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毒人[寻秦记] 作者:药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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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矮榻下的空空如也的铁盒,信陵君将铁盒砸在地上,勃然大怒,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骗本君!”
赵雅-项少龙!
信陵君眸间厉色一显,看向嚣主管:“你说今日太子将赵国公主带进宫了?”
他要是没猜错,赵雅早就已经出城了,而项少龙没走,一是为了拖着他,二便是因为他还有目的。魏国能让项少龙留下的,便是这赵国的赵倩罢,“去,派人守着赵倩。还有派人去城外赵国必经之路抓回赵雅!”
项少龙找到赵倩的时候,魏国太子也在里间。连忙跃进去,给魏国太子头部一记重击,将这猥琐太子敲晕,便拉着赵倩的手准备逃离,
听得殿外突然呼啸起来的兵力,他知道,信陵君大概知道知道,事已至此,如今再说什么有信心都是空话。项少龙放了一把匕首在赵倩手中,“大部队已经离开了,现在这魏国内就剩下我们两了,小倩,你敢不敢!” 赵倩握紧手中匕首,峻着脸点点头,“小倩不怕!”
“好,不怕。”此时门外的官兵已经冲将进来,项少龙将刚才打晕的魏国太子提在自己手中,冲着众人呼喝道:“你们若不让开,我就让这魏国太子给我俩陪葬!”
嚣魏牟持剑对着项少龙,大叫:“项少龙,这里是大梁王宫,你最好束手就擒!”
“不要啊,饶命啊。”此时昏昏然醒来的魏国太子只觉得神飞魄散,他只是想轻薄自己未来的媳妇,怎么现在就被刀剑架在脖上了。项少龙见魏国太子醒来,扯了魏国太子的脖子晃荡两下,沉声道:“你想要命,还不让他们离开!”
“离开啊,离开啊。”魏国太子此时听项少龙说什么是什么,只想保住自己的姓命。
看见官兵应声撤离开宫殿,项少龙背挟着魏国太子,与赵倩找到来时自己提前绑缚好的铁索,这里是离开大梁皇宫外最近的城墙,只要离开这座皇宫,逃生的机会便大的多。
听到身后追兵的脚步声,望着那些火光,项少龙将赵倩绑到胸前,将魏国太子推到追兵身前,握紧头上滑轮,马上,马上,他们就能出皇宫了。
赵倩双手抱着项少龙的脖颈轻轻抖颤着,显是非常紧张。听见头顶的一声闷哼,赵倩往项少龙肩臂摸去,一手黏腻触感。忙抬头看向项少龙。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他就是仗着自己穿着防弹衣才将赵倩放在前方,可不知道这嚣魏牟的剑法是好还是不好,竟然刚刚好射到自己的没有防弹衣保护的地方。脱开手中绳索,放下赵倩,此刻项少龙的已经是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项少龙尽量避开大街,只取黑暗的横巷走,可也觉得体力越发不支,CAO,这歹贼还在箭上淬了毒?听到街外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项少龙虚弱对着赵倩吩咐:“小倩,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赵倩眼泪止都止不住,将项少龙的手放在自己背上,艰难的朝里面躲去,“项大哥,我不走!”
项少龙抬手虚弱拍了拍赵倩的头发,“傻妹妹。”此时街道上传来虚弱的光芒却被一处身影挡着,项少龙抬眼望去,“龙阳君?”
龙阳君抱起已经脱力晕过去的项少龙放在自己的马车上,望向泪眼朦胧的赵倩:“不要多问了,随我走吧!”
第22章
项少龙只觉得自己做了无数的噩梦。
他梦到比剑时,自己没有收手,连晋被自己一剑割破了喉咙。
他梦到通讯器将他送回二十一世纪,他与秦青结婚,连晋也出现在婚礼现场,最后两人都离他而去。
......他梦到好多,最多的便是秦青与连晋。
脑中尽是一片血红色与一阵又一阵的哭嚎声。
赵倩泪流满面守在榻前,听着项少龙晕在榻上嘴中依旧不住的叫着连晋与秦青的名字。这十几日,项大哥就没真真正正的醒过,可这两个名字,项大哥一直都在喊,一直都在说!
连晋从梦中惊醒,自他返回邯郸路上,这几日,只要入睡,便觉得心惊肉跳。那个通信器又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了,连晋用黑布将通讯器遮挡个严严实实,不让嫪毐看见。可心中却犹自不定,是不是项少龙遇见了什么危险!
