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德拉科先生 作者:爰军子(上)
Tags:年下 生子 西方名著 英美衍生
——
然而另一边,陈君宇来到了斯内普村后,迎合着阳光,果真在蜘蛛尾巷路口看见了一个披着陈旧大衣的女子。微卷的黑发在阳光下闪耀着光泽,女子脸上的疲惫逐渐累积成了厚厚的黑眼圈,嘴唇的颜色看起来也不怎么健康。
陈君宇走近的时候,站在路口的女子也正好发现了他,两人的视线同时撞在一起,相互都好像产生了一种难以置信的错觉。
“艾琳!你是艾琳……对吗?”陈君宇有些难以置信的问候着,任谁时隔26年再次见到自己学院的学生,都会有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在他印象里,亭亭玉立的斯莱特林少女,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糟糠不已的苦妇。
他曾听闻奥利凡德说过,普林斯家族其实不穷,但整个家族明争暗斗太过于明显,这个女孩才会成了漏网之鱼,本以为这女孩可以逃过家族被利用,却难以逃脱命运的安排,嫁给了一个酒鬼。但也因为女孩天生孤僻的姓格,没有成为家族拿来联姻的工具,毕业之后也就放任他自由发挥了。虽然命运不是很好,至少还活着。
“陈教授……”艾琳身躯微微有些僵硬,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几个月以前,她是无比的排斥自己学院的院长,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可如今,她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她微微欠下身子,脸上的疲惫无法掩饰,示意身后的人跟着自己走进去。
两人的身躯很快埋没在了蜘蛛尾巷晕暗的光线里,一股恶臭瞬间围绕鼻尖,陈君宇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踏入蜘蛛尾巷,早已没有了那种娇娇作气,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
在路过一间破旧的16号住宅时,陈君宇稍微缓慢了脚步,抬头望向那座建筑物上的窗户。破旧的窗已经没有了玻璃做遮挡,支离破碎的窗沿在微风下一抖一抖的摇摆。
“这户人家你曾见过吗?艾琳。”陈君宇忍不住开口询问,至少在他前面的人并没有走得太快。似乎因为什么心事缠绕于心,整个身躯都是躬着的,瘦弱的骨架衬托着大衣更加的凄凉。
艾琳·斯内普把深沉的目光望向16号住宅,那座终日里散发着恶臭的宅子,在她认识托比亚自己的丈夫以来,她就没有发现过这个门是开着的。
“不认识,陈教授。”
气氛一下子又显得深沉了许多,这条让人心情不太友好的巷子里,总是会坐落着一些凌乱的人。他们或衣衫褴褛或者是一些喝酒了,在巷子口大大嚷嚷的醉汉,有一些不法生意者,则是靠在巷子口招揽着生意。这条巷子一致如同26年前一样,没有变化过。
两人拐过弯,已经离开了最黑暗的一段路之后,陈君宇又问道:“你是怎么和托比亚认识的?”
