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百鬼穿聊斋[综] [参赛作品]+番外 作者:生悲死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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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抛下这少年,赶紧到房间里头,拿起毛笔沾了墨,在手臂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重复默念着自己的本名,徐航才又出来。那少年已经从厅堂离开,这让徐航松了口气,他最怕就是处理这种感情上都黏糊事。
徐航知道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但也察觉到此次幻境有些棘手,不是光以蛮力就能破除。
他尽量回想仅剩的记忆,很快得出走一步算一步,先看看这幻境是打算如何发展,既然是假的,那就定有破绽,只要找出关键阵眼将其破除,那幻境就自然会失败。
徐航回想了一下,他进到幻境后目前所发生的事,整理已知的信息,很快,就把目光放到家仆一开始时所说的那租出去的院子上。
他直觉那里是个关键地方。
如徐航所预料般,到了晚上时,他幻境以外的记忆剩得更少了。他如今时不时就要看看自己手臂,怕真名不小心被擦掉。
要是连真名也忘了,那恐怕就要真被幻境所迷惑给困住。
这里的家仆都叫作老爷,外人则喊他作尹老爷。
徐航先是观察了一天时间,他作为老爷在这里倒还好,只要不是做过分的事,家仆都不会表示出意见,唯一让他觉得应对起来会头疼的就是那个少年。
根据了解,那个少年是他的男妾。
他如今的身份是个有断袖之癖的乡绅,虽然有正妻,但双方关系冷淡,正妻进门后多年来也并无所出。
不过这些和徐航也没什么关系,他只想尽快从幻境里出来。
也不知是不是警幻仙姑存了心要恶心他,这设定都是什么玩意啊!
徐航第二天就去他那租出去的宅院,刚到宅子门口,他就见到个风度翩翩,样子俊美的少年。
徐航:“……”
不过看对方是从宅子里出来,又做书生打扮,想必就是租他宅院的那个秀才。
对方也看到了徐航,过来行礼打招呼道:“尹老爷,多谢您肯租这院子给我,在下唤作余德,您既然来了,不妨到屋里去坐吧。”
徐航就顺势答应进到屋里。
只见余德将这房子里头布置的非常华丽,墙壁上都贴了镜面般光亮的纸,而墙角的柜子上,则放了个做工精巧的金香炉,里面燃着奇异的香料。
至于座位两旁则各放了一个碧玉瓶,里面插着孔雀尾羽和凤翔花。还有一个水晶瓶则浸着一颗不知名的花树枝,上面的花十分繁茂,花形像是蝴蝶一样。
那叫余德的秀才,在招呼徐航在他屋里坐下后,就叫人上了美酒佳肴。
虽然知道当中有异,但对方不像府上那个男妾那样,总是满脑子风花雪月,徐航和他还算谈的来,所以倒不是太过反感他。
没多久,余德说:“光喝酒聊天似乎过于无聊,不如我们来看点有意识的东西吧。”
说着他用筷子敲了敲杯,那水晶瓶里的花树枝微微颤抖起来。
只见上面原本像蝴蝶一样的花,现在是真成蝴蝶从上面飞下来,然后在屋里翩翩飞舞,还有一只落在徐航肩膀上。
见此奇异场景,在场伺候的仆人和其他人也像是习惯般,并无多言,甚至纷纷祝贺。
徐航从周围人态度中,推测出余德的不凡,想借机了解了更多事。
不过当涉及到自己身世那些时,余德的嘴巴就变得严密起来,不愿详细多说,后来见徐航总是问起,才道:“你要是想与我结交,那就不要深究太多,反正我总不会是害你的。”
徐航见此,便不追问其身世,变成打探对方明明是个奇人异士,不像是差间宅院的人,为何反倒屈尊来租他这处宅子。
那叫余德的秀才顿时脸上露出羞意,徐航想到自己府上还有个男妾,结合眼前余德的反应,不难看出是怎么回事了。
徐航:“……”
他似乎已经猜到警幻这回是用什么来对付自己了。
余德说:“我听闻你的贤名,对你十分崇敬好奇,这次有机会,自是想借此与你搭上变,能够交往一二。”
说着,脸上就露出羞意。
接下来,余德热情的想用众多美姬招待他,甚至还想让娇美的侍女侍候他,结果都被徐航一一拒绝后。
余德脸上更加异光连连,在喝完酒该送徐航走的时候,余德终于道出真想法。
“我原本听说你的名声,又恐你是个放浪不堪的人,所以才借此与你接触,试探你人品如何。现在看来,你虽有断袖分桃的癖好,品行却仍是端正。”余德带着羞意,临走时说,“早仰慕你已久,不知我可有入你的眼,若是可以,在下想与你结秦晋之好。”
徐航:“……”
尽管已经大概猜到这次幻境针对的是什么,也看清对方的心思,不过对方真说出这自荐枕席的话时,徐航还是感觉一阵尴尬,干巴巴回道:“不必,我对你并无此意。”
余德不理解了:“尹公莫非对府上的男妾当真视作心肝,就连分毫宠爱都不留外人?”
