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时空碎片+番外 作者:拿铁不加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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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花还差不多。
他看丸井眼珠子转了两圈才松开手:“下了血本赞助?所以那个看上去奶油多过了头的婚礼蛋糕是你做的?”
“我凌晨就爬起来做蛋糕了!”丸井舀了一勺奶油塞进嘴里,“你知道这么多层的蛋糕要花多少工夫吗?为了参加婚礼,我店里今天份的限量版泡芙和限量版慕斯都没有了呢。”
“噗哩。”
“主要是我也而觉得,这会是我参加的唯一一个你的婚礼。”丸井这么感叹道,“如果幸村都不行,我是想不到还有谁能让你神魂颠倒想要结婚了。”
“……你们对我到底有什么误解……”仁王无奈道。
有这个误解的似乎还不只是这些“狐朋狗友”们。
反正当仁王面对幸村父母的“温柔”又“关切”的问话和好像有很多暗示的嘱托时……他是懵逼的。
要怎么应付长辈?
不不不,对长辈怎么能用应付的呢……
世界上最难的,果然就是面对长辈了。
幸村到底和他爸妈说了什么啊?
“你问我啊?”晚上两个人回了卧室,幸村一只手摘领带一只手去摸墙上的灯的开关。
啪嗒。
他停在门口略微挑了挑眉,回过头去看跟在他后面的仁王。
“不问你问谁啊?现场那样……我爸妈都还有些不自然,那么多摄像机和工作人员。”仁王道。
他比幸村慢了两步:“干嘛站在门口?”
越过幸村的肩膀,仁王也在门口站住了。
“噗哩。”他停顿了一会儿,感叹般吹了个口哨,“大手笔。你的想法?”
“我的品味就这么恶俗?”幸村摆出一副有些忧愁的表情,“我在你心目中是这样的人吗?有点伤心呢。”
仁王:……
说实话房间布置的并不难看,只是很套路。
是最经典的那种布置“新房”的方法:各种心形的装饰,摆在柜子上做成精致花样的巧克力,铺满床铺的玫瑰,还有换成经典花纹的床单和地毯。
“你说浴室会不会撒花瓣?”仁王歪头看着房间,有些好奇,“香水?浴盐?”
幸村走到床边,捞起摆在床上的玫瑰旁边的心形抱枕看了一眼:“也许。”
他把抱枕往后一丢,仁王顺手就接过来了。
低下头看看,其实还挺可爱的。粉红色的桃心,还有两只眼睛一只嘴。
“这难道是制作组的设计?”看起来不像是能拿出去卖的款式。
……也不一定,现在的小孩审美都有点奇怪……
房间布置成这样,原本可能会有的尴尬都消失了。
仁王见幸村弯下腰开始处理床上的玫瑰花,就走去了浴室。
浴室显而易见地也清洁布置过,倒是没有在浴缸里撒花瓣,因为浴缸没有放水。可是洗手台上放了一个罐子,罐子里就是干花瓣。
如果想,也可以做花瓣浴?
仁王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面,打了个寒战。
之前在庭院里还摆了个烧烤架,大家闹得没完,连摄像都被喂了不少试验品,现在一身的烟气。
仁王其实是不太喜欢穿西装的。他习惯性驼背,签约公司以后为了拍摄杂志改了不少,却依旧很难把背挺的笔直——本身他也不是那种气质,吊儿郎当一点反而看着舒服。这会儿一身西装再加上油烟味……
洗个澡?
反正浴室没有装摄像头。
他返回去,去开衣柜的门,一打眼又吓了一跳。
有病吧,在衣柜里也放玩偶?
把硕大的粉红色桃心拿出来,仁王转过身对着床的方向比了比。
幸村才刚刚把玫瑰捡到篮子里,见他拿着桃心不由得莞尔:“他们把原先的抱枕都收走了,凑合着用?”
“……噗哩。”
衣柜里放了一些换洗衣服,大部分是拍摄时去购物买的居家服。
买了就是用来穿的,大概还会有穿着居家服在家里做家务或者大扫除的企划(结婚以后两个人一起做的事会偏向于日常化吧?),仁王便找了最顺眼的一套。
他重新把粉红色的抱枕放回去:“我先去洗澡了?”
“吃巧克力吗?”幸村把床头巧克力的盒子拆了。
仁王摇了摇头:“宵夜已经吃过了,再吃巧克力热量就太多了。”
“你还不至于要减肥吧。”幸村道。
仁王进了浴室把衣服脱了挂在一边。衣服不算私服,是他代言的牌子,借来穿的,等会儿要拿去让助理带走干洗。拍节目私服只占很少一部分,大部分还是要穿赞助的衣服。
这一点幸村倒是更自在一些。
仁王开了水龙头,才想起来方才问的问题幸村还没回答。
都是被房间的布置弄得惊吓过度了。
洗到一半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推开,仁王吓了一跳。
进来的幸村只脱了外套和马甲,衬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解了,袖子随意地挽起来。他弯着眉眼,对着仁王道:“我突然想起来,你的问题我还没回答。”
“……什么话不能出去说?”
