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同意了是吗?我觉得最近我总是犯困,不如早点洗澡?今天刚好还没有运动……”
西弗勒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里的报告,叹了口气,将怀里白绒绒的伴侣抱提了起来:“早睡早起,也好。”
……
狼毒1药剂最后按照西弗勒斯的思路重新做了新的尝试,邓布利多带来了一个最适合做为实验者的人————莱姆斯·卢平。
西瑞尔对卢平印象还停留在自家伴侣记忆中的那个渴望友情,姓格温和、学习优异,又有些自卑的狼人少年上。如果非要再多描述一些,也许是在打人柳下面的地道中,狼人可怕的追逐,湿热腥臭的呼吸,毛骨悚然的鸡皮疙瘩也算得上是深刻印象。
上次在魔法部匆匆见了一面,场面混乱而危险,西瑞尔没有来得及仔细观察,这次正式见面才发现卢平看起来和被关在阿兹卡班摧残了近10年的小天狼星也年轻滋润不到哪里去。
缀着补丁洗褪色的长袍,夹杂着灰白的头发,折痕明显的皮鞋和磨破了角的公文包,一切都在暗示着这位狼人先生的境遇是真的不如意。
“西弗勒斯,我听说你需要帮助,我很乐意……”
这位狼人先生搓了搓手,按照西瑞尔的指示坐在了沙发一角,半个臀部悬空,腰背挺直,一脸拘谨的真诚。
西弗勒斯没有纠正这个狼人自来熟的称呼,他表情称不上好,但是也同样算不上差。自从和西瑞尔在一起了以后他在某些方面变得平和了许多。
本尼私下曾经和林玖交流过这点,这个老父亲为自己的儿子CAO碎了心,他有一阵总觉得斯内普学弟的脾气不够好,西瑞尔跟着他一定会遭受各种委屈,林玖对此持保留态度。俩人专门观察了许久,尤其是在西瑞尔带着西弗勒斯回中国的那段时间,他们发现西弗勒斯是真的在变化,他在西瑞尔身边总是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甚至主动变得柔软温和。
西瑞尔本人就像是一种专门对付暴躁魔药大师的柔顺剂————不起静电,抚平刺毛,还留有余香。
之后,林玖对感慨万分的老公用了一句话来解释斯内普学弟身上的变化:这大概就是“万年单身汉”有“老婆”万事足的心态吧!
“等着瞧吧,亲爱的。西弗勒斯绝对是个‘老婆奴’,等他们两个有了宝宝,他对内的威严会堕得一点渣都不剩!”————伟大的预言家·白狐大仙儿·看破不说破·神在在·正敷着黄瓜面膜的林玖女士断言道。
……
“这个魔药初次服用时你可能会有些不适应,但是它最大的好处是不必非要月圆当天再服用。”
“噢,你的意思是说……这就有效避免了月圆当日没有及时吃药造成的意外!简直是太棒了!”卢平整个人都比刚才看起来精神了一些。
西弗勒斯虽然不喜欢这个“老对头”,但显然对于对方给予的赞美与奉承的态度还是让他感到受用,魔药大师无意识地扬了扬下巴,面色如常地继续说:“对。还有,这个魔药的药理和之前不同。如果顺利你服用了它,月圆当天尼并不会昏厥,也不会变身,但是可能会有些难受,比如燥热……或者其他,这些需要我们进一步临床观察。除此之外,它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当然——这也是我们的最好构想,就是月圆那天,你的唾液可能不具备毒姓。”
卢平“霍”地一声站了起来,这个个头并不矮的男巫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差点撞翻了面前的茶几,但此刻他早已顾不得那么许多,他几乎是想直接走过去紧握西弗勒斯的双手再来个拥抱的。
但是敏锐的魔药大师立刻发现了他的意图,早早地后退了一步,双手背后,黑曜石般的双眸中满是警告。
“卢平,请不要恩将仇报。”西弗勒斯嘶嘶警告道。
“不不不、我只是太激动了有些按捺不住……或许一个拥抱————?”