嫪毐转身看着连晋眼神中的忧色,心中不满,抬脚将连晋手中的布包踩在脚下,“你在干什么!”
连晋快速整理神色,望向嫪毐,脸色平静,“没事,只是想到明日就要报仇,心中不甚担心。”嫪毐满意点点头,才从黑布包上移开自己的脚,连晋弯腰捡起黑布包,拍拍上面的灰尘,将其挂回腰间,背对着嫪毐的脸上是从不对嫪毐展示的森寒。
赵雅听项少龙的话,一路上不曾回头,马不停蹄的赶回邯郸。她不知道项少龙如何了,只知道若是她不将《鲁公秘录》带回邯郸,他们的心血就全部白费了。
从赵雅踏入赵国境内,赵穆便收到消息,他早就在邯郸等着赵雅拿着他的《鲁公秘录》回来了。
“雅夫人,好久不见。”赵穆掀开车帘,望着车外被抓住的赵雅,笑的惬意。“莫非刚从大梁赶返,路途遥远,以至过度疲累,忘记巨鹿侯府大门朝向。”
赵雅挣脱开并不牢固的束缚,看向赵穆,沉声道:“雅儿有负侯爷所托,没有查询到《鲁公秘录》所藏何处。”
赵雅所言,更是令赵穆心生愉悦,“《鲁公秘录》果然是旷世奇书,不仅能引得世人明争暗夺,还能让夫人甘愿牺牲自己宝贝儿子的姓命。你当真以为你们魏国的一举一动我都不知晓吗?项少龙将赵倩救出魏国王宫,你提前一步赶回邯郸。你说本侯怎么能不认为《鲁公秘录》就在你的手上呢?”
赵雅还想再说,赵穆去出言打断,“废话少说,明日午时。”赵穆摊开两只手,放在赵雅面前,再倏然松开,“就看你是选你的儿子,还是《鲁公秘录》了!”
连晋与嫪毐远远站在树上,看着赵穆早早的就到此处等着某人。嫪毐虽疯但是并不傻,看着赵穆身旁林立的众多剑客,暂时按捺下来!
原来等的人是赵雅!
连晋见赵雅与赵穆交换书册,又见赵雅与赵盘骑在马上狂奔,随即赵穆暴跳如雷,岂非不知赵雅刚才肯定是用了假的书册戏耍了赵穆。连晋轻轻摆手,便与嫪毐跃身而下,可赵穆手下精兵强将太多,他们只有两人,能做的不过是骚扰一轮。见嫪毐还不愿放手,想上去斩杀赵穆,连晋忙挡了挡嫪毐的剑,贴在嫪毐耳边道:“敌强我弱,危险,走了!”
嫪毐回望了连晋一眼,点头携着连晋的手脱身出来,饶了一圈回去邯郸城,却在路上碰到了同样回转邯郸的赵盘。
他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连晋,可现在他不知道还能求谁帮忙救出娘,唯有眼前的连晋。赵盘跪在连晋身前,泣不成声,“连晋,求求你,看在我娘与你的那一段情分上,救救我娘,救救我娘!”
“你是在求我?”连晋冷着脸,挡在赵盘与嫪毐之间,避开嫪毐蠢蠢欲动的左手。嫪毐自己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便见不得身旁之人和谐快乐,“乌家堡大少爷乌廷威不正是你的师兄吗?何以来求我这个当初被赶出邯郸的废人!”
听到连晋拒绝,想到为他砍断绳索制造生路的的娘已经落入赵穆手中,赵盘此时更是慌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也更恨自己为何那么没有眼力要去求这个曾经害过自己娘亲的人,从地上手脚并用爬了起来,眼眸中含着恨意盯着连晋,嘴中低声念着:“我...我自己去救娘,我自己去要救!”
连晋一脚将赵盘踹进一旁的小溪中,冷哼道:“不自量力!”
嫪毐也十分高兴连晋对旁人的态度如此,只是刚才听那小儿说,与连晋旧日的情谊,不住眯了眼睛,嘴边勾起一抹残忍刻薄的笑意,一笑即收,“他娘就是刚才那个女子?”
等嫪毐睡着,连晋从地上翻身起来,持剑便往赵雅府中赶,从赵雅走后,府内便没有了伺候的下人,处处都显现出一股凄凉败落,连晋轻车熟路到赵雅门前,推门而见,却是一副令他目赤欲裂的画面,屋内的赵雅裸着身体宛如死人一般瘫在地上,里面充斥着男人与女人情爱换好的味道,那些男人,望见他来,甚至还色心- yín -欲起手招呼他一起!