“这里没有摄像头啊。”幸村在热水水汽里的轮廓愈发柔和,“别关水,这样收声的设备就收不到声音了。”
“所以你到底是要说什么不能让别人听的话啊。”仁王实在是觉得这样的情况非常别扭。诚然他们是可以共用一个浴室的关系,可是这个时间点和这个场合也太微妙了。再说了,在公共浴室坦诚相见就算了,在单独的浴室里……
感觉不一样啊!
用手去挡是不是更奇怪……
仁王不太想听幸村说话了。
这样的情形,幸村要说的话一定很有冲击力。
他之前问的什么?
哦,问的他怎么和他父母说的,长辈的态度那么……那么……
“我想了想,觉得我们应该发展一下试试。”幸村微微勾着唇角,微笑的表情在水汽里朦胧而富有美感,“恋爱的过程记录在电视上,不是很有意思吗?认真起来,应该也很有趣。”
仁王眨了眨眼:“你这算是告白吗?”
“唔,算吧。”幸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做出故作苦恼的表情,嘴角却还是上扬的,“表现的太隐晦你就当做没看到,表现的明显一点又怕你跑掉,找一个适当的时机真的很难啊。”
所以闯浴室就算是好时机吗?
仁王翻了个白眼。
他手上还拿着喷头,热水源源不断打在他自己的身上,舒缓了些精神。
仁王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就算你这么说了……我还是觉得你像个流氓啊,幸村。”
他手腕一转,让水流换了个方向。
幸村站的不远不近,仁王没有刻意伸手,于是水流在重力作用下划过抛物线,落在幸村的裤腿上。
“你这是在邀请我一起洗澡吗?”
仁王又翻了个白眼。
他抬手关了水,把旁边毛巾架上的浴巾抖开:“我觉得你脑子进了水。好好洗洗吧,我就不妨碍你了。”
他说完就拉开掩着的浴室的门,走出去了。
幸村看见他微红的耳廓。
唔,这是因为不好意思呢,还是因为热水呢?
就当做是因为不好意思吧。
19
盘腿坐在床上,仁王拿着一块毛巾擦头发。
他还记得避开了正对着摄像头的位置,以免现在无法掩饰的表情让摄像机完全捕捉。
心跳的有点快。
本身热水就会让人心跳加速的,幸村还说了那种话。
不,幸村的话本身并不出奇,只是在这样的场合……
在理论上他们婚礼的夜晚……
完全被看透了。
仁王想。
那个可恶的男人是知道就算用那样的方式说那样的话,他也不会生气不会误会,才肆无忌惮的。
说什么“表现的太隐晦就当做没看到,表现的明显一点又怕跑掉”。分明是他对幸村有的容忍度本身就和对其他人的容忍度不一样,而这个事实被幸村发现又利用了而已。
就算是拍摄节目的氛围会人为的布置的暧昧,可周围围着那么多人,怎么还能进入情景呢?
不不不,幸村原本就是一个“目中无人”的性格啊。
仁王腹诽着。
他把擦头发的毛巾叠起来放到一边,又去抽屉里找电吹风。
吹得差不多的时候幸村从浴室里走出来,也换了居家服。虽然是一起在超市买的,但当初并没有特意挑选成对或者相同的款式——买了情侣款谁穿女款呢?为了这种问题吵一架实在是很没意思。
仁王有些心不在焉。
他看了一眼幸村,被热水蒸的微红的男人的脸实在是非常秀色可餐。
仁王不太想承认自己的心猿意马。
他也没关电吹风,对着幸村招了招手。
幸村从善如流在床沿坐下了,仁王调整了一下角度,又绕开电吹风的电线,吹头发的手法还颇为专业。
这样的画面在摄像机里应该是非常温馨的吧?
它是不会知道我们俩心怀鬼胎的。
仁王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用手撩开幸村的头发。
不说话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反而颇为轻松。这份轻松仁王能感受到,他有些不忿,又有些无奈。
这家伙就是有恃无恐啊。
也对,幸村精市不是向来一击必杀吗?
仁王想着又有些生气。
头发吹到半干,仁王摸着觉得差不多了,就关了电吹风。
他收起线,重新把电吹风塞进抽屉。
回过头,幸村正拿着头梳。被他撩开来吹的头发有些乱,但再乱,这个人的脸还是让人赏心悦目。
仁王一直觉得自己不是颜控,也一直觉得自己喜欢的大概是小个子可爱系的类型。可他对着一米八(其实只有一米七九点五)的幸村也完全无法生气。
算了,就这样吧。
仁王这么想着,看了一眼时间。
他上了床,拆开了被子。被子里……还塞了一盒巧克力。
“这是有多执着啊……”仁王无奈地把巧克力盒子放在旁边,“除了玫瑰和巧克力,就没别的东西了?”
“它们是爱情的象征嘛。”幸村道,“俗套了一点,浪漫还是有的。”
“浪费啊。”仁王把被子铺开,“巧克力还可以吃,玫瑰摘下来了能干嘛?”
“晒干了做香包?或者洗干净拿去做菜。”幸村终于梳完了头发,“和浴室里那一罐放在一起?我记得有些甜点是可以用玫瑰做的,明天去网上查一下做法吧。和制作组说的话,光是做点心就够一期的放送分量了。”
“你举一反三的速度还挺快啊。”仁王道。
他躺进被子里:“记得关灯。”
幸村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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