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演绎(东唐娱乐圈半现实向同) 作者:苏念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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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口哈欠,唐禹哲有些疲倦地从椅子上站起,走向门口。
“禹哲哥!”易林却突然叫住了他。
他转回头看向易林,疑惑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易林没有马上回答,脸上显示出犹豫不决的表情。
易林正是十九岁的好年纪,青涩的面孔外加精致的面容,将少年的朝气与稚嫩完全地显露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略微有几分唐禹哲刚刚出道时的样子。等待易林开口的同时,唐禹哲倏地有些感叹。十年的光阴岁月似乎眨眼间便消逝在了手中,回头看去,他依稀记得十年前的自己刚出道时的样子。
没有人可以在十年的时光中分毫不变的。十年后的他自然不再是十年前的唐禹哲,没有了青涩,没有了年少无知,可对那个人的喜欢,却始终不变地在心中保存了十年。
稍微等了等,见易林似乎还在犹豫,唐禹哲终是忍不住开口说道“易林,你……”
“禹哲哥!”不待唐禹哲说完,易林打断了对方的话语。他的脸上仍旧带着
丝毫的犹豫,“你知道的,我是个新人,能够拿到这一次的机会我已经很庆幸了。这个剧组里就你和大东对我最照顾,我虽然知道有些话不应该说,但是不说……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见易林一副为难的样子,唐禹哲礼貌地笑了笑。他走上前去,拍了拍一个年轻人的肩膀,他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但是如果很为难的话,就不要说了吧。晚安。”
随即转过身,准备离开。
易林却拉住了唐禹哲的左手,“我今天晚上回宾馆路过许导的房间时候,听到了陆升的声音。虽然我一开始不确定,但是之后回房间想了一下,那确实是陆升的声音。”
陆升身为近几年声名鹤起的天王巨星,辨认他的声音自然不难。何况圈子里的人都对所有的前辈晚辈一清二楚,判断声音着实不是一件难事。易林既然说是陆升,便不会有什么差错。
闻言,唐禹哲蹙了蹙眉,说道:“易林,有些话确实不该讲的,就不需要讲了。”
陆升为什么会出现在许骅的房间里,唐禹哲不清楚。但是他十分清楚,他从未听说过天王陆升与许骅之间有什么样的联系,那日灯火江山的试镜可以说是明面上陆升与许骅的第一次接触。而如今陆升出现在许骅的房间里,这种事情必然不是他们可以打听的。
十年的时间早已教会了这个不善交际不懂应酬的男人——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
易林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语气有些焦急地继续说道:“不是,禹哲哥,这事和你有关系。许导和陆天王在房间里面聊什么我不知道,我也只是路过,听到他他们房间里的声音。只是我刚好路过的时候,陆天王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生气很大声地说了一句‘为什么选他’,所以我就听见了……”
说到后面,虽然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易林的声音却愈来愈小,似乎是担心被旁人听去一般。
唐禹哲愣了一下。
这事还确实和他有关系。
《灯火江山》因为体裁的原因,公司和许骅都不太愿意用名气太大的艺人。陆升出现在试镜当中与他们竞争男二号的角色,本来就已经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事情了。虽然说剧组里没有说什么,但媒体的报道着实是一番轰炸。对比起今年有望摘得影帝桂冠的陆升,唐禹哲这个拍偶像剧起家的艺人真没有任何的竞争力,公布结果之前,陆升夺得男二号的结果几乎是所有人默认的结局。
