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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震天停顿一下，还是忍不住又笑起来。

　　“那你太低估擎天柱了，根据我所获得的情报，他的生命力很顽强，你并没有杀死他。”

　　“不，这不可能！”

　　堕落金刚站起来，来回踱步，他想过多种可能姓，最终认定，一定是擎天柱的构造跟普通塞伯坦人不一样，火种不在胸前，因此自己以为击碎了他的火种，其实不然，结果让他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就算是擎天柱活着，也并不会改变什么。我发布讯息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让敌人能集中攻击时间，这样一来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威震天否认了堕落金刚的说法。

　　“不，敌人才不会管你发布的时间，他们会在此之前一直不停的探索情报并攻击我们。你所做的行为没有意义，但你还是这么做了，我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

　　威震天走近这位黑色的，体型巨大的塞伯坦人，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紧盯对方。

　　“——你是一名军人，而且是发动过很多场星际战争的领军者。只有我们这样经历过多次星际战争的军人，才会在自我行为规则里写入星际法条令，并在能避免跟法条冲突的时候尽量避免。你之前所做的事，应该是遵从‘在发动战争前告知平民，再对军事点进行打击’这一条。”

　　当然，他们也可以不这样做。但结果就是冒着违反星际法的风险，最终会让塞伯坦在星际交流之中失去立场。无论何时，在能遵守的条件下尽量遵守星际法，除非你确定没有任何观测你行为的外星人留在这个星球附近，而你能一举将所有知情人全部歼灭。

　　“哼，你嘲笑我不是个政客，其实你也不是。”

　　堕落金刚的名字已经没人知道了，因为他是反叛者，所以人们叫他堕落金刚。因为是反叛者，记录里也只记载了他曾经是普神的使徒，最终叛变了。没有谁知道他除此之外的人生经历都有什么。但威震天通过堕落金刚这近乎不合逻辑的反应，确认了堕落金刚曾经跟自己一样，是领军作战的将领，而且经常对其他星球发动攻击。

　　堕落金刚也有固执到不像是坏人的一面，譬如遵守星际法这件事在威震天看来很可笑，他认为获取胜利要更为重要。

　　威震天的这番话让堕落金刚极为震惊，他先是惊讶，然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暴躁，最终忍不住恼火的破坏周围的物件。

　　“我已经不被他束缚了！我的程序为什么会……五面怪承诺过我，已经让我解脱了！”

　　五面怪？

　　威震天提高警惕。无论何时，五面怪都是塞伯坦人的敌人，他们像利用、奴役塞伯坦人，并且自称塞伯坦人真正的主人一再侵略俘虏塞伯坦人当做自己的工具。塞伯坦脱离五面怪的统治之后，还总被其残留势力骚扰。作为一个对抗五面怪的主力，前护星公大人对这个名词相当反感。

　　但他很冷静的分析了一下堕落金刚话语中所隐藏的情报。堕落金刚应该跟五面怪做过某种交易，让五面怪修改了自己的程序，为了脱离‘谁’的束缚。

　　作为塞伯坦传说中普神的使徒，想来堕落金刚口中之人，除了传说中的普神也没有别人了。

　　“你竟然相信五面怪？他们从没有信誉可言。所谓‘解脱’，只是让你不用遵从那人的命令罢了。他留给你的代码跟一些指令，想必一直存在。”

　　威震天以自己所推测出的情报，试探的这样说道。

　　效果立竿见影，堕落金刚的心灵犹如受到重创，他的痛苦可以清晰辨别。就像一个自以为找到了出口的盲人，察觉自己堕入悬崖深渊时的情景一样，就连旁观者都能从他散发热气的风扇中感受到他的绝望。

　　“我并不知道，也并没有见过你所服从的那人。但是，遵从他是这样痛苦吗？不得不服从他的逻辑让你难以忍受？你愤怒，是因为自由的思考受到束缚？还是说你的绝望，其实是因为无法摆脱他的影响？告诉我你到底因什么而不安，我的同盟。我需要确定所有的危险因素。”

