背包为枕头,即使睡着,手边还不忘握着那把长刀。
  吴邪动作缓慢,不敢把他吵醒。视线一转,发现那刀鞘上似乎绑着什么。
  俯身一瞧,鞘上用线绕了两三圈,串着一个玉坠子。吴邪愣了一楞,这就是先前碎裂之后剩下的另一半玉坠。
  有一半是刻成新符,留在吴邪家里。可为什么另半枚在张起灵手上?他什么时候拿的?吴邪望向张起灵的脸,心跳悄然加快。这半枚残破的东西毫无艺术价值,也没有符术效果,偏偏居然绑在刀鞘上。
  弥漫着草叶香的狭小空间中,吴邪注视着多日不见的那个人,心绪起伏。他伸手摸了摸那枚从小戴到大的玉坠,转而紧张地低下头,飞快碰上了对方的唇角。
 
第34章 
  吴邪的这个动作,停留时间不过一眨眼。全身的感官在这一刻凝固,又瞬间坍塌,就好像一次蝴蝶振翅却引发世界海啸,带来一波势不可挡的冲刷,脸部温度直向上蹿。
  只是轻轻偷了个吻,不知为何感觉比想象中还要奇异。
  吴邪抬起头,正要撤离。张起灵醒了,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脸。
  情绪本就不稳定,吴邪一下惊得人仰马翻,没有比这更窘迫的事了。对方是什么时候醒的?察觉到自己的小动作了吗?这种时候有什么话可以拿来救场?这种俯身往下凑的姿势有没有些掩盖的借口?
  或者就这样顺势坦白,不知道有几成可行姓。吴邪一边起身,一边挤出半句话:“刚才我……”
  却见张起灵坐起,一手拉住吴邪,把他贴向自己,再度缩近距离,好似要重复一遍刚才的事情。吴邪彻底断片,手脚一僵,任两人的姿势变得亲密。
  张起灵正要上前,突然一场大风呼啸而来,帐篷内的草叶悉数被卷走,散得一干二净,清淡的香味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浊腥味。
  这顶帐篷立马变形,被刮得东倒西歪,两个人像是被埋住一般。风势之大,连人都抗不住,吴邪道:“这是什么风?”张起灵双手推开风与帐篷的阻力,撑开出口。他拔出黑金刀,刀鞘交给吴邪,然后转身跑去。
  吴邪抱着刀鞘就要跟去追问,刚一踏出帐篷口便觉不妙,外面的风场宛如五岳倾覆,平日里习以为常的气流化身为某种力量,人在其中不仅难以呼吸,还有种周身压迫之感,寸步难行。草丛倒伏,树木倾斜,全然不似寻常的风。
  不得已,吴邪只能先退回,才好喘一口气。他挣扎着挤进帐篷里,摸到了那只背包,还没开始翻,首先注意到包下竟然压着一张草纸。材质看起来极为廉价,边缘破损,但是上面确确实实写了一段符。
  吴邪怕失手撕坏,把它折了两折,直接塞进自己领口里,又迅速跑了出去。符发挥作用,似乎足以抵抗这漫天狂风,果然轻松不少。地上的杂草和碎沙被吹入空中,吴邪在混乱的气流中搜寻着张起灵的身影,心里不由想着,他刚才是想做什么?
  不太敢确认,先找到人再说。吴邪往前跑了几步,衣角被掀起,在风中凌乱。刚才塞进领口的那张纸滑了出来,乘风远去。
  吴邪赶忙跳起去抓,但是风速比手速更快,那纸从指缝里溜过。再一抓,又因为风力强大,这脆弱的一片纸瞬间被撕成碎片。吴邪眼睁睁看着逝者已去,心道便宜没好货,这符也太脆了。多日未见,张起灵画符怎么不用些上乘的材质?
  失去符术的庇佑,周身又感到那种阴沉的浊气,仿佛随着强风侵扰入体。吴邪折返回帐篷,在那包里掏了掏,找不出符纸,也找不到墨。
  视线搜索了一圈,急中生智,吴邪把目光锁定在刀鞘绑着的那一小块碎玉上。
  应该可以利用一下剩余价值,他心想。玉的断面锋利,形成尖锐的一角。吴邪扯出碎玉,闭上眼睛,心下一横,刺向自己的手指。
  只划出一个极小的伤口,血珠冒了出来。他不敢耽搁,赶在凝固之前,翻开自己的工作草稿,撕了一片纸。记忆被逼到了极限,吴邪蹙眉思考,手指按到纸面上,依样画出原来的那个符样。血色洇散,体质特殊的血液带着灵气,即刻催动符术,好像在一片昏沉中透出了微光。
  吴邪用嘴叼住符纸的一角,踏出帐篷,走到大风肆虐的郊野上。耳边风声猎猎,他手指的伤口悄然散发着独特的血气,飘到空中,混入污浊气里,似乎更加刺激到了一些暗处的东西。
  他看到眼前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子,如烟如雾,幽灵一般没有稳定的形体。不知何时开始,传来一丝丝嘶哑的哀恸叫声,针尖似的钻入耳膜。自从中元节后,再没有见过如此密度和规模的阴气。
  吴邪咬住纸片,观望四周,这阵无休无止的风渐渐变得有形,在他眼里,是无数鬼在横冲直撞。大风变得暴雪一样,碎魂纷纷扬扬,却落不到地上。
  他一手抓着刀鞘,顶着“风雪”走向源头。这风正是来自那个球型的建筑工程,吴邪便觉奇怪,自己之前在那里的时候也没见到什么“东西”。他继续往前靠近,头顶忽然遮上了一把黑伞,转头一看,竟是阿宁撑着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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