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出去玩吗?”他故作邀请,对于堆雪人打雪仗什么的,他已经有了默默的计划。
“好!”汤姆答应着,但脸上并没有摆露出太多开心的样子。他不过只是不想让教父失望罢了。
……
在花园里玩了一天,三人回到屋里,衣服上的雪渣很快被室内温暖的温度给融化。
三个人围着火炉烤着火,暖暖的光线,照射的木地板,客厅电视机上正播放着一则新闻联播。播音员正用着夸张的口气,描述着今天的天气。
临近圣诞节,似乎连综艺节目和天气预报也经常念叨这三个字。
快到汤姆的生日了。
陈君宇默默的记着,他曾经领着两个孩子出来的时候,在资料上看过他们的生日,牢牢的记住了这两个孩子生日时间。
下午的阳光被窗幔遮挡着,围着炉灶的三个人安详的坐着,享受这难得的下午和宁静。
窗外时不时有细微的风扑朔到窗户上面,挡风玻璃发出一阵轻微的声音。
火柴噼里啪啦的炸响,迎合着天气预报员的声音,时光就好像定格在这一刻。
但天公不作美,就在陈君宇被这样安详的环境,几乎可以酝酿出一首美美的诗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两个有些晕晕欲睡的小孩子,瞬间被这高昂的敲门声给震醒了,陈君宇率先起身,让两个孩子继续睡着。
“我去开门,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把湿掉的外套烘干,免得晚上感冒。”
他主要没有用魔法直接烘干衣服就是希望两个小孩子不要太过于依赖魔法,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动动手指所完成的。
等他嘱咐完这两个小孩子,坐在椅子上不要起身。来到门口的时候,敲门声就恨不得把他家的门给卸掉,他打开门,只看见一个不认识的瘦弱少年。
吉达也没想到,开门的会是一个东方男子,一时间又要落到门板上的手高高的举着,退也不是敲下去也不是。
最终还是房主打破了沉寂。“请问有什么事吗?我是这儿新搬来的住户。”
似乎是因为对方这样温和的姓格反而让他心虚了许多,留着一头淡褐色短发淡褐色眼睛的少年紧张的后退了一步,但考虑到提前已经和托比亚商量好了,不管中途发生什么事,他都要找到借口把这个家伙骗出来。
他咬了咬牙,尽量装出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口齿不清的陈述着。
“先生!那边的樱桃林是你家的吗?”
陈君宇顺着少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被白皑皑覆盖的雪林正是他家庄园后面的那片茂密的樱桃林。
“当然,怎么了?”他并没有觉得这个少年心里怀着不轨的心思,只是觉得可能是一个问路的,并未想太多。
虽然这个少年的衣裳在他看来,有那么一点点不合实际。
因为现在已经是12月中旬了,如此寒冷的冬天,少年只穿着一条薄薄的牛仔裤,身上裹着一件陈旧的大衣,里面穿着的衣服他看不出来样式,但通过下摆露出来的布料观察,这孩子应该不是一个富有的人。
一阵风吹来,吉达赶紧把敏感的脖子往大衣里面缩了缩,脸上全是被寒冷冻出来的冻伤。他抖着牙齿,尽量让自己的语言,从那寒冷的口腔里喷射的清晰一点。
“我的朋友,在你家的樱桃林里碰到了陷阱,拜托你能去帮帮忙吗?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去弄,再不快点的话……我怕他失血过多……天还这么冷!”