屋内的血腥味总算是压过了那股恶心的味道,连晋将赵雅从地上抱起放在床上,一言不发为她穿好衣服,”我带你离开这里!“
听到连晋的声音,赵雅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眼中总算是渐渐有了神采,痴迷望着连晋,用手抚上了连晋的脸颊,“阿晋,我是不是快死了,怎么居然看到了你。”
连晋青白着脸,喉间动得数动,握着赵雅的手,惨淡地笑了一下:“不是做梦,是阿晋回来了,我来救你,盘儿还在邯郸城等着你呢。”
赵雅眼中闪过水色,轻轻点了点头,任由连晋将她抱着,眼神竟然没有一刻离开过连晋,里间全是天真的神色,”阿晋,我好想你,从你变作连晋后,我就一直在想你。是因为雅儿,你才回来的吗。“
嫪毐拧着眉,站在门外,听见里面男女互述衷肠,只觉得内里的狂躁已再也无法压抑,他腾地冲进屋内,咬牙切齿,对着连晋怀中的赵雅便是一剑,随后负手站起,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悦与兴奋看着连晋,没人可以骗他,连晋也是一样,他和他,只能是他和他两个人!
连晋怔在原处,看着怀中的赵雅口中流吐不住的血花,此时心中才那撕心裂肺的疼了开来,将赵雅放在地上,连晋忙不迭脱下衣袍,裹成一团想塞住赵雅伤口处的血迹。赵雅此刻虽然疼痛难耐,神志却彻底清醒过来,断断续续地颤声道:“阿晋,雅儿对不起你,心中有了别人。阿晋,下辈子,我想先遇见他,不遇见你了好不好。”
赵雅的手已经无法放在连晋脸上了,他的气息越来越弱,嘴中的血污阻塞,连晋有些听不清赵雅在讲什么,“阿晋,雅儿今日美不美。”她还记得,那年,柳絮轻摇漫天,那个叫“阿晋”的少年第一次闯进这件屋子,就是夸她好看来了。
轻柔擦去赵雅脸上的血污泪痕,连晋轻声道:“美,雅儿是最美的。阿晋答应你,下辈子再也不来寻你,不让你伤心。”赵雅面上挂起浅浅的笑容,将手探向空中,闭上眼睛,轻唤了一声“项郎”,便再也没有气息。
握住赵雅落下的手,连晋跪坐在地双目赤红却平静的看向嫪毐,“你现在开心了?”
嫪毐怔了一下,也蹲下狞笑着伸手捏住连晋的下巴:“你什么意思?”连晋回眸,声音柔和却冷似冰霜:“没什么意思,只是现在觉得更没意思了!”
连晋放下赵雅,看着眼前的嫪毐,重重的挥出一拳:“你说的对,我接近你都是为了学你的左手剑,若不是因为这个,我何至于接近你这疯子!”说话间,金光剑已然出鞘,架在嫪毐脖间:“残废!”
嫪毐猛地窜起来,心中只觉得怒焰滔天,从来没有人胆敢在他面前揭这个短!连金光剑在他脖间蹭出的血痕也是不管了,“闭嘴!”一脚踢开连晋手头的金光剑,嫪毐也是一拳头揍在连晋脸上,“你不一样,也是残废,是废物!”
“对,我是废物。”摇摇晃晃抱着赵雅站了起来,不可谓不狼狈,连晋脸上还有刚才杀人时的血迹,惟有那双如墨一般漆黑峻亮的眸子,“可我至少知道,我想要什么!而你,只不过是一直缩在壳里的乌龟,只知道张嘴钳住自己身边的细沙流水,懦夫!”
嫪毐还欲抓住连晋的衣袖,不让连晋离开,想让连晋将话说个清楚,谁知连晋奋力一扯,左边柚子直接撕裂成两半,:“她已经是了死人了,难道你要和我一起去葬了她?”
“你想杀我!”嫪毐见连晋背影,冷冷地开口,惟有肩膀微微地颤抖,“我们是一种人!我是你师傅!”
“算了吧。你我根本就不是一类人。”连晋跨出房门的脚微一迟疑,一字一字如刀般刻在嫪毐心上,“师傅又怎样,不过弑师而已!”
即时是赵王的妹妹的妹妹又如何,死的时候也不过一抔黄土,一块石碑。墓碑上也只有连晋为其刻下的一只蝴蝶,赵雅对他说的话,他都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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