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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又是怎么回事？”初七不解地蹙眉。

“恐怕不去龙兵屿一趟，难以知晓，”沈夜说，“既是这样，便更庆幸我先行接下来这个任务。近来一些修仙门派除魔卫道的做法我不敢苟同，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实在太少慈悲。”

 

“最开始我只听闻龙兵屿是魔物之岛，我的法术不及剑法，并无意接下任务，但知晓你与龙兵屿的关系之后……此番前来，我想也许能寻见你。”沈夜拉着初七的手，“若有人与龙兵屿为难，你定然会现身，那我又怎能放任他们先出手，万一波及到你，我怎能让你出事……”

“你……你既然做如是想，为何方才见面却又那般疾言厉色？”初七看着他。

沈夜既好气又好笑地去捉他的鼻子捏捏：“是谁先疾言厉色，嗯？七年不见，没有嘘寒问暖之意，也没有久别重逢之喜，一照面便只听见沈大侠你可是要作甚，在下不许你如此……你要我如何同你好好说起？”

沈夜复又倾身过去吻他，亲吻中带着几分啃咬：“你这张脸啊，提起正事便不近人情，委实可恶至极。”

热切密集的吻稍稍停下后，沈夜说：“放心吧，龙兵屿的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初七颔首：“我亦有旧日族人在调查此事，我们约好明日黄昏碰头，想必他们会掌握一些内情。”

“如此甚好。”沈夜点点头，“龙兵屿的事便先暂告一段，那……说说你我之事？”

初七面露迟疑：“阿夜，其实我一直都并不确定是否该告知于你……”

沈夜的手掌温热有力，揉搓着初七冰凉的指尖，似乎想把他的心中坚定传递给他：“初七，我说过，我可以面对任何的真相。”

终于，初七松开了眉头，直视着沈夜：“其实，前流月城大祭司沈夜，与你本是一人。他是你的前世，而你，是他的转生。”

 

沈夜脸上并无太多惊讶之色，他只沉默了下去。

初七便略着急的反握住他的手：“阿夜，你莫要多心，我真的没有……”

沈夜却抚上了他的脸：“不，初七，我没有多想。只是我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情……道人算出的命理前世，你的言辞举止……只是，前世之事，你为何一直都不愿告诉我？”

初七摇摇头：“虽为一人，但实为两生，世殊时异，你在前世所担所负甚重，我……我只愿见你此生平安喜乐。”

“我岂是畏惧承担责任之辈？”沈夜摇摇头，“如此说来，龙兵屿……未曾料想我前世……”

“不，阿夜，”初七坚定地摇首，“事情非你所想，都是天意弄人，昔-ri-你也是身不由己。龙兵屿的说法只是对外的说辞，实则你为族人牺牲良多……”

“初七，你既然如此理解前世的我，又为何有师徒断义之说？”沈夜略微不解，“且若你我前世殊途分袂，为何你又要相护于今生的我？”

“很多事，世人流传的皆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皮相……”初七微微低下头，叹了口气：“……旧事纷杂，一时也难以与你分说。”

“初七，不急。我有一生的时间，可以慢慢听。”沈夜拍拍他的手，“只是，我对前世之事全无记忆……前世的我和你，我都记不起……”

“时间，真的已经过去太久了……记不记得，也没有太大意义了。”初七抬起头，“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阿夜，你不必介怀。”

“我记不起来，我们便重新来过吧，初七。”沈夜从身后搂住他，一个用力，将人抱了起来，“我记得，你与族人的约定是，明日昏时？”他在初七耳边低着嗓音问道。初七微微点头，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而沈夜的回答，却让他的脸久违地染上了绯色。

“那今晚的时间，便都属于我了吧……”沈夜把初七放在床榻之上，顺手拉下了重重的床帏，俯身下去。

初七的发辫松开，青丝于是在枕上散落开来，衣衫绯艳，发色墨黑，而他的目光如白露清霜，澄澈坦荡。多少次沈夜在梦里见过他的这般模样，又多少次梦里的缠绵和热烈最后只徒增梦醒的无望和虚妄。