可真正的结局是他这个比起陆升来讲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夺得了男二号的角色。这样的结果,媒体自然不可能放过。《灯火江山》演员名单公布的时间段,关于唐禹哲与陆升相比甚至猜测唐禹哲与许骅之间关系的新闻可谓是层出不穷。
而这样看来,陆升这句“为什么选他”的对象已然十分明显。
唐禹哲叹了口气,随即对着易林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易林,你才刚出道,可能有些东西还没有接触到。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有些话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了,你也该烂在肚子了。你我和年轻的时候很像,但我不想你走我走过的路。”
易林似乎是被唐禹哲严肃而又一副说教的样子吓到,愣在了那里,没有说话。
唐禹哲也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再次拍了拍这个十九岁少年的肩膀,随即转过身,离开了房间。
回到他和汪东城房间的时候,房间的灯虽然是开着的,先前被男人□□的手办被放在了方便的桌子上,汪东城已经在床上熟睡了过去,。
他没有出声,只是轻手轻脚地洗漱了一番,随即关了灯,在黑暗中看了一眼熟睡的男人的侧脸,随即小心翼翼地上了床。
闭上眼,唐禹哲的眼前闪过方才易林说过的话。
他明白易林这是为了他好。陆升这句“为什么选他”,实在是包含了太多的不甘心。更何况这句话的对象是许骅,这个目前对唐禹哲来说举足轻重的导演。
想了想,唐禹哲也没有过多的思考这个问题。就如同他对易林说的一样,这个圈子里,即便知道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也该好好地烂在肚子里。
拍了一天武打戏所带来的疲倦很快席卷而来,不过片刻,房间里便只剩下两道均匀的呼吸声。微微的光亮透过窗帘扫射进来,给黑暗的房间增添了一丝丝的光明。而唐禹哲和汪东城只是躺在各自的床上,安静地熟睡着。
第28章 Chapter 28
Chapter 28
“这上面的几个棺材,就是我们武夷到现在还没有确切说法的武夷悬棺。”
青绿色的九曲溪流,两岸皆是高耸的崖壁,青葱的树木从崖壁顶端冒出,与青绿色的溪水相互照应。分明是炎热的夏季,因着这一片绿意的存在着实感受不到一丝燥热,有的只有带着溪水清新味道的和风带来的丝丝清凉。
唐禹哲坐在竹筏上,竹筏只有四排,梁湘和导演坐在最前面,汪东城和唐禹哲坐在第二排,其余便是《灯火江山》的主要人员。划着竹筏的中年大叔带着斗笠,手中执着不粗不细却十分坚韧的竹竿,十分规律地支配着手中的竹竿,有节奏而又缓慢地滑动着这个由竹子排列而成,江南风味十足的小船。
溪水透过竹筏的间隙是不是地冲刷着唐禹哲穿着拖鞋的脚底,给本就感到清凉的身体更添一丝清爽。他抬起头,看向船夫所指的方向。
高高的岩壁之上,没有一丝绿色,有的只是岩石经过岁月冲刷所特有的暗灰色,一半的面积沐浴在被对面的崖壁拦截了些许的阳光之上。但单调的岩壁之上,有一处极高的地方布满了木桩,每一根木桩都相隔着些许间隙,与溪水平行地垂直插入岩壁当中。
每一根木桩都充满着岁月的痕迹,十分明显地看出它们早已有许多年头。
而这些分布在岩壁之上的木桩上,摆放着几个已然被经年风雨冲刷得近乎面目全非的古棺。几个古棺笔直地横躺在两根木桩之上,其余的木桩孤单地伫立在那里,同古棺一起,夹带着岁月与文化的气息。
“古时候的武夷人都把过世的人葬在这里吗?”梁湘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唐禹哲下意识地朝梁湘看去,女孩也是同众人一般抬着头,疑惑不解地看着这个当地著名的奇观。
唐禹哲在这一刻突然忘了此行的内容,脑海中浮现的只有一个想法。
对于一个事业有成而又兼顾家庭的男人而言,这样的女孩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他想着,转过头去看向汪东城。
却与坐在身旁的人的视线不期而遇。
那个人朝他笑了一下。
温柔,阳光。
那一瞬间,这两个字眼倏地从他的脑海中蹦出。他愣了一下,随即慌张地转过头,可以地抬起头看向高处的悬棺奇景。
