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番外 作者:默默的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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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却顿时大喜,昂首挺胸,士气大振,齐齐挥动手中的武器,狂热地大喊:「左谷蠡王!左谷蠡王!左谷蠡王!」匈奴人强者为尊,哪怕你是大单于,没有过人出众的武力,根本不会有人服你。
牛金的脸立时就沉了下来。
只是众将深知乐且的武力在大周军中可算得上是前十名,连他也被一招解决了,他们这些有自知之明,自认武力不如人的只能沉默是金。
「上将军!樊布请战!为乐且报仇!」都是几十年征战沙场的老兄弟了,乐且虽然是嘴贱一点,但姓格豪爽,过命交情的朋友兄弟都是有的。
未等牛金下命令,意外就发生了。
「义父!!!」看到这一幕,乐且的副将不敢置信的大喊,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么军中之内无父子了。下一刻就怨恨地瞪着正举起狼牙棒耀武扬威的高阿朵,头脑一热就拍马出阵要为自家将军报仇。
他乐羊本是贫家子出身,要不是有义父看得起他,一路提携并把他收为义子,他恐怕早就不知死在哪个角落,或者还在最低层的小卒里厮混呢!
「贼子!且吃我乐羊一刀!!」乐羊来势汹汹的挥下一刀。
高阿朵正愁一招就解决那个外强中干的大周将军,显不出他勇武的一面给呼韩邪见到,瞧到乐羊冲上来乍然大喜,骑马迎上,仅三两下就砸碎了乐羊的脑袋,乳白色的脑浆混合着鲜红色的血液向四周溅去,把迎头而去的高阿朵溅得一身红红白白的,被一脚踢下战马,就在离乐且的尸身不到三步之遥倒下。
高阿朵全身都染上浓浓的鲜血,头发、肩膀等位置更是沾上不少被搅烂的碎肉,在尖钉上仍有不少肉沫的血色巨大狼牙棒的衬托下,整个人犹如魔神下凡,杀神降世,狰狞血腥不已。
「杀!!」他抹了一把脸,手指沾上脸颊的鲜血放进口里,残忍一笑,举起血红狼牙棒直指向乐且一部的大周兵士。
「杀!!!!」身后振奋的匈奴人吼吼作响的举起武器随他冲杀进乐且部的军阵里。
虽然大半匈奴人都冲入乐且部的兵阵里,手持弯刀割下无数仍处于惊惶之中的大周士兵的人头,但仍然有不少于一千五百人的匈奴骑兵拦截于雁门城和乐且部士兵中央,虎视眈眈。只要雁门城城门一开,他们就会立即策马奔腾,抢占城门。牛金只能派樊布和英靳这两位猛将率军从另一边城门而出,赶到这边战场,救援己军和趁机围剿这左谷蠡王部的五千匈奴精锐骑兵。
「不要慌乱!布阵!布雁形阵!」一名大周偏将在混乱之中大喊,试图稳定军心。
「哼!」呼韩邪张弓搭箭。
硬生生把一把四石硬弓拉到半满,箭矢脱弦而出。
箭出如电,尖锐的划空啸声震人心弦。
那偏将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泛着寒光的铁制箭头往他喉咙飞去。
只是,战场上厮杀的声音中突然传来尖锐的「咻!」的一声。
一枝大羽箭从上而下,后发先至,击中箭矢的尾段,把箭矢击偏,偏将的一缕发丝被急速的箭矢轻轻地带走。
偏将的脸上还残留着对死亡的后怕,但久经沙场的他抹过额上那一把冷汗后,就继续大声指挥士兵布阵还击。四周的大周盾兵连忙举盾围绕着他,凝重小心地格挡四周的箭矢。
大周士兵在最初因乐且、乐羊接连身死而带来的那一阵惊慌失措过去后,在偏将的指挥下,凭借过去日夜不断的训练,成功列开阵势。损失了千多同袍后,大周士兵总算是站稳了阵脚,并开始与匈奴人纠缠、反击起来。
「哦?」眼看自己十拿九稳的一箭居然被人射下来,呼韩邪讶异地叫了一声。
那大羽箭的方向……
呼韩邪不敢相信的瞧向远处的雁门城楼。虽然先前他并未瞧见射箭者是谁,但是按照大羽箭到来的方向,那射箭之人就在雁门城楼之上。
只见,那个头顶鲜红翎羽的英武小将放下手中强弓,充满警告意味的瞪了他一眼。
「叮!触发战场任务──弯弓饮羽。狼子野心的匈奴人再次进击中原,战火再次燃起。但宿主身为大天策府的未来府主,当震慑所有敢对中原露出獠牙的外族!好好教训一把那匈奴的射雕者,让天下人得知我大天策不只枪术精湛、军阵严谨,更有犀利绝伦的箭法,扬我大天策威名!任务失败:雁门将士士气集体-80。任务奖励:百金、雁门将士忠诚度 20、紫花苜蓿x10、腰坠琼宇。」
贾敛放下强弓,努力不让别人看见自己微微颤抖的手。不是因为紧张、害怕、脱力什么的,而是因为兴奋。
紫花苜蓿!上好的马草啊!!!他在心里大喊着。
要知道因为北上,纵然冯子芝安排了番子送甜象草过来,但终究是山长水远,初次培育下甜象草的数量也不多,奔宵只能隔三差五吃上一回,很久没有痛快地吃一顿了,整只马恹恹,没精打采。而那腰坠琼宇更有加强体质和元气的功用,定能给小芝养好身子的!
