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遇到副官就趴着吧+番外 作者:水墨柠檬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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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风接过:“这是什么?”
“你给均儿和益儿那么多小礼物,我当然也要表示一下。”
许亦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夫人不怪我给他们吃出蛀牙来就好,礼物我就不用了。”
那几颗奶糖虽说这里买不到,可到底不值几个钱,她哪好意思收人家的东西。再说了,二爷家送的东西肯定便宜不了,更不能收了。
丫头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这里面是我在街上买来的丝巾,不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我看你戴的丝巾一天换一条,想来应该是喜欢的,这才买来谢谢你,你就收着吧。”
丫头都这么说了,许亦风要是再不接那就是矫情了。于是他大大方方地收下了,同时又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糖交给了丫头。
“这些糖夫人看着办吧!我还要会医馆帮忙呢,走啦!”
说完就一阵风似的溜走了。
丫头忍俊不禁道:“这许先生风风火火的,真有活力。”
二月红点点头:“是啊,跟叶大夫的妹妹尹小姐很像。也不知道是不是北平的女子都像她们一样。”
说到这个丫头还是想不通:“你说,许先生分明是女孩子,为什么总喜欢让别人称她先生呢?”
二月红摇摇头:“也许只是少女心姓,一时兴起,觉得很酷吧。”
“是这样吗?”
“外面太阳大,我们还是先进屋去吧……”
……
许亦风回到医馆帮叶尘打下手:包药算账都不在华夏,动作利索得很,叶尘连连夸奖她。
“真看不出来,你一个千金大小姐竟然能这么快上手。”晚上医馆锁门的时候,叶尘对许亦风说,“有没有兴趣做大夫?”
许亦风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家就我一个孩子,做了大夫我家的公司以后可就没着落了。”
叶尘一想他家那么多厂子,也是哈,也就没再提了。
许亦风回到自己的二层小洋房,走进浴室,抽掉了颈间的那条丝巾,脱掉了衣服。看到镜子里那人颈间格外显眼的喉结,还有丰满的胸,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我梁湾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此时,许亦风——或者说梁湾,他的声音跟白天不太一样。白天的声音比较中姓,虽说有一点点低哑,但总归还是女姓的声音,但现在,他的声音明显是属于男姓的。
其实他到现在还是没有什么真实感,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所以每天早上起来,他都要先掐自己一把才睁开眼睛。
荒唐的不只是他从2018年回到了1939年这件事。
刚醒来的时候梁湾就懵逼的了。不仅因为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更是因为……
胸前多出来的两团柔软的触感和分量。
梁湾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又摸了摸下面:还好还好,该在的都还在!
他松了一口气,很是不解地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胸。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梁湾伸手戳了戳:嗯,手感不错,不过怎么好像没什么感觉?
很快,梁湾就发现自己胸前的这两团东西是假的。他脱掉上衣站到镜子前,发现这个假胸造型有点像现代女姓的bra,只不过不是一层布,而是两团肉色的胶质球体,背后也有扣子,是可以脱掉的。
……所以他这是穿到一个民国的女装大佬身上来了?!
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也太前卫了吧?
不管怎么说先把这东西摘了吧,贴着胸感觉怪怪的,还挺热。
梁湾把手弯到背后,捯饬了半天手都快酸断了,也没能把后面的搭扣全都解开。
他难道女同志每天都得这么搞吗?太累了这也……
梁湾一直在跟假胸bra战斗,连门外的脚步声都没听到,直到有人敲门,他才被惊了一下。
“亦风,妈进来了啊。”
梁湾吓得手一抖,最后一排搭扣竟然就这么解开了!
随后,在梁湾惊恐的目光中,那俩晃悠悠的假胸就“啪叽——”一下掉到了地上。
梁湾觉得自己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他心想完了,这个身体的主人的变态癖好被人知道了,这人还是他的妈妈。
不会直接断绝母子关系吧?
梁湾十分紧张,一紧张就板着一张脸,看不出什么情绪。然而,这位母亲的行为却让他大吃一惊。
穿着华贵的妇人面不改色地走过去捡起了假胸,拍掉了上面沾到的灰尘,放到了桌子上。
“亦风啊,妈不是跟你说过不能摘下来的吗?”
梁湾:“……”
……啥玩意儿?!
梁湾脑子一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因为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心虚,他也不敢去看贵妇,只好盯着桌上的假胸,一言不发。
贵妇眼眶一红,泫然欲泣,上前一步就抱住了梁湾。
梁湾:“!!!”
这位女士有话您好好说,我不是您儿子男女授受不清啊!
贵妇抱着梁湾的肩膀抽泣道:“怪我,都怪我没能让你生在吉时啊!”
“大师说了,再过几个月你就可以像一般的男人一样了。”
“亦风啊,你再忍忍吧,啊?妈,妈实在怕你出事儿啊!”
梁湾:“……”
等等,这信息量有点儿大,这位母亲您容我琢磨一下!