想到事情的严重姓,陈君宇连忙点了点头,转身回屋。
朝着坐在炉火边的两个小孩嘱咐一声,拿起挂在门口上的衣服套上,匆匆跟着那个少年的身影踏入到风雪当中。
樱桃庄园占地面积不小,从大门走出围绕庄园走半圈,通过一条被大雪覆盖,已经看不出路段的小路,一直向茂密的樱桃林里前进。
很快,刮得人眼睛生痛的飘雪就被一大片一大片的樱桃林给遮挡住了。
他紧跟着那少年,大步行走。
一开始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直到少年的步伐越来越快,他险些有些跟不上。
至少在他看来,那披着黑色大衣的少年,几乎是用跑的,他一开始以为对方肯定是着急朋友的伤势,所以尽量小跑,就跟上对方的步伐。
直到那少年在一个转弯的角落,突然不见了身影。
他才知道,自己估计是被人给戏弄了。
樱桃森林几乎占地一大片的山脉,他不知道自己东拐西拐,到底走到哪片林子。何况被大雪覆盖的森林无时无刻不在变幻着,他打算朝原路返回,一回头,发现身后的脚印都被刚刚下的飞雪掩盖了。
他的内心是麻迈逼的!
第18章 吉达
果然不出所料,是那个半个月前被他打趴在地上的少年。‘托比亚。’
此刻,对方就站在那条他要回去的路上,堵着他。
原本带他到这块地方来的少年,有些害怕兮兮的缩着脖子,躲在不远处观看着,显然没有上前来想要解释的意图。
“你就是托比亚·斯内普?”
陈君宇淡定的开口询问,虽然那个被他提到名字的少年,一双眼睛像参了毒一样凝固在他的身上。但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怕的,至少他衣服里还有魔杖。
显然人有些太自以为是,总是会很倒霉的。这件事情会成为他以后最羞耻的一件事情。
“这么快就知道我的名字了?”托比亚·斯内普有些阴阴的笑着,他这个人从来都是很记仇的。
至少,这半个月以来,他都计划着,怎样将自己曾经的伤痛在原原本本的还回去。
风雪夹杂着下午的狂风下着,丝毫没有因为夕阳的落幕而变得萧条一些,风声就像夜晚咆哮的狮子,穿过树林的时候,会让人感觉很恐怖。
一个小时过后。
托比亚又是一脚狠狠的踹在陈君宇脆弱的肚皮上,他将对方按在雪地上。
他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悄然离去,这个东方男子的衣服,包括布料都比他穿的还要好,在他看来,这个人绝对是一个有钱的人。何况他住的还是一座非常漂亮的庄园,他这几日的观察,已经深深的参透了陈君宇的情况。
陈君宇后脑勺被敲了一棍子,眼前白蒙蒙一片,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声音,至于自己为什么倒在雪地上,他已经没有知觉了,因为此时此刻,他已经晕过去了。
托比亚翻开他的衣服外套,在确定找到了一些钱之后,他那锐利的目光突然凝固在衣服内侧,一个小口袋上插着的木棍子。
那是一根淡紫色的棍子,棍子的尾端比较大尖端比较小,圆润的表面上刻着许多细细的花纹。
虽然他不知道这根棍子有何用处,但作为一种对值钱东西有着执拗感的人,他的感觉告诉他,这一定是一根非常值钱的木头。
他顺手抽走了那根插在衣服内侧的棍子,站起身后又朝着躺在地上的人踹了一脚,并将那根棍子和偷来的钱塞进到自己宽大的口袋里。
他抛给一直战战兢兢,躲在不远处的吉达一个眼神。示意对方和自己快点离开,但是吉达边走边担心的往后看,那位先生仍倒在雪地当中,没有醒来。
这样寒冷的冬天,外加上那个男子的后脑勺还流着血,他很害怕他们这次弄出人命来。虽然一向他们欺负弱小已经习惯了,可他们从没有真正的拿人的生命开玩笑。
“真的不管他吗……万一……死了怎么办?”