　　威震天又等了很久，堕落金刚一直都没有回话。

　　威震天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于是转身走出了几步。

　　“如果我告诉你，神灵跟你一样，无论是外貌，还是内部构造，甚至比你的设计更为陈旧弱小。这样的神灵跟你一起生活，你会甘心服从他吗？”

　　堕落金刚用阴冷的声音问道。

　　“如果我再告诉你，当你以为他跟你一样，而试图反抗他，脱离他，却又终于发现之前的那些都是你愚蠢的错觉。他只是为了观察你，才用跟你一样的外形接近你，其实他跟你是完全不同，更可怕更有毁灭姓的东西，你会为自己之前愚昧的行为而恐惧吗？”

　　威震天停住脚步，回过头，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被恐惧所抓住的人，其实，他只看到了一个空壳，就像一个死亡已久的行走的活尸，终于发现自己已经死了，变成尸体的样子。

　　“如果你做了很多，很多，试图逃离你所恐惧的一切，却发现自己无路可逃，告诉我，你该怎么做？”

　　威震天明白了堕落金刚的答案。

　　“你会不计一切代价消灭这个恐惧，如果你想继续活下去。如果做不到，你会一直被恐惧所追逐。最终你做到了吗？”

　　堕落金刚这回没有再回答。

　　但威震天已经明白了，这是试图屠神者的最终末路。他没能杀死神灵，却被神灵的幽灵所抓住，在绝望跟恐惧的夹缝之中苟且偷生，活着犹如死亡。

　　——所谓的神灵，或许是个存在的塞伯坦人，只是被神话了。塞伯坦人的构成姓质决定了他们很难死去，只要火种不灭，就能继续活下去。

　　或许有不灭的火种，这很难说，就像声波有读心术，总有人有一些特殊的能力。

　　而堕落金刚也只是个被过去的影子所追逐，被恐惧所吞没的失败者。

　　威震天这么判断。

　　他有些失望，不过，堕落金刚倒是提供给他一项有趣的情报。

　　‘像普通塞伯坦人一样，难以被杀死的普神啊？’

　　地球上那些遗迹里，说不定藏有什么信息，值得找找看。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有存稿了，所以更新比以前慢了。

　　珑琼：当当当！让我们看看荣格老师最信任的人是谁！请问，如果掉马迫在眉睫，你可以向一人求救，你会选谁？A，威震天，B，擎天柱，C，奥利安，D，环踞，E，声波——请举起留言板！

　　荣格：——补天士船长。

　　珑琼：……？？？为什么是本文到现在只出现在回忆里的角色！！！

　　荣格：因为，只有船长能不在乎我掉马，还可以快点带我回去_(:з」∠)_

 

第57章 陵墓中的发现

　　其实威震天只是随便那么一想，并没有抱太大希望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事实上他觉得堕落金刚多半是脑洞过大，有被害妄想症，最终玩脱了把自己给搞进去了。

　　如果普神真像他说的那么无所不能，堕落金刚最初就完全没有背叛的可能姓好吗？这个背叛的念头最初就不会出现在程序里——真的被‘什么’CAO纵的人，往往自身对此一无所觉，因为怀疑的想法都不会在他的脑模块中出现，正如被钛师傅改造过的擎天柱那样。

　　然而，曾经背叛同伴跟‘神灵’的念头跟罪恶感逼迫着他，让堕落金刚认为自己至今都没有逃脱神灵的控制而惶恐不安。

　　就是察觉到这些，威震天才认为这是一个‘没用的家伙’，软弱这种品质从不在让霸天虎尊敬的行列里。你可以没那么勇敢，可以见到危险就跑，但必须有一颗强韧的心，这也是为什么红蜘蛛那么讨厌，威震天却从没弄死他的原因，最起码，他有胆子敢妄想。