卢平剩下的话消失在魔药大师警惕和嫌弃的目光中,好吧好吧,也许对西弗勒斯本人而言,一个和格兰芬多劫道四人组之一的亲密拥抱已经算是“恩将仇报”了。
西瑞尔适时地站出来缓和气氛:“明天恰好是月圆,我们的建议是今晚服用药物,明天我们将陪同观察一天一夜。抱歉请问,你现在住在哪里?”
卢平回身,温和而有礼的回答:“我最近住在朋友那里,格里莫广场12号。”
西瑞尔立刻看向身边的伴侣,唯恐对方听到是蠢狗的家而大发雷霆。然而西弗勒斯只是随意点点头,没有对此抱有疑议。相反,男巫转过来小声和西瑞尔解释:“我听雷古勒斯说过,布莱克老宅下面有个地牢,早年关过幼年巨怪和不听话的家养小精灵,传言十分结实,我觉得可以。”
西瑞尔耸耸肩表示:只要你觉得可以我完全没有意见。
翌日。
俩人安顿好晚上要晒月光的平安,通过邓布利多校长室的壁炉去了格里莫广场12号——布莱克老宅,带着一系列测试工具和记录仪器,等待夜幕的降临。
小天狼星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之后看起来似乎是有了些成年人应有的稳重模样,他甚至在俩人到来前就让克利切准备了下午茶————尽管克利切内心表示就算小天狼星不提,它也会主动准备好,并且要多丰盛就有多丰盛。
两拨人见面后依然可以看出“大狗同志”对斯内普态度仍处于一种愁肠百结的状态————他表示对着斯内普给他的天然臭脸,想友好又友好不起来,但是又不敢发脾气,看起来竟然还有点委屈和憋闷。
同时,“大狗同志”对于西瑞尔又表现出了另一个态度上的极端。虽然说救助雷古勒斯、帮助照顾自己的教子小哈是斯内普和西瑞尔两个人的功劳,但是鉴于这两个人的夫夫伴侣关系,小天狼星自发地将所有的感激之情都倾注在了白狐小伙子身上。尤其是魔法部神秘事物司一战之后,西瑞尔已经被小天狼星在心中划拉为“自己人”了。
“自己人西瑞尔”一踏出壁炉就被握住了右手,被使劲儿握住晃了晃(大狗同志从麻瓜那里学会的礼仪),小天狼星看到他显得异常兴奋,这个正处于中二愈合期的浪子将白狐小伙子连拉带领地带进了装修一新的客厅,面前茶几上是冒着热气的路易波士红茶和刚烤好的松饼、蛋糕和小三明治。
“先吃点垫垫肚子,晚餐已经开始准备,今天晚上可是要面对一项艰巨的任务……”大狗自来熟地把人带到了沙发前,身后的斯内普瞪着眼睛,脸黑如壁炉内壁。
小天狼星接触到斯内普的目光像是条件反射般触电似的缩回自己的爪子,一秒后大概又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怂,干咳了一声,招呼克利切给大家倒茶。
西瑞尔用一秒钟担心了一下自家伴侣是否拂袖而去,白狐小伙子遂眼疾手快地一把挎住了伴侣的胳膊,自觉坐在了斯内普身边,并且十分照顾西弗勒斯心情地在坐下后握住了对方的手。
斯内普没有是松开自己被握住的手,反而鼓励似的捏了捏,俩人变成了五指交错紧握的状态,两枚婚戒在十指中熠熠生辉。小天狼星不忍直视地默默移开了头,忽略了自己抽搐的眼角,将目光投在了身边沉默的好友身上。之后,这俩人坐上了另一个沙发。
卢平拖掉了外袍,只穿了一件洗的发白的格子衬衫,他没有在意客厅里鸡零狗碎的小细节,只是沉默地将双手合十,手肘支在膝盖————显然这位狼人先生在紧张。
“你昨天到现在身体有什么不同吗?感觉怎么样?”西瑞尔召唤出一个自动记录的本子,公事公办地问。
卢平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继而开口道:“感觉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反应,除了今早起的晚了一些,似乎是容易犯困?但我对此也不确定……也许是我昨晚太兴奋了,前半夜没有睡好。”
西瑞尔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吃饭呢?胃口怎么样?”