徐航想到那个雌雄莫辨的少年,莫名恶寒,更加义正言辞道:“与此无关,是我不想有过多牵扯。”
余德还想说些什么,这时他的仆人来禀报事情,余德很快露出恼意,随后对徐航抱歉道:“抱歉,府上有事需我处理。”
徐航隐约听到那仆人提到狐,多口问一句:“是什么事让你看起来这么烦恼?”
余德说:“又是狐狸来家里闹。”
第57章 聊斋续前缘
徐航想到刚才酒席上时, 这余德分明是有点不寻常手段的人, 怎么却对付不了只狐狸?徐航把心里的疑问说出。
余德回他道:“你有所不知,这狐狸最是狡猾,每次等到人发现它做了坏事时,它早就跑了!”
徐航发觉自己无端对狐狸这字眼有几分难得的兴趣,直觉是与自身有着关系,他便不禁多加打听起来道:“它没伤及人吧?”
“这倒没有。”余德回想着道, “就是时常在我家中整些恶作剧, 譬如将书房中的用具花瓶等, 都移到桌柜边上,特意凸出去一半,人走过时不注意,东西就摔坏了。”
徐航听着, 不免有些失笑,这狐的行为,确实是顽劣。
他想了想后, 说:“我自认有几分智勇可以对付狐,不妨带我一同去看看吧!”
余德听了有几分犹豫, 不过还是同意了。
然后徐航又重新进到那宅院里头,跟得余德到那所说是狐狸作乱过的地方。
果然只见书房里的瓶器都被挪到桌子边缘,有几个仆人正小心翼翼在将东西重新移回原位上。
看到余德过来了,仆人抱怨道:“将房间锁了门都防不住这狐狸进到里面去。”
徐航见他们这么苦恼,忽然想道:“我这有个捉狐的办法,或许可以试一试。”
余德闻言欣喜道:“是什么办法?”