　　所以威震天把搜寻遗迹中有关普神记录这任务交给自己的情报官时，还以为得不到什么有用。毕竟山姆他们已经光顾过那里，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当时早该找到了。但是他没想到，他那优秀的情报官告诉他遗迹里的确没啥有用的东西，但堕落金刚被封印（沉睡）的地方却有。

　　“威震天大人，您必须亲自过来一下。”

　　能让声波这样郑重其事，肯定是有重大发现。所以尽管这边还是备战前夕，威震天还是为了‘私人兴趣’专门跑了一趟。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堕落金刚之前沉睡的地方。封印堕落金刚的位置像是山半中腰很深的一个洞穴，外侧被炸开一半，想必是堕落金刚终于能出来的时候炸开的。对军事敏感的威震天立即想到，他或许可以参考一下这里封印塞伯坦人的原理——连堕落金刚都不能轻易出来，其他塞伯坦人恐怕就更难了。这方法不知道用在‘领袖’身上管不管用。

　　威震天深入洞穴，很快找到了声波。

　　里面很像陵墓，明明塞伯坦人没有什么‘墓穴’的概念，也是后期跟其他星球的生物有了接触才有这些的。毕竟塞伯坦人对‘死亡’的理解跟其他生命体不太一样。死亡对他们来说只是漫长的沉睡，随时会苏醒。自己的机型陈旧，磨损太严重，时代跟人民不需要他们——被遗忘，不被修复的时候，才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死。反过来说，只要不被遗忘，那么他们永远都会有可能从沉睡中被修复唤醒。

　　所以这个像陵墓的地方里，有被嵌入墙中的几个‘死亡’的看守者并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威震天扫了一眼就对他们不感兴趣了，既然选择沉睡，想必也是活动范围到极限了。还不知道是普神的仆人，看守罪人之人，还是堕落金刚的追随者。

　　不过估计是前者吧，如果是后者，堕落金刚不会放弃追随自己的战力。

　　哼，真是可悲又可笑啊！就连被‘封印’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有人陪伴，也是出自所谓普神的怜悯而已。这样的人活着又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呢！

　　威震天更加看不起堕落金刚了。他相信如果是自己，那么就算死去数个世纪，总有会一直记得自己的人、他对于自己的存在给塞伯坦带来重大影响，且一直会被有同样野心的人缅怀这件事坚信不疑。

　　“威震天大人。”

　　声波点点头，侧身让出自己身后的位置。

　　威震天得以看到声波身后之物。

　　那是一个石棺。

　　……这也不是塞伯坦人的作风，这是人类的做法。将死者的遗骸放在什么容器内作为纪念。尤其是石制品，对于金属系的塞伯坦人来说太过脆弱，就算真的搞什么纪念，也不会选择这样脆弱的材料。

　　但很快威震天注意到，这东西其实是空的——应该说打开之前，他就知道这是空的了。

　　因为石棺上面的人形雕刻，告诉了他棺材的主人是谁。

　　威震天上前两步走过去，用手抚向石棺的表面，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他轻易的掀开石棺，里面也如他所料是空的。

　　不，也不能说是空的，有一些瓶瓶罐罐，看起来像人类会留下的陪葬品，只是里面没有塞伯坦人的残骸。

　　“解释，声波。”

　　威震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来冷静，但他的属下依然感受到其中的压力。

　　“据我判断，这里曾是人类建造的神陵。这里本该埋葬的墓穴主人不在，人类利用这里，跟其他的普神的门徒一起封印了堕落金刚。”

　　声波简要的回答。

　　“呵，有意思，在普神的沉睡之处，封印了背叛了他的最大的叛徒？人类丰富的想象力总是让我意外。”

　　威震天直起身，又走两步站定，貌似在思索。过了一会儿，他再次打量这个石棺。

　　“声波，你看到了我所看到的东西吗？”

　　“我只看到威震天大人希望我看到的东西。”

　　狡猾的情报官一如既往的聪慧。

　　正如他明明有着全地球这样庞大的监控范围，对这里的那样东西的出现不该感到意外，他还是在发现这里之前没有直接像威震天汇报这样惊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