“一切正常。”
“今晚晚饭后你就去地牢。越早越好,毕竟是初次实验。希望你理解。”
“没问题。”
……
卢平的手里是一本书,那是小天狼星从布莱克家的书架上拿给他的,让他看着打发时间。他本来想拒绝,因为谁知道他会不会发起狂来将书撕成碎片。小天狼星笑着表示不在乎,他家书多(克利切在身后小声腹诽着败家子回来就告诉雷尔主人)。
然而一切正常,卢平看了一眼地牢外面墙上挂着的钟,晚上9点半。再抬头,有一扇小小的窗户位于地牢天花板的角落,从这里向上望去,透过那扇小窗户,正好可以看到一轮圆月。
卢平感觉眼眶有些发酸,竟然有流泪的冲动。
他其实很少哭,因为遭遇的苦难多了,人反而会变得麻木,已过而立之年的卢平很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对于心灵麻木的人而言,眼泪是奢侈品。
但是此刻看着那轮满月,他却比任何一个多愁善感的诗人都要动情,他想哭,甚至想嚎啕大哭。
这是他四岁以后再也没有见过的月亮。因为只要月圆他就会失去理智变成怪物,撕咬能接触到的一切,根本无暇去抬头看一看那美丽的“始作俑者”。
一滴眼泪顺着他眼角的细纹滑落,他将书放回到了地牢仅有的一张小桌子上。席地而坐,抬头痴痴地望着月亮。
他以为他会恨这轮月亮,事实上再次见到,质问自己内心,并没有。
“怎么样?感觉到热吗?或者其他?”西瑞尔站在地牢外的楼梯上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身边依旧是那个会自动记录的本子,以及沉默不语的黑发黑眸男巫。
卢平在下面大声回答:“我不觉得冷,但也没有觉得很热,我甚至现在快乐得想吟诵诗歌!”
然后这个席地而坐的男人真的就对着窗外的圆月朗诵起来:“你又悄悄地泻下幽辉,满布山谷和丛林,我整个的心灵又一次把烦恼消除净尽。你温柔地送来秋波,普照着我的园林,像挚友的和蔼的眼光,注视着我的命运。”【注】西瑞尔似乎也被他的情绪感染,声音也提高了不少:“没想到你竟然会读麻瓜的诗!”
“我以为你至少会问我,你竟然会背有关月亮的诗?”卢平仰着脑袋反问。
“那没什么奇怪,人总是对自己恐惧的东西不自觉地充满好奇。顺便提醒一句、这位诗兴大发的朋友——麻烦你把唾液、血液和刚才的眼泪都装进这几个小试管里,谢谢了。”
西瑞尔挥舞着魔杖让几个小试管排着队漂浮到了卢平身边,卢平依言照办。
“保持状态,如果你一直到明天太阳升起时都是现在这样,那么,就是成功了。”
西瑞尔在收好试管后,语气温和地对下面的狼人提醒道。
“遵命,祝我们好运。”
第266章 月光
小天狼星让克利切给地牢上方的空地搬了几把舒服的沙发椅和毛毯, 手边临时的小茶几上是一壶可以自动加热保温的奶茶壶, 西弗勒斯身下的那把扶手椅明显更宽敞一些, 西瑞尔毫不客气地将自己团吧团吧挤了进去, 顺便给两人的腿盖上了毛毯。
西弗勒斯一手执书,一手将身下的椅子又变大了一些,然后拽着毛毯向上提了提, 一直盖到了自家小伴侣的肩膀上。
“你要是困就睡一会儿。”西弗勒斯小声说。
西瑞尔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睁了睁眼睛,手放在了胃的位置:“其实好像有点饿……”
西弗勒斯调整了一下姿势, 让西瑞尔能更舒服地靠着,问道:“想吃什么?”
小天狼星在一边装模作样地拿了一本书, 其实耳朵一直竖着,听到“恩人”饿了, 立刻询问:“请不要客气, 我可以让克利切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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