“你或许可以在一个花瓶里放进酒液, 那狐再来作乱时,说不定会被酒味吸引,最后醉倒在里头。”
余德觉得这方法可行,便吩咐家仆这么做了。徐航看到外面天色已经转暗,今天在这里待的时间已经够久,就准备再度告辞离开。不过他对那作乱的狐狸有几分兴趣,打算明天再来看看。
徐航回去后家里已准备布置晚饭,厅堂里有个不苟言笑的女人,身上服饰打扮并不差,想必就是尹老爷所谓的正妻,那个漂亮的少年也是在这,看见徐航从外头回来,神色有几分哀怨控诉。
看到这种场面,徐航就浑身不自在,吩咐下人,自己回房间单独吃了。
离开厅堂去房间时,隐约听到那少年在问今天跟着他一同出去的家仆,听那意思,大概是在怀疑他外头有了新欢,或者被外头的小浪蹄子给勾引了。
徐航:“……”
他现在只想赶紧从幻境里出去。
隔日,徐航想起自己之前提供的捉狐办法,就派人去问了问,也是巧了,昨晚那狐狸又在夜里到余德书房作乱时,闻到花瓶里的酒味,勾起了馋意,就钻进那花瓶里头偷酒喝。
那酒里下了蒙汗药,狐狸很快就醉倒在里头。第二天来打扫书房的下人发现那花瓶格外重,知道是把狐狸给捉住了。
徐航得知捉到来了狐狸,便又去了那个宅院。去到时余德的下人正准备处理这只狐狸,那捉住狐的花瓶瓶口已经被堵住,里面好像有东西在撞来撞去,想必就是被捉住的狐了。
徐航见那下人在烧柴火,便问他打算怎么处置这狐。
因为狐狸捣乱,害得下人们总是增添不少工作,所以这下人对里头的狐狸十分厌恶,说:“准备烧开水把花瓶扔进去,将狐狸烫死在里头。”
他这么一说以后,那个花瓶晃动得更厉害了,徐航见这已经是通了灵的畜生,虽说姓情有些顽劣,但不曾害人,罪不至死,教训一番便算了。于是对那下人说道:“不妨把它交给我吧,它既然能听懂人言,想必也是懂道理的。”
下人有些犹豫,不过这宅院是徐航租给他们的,所以看在这关系上,就把花瓶交给了徐航。
徐航打开瓶口后狐狸立马想窜逃,结果被徐航眼疾手快的一把拎住脖子,然后这狐狸瞬间身体又变得像布一样柔软,仿佛能从徐航手中滑走,见此徐航立马从旁边柴堆里拿起根草绳,将狐狸的四肢都给牢牢固定住。
狐狸见这回是没法逃了,才发出呜呜求饶声。
徐航看这畜生耷拉着耳朵,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禁是觉得好笑,脑中隐约闪现过别的画面,好像是另一只狐的,只是那只狐可不会这么狼狈。直到手中的狐狸挣扎,徐航才发现自己刚才好像有些走神了。
看回手中的狐狸,徐航板着脸将其严厉的训斥了一番后,那狐狸还有些羞耻心,听着徐航数落它做过的恶作剧,好歹还知道不好意思,低垂着头。
徐航看它大概是有听进自己的话,才解开草绳放了它。
绳索一解开,这只狐狸就立马窜不见了。
当天夜里,徐航在自己书房中打坐,忽然听见门被打开,然后进来一个眼角上挑,样子看起来有几分媚态的漂亮少年。
徐航:“……”
这少年进来施施然地向他行礼道:“小生过去顽劣,今日还多谢恩公您宽厚将我搭救。小生无以为报——”
不等他说完,徐航就打断道:“没什么,畜生通灵不容易,只是见你既然已经开了灵智,能明白是非,又无害过人,我才打算给你一次机会,你今后好好修行便是,我不需要什么报答。”
大概没想到徐航拒绝的这么快,这少年顿时有些愣了,然后不死心道:“恩公您就不能听完我的话再做考虑吗?小生有个胞妹,如今还没有订下人家,恩公您是个仁义之人,我想将她许配给你。”
徐航摆摆手,说:“我已有妻室。”
少年幽幽地说:“可你的妻子多年来无所出,而且你明明有妾室。”
说着,少年眼波流转,试探姓道:“小生听说你那门妾室是个男子,如果你是更喜好男子的话,我也是可以以身相许的。”
徐航被对方故作女子之态的神色弄得头皮发麻,正要将他轰走,忽然门又开了,只见余德怒气冲冲的进来。
余德指责那少年道:“好哇!你这只狐狸精,之前在我书房捣乱,我还没和你算账呢!现在竟然跑来勾搭尹老爷!”
那少年也不甘示弱的回道:“嘁!我可是来报恩的,有正经理由,可不像你主动倒贴上去。”
余德十分恼怒,眼见着两人要打起来,徐航已经耐心耗尽直接将他们都轰出房间去,关门前对他们两人放话道:“我无意再多个相好,你们两个都别缠我。”
两个少年互相瞪了眼对方,气冲冲的各自离去了。
徐航见他们没赖在院子里继续闹,稍微松口气,然后思索这幻境的破绽究竟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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