如今，究竟是他终自梦境清醒，还是进入了更深的梦境？

 

“你如今的身体……可以吗？”沈夜俯视着他的脸，眼中的欲望与热度清晰可见。

“旧疾仍未痊愈，不过基本上控制得当。”初七的身体离开静水湖时方换过偃甲，但眼下这似乎来得太快，他们之间尚有许多未明之事未解之结：“阿夜……可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恐不适合……不如我们改日……”

确认了他身体无碍，沈夜便再无顾忌地吻了下去，堵住了初七未尽的话语：“不要拒绝我，初七……我不想再等了。”

沈夜的吻变得侵略而急切，像一直暗蕴在地脉深处汩汩运行的熔熔地火，终于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得以炽热地释放。吻还带着啃咬，昭示着施加者切切实实的力度和不容抗拒的态度。这种感觉，初七以前也经历过一次。

——在他和沈夜的初次。

那是他以初七的身份醒来不久的一个夜里，沈夜便抱了他。那时也是如眼下这样，用力而霸道地，像要征服和索取他的全部，又像是想竭力求证什么。

“你回来了……初七，你回来了……对吧……”

沈夜舔舐着他的耳垂，然后喃喃自语般地问道。这一世的沈夜在他面前不加伪装和掩藏，由此他才得以明白，那灭顶的侵占和索要，代表的究竟是什么。

不安。不信。不宁。

——他从来不知。

他回抱住他，他敞开自己，他热切相应。他愿意献上他的全身全心，哪怕换他多一分的相信。

阿夜，我在。

 

刚穿上不久的红衣便被凌乱剥开，然后从肩头褪了下来，沈夜的衣衫也已敞开。两人很快全身赤裸，肌肤之间的贴合再无半分阻碍。火种从每一寸紧贴的肌肤上生长，然后蔓延热度，灼烧着两人更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摸索着对方，最后十指相扣。

沈夜的吻再度致密地铺天盖地而来，沿着初七脸颊颈肩的曲线，一面侵蚀，一面下行。剑伤被小心地避开，旧伤痕被温存地对待。而脖颈被吮出了深浅不一的红印，胸前的淡红则由唇舌与牙齿重点照看，乳尖被蹂躏得有几分无依的挺立起来，却又因着那份无依，招来了更贪婪而肆无忌惮的啃噬。

胸口传来的痛感和快感的交织令初七耐不住喘息了起来：“阿夜，不要……”

“我说过，不许拒绝我……”沈夜的左手更用力地钳住他的双手，压过头顶，然后右手去抚触初七早已火热的下身。

“前世的我，可有这般对待过你？”一个压在心底的问题终是被问出了口。

初七的身体一滞，面色更氵朝红了几分。

“那便是有过了……”沈夜低低地说，声音里有股辨不分明的情绪，“我以前是怎么碰你的，初七？”

“这样？”他的手重重揉过初七的乳尖。

“这样？”他低首下去，深深含了一口初七挺立的欲望。

“还是……这里？”他将手探向了初七身后最幽谧的所在。

那些试探令初七酡红了脸，他似乎要说些什么，沈夜却覆身上去，不等他回答便狠狠地吻住了他。

 

沈夜想听，却又不愿听。

初七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初七却并未知道那不安的全貌。

前世。多么飘渺虚幻的一个辞藻。他并不畏惧知道，他不回避面对前世的责任，不在乎承担前世的果报，就算他不记得，但若他做过，便是做过。

责任、担负、是非、对错，都能言说，都可承继，都有因果。

而爱不是。爱无法被告知，爱超越事实，不问道理，爱是水滴石穿、天时地利的累积。龃龉，怨怼，渴望，缠绵，思念。爱是从所有的时间罅隙里，将由爱所生的贪痴嗔欲碾作尘泥，浇灌出的花朵绮丽。

