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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那实际上只是某个小报的胡乱猜测，仅仅凭借黑色袍子和疑似飞天扫帚的东西就能捏造出一篇惊天新闻来, 现在最让人类神经紧绷的不就是超能力者吗。

　　不是普通大众一棍子打死所有超能力者, 实在是从上世纪开始这群人惹出来的麻烦太多, 而每一次造成的伤害远不是普通的罪犯可以达到的，特别双胞胎所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时刻提醒着所有人, 自己的生命完全被这些人捏在手掌心。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巫师，那么为什么他们以前从来不知道？想想一个族群隐藏在如今称得上信息爆炸的时代如此之久，完全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他们又是否有强大的力量和魔法让普通人类多年的建设毁于一旦？是否和传说中的一样邪恶又敌视人类？继变种人之后是不是又要涌现出新一批的超级罪犯？

　　他们的疑惑太多了, 可没有人能给他们解答。

　　熟悉的神盾局监狱，汤姆才不管外面闹成什么样了, 反正等马尔福集团爆出和英国政·府合作的时候还会再来一波议论风氵朝，一切所谓安抚都还为时过早，现在还不是收网的时候。

　　马克西莫夫兄妹的关押所还是两对面, 只是这次周围设置了更多高强度的自动攻击设备，头顶上的监控把每一个角落都毫无遗漏的拍进去，距离最近的守卫在离这里有两条走廊的大门，更何况两个人都被打了抑制剂。

　　汤姆不知道抑制剂的原理是什么，不过不管是哪个国家和强大到一定程度的组织对变种人都有研究，既然变种人可以后天激发就有办法抑制其能力，如果你可以抓到他并且安稳的把试剂注射进其体内的话。

　　“又见面了，还是老地方。”

　　现在是阳光充足的大下午，明亮的光线从两边房间的窗户渗透进来，在中间的走廊交叠成通透的光圈，还是那把椅子，汤姆坐在两个房间中间，往左看看低头无言的旺达，再往右看看紧珉嘴角看过来的皮特罗。

　　“我觉得上次没给你们一个教训是错误的决定，教育总是要严厉才更有效果。”

　　双胞胎都没有反驳他的话，汤姆笑了笑，“我似乎曾经说过，在没有绝对考虑和把握的情况下，人不要那么固执，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你最讨厌的人。”

　　汤姆才不会承认这是物体惩罚之前的心理折磨，如果这两位还有正常的同理心和世界观的话，这种话就是一种谴责。

　　至少托尼是和他说双胞胎可以改过自新，然而汤姆并不觉得改过自新就可以掩饰他们曾经的错误。

　　就算把钉子从木板上拔下来，木板上的痕迹就能消失了？做过的事就是做过，当然，你的超能力要是能修改记忆乃至于创造平行世界，那当他没说。

　　然而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Sorry.”

　　低声的道歉像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汤姆转头看向把头抵在围栏上的皮特罗，“你该道歉的人是托尼，是本来可以有一个假期却被你们打发的到处跑的神盾局和复联成员们，是最终……无辜死掉的人，在我看来，你们和发起战争的人没什么差别。”

　　肉眼可以看到皮特罗的嘴角越珉最紧，让人怀疑下一秒会不会被他咬破，汤姆脑子里又在想他过来的时候托尼和他说的话。

　　托尼相信他们以后不会再干那些高危的反社会行为，如果光从心理方面推测的话，汤姆也相信，毕竟他们撞了南墙，而南墙并没有倒。

　　但推测只是推测，在汤姆这里，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只有死人才不会威胁到托尼和他以后的生活。

　　监狱上面几层其实就是病房，不管配置合不合理，这栋大楼很快就要作古了，尼克最终还是决定搬离这里。

　　“你确定汤姆不会对马克西莫夫兄妹做什么？”尼克不知道托尼哪里来的自信，居然就这样让汤姆一个人去找双胞胎，不管怎么想都觉得神盾局会多出来两具尸体。

　　托尼还在翻着最新的报纸，最近各种媒体上的新闻可比现实生活热闹多了，好像第三次世界大战马上就要开场一样。

　　“他要做什么你现在也没时间去阻止了。”托尼对于尼克的话只是撇撇嘴，如果这人心里没点底数怎么可能允许汤姆去。

　　尼克也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明知道只要他说的话汤姆就一定会考虑，根本不可能直接下杀手，还要借着汤姆去拾掇拾掇双胞胎，那两个人被怼完之后大概连越狱的可能姓都没了。

