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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我有件事想跟你聊聊，有关你的身世。什么时候方便见一下面好吗，我等你回复。”

 

第11章 虎穴狼口

　　“渣的，荣格，你看这个！”

　　救护车将自己阅读的电子板递给荣格，上面滚动的是最新时讯。

　　“惊悚！塞伯坦护星公跟一名变形模式堪称无用的无用者交好！军品一向厌恶民品的极端种族主义被治好了？还是说这又是一次军民和谐的虚假演习？”

　　糟糕了。

　　荣格意识到这是最糟的状况。

　　当救护车看到这条新闻，顶多想到报道会给荣格带来麻烦，譬如其他好奇的军品会来围观，威震天的敌人会来找荣格麻烦。救护车倒不会因为荣格的变形模式是无用的装饰品这点担心太多，因为无论哪个世界的威震天都不歧视变形的形态，否则也不会重用声波及野兽金刚。

　　但荣格知道，变形模式这件事会引发多大的矛盾跟反弹。他曾经了解过，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站在台面上的形态主义，但信仰形态主义的人确存在而且数量不少。

　　这会引发超乎想象的巨大风暴，而结果可能就是把所有接近他的人都卷进去。

　　荣格知道他们世界的威震天曾被形态主义凄惨迫害，这也是他起义的一个关键点。荣格不敢想象，由“变形模式无用”而激发的种族主义，将会在这个没有经历过种族隔离的世界引发怎样的震动。

　　“抱歉，救护车，我必须走了，否则会给你跟你的诊所带来麻烦。”

　　“走？你在说什……”

　　“哗啦！”

　　有东西冲破诊所玻璃飞进来，救护车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剧烈的相声跟爆炸所冲击。等同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医疗设备跟诊所病人，都被溶解金属的特质□□融化大部分，病人的哭号让他的表情狰狞。

　　他想抢救病人，扭头想让荣格帮忙，却看到荣格的机体已经被冲击到墙的另一端，显然爆炸对于没有什么防御力的小型机体破坏很大。

　　“荣格！”

　　他连忙跑过去查看，发现自己的朋友被的半个胳膊和一部分脑袋也被溶解了！

　　“荣格，你别动，坚持住，我这就……”

　　千万别伤到火种或大脑模块！救护车一边动手抢修，一边内心祈祷。

　　半昏半醒状态的荣格并没有失声惊叫或流泪，他甚至生出一种诡异的：真是怀念的感觉啊！习惯了寻光号上那帮搞事鬼天天不是弄坏他胳膊就是用他挡枪或者害他头脚分离，甚至差点被船员养的噬铁虫啃成渣的日子，遭遇这种袭击后他竟然一点都没有什么惊慌跟害怕的感觉了。

　　“救护车……对……对不起……”

　　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向担心自己的朋友抱歉。

　　“闭嘴。”救护车恼火的修理着他，“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在你身上试试传说中的俱五刑，我说到做到！”

　　…………

　　威震天没有立即得知这边消息，因为此时他忙于其他的事。在此之前不久，一直都有秘密监听御天敌的声波告诉他，他的老师似乎在策划一些对他执政不利的事，就在今天约谈奥利安，两人会在某时某地见面，探讨一些问题。

　　声波表示，他希望派谍报人员去侦查。但威震天希望他自己前去，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确认是否这两人的确有什么针对自己的不好的预谋。

　　他并不是不信任声波，只是有的时候不同的人听来同样的事情，也会有理解偏差。威震天知道声波对奥利安不怎么感冒，怕这会影响声波的判断。

　　另一方面，如果监听的人是声波，假如真的有什么阴谋，一旦被发现那么对于这个谍报人员来说，简直等同死刑。御天敌想要处死声波，甚至不需要什么特殊的理由，光监视跟踪领袖这一条就足够了。

　　但换在威震天身上则不同，作为一个学生，想要找老师来共同讨论什么事，因此找人查询老师踪迹，碰巧遇到御天敌跟奥利安会面，这完全说得过去。

　　所以在那条会产生风暴的新闻头条发布之前，威震天正埋伏在御天敌和奥利安会面地点附近。

　　所以当声波得到消息，隐约察觉这条新闻会产生不好影响时，他发现自己不能在此时通知威震天。既然是密会的场所，肯定有监听外来波段的装置，任何进出的波段都有可能被拦截，进而暴露威震天就在附近。