“阿阮,你怎么了?看上去脸色不太好。”那个人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唐禹哲不知怎的觉得有些慌张,依旧微微抬着头看向岩壁,只留下一个大大的后脑勺给坐在身旁的人。
“啊没……”那个人刚才的笑容不断地浮现在眼前扰乱着他的思绪,他有些莫名地语无伦次,“我今天……阿不,昨天没睡好。”
那人闻言,毫不意外地嘱咐他今晚早些休息。
“……说是葬的是地仙,就是那些还没有修成正果,善在人间的神仙们。他们死了之后,就会把自己葬在棺木里,然后连同着棺材一起飞起来飞到岩壁上。这是我们古闽族的文化,这只是其中一个有悬棺的岩壁,还有的悬棺是摆在岩壁的洞穴里面的,有的是摆在岩壁上出现的长道里,还有的是笔直地从上到下堆下来的。”
唐禹哲定了定神,船家的解说再次传进耳里。
随即是坐在前头一直没有说话的许骅开口说道:“这里就是我们下周的重点拍摄场地。禹哲大东还有易林的打戏就要在这里拍摄,因为情节中有岩壁悬棺,这也是我们在武夷取景的最大原因。到时候你们三个人还需要吊威亚到悬棺的位置。”
岩壁上的木桩与悬棺高高地摆放在崖壁上,下面是清澈但也不浅的溪水,单是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拍摄打戏的困难。立足点只有悬崖顶部以及站地面积十分稀少的岸边,各种拍摄用具以及安全设施的的准备定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需要花费一周多的时间筹备才开始拍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唐禹哲想着,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刺激感。——只要是个男生,没有谁没有幻想过在这样的环境下飞檐走壁的。
“那一定很刺激!”他说,话音未落,却察觉到同时开口的梁湘的声音。
“那一定很好玩!”梁湘的语气中有些激动和遗憾,“可惜我的戏份没有。”
语毕,梁湘转过来,朝着唐禹哲笑了一下,对刚才近乎“默契”的话语做出表示。
唐禹哲礼貌姓地回以一笑,不想多说什么。坐在后面的易林却丝毫不放过这个打趣的机会:“禹哲哥和梁湘你们两个真默契啊,我一直就觉得你们两个很像来着,演兄妹真是太合适了。”
随即而来的是剧组其他演员以及船家符合的打趣。
唐禹哲仍旧是带着笑意的表情,微微勾起的嘴角遮盖着他的不舒服。汪东城也曾说过他和梁湘的相似,这让他对这一类的话题都有着莫名的厌恶。
所以他自然不喜欢多做回应,只是敷衍着众人,随即认真听着船家的讲解。
汪东城却没有看向其他地方,而是困惑地看了一眼前方的梁湘,然后毫不掩饰地看着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这边的唐禹哲。
眼神中带着九分的茫然,一份的清楚。
分明是青山绿水,曲曲折折的溪流旁伫立着不高不低的悬崖与青山,耳边传来的是流水潺潺的声音,扑面而来的是清风来带的清爽,他看着只把后脑勺留给他的唐禹哲,暮然间却想起了从台北飞厦门的那一场班机上。
飞机轰鸣的声音不绝于耳,阳光从飞机椭圆的窗户上投射进来,窗外蓝天白云,装睡的他看着那个人握紧自己的手,同样是一头乌黑的短发对着他,看不到那个人的正脸。
此时此刻,他竟是从心底升起同那日一样的感觉。
第29章 Chapter 29
Chapter 29
汪东城已经不知道他有多久没有这样打量过唐禹哲了。除了最开始的初相识,他曾经仔细地打量过当时方还是十九岁少年的唐禹哲,往后的十年岁月,对方成为了自己最好的兄弟,自然而又习惯的相处,根本没有什么时候是真正认认真真,无声无息地打量着这个人的。
他想了想,不再思考这个看似答案明确实际上无法回答的问题。
他只是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那个人,什么话也没有说,静静地看着。站在竹筏最前面的船家不停地解释着沿路的各种风景所带来的故事,其余人都十分享受着这场难得的旅途,只有他毫无心思,只是看着不断跟随着船家的指示东张西望的唐禹哲。
但那个人似乎可以逃避着与他的接触,尽管一直东张西望,唐禹哲也没有转头看向汪东城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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