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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只总是被Viper踢出去的西兰花使劲找机会往回跑，看起来对自己这个年龄比他们大的小师妹（没有任何人承认）非常感兴趣，整天就知道在艾琳娜面前说各种各样不着调的事情，还偏偏面色严肃，说得有理有据把艾琳娜哄得一愣一愣的，害得Viper每次上课都要先用一半的时间纠正他们两个的各种误导。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过去，艾琳娜自己露出的笑容也渐渐带上了和原本的艾琳娜相似的那些内容，光明，温暖，还有其他。

　　“彭格列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啊……”一天在两个人教习结束之后，艾琳娜突然对Viper说道，这个时候她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明媚温暖。“真的……和我见过的那些家伙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那个时候决定来这里真的是太好了。”

　　“能遇到Giotto他们，能在那个时候站在Viper你们的面前，真是太好了。”

　　“谢谢你让我来到这里，Viper。”

　　让她拥有了这些以前不敢去想象的光芒，真的是感激不尽。

　　说着，艾琳娜悄悄凑到了Viper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其实原本的艾琳娜最近也恢复了意识，之前我对她造成的冲击只是让她沉睡而已。过段日子她也就能出现和大家一起了，到那个时候，我想把所有都说出来。”

　　听到艾琳娜的打算，Viper惊讶道：“没关系吗？你不怕他们有什么变化。”

　　“不怕。”艾琳娜摇头，眼神中满是坚定。“是大家的话，一定会接受我的。”

　　她最后一句话声音很轻，很快就淹没在看到这边气息融洽就死命往里掺和的斯蒂芬妮和斯佩多等人的声音之中。

　　然而，平静永远不是生活唯一的主题。平静的湖面下，暗流汹涌。

　　艾琳娜突然以自己的名义找上了Viper，并向他借去了一笔巨款，原因是她的家族在资金上出现了问题。Viper理所当然地借出了高利贷。如果事情顺利，艾琳娜应该能在3年之内还清这笔贷款。

　　斯蒂芬妮再次确认艾琳娜之前的那次人生应该很短，本身情感和记忆的稀少也让她更容易受身体的影响。

　　可是从那一天开始，彭格列的形式开始下转。

　　表面上还是光鲜的样子，甚至稍稍裁剪了人员，当初Giotto想做的都已经做到了，但是斯蒂芬妮和Viper却知道……时间已经快到了。

　　历史上记载的那一次灾难，虽然时间不明，但大概就是在最近了。

　　就在两个人考虑着改变历史的可能性的时候，在那之前发生的另外一件事情却让两人措手不及，一时间将那件事情抛之脑后。

　　Arcobaleno，彩虹之子，伽卡菲斯用来守护奶嘴的人柱，用彩虹代理人战争和命运之日这两种方式选拔。被选中者则付出灵魂与生命，用自己的一切被迫地守护着一个自己拒绝，甚至是深恨着的事物。最终，在一段时间后，因为自己的力量被不断地削弱，身体的状况恶化到对奶嘴产生不利影响的时候，被伽卡菲斯抛弃，在新一代彩虹之子诞生的同时被火焰灼烧直至死亡，唯一的遗物只有石化的奶嘴。

　　彩虹之子的要求有三：一，属于黑手党世界。二：拥有能保护奶嘴的强大实力。三，不是变态或者中二病。

　　第三条的定义很模糊，举个例子，就像是未来某个会出现的白头男，在实力被封印前因为太过于危险所以绝对不能选，不然没几天他自己就会把奶嘴给玩坏了，当然封印实力被洗白之后，勉强也算是达到要求了。

　　总之，彩虹之子的人选是那个时代黑手党里所有神经正常实力强大的人，并不只限定于那几个。就像当初的Viper他们是“最合适”而不是“唯一合适”，事实上如果他们拒绝的话，还有其他人补上这个位置，只是效果自然没有他们几个人好。