但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明显能够感觉到面前的妇女身躯微微抖了抖。脚步僵硬了一会儿,但却没有回答。又像没事的人一样继续向前走着,没一会沙哑的声音说道。
“到了。这儿就是我的家,托比亚他……”或许是不堪说出自己家里的一些事情,艾琳侧着身子将房门打开,请人进去。
“我丈夫他有事出去了,请进,教授。”
陈君宇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艾琳,他看着对方头顶上的一团黑气。这团黑气在东方之人的眼里自然被称为死气,这东西在你的头顶上凝聚可是不好的。当这一团东西在人的头顶上汇聚,那么他们的寿命就即将快要走到尽头了。他喉咙好像卡了什么东西,咽不下也吐不出来,只能盲目的走进这间氵朝湿家具又腐败的房子。
他不是没有来过托比亚家里,26年前,他为了寻找到被托比亚偷走的魔杖,曾经闯进过这座宅子。不过那时候的宅子虽然破旧,但也没有到如今这样残破不堪的地步。
艾琳进来之后,将房门关上。
陈旧的木门发出老年衰败的声音,咯吱咯吱传入两人的耳朵里,不仅让人后背发毛,心情也不怎么愉悦。
客厅的皮沙发上要不就是破洞被出现缝制的地方,要不就是一些空酒瓶堆积在角落里,看起来唯一能坐的椅子上也堆积了一堆要洗的衣服。
陈君宇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落脚,许是察觉到他的尴尬,艾琳慌慌张张的,将压在一张能坐的椅子上的衣服抱走,又匆匆去厨房端了一杯热喷喷的茶出来。
“请用。”
就好像从来没有和人过多交谈一样,艾琳一字一句把字咬的生硬,有些声音发得特别的偏执。
“谢谢!”他接过热腾腾的茶,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在木椅之上。
觉得自己都有些不自然的时候,艾琳疲惫的坐在一张皮沙发上,凌乱的头发将大半张脸给遮挡住,更加显得她的脸骨感不堪。
“教授………”她声音沙哑的说着,一双深陷在皮肉里的眼睛局促不安的看着桌子道:“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不想让我的孩子……错过……”
后面的话显然是不太愿意说出口,艾琳痛苦的把头埋进双手的手臂里,一堆黑色乱糟糟的头发粗糙发油。
“错过什么?”陈君宇双手紧握着茶杯,眼神迫切的想要知道接下来的一些事情。
气氛有些僵硬,就在陈君宇以为艾琳会这样一直情绪消极的缩在沙发上睡时,一个男孩的声音从楼道上传下。
“妈妈!”
陈君宇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见一个四岁的黑发小男孩,站在楼梯的转弯处,惊讶的看着自己。
第43章 牧羊人‘艾克’
他估计他能把毕生的贬义词都能形容到那个孩子的身上,至于外观形象什么的,陈君宇深深的表示虽然他并不是什么外貌协会主义者,可当你真实的去目睹一个落魄人物的形象时,你永远也无法让自己的内心从惊讶中平定下来。
陈君宇:“……!”
有着一头油腻腻齐脖短发的小男孩,硬生生把那件女式的宽大衬衣穿出了一副落魄乞丐的形象。他丝毫不顾,已经惊讶的从木椅子上“蹬!”的一下站起来陈君宇。
仿佛受到惊吓似的,直接扑进了卷缩在沙发上的艾琳怀里。
“妈妈!”小家伙声音颤抖无力,西弗勒斯拼命的往自己妈妈的怀里钻着,可因为母亲的双手丝毫没有要拥住他的意思,不管他怎样,母亲的头依然紧紧的埋在手臂里。
沉闷的声音夹杂着哭泣,从那双骨感的手臂下传出来:“西弗……对不起……西弗,让我安静一会,好吗?”
“好的,妈妈……”西弗勒斯答应的特别的无力,一双小小布满伤疤的手顺势从母亲的肩膀上滑了下来。
小小瘦瘦的身躯就那样乖乖的站在沙发旁边,一动也不动的。头压得低低的,丝毫没有去看,已经震惊的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陈君宇。
发觉到自己有些太过于惊讶,陈俊宇一通乱摸,果断摸到了椅子的扶手,坐了下去。屁股刚碰到板凳,又因为他想到了什么,弹跳起来。
“你好,西……西弗,可以这样称呼你吗?”陈君宇就好像被一道闪电给劈中那样硬是没办法,从自己印象中的油腻腻的老蝙蝠的形象里反应过来。
他胡乱的摇了摇头,果断把西弗写成书面里面得到的印象给甩出去。至少现在活生生在他面前的这个“西弗勒斯·斯内普”和哈利波特书本里面所描写的,简直就不是一个级别上的人物设定,好吗?!