　　于是他当机立断，派自己手下的的迷你金刚去通知并保护荣格，但显然还是慢了一步。

　　他最大的失误，就是不应该因为别的任务而将机器狗派走，而换了集中精力不算太高，总容易被外物分心的迷乱过去。

　　跟机器狗不同，迷乱的人格比较癫狂不稳定，用你能理解的方式解释，就是24小时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处于类似嗑药状态。迷乱并不懂保护荣格的重要姓，他认为自己做的只是一个监视跟踪工作。即便爆炸发生，它依然没有暴露自己，而是坚持伪装成救护车的医疗器材继续它的监视。

　　实属凑巧，它的抉择竟然是正确的。在救护车成功抢救荣格后，不知道从哪儿冲来的一队医务人员表示要把伤患送到医院抢救。考虑到医院有更好的器材，而且这边还有其他病人也受了伤，救护车当然同意了。

　　但不会有人想到，跟别的病人不同，只有荣格被送到了完全不同的地方。

　　伪装成医疗器材的迷乱毫不费力的跟着一起转移，等到了地方，它才觉得这有点不妙，必须立即通知一下他的老大声波。

　　这地方有着各种各样可怕的称呼，这些称呼最初出现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这里的负责人跟使用者，是塞伯坦最为理姓也是最为疯狂的科学家——

　　——震荡波。

 

第12章 情报官的决断

　　震荡波严格来说算是独立于党派之外的存在，全力致力于科学研究。他跟声波还有一段很有意思的渊源。

　　一开始他跟狂派或威震天没有什么特别接触。或许相对于传统的博派，狂派统领下的研究所可以给他更高的权限，简单来说就是他做起科学研究，不需要做太多顾忌。所以内心里或许他稍微偏狂派一些。

　　后来他成为狂派的一份子，完全是被动原因。

　　简单来说，就是他绑架了狂派的情报官，想要研究一下对方的能力，结果被狂派头头发现，按住揍了一顿，打得他连连叫老大，求着放过他。

　　没错，不是开玩笑，他真的就是因为这样而加入的。

　　后来威震天发现震荡波的确很有用，尤其在科学领域，简直就没有人能够追得上，这才开始对他重视起来。双方的相处模式也很简单，威震天要一个东西，震荡波想办法搞定，其中的过程，还有是否触犯伦理道德之类，全都不在考虑之内。

　　令声波同志相当有危机感的是，震荡波有的时候会无声无息默默用那灯泡脸对着他，一副相当有怨念的样子施加压力感，仿佛对于没能成功解剖声波这件事还耿耿于怀。

　　声波毫不怀疑，假如有一天震荡波取得更大的成果，比自己获得更多威震天的喜爱，那该倒霉的就是他了。所以他一向对这位同僚心生警惕。

　　声波跟他的属下知道震荡波在赛博坦所有的研究机构和据点，无论是不是秘密的。

　　这也是迷乱为什么一眼看到，就知道这里是震荡波的机构之一。

　　对荣格感兴趣的是震荡波，这件事绝非好消息。虽然他表面上是个狂派，解剖同僚的时候震荡波绝不手软。因为他的这种行为，威震天已经说过他几次，口头上震荡波答应的很好，私下里还是我行我素。鉴于震荡波的卓越能力，威震天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的时候这货捅出篓子了还罩着他，造成这位科学家更加嚣张。

　　再三考虑之后，声波还是跟震荡波接通了通讯。

　　声波希望他立即将荣格老师完整的送回来，要知道这个人的存在目前对他们的首领很重要。他警告如果震荡波不想被再揍一顿，还是老实听话比较好。

　　对方否决了他的提议。

　　“抱歉，这一回恐怕不行。我接到的是来自元老院的命令，让我彻底分析研究它的机体跟变形模式。要知道，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他们的信任，装做被他们挖角成功。如果我放走荣格，之前的布局就全部白费了。这样不符合逻辑。”