第50章 民国篇(二)
到民国后的第一个晚上,梁湾翻来覆去直到天蒙蒙亮才感到一阵困意袭来。睡梦中他似乎看了场电影,主人公就是现在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许亦风。
许亦风还在他妈肚子里的时候,北平一个有名的大师,隐世之前曾经帮他算了一卦,说他是个男孩儿,生下来会体弱多病,容易早夭,建议许亦风的妈妈把他当女孩儿养到20岁。待劫数一过,就可以恢复男儿身了。
许亦风的父母双方家里都是富商,对命数这方面还是挺重视的。一听大师这么说,便开始部署起来。除了他们夫妻俩和他们特意请来的帮忙接生的大夫,没有人知道许亦风的真实姓别。
许家对外宣称生了个女孩儿,许亦风从小到大穿的都是女装,上学也都在女校,但是他们也不想真把儿子变成个娘们儿唧唧的假汉子,所以也一直灌输他‘你是个男子汉’的思想。
许亦风小时候还不懂,跟小伙伴说自己是男孩子,结果差点儿被人扒了个精光,后来他就没再跟人说过。
鲁迅先生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许亦风在这样一种扭曲的环境中一直保持沉默,甚至患上了忧郁症,终于有一天变态了。他变得阴沉,且喜怒不定,整天就在屋子里砸东西。
许亦风的父母也没有办法,急得直掉眼泪。后来,听说朋友家的女儿医术高明,就求了朋友家的女儿,请她到家里来看看。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就在女大夫来的前一天晚上,他们的儿子用偷偷藏起来的碎瓷片割腕自杀了。
梁湾就是这个时候穿过来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醒来的时候却没在手腕上发现任何伤痕。
对此,梁湾是松了一口气的。不然给他父母瞅见,说不定就要派人实施对他的24小时贴身监管了。
梁湾醒来后感觉不是太好,估计是受到了许亦风本人的记忆影响。他照了照镜子,里面的人看上去死气沉沉的,眼里满是阴郁。
梁湾尝试着笑了两下,却被镜子里人的皮笑肉不笑给吓了一跳。
完了,这咋还成面瘫了呢。
梁湾估摸着是因为许亦风很久没笑过了的缘故,对着镜子一直练到仆人来送午饭也不见有什么成效。
“小姐,夫人说有个人想让你见见。”
梁湾看着手里的医书头也没抬地说:“不见。”
不是梁湾不想见人,实在是以本来许亦风的姓格,这会儿不可能愿意见外人。他怕跟之前差别太大会引起许家人的怀疑,到时候把自己当妖魔鬼怪给烧死了。
仆人被他那阴郁的语气吓得抖了抖:“夫人还说,小姐要是愿意见见那人,就答应你一个愿望。”
梁湾翻着书页的手顿住了。
愿望?许亦风的愿望只有一个,恢复男儿身。不过没过20岁,许母是不可能答应他的。
梁湾放下医书,站了起来。
“走吧。”
虽然梁湾看得清楚,但如果是许亦风,他一定会去见那人,然后求许母满足他的愿望,哪怕可能只有1%的希望。
许母想让儿子见的那人就是叶尘。
出乎梁湾的预料,这位叶大夫也不说给他把脉,就只是跟他聊了一堆有的没的,然后请来了许母。
“许小姐没有什么大问题,只不过在家里憋得太久了,可以换个环境出去逛一逛走一走。”
许母很是为难。
于是叶尘便说自己要回去长沙了,如果许家愿意的话她可以带许亦风一起回去,就当是换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散散心。
梁湾听见长沙心里一动。
对了,张日山跟他是一起出事的,有没有可能也到了这里?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张日山说过他跟着那位张大佛爷在长沙城抵抗过日本人。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算算时间,这个时候的他应该就在长沙城。
这么一想,梁湾就有些难以抑制地激动起来,直接对许母用了那个愿望,跟着叶尘大老远来到了长沙城。
许母特地在长沙城给儿子买了一栋宅子,还派了仆人跟着,一副“你要是拒绝就别想离开北平”的样子叫梁湾没辙,只得同意。
……
刚到长沙的一段时间,梁湾没敢表现出自己的真实姓格,而是每天一点点的变化,让周围的人在潜移默化中感觉到他的改变。
仆人忠实地向许父许母汇报了这个好消息,许父许母才稍稍放松了对儿子的关注,梁湾也才有了摆脱仆人打听张日山消息的机会。
“小姐,你可不能穿成这样出去啊。”许母派来照顾梁湾的一个仆人看到他全然一副男子装扮都快哭了。
梁湾最看不得女孩子的眼泪,仆人小姐姐这一哭他就心软了。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男人,对女装并没有多大意见,现代不还有那么多女装大佬呢么?他在二十一世纪没机会,没想到回到民国体验了一把。
“行吧,那你去给我把换的衣服拿来吧。”
“哎!”
仆人小姐姐兴高采烈地拎来一件华美艳丽的旗袍。
“小姐,这是夫人给你新买的,你穿上肯定好看!”
梁湾看到那旗袍的短袖和开叉,手脚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他收回刚刚那句话,要他一个纯爷们儿穿这种紧身的旗袍,这事儿他真干不了!
梁湾僵着脸:“有没有……保守一点儿的?”
仆人小姐像是早就预料到似的,拎出一套非常保守的女校校服。
“这是你的新校服,最新样式,很好看的!”
梁湾一看:经典的过腰蓝袄、及踝黑裙,重点还是长袖。虽然刚刚过肘,但总比那件旗袍的好多了。
他重新换了衣服,头发有些乱了,仆人就给重新梳理了一下,用一根天蓝色头绳看似随意地束好了他的长发。
许亦风长得像许母,又没了前些日子那股阴沉气,人美气质好。头发松松垮垮地束成一束垂在后背,再加上素雅的女校校服,完美衬托出了女姓温婉的气质。
梁湾看着完全不一样的自己,心里也忍不住一阵赞叹。不过当他看到镜子里,身后的仆人小姐姐笑眯眯的样子后就猛然反应过来——她是故意的啊!他就说以许母的眼光怎么能看上那么艳俗的旗袍呢,合着是他被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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