掩得着手上的颤抖,却遮不住脸上大大不羁的笑容。
正是少年意气强不羁,虎胁插翼白日飞。
真有意思!自小肩负一族重责,睿智沉稳的右贤王呼韩邪扬起一个兴趣盎然的笑容,挑衅似的再次举起手中匈奴弓。
他手上的匈奴弓远大周的弓样式大为不同,长度超过三尺,上弓臂比下弓臂长,更加方便骑射。大拇指自然弯曲指向掌心,食指靠在颌下面,弓弦对正鼻、嘴和下巴的中央。一个如教科书般的标准姿势,呼韩邪这是稍稍认真起来了。
箭头所指,就是另一名指挥着士兵反击的大周偏将头颅。
「咻!」四石的匈奴弓,弦力惊人,箭矢如飞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飞快地往前射去。
然而,「咻!」同样的后发先至,力度和速度惊人的大羽箭再一次击中箭矢,这一次更是把箭矢完全击开,命中大周偏将旁边十数步,换下了弯刀,正举起长戈,就要把一名大周士兵刺穿的匈奴十夫长身上。
那匈奴十夫长至死仍是一副狰狞笑容,全然不知道为何自己的眉心为何会倏地一凉。
「好!!」刚才第一箭,城楼上的诸位将军还未看得真,而这一箭他们看得确确实实,不由得喝采叫好,惊叹于贾敛的这手高明过人的箭术本事。
当中尤以牛金的大吼门最为响亮,他不住地跟旁边众人自夸贾敛这一身好本事都是学自他的,众将不管心里是不是相信也纷纷点头,任谁都不想尝到牛金那巨灵熊掌的滋味。
而一旁的冯子芝虽然对牛金的「恬不知耻」很是无语,但听着众人对贾敛的赞赏,眼中闪过欢悦之意。不过,一阵清凉秋风吹过,他不禁用手帕掩口,努力想要忍住不咳出声,免得惹贾敛分神。一时之间,向来苍白的脸上竟染上几丝因强忍咳嗽而引来的血色。
这次呼韩邪什么说话也没有,深呼吸一下,从背后箭囊中抽出三支利箭夹在四指之间,一口气把四石匈奴弓拉满大半。他是激起了好胜之心,要与贾敛一争高下。
他的箭,以快得肉眼难及的速度朝刚才那「运气好」的偏将射去。尤其他还一弓三矢,且三箭取角极为刁钻,竟是呈品字形射向那偏将的头部和双肩。而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三箭竟能够不分先后的同时抵达。
识货的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忙瞧向贾敛,看他会有什么方法去制止。
贾敛冷静地在箭囊中抽出四支大羽箭,五指指缝各夹一支大羽箭,动作熟练得好像让人觉得「一弓四矢」对他来讲也不过是呼吸般的小事。而众人尚未眨眼,便见四道银光,朝那半空中的三箭直飞而去。
说是三箭,贾敛又为何要射出四箭?是对自己没有自信?不是。
只见三道银光在分别击中了三枝箭矢后,第四道银光精准地找上藏在三枝箭矢下的第四枝箭。
「好!!!!」这下子诸将轰然叫好,他们一来是赞叹贾敛一弓四矢的本事,二来是即使那匈奴人箭上的本事再大仍然是被贾敛打败了。
只是,「呵!」呼韩邪有棱有角的脸容上总算是扯起一个愉快的笑容。
他远远的瞧住城楼上的贾敛。
年青人初出茅庐,经验还是不足。
但见呼韩邪所射出的四道箭矢被贾敛的四道大羽箭击落后,竟然还有一枝利箭从中飞出,正中那大周偏将的眉心处。
那大周偏将被突如其来的箭矢插穿眉心,立时身死,从马背倒地。
「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的!?」
「明明就只有四箭的!!」
城楼上的诸将惊呼。
实际上,呼韩邪在射出三箭后,又以连珠箭的手法,快速射出两箭。两箭后发先至,一上一下的跟上前头的那三箭,并分别藏在它们底下。
贾敛只看到呼韩邪的三箭之后,又有一道银光藏在三箭之下,就直以为共有四箭,殊不知还有一箭暗藏在第四箭之下。