　　当初的可乐尼洛，不就是除了拉尔之外第二个“适合”的人吗？

　　彩虹之子的人选面对的是整个黑手党，自由杀手也好，家族首领也好，这些身份都完全没有关系。

　　现在，阿雷汉特罗这一代彩虹之子，也到了交替的时候了。

　　就如百慕达所说的那样，阿雷汉特罗的时间，已经走到了尽头。

　　新一代的彩虹之子必须诞生，作为彭格列首领的Giotto，实力强大，无中二等精神疾病。此时此刻，他作为大空的彩虹之子人选，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Viper之于Giotto，是恩人，是家人，是伙伴，是……不了解的人。

　　那对姐弟身上背负着某样东西，他可以感觉得到，却被他们排除在圈外，无从知晓。这种感觉让Giotto感到失落，他想要了解，想要去帮助他们，却无从下手。明明知道自己重要的人因某样东西而痛苦，他却连那样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

　　在推开自己房间的门之前，Giotto脑海中突然有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超直感一直在提醒他，他将要失去很多无可替代的重要事物，也许就在不久的将来。这种预感让Giotto内心中坚定的守护的信念升起，无论结果如何他一定要用自己的这双手，能好好地守护自己重要的事物吗。

　　就算此刻的他自己，已经开始怀疑就这样继续在里世界沉沦下去究竟是否有意义也一样。

　　关上门的瞬间，他的背后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你的话，说不定会很合适……”

　　Giotto飞速地回过身去，心里震惊不已。

　　如果Viper，斯蒂芬妮或是百慕达之类的人在这里，大概第一时间就会把自己的武器架在这个男人的颈动脉上。

　　因为那个人的名字，叫做伽卡菲斯。是被他们所憎恨的——毁掉他们一切的男人。

　　Giotto和伽卡菲斯交流的时间不长，只说了几句话，伽卡菲斯便留下了纸条和奶嘴，消失在他眼前。

　　他没看见伽卡菲斯督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伽卡菲斯在他身上发现了某种微弱却真实存在着的气息。

　　伽卡菲斯走后，Giotto忍不住拿起透明的奶嘴把玩。在阳光下可以看到几缕光透过奶嘴，看起来还有种干净透彻的感觉。他知道Viper拥有奶嘴，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半句不离钱的小婴儿。超直感告诉他，他一直都在寻找的机会就在眼前。

　　了解Viper的契机，已经到了。

 

第42章 10（修）

　　想到Viper和斯蒂芬妮外出，马上就会回来，Giotto干脆拿着奶嘴走向了大厅。他的守护者竟都聚集在那里，不至如此，连关系亲密的科札特和Viper那两个徒弟都在场。

　　Giotto环视大厅，很快就和阿诺德对上了视线，而对方的手中握着的——是一个和他手中一模一样的透明奶嘴。

　　Viper和斯蒂芬妮，就在此刻推门而入，第一眼就看见了Giotto。

　　斯蒂芬妮扬起了嘴角，却在看到奶嘴的瞬间，瞳孔收缩，整张脸都僵住了。

　　这一次，再也没有以往那一句轻松的“我回来了。”

　　Giotto只看到一个黑影向他扑来，因为超直感没有给出危险的提示，他心里也知道那是谁，所以没有躲。而回过神来的时候，奶嘴已从手中消失，被狠狠掷在了地上，斯蒂芬妮用一种极其可怕的表情，抬起了手中的伞。

　　尖锐的伞尖狠狠扎在那个牢固的奶嘴上，遗留下一个细小的坑洼。

　　被改造过的武器不可能那么简单，斯蒂芬妮眼神一凛，伞上燃起了散发着光芒金色火焰——晴的火焰。被火焰加持的伞尖，就这样穿透了奶嘴，狠狠刺在地板上，让地上多了蜘蛛网般的印记，而奶嘴已经碎裂。

　　Viper从头到尾都站在，看见奶嘴碎裂，他的嘴角勾起了冷笑。

　　眼角的余光发现了阿诺德手里的奶嘴，Viper轻声道：“阿诺德，麻烦你毁掉它。”