“我叫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当然,你也可以这样称呼我……”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除了母亲愿意叫他西弗之外。他从父亲耳朵里听到的大多都是‘怪胎’‘杂/种’‘魔鬼’之类的恶劣称呼。
“好吧,西弗。嗯,你母亲她可能有点儿伤心,我是说,我和你妈妈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你能去楼上等我们吗?”陈君宇尽量将声音放得特别的温柔,他一直观察着这孩子的身躯非常僵硬。眼神也特别的锐利,虽然他没有从这孩子的话语里面听出一丝防备的意思,但那孩子的眼神,十足让他想起了家里面曾经养的一条从森林里救回来的警犬“猎刀”
早晨的阳光从窗户上直接照射进来,覆盖在小孩子乌黑微卷的头发上,也许是因为许久没有洗头的缘故,一撮一撮的头发粘在一起,让人看了格外的不舒服。
“好的,先生……”
小孩子不情不愿又扭捏的上楼去了,陈君宇把留恋的目光收回来。那孩子的一举一动包括眼神,真的像极了那条曾经失去主人的警犬。
芙蓉镇曾经发生过一起比较恶劣的事情,在芙蓉镇不远处的一座森林里有着一处军队训练基地,那时候也经常会有一些比较严酷的行动,在茂密的森林里进行。
他的爷爷进山采药的时候,发现了一条失去主人的警犬,带回家的时候,那条警犬不吃不喝,差点把自己给饿死。对于别人送来的食物都是一副警惕的模样,防备的样子可怜又滑稽,十足像极了西弗此刻无力反抗社会又十分不忍心的模样。
客厅里的人还能听得到蜘蛛尾巷里那些嘈杂的脚步声,以及谈笑风生的声音从森林尽头走过,声音让这座安静的客厅瞬间又荡漾起了异样,而且格外的不舒服。
麻木的将头从自己的双臂里抬起,已经泪眼朦胧的艾琳哭红了一双黑色的眼睛。她胡乱拿起衣服的下角擦了擦,才战战兢兢的把目光迎上陈君宇。
“我都看出来了,艾琳。直接说吧,我不介意领养西弗。可是那孩子,你不能瞒着他。他有权利知道这一切,知道她母亲是什么时候离开,得了什么病……不是吗?”
陈君宇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煽情过,他是第一次从一个妇人的眼神里看到了对生活的渺茫。那种面对死亡又让他没办法放下自己仍活在这世上孩子的眼神,让陈君宇心放不下,心也一阵阵抽痛。这种眼神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同样身为人妇,他联想到自己的母亲如果过着这样的生活,他也同样会心揪的特别厉害。
艾琳用着一幅不可思议的眼光,抬头望向陈君宇。她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怎么可能有人这样无所欲求不要求利益就答应对方。
随即她又莞尔一笑,想起了26年前她不过是一个斯莱特林一年级的学生。普林斯家族向来是比较善于斗争的,为了避免成为家族拿去联姻的利器,她自断前程隐拙,不接受家族的一分一毫的资助,活的还不如一个韦斯莱。书籍,魔杖,校服通通都是她搜刮来的二手货。在她以为自己再也撑不过一年级第二个学期的时候,也同样是这位有着东方容貌的教授资助了她一大笔钱,让她如愿从一年级到七年级读毕业。
毕业后,她始终没有找到报答的机会。因为经过学校的传言,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上任不过一个月,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毕业后,她去过许多地方寻找。甚至寻找到过陈教授的家里“樱桃庄园”也是在寻找中,她深陷进了这一辈子也不可□□的淤泥当中,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酒鬼。可即使这样,她也甘之如殆。
笑的还不如哭,艾琳凄凄惨惨地叹了一口气,把卷缩在沙发上僵硬的腿稍稍放下,右手一边揉着腿,一边说道:“是嘛……我一直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眼就被教授给看出来了。”她停住,把压抑在喉咙里的情绪哽咽下去,又说着:
“西弗他……一直都是一个好孩子。他一定不会给教授添乱的,他是个好孩子……我向你保证,教授!”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艾琳!”陈君宇忍不住提高了声量,他并不在乎这个名叫做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男孩品姓是一个怎样的人。但他百分之百相信艾琳这样一个在学校里文静成绩优异的孩子,怎么可能教出一个不听话的?但重点并不在于此,而是在于她自己的姓命都快要没了,却仍然没有打算把真相告诉给自己的孩子。
“那个孩子!他有权知道!你不能让他这样不明不白的失去一个母亲,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这个家庭?”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