贾敛看着呼韩邪那轻松的笑容,仿佛戏耍了他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似的,心里憋着气,飞快地从箭囊中抽出三枝大羽箭往他身上射去。
还不只,手指松弦之后,他又再搭上三枝大羽箭。
最后,一共九枝大羽箭呈品字形的往呼韩邪的头部和双肩飞去,一如呼韩邪刚才对偏将射出的三字品字箭,只不过贾敛是难度更大的「伪·九星连珠箭」。
「保护右贤王!」高阿朵见得呼韩邪这边情况危急,连忙策马回来,挥动手中的巨大狼牙棒,把大羽箭一一击落。
头六箭还好,后三箭却是贾敛加上了内功真气的旋流箭。
只见那三箭好像长眼似的,从高阿朵狼牙棒中的空隙飞过,直射到呼韩邪身上。
呼韩邪始料未及,匆忙之间只得大喝一声:「起!」奋力拉起缰绳,将马头提起。
跨下的匈奴战马吃力之下,不由得以后足支地,前蹄腾空乱舞;呼韩邪则趁机狼狈倒地翻滚躲开。
那匈奴百里挑一的上好战马传来一声悲鸣,贾敛的三支大羽箭,箭头、箭杆、箭羽三部分全抹入马腹之内。
「右贤王!」高阿朵担心的喊道,扯起倒地的呼韩邪上马。
「本王没事。」呼韩邪沉着的道,眼见四周的大周士兵只剩下百多人,「今天我们已经先赢一阵,周朝的援军将至,我们回去吧!」
「诺!」后怕、自责的高阿朵也不敢再让呼韩邪在战场之上了,连忙应下,指挥匈奴骑兵撤离战场。
临离开前,呼韩邪深深的凝视了一眼雁门城楼上的那位英武小将。
来日方长,他们还会有交手的机会的。
第三十六章 权力的滋味
「叮!恭贺宿主完成战场任务──弯弓饮羽,成功教训匈奴射雕者。任务奖励:百金、雁门将士忠诚度 20、紫花苜蓿x10、腰坠琼宇。」
「叮!宿主背包格数不足, 自动消耗十金开启一格背包。」
贾敛无动于衷, 他已经对这个动辄就「克扣」他「奔宵马草」的系统绝望了。
这时,樊布和英靳两位大周军中的猛将才率军珊珊来迟,但呼韩邪等匈奴骑兵已经整顿阵形, 撤出战场。
「咳咳!不好!咳咳!咳咳!」冯子芝苍白的脸色一紧, 但一阵阵不断的咳嗽, 使他说不出话, 直不起身子只能撕心裂肺地咳嗽。
「小芝!你怎了?」贾敛放下弓箭, 心急如焚地围着冯子芝打转。
「咳咳…让…咳咳…樊…英二人…咳咳咳…咳咳…留下匈…奴人…咳咳……」冯子芝用手帕捂住嘴巴,强烈的咳嗽只能让他断断逐逐地说出这话。
他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 所练的内功又是内廷中威力最大但又最伤身子的至阴至寒冰心诀, 加上雁门天气苦寒, 这些日子又劳心劳力地分析整合番子从各处搜集回来的情报。在心身俱疲的情况下, 他的身子就越发的消瘦、虚弱,形槁心灰。
「支支吾吾的!你究竟在说什么?」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牛金见他咳得快死的小模样,也放下架子,以为他是在交代「遗言」,勉为其难的把附耳过去, 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催促道。许是天生的不对头, 就是冯子芝「将死」, 牛金对他也是一如概往的恶劣。
牛金看着淡薄的阳光照射在冯子芝几乎可以称作完美却并不能带给他半分暖意感觉的侧脸上, 他心底里油然而生一种冰冷古怪的粘腻感, 仿佛有湿冷的液体自脚底蔓延至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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