　　阿诺德扫了他一眼，沉思着，果断用自己的方式毁掉了奶嘴。

　　“你们见到那个男人了……对吧？”Viper问道，笑了几声。“Giotto，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马上就杀了他，毁了奶嘴，再将他给你的集合路线图烧个干干净净。”

　　Giotto看着显得有些陌生的婴儿，心里对重视的家人露出那样的表情感到不满。“Viper……他究竟是谁？”

　　阿诺德也看了过来，似乎也对这个信息十分感兴趣。

　　“……你们没必要知道吧。”Viper道。“只要记住：不要相信他就好了。”

　　“Viper……”事到如今，他仍是不愿开口吗？Giotto想到。那双眼慢慢坚定起来。“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那我只有靠自己去寻求那个答案。”

　　“……！”Viper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愣了几秒，忽然崩溃般地大喊道：“你疯了吗！？Giotto——！”

　　Giotto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躲闪和迟疑，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是认真的，Viper。”

　　“你……究竟背负着什么，我想要知道。”他干脆将自己的心声全部吐露出来。“你在痛苦，我想要知道你痛苦的原因，我不希望你一个人背负。你和斯蒂芬妮总是守着那个秘密，不肯让别人靠近，但是——我会担心。”

　　Giotto直视着Viper，用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坚定的眼神。

　　“我想守护你，Viper。”

　　“师父的事情瞒了很多。”

　　“说起来我们一个都不知道呢。”

　　“也告诉我们吧，师父～”

　　“一直闷在心里可不好呢～”

　　“我们帮师父杀了那个惹师父的人吧～”

　　“还是让他生不如死会更好点～”

　　“让虫子钻进他的大脑～”

　　“让蚂蚁啃食他的内脏～”

　　“所以师父～”

　　“请相信我们～”

　　那边的两个弟子也在起哄，你一句我一句地喊着。

　　那种古怪的语调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啊！Viper沉默着，攥紧了拳，他的身边，紫色的雾气不断变化，最后幻化出一个人来。

　　那是一个靛青色头发的“少年”，肌肤白皙，大半张脸被兜帽遮住，浑身隐隐有种冷漠的气息。

　　Viper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泄露出了一些，让熟悉他的人辨认了出来。

　　怀念、向往、痛苦、挣扎和——最深刻的执着。

　　“这是……曾经的我。”

　　因为和Viper的关系不错，在场的人大多都对彩虹之子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

　　但是，他们真的不曾想过，那个一直都长不大的小婴儿在被诅咒之前有着那样的容貌。纤细，苍白。

　　因为太过于熟悉，忍不住就将视线来回于两个Viper之间，仔细观察着他的不同。

　　而Viper抬起了手，在袍子下抓住了奶嘴上的锁链，那种冰冷的触觉让他心冷。“……Giotto，阿诺德，如果你们不想要变成这种受诅咒的样子，就不要去。”

　　他不想要想起，可是现在，成为彩虹之子的经过却在脑中一一回放，让他自己都忍不住惊讶了。原来过去了那么多年，他竟还记得当初的那些事情，和那些人的合作，和他们之间的默契，让他忍不住想要再次见到那些和他一样接受了诅咒的同伴。

　　接着的，就是那命运之日的回忆，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婴儿，除了袍子、奶嘴和范塔兹玛，什么都没有了。

　　哦，对了。他还是拥有着其他的事物的，比如当初带着满身狼狈来找他的斯蒂芬妮。

　　“十多年前，我也收到了那个奶嘴……”Viper说着，稚嫩柔软的婴儿声音在整个大厅里回荡着。“那个男人将我和其他的几人聚集起来，以巨额报酬委托给我们不同的任务，虽然一开始是因为报酬和探究的欲望才去的，但是最后……我忍不住沉迷进去了。他们是十分可靠的伙伴，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都不用担心，只要交给他们就好。”那个时候，他甚至觉得如果是和那些人在一起的话，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