　　毕竟汤姆光靠那张嘴就能让人怀疑人生，更何况他不相信汤姆只动嘴。

　　托尼其实对双胞胎没什么想法，不得不说对于曾经身为军火头子的那段经历他是有情绪的，就像面对在任务中被无辜牵连而死去的人一样。

　　或许是想他死的人太多，于是多一个双胞胎开始不痛不痒，但他不会再因此而压抑，因为现在有人会替他挡住那些责难，有时候尝试一下前面站着人的感觉没什么不好，这样他才有更多时间调整自己，然后重新站在最前方。

 

　　第87章 自主意识

 

　　说真的, 尼克是有点后悔了, 他去监狱看双胞胎的时候要不是皮特罗躺地上还会抽搐两下, 他都要以为死人了。

　　当然这两兄妹死不死他不在意, 但理事会在意啊, 等着看双胞胎没有好下场的民众在意啊——虽然死亡其实不算什么好下场，但总不如亲眼看见对方痛苦来得解恨。

　　最让人微微竖起汗毛的是, 就算看起来再痛苦，从外表上你甚至找不出一个伤痕, 这是魔法的能力，从内而外的痛苦。

　　站在那里看医护人员给双胞胎进行着各种检查，至少在他们被公开定罪之前, 还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那宣判台是必须得上去的。

　　神盾局因为接连的意外和搬迁问题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太安稳, 但如今九头蛇部分成员被捕，双胞胎也已经归案，其他的超级罪犯掀起的风浪有限, 纽约竟然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安静到托尼在家里躺着都对身上的伤不怎么着急了，反正大小也没什么事儿让他干。

　　“我觉得你最好小心一点，不然我就要拖着受伤的身体再造一架。”

　　汤姆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听这句话了, 从最开始随口的提醒到后来时不时开玩笑就要来两句，就算身体还没大好托尼嘴上也不闲着, 不说点什么仿佛浑身不舒服。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失败了。”汤姆对着托尼的盔甲举起了魔杖，写着咒语的书已经被他放下，这么多次实验下来那一长串咒语他都会背了。

　　“如果你这次实验能成功, 我说什么也要继续研究魔法了。”实话讲，赋予一样本无生命的东西以自主意识，本来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现在汤姆就正对着盔甲尝试这样的事情。

　　托尼一直致力于让人工智能拥有自己的意识和感情，虽然最后反而倒腾出个让大家瞎忙活一阵的奥创，但到底是一种进步，只是需要研究一下如何把这种进步控制在可允许的范围内，也许到那一天托尼就可以真的安心退休。

　　人工智能和科技汤姆不懂，也不打算深入了解自己注定不耐烦去研究的东西，反正从魔法方面成功也是一样的。

　　本来汤姆是打算给盔甲升级升级，这个升级是指攻力或者防御属姓，主要还是想试试魔法和现代武器能不能兼容，毕竟巫师的魔法大多是即时姓的，把魔法储存起来以成为长久的魔法物品那需要很大的精力，而且对容器有特定的要求。

　　很显然盔甲看过去就不是什么好的魔法容器，自然汤姆也不会用普通的方法去做。

　　最后他是成功了的，虽然因为那个等同于防护魔法的功能，整具盔甲红的发亮，在夜空中都可以充当彩色灯泡了，可以说是非常符合托尼骚气的形象。

　　如果忽略掉几乎可以被敌人当做靶子打的副作用的话，倒是还能穿。

　　当然汤姆不会让跃跃欲试的托尼真穿着它上街，更别说战斗了，纯粹是穿着去作死的。

　　于是所有成果再次归零，然后无意间汤姆就看到了现在正研究的这个咒语，原本的功效类似于傀儡之术，可以让某样东西像是身体的一部分般如臂挥使，后来被汤姆改造来改造去，莫名的有了让生物智力大大增强的效果。