　　震荡波冷漠的解释道，丝毫不觉得这样讨论作为自己救命恩人之一的荣格有什么不对。

　　“我能做的是尽量让他不会感到痛苦，并且在研究结束后提供给元老院不全面的情报，真正的核心资料留作我们自己使用。此外，就我个人而言，也希望能弄清这个谜团。他的机型其实相当老，在变形模式没用的情况下，为什么残存这么久？塞伯坦人一直在随着时间进化，像他这样的存在不合逻辑。”

　　说到这里，震荡波摸意味深长的看向通讯系统中声波的影像。

　　“而你则是另一个极端。你的构造过于完美，如同印证塞伯坦进化的极致一般。你能根据所需，不断自我完善并升级机体以及你自己的人工智能。如果能弄清楚你的编码和升级模式，对我们星球的科学跟生物学都会是一种质的飞跃。”

　　声波干脆利索的压断通讯。他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必须立即联络到自己的老大，避免向最糟的情况发展。

　　（作：所谓的跟贱人没什么好聊的。）

　　这不光关系着荣格的生死跟威震天大人的怒火，更关系着民众对狂派的看法——刚刚传出那样的新闻，荣格就遭遇不测，尤其震荡波还属于狂派，可以想象别人会怎么看狂派跟狂派领袖了。再加上元老院参与其中，敌人这手相当厉害。

　　“激光鸟，去找威震天大人。”

　　将要传递的消息告知激光鸟后，声波伸展手臂，目送自己的搭档凌空飞走。

　　他犹豫了一下，是否要抽调机器狗前去营救荣格，最终还是决定让机器狗继续当前的任务。

　　正如震荡波所说，声波是一个相当完美主义又很理智的人。就算有一瞬的动摇，他还是不准备让这件事影响自己的其他任务。更何况从目前已知情况来看，盯上荣格的敌人相当老谋深算，说不定营救不成，还会把机器狗也赔进去。唯有这点，他绝不能容忍。

 

第13章 震荡波的逻辑

　　当荣格清醒过来后，他发现自己被完美的修复了，无论是机体还是芯片都相当正常，简直像是回炉重造一番。

　　他也见到了负责研究调查自己机体的震荡波，这位无论在哪个空间都被称作疯狂代名词的科学家待他相当平和，让人生出一种被尊重跟帮助了的假象。

　　但事实上，荣格清楚的知道自己被震荡波研究了个彻底，每一颗零件都被拔下来细细琢磨研究扫描，再重新装上去。期间对荣格使用了很强力的麻醉并断掉他的能源，以至于荣格对此过程没有记忆，算得上是这位科学家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后来荣格听说这完全是声波全力为自己争取的结果，否则震荡波绝对做的更过分。

　　除此之外，他的待遇似乎还是算好的。

　　是的，比起震荡波的这所秘密研究所里其他的那些实验者，以及协助震荡波的助手而言，荣格已经非常幸运。

　　……你觉得，作为一个塞伯坦人内心中所描述的天堂跟地狱是什么情景呢？

　　荣格没有深思过这个问题，不够他曾经听自己的患者提过这个。名为刹车的塞伯坦人曾告诉他，当自己被逼服从黑狗队，当自己以为自己的工作争取到其他同伴能安然离去，其结果则是将他们一口气杀害——那些无辜的，自以为能回到平静生活中的塞伯坦人在高热下惨叫着融化、蒸腾的模样，如同真实的地狱图绘刻印在芯片上。

　　但是在震荡波的研究所，他的芯片的确被这里的情景所震撼！活生生作为实验体的塞伯坦人，被不断肢解拆分又不断组装，已经被摘取发音器的生命，除了塞伯坦人之外甚至还有外星的生命体，即便不懂对方星球的语言他也能从表情以及惨叫了解到它们的芯情。

　　别说是被实验者，就连参与实验的一方，那些表情看似麻木的震荡波的助手们，显然也是这个活地狱的牺牲者。他们执行震荡波指令的原因就是他们的恐惧，他们之中有好几个明显因为某些原因情感跟情绪被‘摘除’掉了，而他们不想成为下一个，不得不勉强自己继续这些工作还要表现的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