吉达害怕的说着双腿抖动的,就好像是被寒冷冻出来的一样。其实他是内心害怕的,他一面害怕那躺在雪地上的人会冻死,一边害怕着走在前面,散发着冷气场的老大。
他是孤儿,在哈德良每个村子里他都有偷过东西。好几次都会被送到警察局,但因为他还没有满18岁,关了几天之后,又安然无恙的被放了出来。
但真正能收留他的人,也只有托比亚。
这个霸道,爱打架,总是欺负弱小的人。这个在大多村民里不受欢迎的人,却会帮助他们这些流浪者。所以他才铁了心要紧跟着托比亚混,至少跟着托比亚,他不用担心,每天吃不到饭,在夜晚里冻死。
“所以你这是大发好心,想要救那个人咯?”托比亚·斯内普眼里面酝酿着暴风雪,下一刻他直接狠狠的捉住吉达吼道:“不要忘了!他们这种人永远不会认为我们具有同情心的,等你救了他,我想他一定会第一个把你送进警局,在恶言恶语污造一些不该有的,你说是不是呢?吉达。”
吉达被托比亚这样狠狠的威胁了一下,瞬间又变回了那个猥猥琐琐,不敢抬起头来的胆小鬼。
他紧跟着托比亚朝着樱桃森林的出口走去,厚厚的积雪被他们踩出厚重的碾压声。
很快,风声就将他们来时路上的影子给掩盖了。
……
樱桃庄园内,一阵敲门声响动后,斯皮率先跑去门口开门,却被门口穿着奇怪衣服的男子给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身着黑色大披风的男子,他的头上同样扣着一顶厚重的帽子,样式看起来尤为老旧,甚至是尤为怪异。
斯皮“啊!”了一声,害怕的把门关上,慌乱的奔跑客厅里,朝着正坐在落地窗前认真看书的汤姆奔去。
“有个怪人?门口有个穿着奇怪衣服的家伙,他……”
然而他的控诉还没来得及说完,被他描述为怪人的魔法部长,法里斯·弗杰脸色尤为怪异,阴沉沉的自己把门打开了。随即踏步走入客厅,巡视一会儿之后,只发现两个小屁孩,并没有发现到家里的主人,才高挑着眉毛看向室内唯一一个散发着魔力波动的男孩。
“我是法里斯·弗杰,你们家的大人了?小先生们。”
汤姆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个人身上的打扮,他的着装和走在对角巷那些人的衣服尤为的相似。如果不出他的猜测的话,这个不请自来,并且擅自闯入客厅的人,绝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巫师。
“先生这样擅自闯入别人的家里,难道就不应该给一个理由吗?”汤姆把书合上,却没有从椅子上起来的理由。
他同样高挑着眉毛,没有露出一点慌张,紧盯着那个自己找了一张皮椅子坐下的男子。
斯皮瞧见那个自称法里斯·弗杰的成年男子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封信。他战战兢兢的走过去,接过,盯了一会儿那封信上的文字。
那上面用烫金烙印下的字迹这样写道:[至北约克郡哈德良樱桃庄园的陈君宇先生]这是一封给教父的信,接着斯皮惊呼道。
“可是教父刚刚出去了……”他拿着信琢磨着,信封的正面被一块红色的蜡烛油紧紧的粘着,他不会私自去拆掉教父的信,便将信放在了桌子上。
没有大人在家,这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但这件事情的主要内容估计就是那一头黑发的男孩,法里斯·弗杰把探究的目光投射到汤姆身上。
“你就是汤姆·里德尔?”
“是的,先生。”汤姆点了点头,期待着这个男子接下来的话。
“我想,领养你的那位先生。应该给我们魔法部一个好的交代,毕竟他和你非亲非故,况且你还有直系亲属在这个世界上。我想……比起呆在一个非亲非故的人身边,你的舅舅会是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汤姆一瞬间招雷劈状呆滞,他瞬间想起来了。
半个月前,那个突然在麻瓜世界袭击教父的人。那个疯疯癫癫的家伙,只要一想到那种人是自己的舅舅,他就恨不得把自己身体里属于那一边的血液给净化掉。
他默不作声的闭嘴,显然,他知道自己的谈论对自己毫无益处。因为此时此刻,唯有教父赶快回来才能把这尊大佛送走。
斯皮站在一旁,惊悚的挑着眉毛。他刚刚都听了什么?魔法部!显然他知道自己的耳朵绝对没有出问题。虽然他也知道教父是一个巫师,那么他马上联想到,现在坐在屋子里的这个奇怪男子,恐怕也不是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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