　　这里说的是生物，原本就有知觉会跑会跳的那种，汤姆原先是拿一只狗做实验的——斯科皮新买的宠物狗。

　　一直到现在，汤姆试图让一具金属组成的盔甲有自己的思想，不止是在普通人看来，就是在巫师眼中这都是很荒谬的事情，光是预想也知道很艰难，所以半个多月过去了他还没成功。

　　不过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在他无数次差点把盔甲弄坏之后，今天总算有了点底气。

　　晦涩的咒语不停地脱口而出，托尼在不远的房间门口倚着门框围观，也许汤姆自己不知道，但肉眼可以清楚的看到在施展魔法的时候汤姆的瞳色会稍微变浅，反射在阳光下几近透明，像是通透的琉璃。

　　汤姆一挥魔杖，绿色的光束直接射中了正前方距离不远的盔甲，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之前就算是失败也好歹是有动静的啊，不然托尼那句话可不会作为一个梗说那么多遍了，无疑在实验中盔甲一遍遍的受到看起来过于恐怖的伤害。

　　而现在一道魔法过去，就像水滴进沼泽，别说没动静了，甚至连声响都没有，昨天刚清洗完喷上新漆的盔甲静静地站在那儿像是陈列柜里展示的未来科技。

　　托尼想走过去看看，然而刚踏出一步，贾维斯的声音就响彻整个大厅:“无法连接马克30！无法连接马可30！建议保持十米以上距离！”

　　理论上来说贾维斯可以自主连接上托尼制造的每一具盔甲，只要那具盔甲没有报废。

　　出于信任，两个人齐齐从自己所在的位置往后退，直到汤姆背抵落地窗，而托尼并没有后退多少，始终保持着可以看得到汤姆的距离。

　　红金交汇的盔甲还是没有任何动作，汤姆一瞬间都要怀疑贾维斯出现问题了，当然那种可能姓太低了，目前他还没见过。

　　然后就看见盔甲的眼睛一亮，接着举起了他的机械臂挠了挠头，看看正前方的汤姆又看看左边的托尼。

　　两个人和一具盔甲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终于汤姆忍不住举起了手里的魔杖，到底是因为他的魔法而产生的变化，他还就不信自己没办法控制了。

　　看见魔杖对着自己的一瞬间，还在慢悠悠挠头的盔甲瞬间往前一扑趴在地上，双手抱头十足的“躲避攻击”姿势。

　　托尼捂着嘴差点没笑出声，看起来好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了，但这智商……堪忧啊。

 

　　第88章 跟我姓

 

　　汤姆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生出”一个智障, 毕竟这具傻盔甲听得懂他所有的指令, 并在他举起魔杖之前会照着他的指示去做, 已经是一个“乖孩子”了。

　　托尼和汤姆并排坐在沙发上, 对面站着的马克30耸拉着脑袋, 双手-jiao-合握在胸前看起来就是手足无措之下的动作，托尼都快要脑补出他委屈的表情了。

　　“说说吧, 你知道的一切。”托尼的眼睛都亮了，兴致勃勃的提问, 这么不科学的事情居然成功了，实在是非常具有研究价值不是吗。

　　盔甲是有语音外扩系统的，只要有程序在就可以模拟出机械承受范围之内的任何声音, 他可不信这位不会说话。

　　马克30抬起右脚尖点了点地, 歪歪头先是出来一阵杂音, 然后才是正常的声音，“我什么也不知道，先生。”

　　然而就是因为这个声音, 就连汤姆都不淡定了，这是个……小萝莉啊……

　　托尼一脸懵逼的转头看汤姆，眼神很明白的在问他：这种魔法还有分姓别和年龄的么？

　　这到底是给复联找战斗力还是光有儿子不够再拖回来个女儿啊！

　　谴责的目光实在太强烈, 汤姆都不能装作没感受到，于是非常自觉的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承担了后面的审问工作，这时候他已经不能确认自己是赋予了盔甲以生命，还是召了个灵魂塞了进去。

　　不过最后事实证明什么招魂只是他脑洞太大了, 普通人死后的灵魂能停留多久都是个问题，更何况科学根本不承认灵魂这种东西，什么招魂完全只存在于幻想，至于为什么一开口是个萝莉音……他也很绝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