沈夜一直痛恨，他们的感情并不对等。他以为等他变得更为强大，便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到初七的面前，与他并肩。而前世迢迢，那些他想不起的光阴累积，却又让初七的情感变得更加深邃迷离，而他们之间的距离再度拉成某种难以触及。

他的欲念在全身沸腾，而欲望的顶点，已经硬得发疼。他一面用手指试着探入初七的密穴之中，一面继续舔舐亲吻他的全身。

如果往昔的交缠再也记不起，那就让我重来一次，把你全身，都悉数标记。

一指、两指；一遍、两遍。侵入和占有同时发生，初七难耐地款摆着身体，似迎非拒，似即还离，而当望进他已经氵朝湿的眼底，沈夜便再也不能按捺。

他撤出手指，抵换上更粗大和火热的欲望，依据本能地，长驱直入。

“唔——阿夜……”呜咽从初七的口中逸出，却只燃点了男姓更征服肆虐的本姓。被温柔致密的内壁包裹住的欲望急不可耐地抽动起来，毫无章法，却势大力沉。

“不啊，阿夜……慢些……啊……”看着初七为他词不成句，难抑呻吟，沈夜心中却有了几分快意，他更加用力地将自己埋进了初七身体的更深处，蛮横地来回出入。

 

青年初试云雨，却让久违情事的初七备受煎熬。许久没有接纳过的密穴，被横冲直撞的巨物顶弄得疼痛，却又在疼痛中生出了渴。穴肉随着欲根的ch_ou插，乖顺地吸吮和包裹，像是热情地迎接和挽留，久别重逢的主人。

初尝滋味的青年往往都不能持久，但沈夜ch_ou插了百余回合，仍然没有要释放的迹象。初七的欲望却早已挺立，渗出丝丝清液，似被欺负狠了的泪滴。

沈夜试着加快了顶弄的频率，不出意外地听见了身下之人更为压抑不住的呻吟：“呜……阿夜……”那呼唤变了调，像是裹了蜜汁般的秾稠粘着，只催生了沈夜更激烈的回应。

更快的速度，更沉的力气，都加注在贯穿着初七的肉刃之上，朝他更深更隐秘的地方顶去。初七的呻吟和喘气更加剧烈，快感燃点着他的一切，直到某一记撞击，狠狠地顶中了他最敏感的所在。

“啊——”失声之际，他的欲望前端喷发出股股白浊，后xu_e也紧跟着猛烈地收缩起来，本就窒密火热的内里，更是勒紧了沈夜的欲根，沈夜也终于按捺不住，猛地再极快ch_ou插数下，射在了初七身体的深处。

 

云雨初收，初七的背脊贴着沈夜的胸膛，沈夜半软的欲望还埋在初七的身体深处。

而此时，除开两人的喘息，初七却听到身后的人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呼唤。

“唔……初七……”

“阿夜？”初七略略偏头，“可是累着了？”

但是初七体内再度硬起来的欲根，否定了初七的这一猜测，他略带羞赧地回头：“不是方才刚……怎么你又……”

回应他的是一个有力的拥抱。他从背后被抱起，坐到了沈夜身上。这一姿势让再度勃发的巨物切入到了空前的深度，初七耐不住发出一记呻吟。肉刃的主人却没有给他歇息的机会，而是直接捧着他的腰便开始上下猛烈抽送，每一下都顶在了初七体内最难耐最热望的那一点上。那双手也毫不安分，慢慢地从腰际开始，一寸寸摸索上去，他的腰部、胸部、背部的敏感点被尽数撩拨起来，他的内xu_e在那种熟稔的挑弄中完全软化了下来，更熨帖和柔顺地任由巨物凶狠地全根而出，又整根没入。

身后的人坐了起来，一面狠狠地继续CAO弄着已经完全缴械投降的小xu_e，一面娴熟地把玩着他敏感的乳尖。他贴着初七的脸庞，不轻不重地咬着那白玉般的耳垂：“初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