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之长留山观察日记+番外 作者:奚光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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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逃!”
胡歌看到那条鲜红的弦,一种强大的危险感弥漫上心头,他不受控制地一手一个拉住景天和小骨,向后急退。
鲜红的魔气波纹一圈一圈激荡而去,一众弟子本来就伤了仙剑而受伤,这下若是被击中,在场能活下多少弟子真的不好说了。
正等死的众人发现自己面前的魔气被一股柔和的白光笼罩,停滞在他们眼前三寸,若是再迟一息,他们就要被击中化为飞灰。
“重楼你不要太过分!”
横霜剑横于身前,白子画挡在众人身前,一身白衣飘然若仙,在众人看来却是强大到无人抵挡。
“尊上!是尊上!”
“白子画你也来了,罢了,今日本座无暇与你多做计较,我们来日在做过一场。”
魔尊重楼带着神器悯生剑招摇而去,顺手还提溜走了在胡歌身边的景天,胡歌看着一切颇为无奈,白子画回头示意他留下,御剑追了出去。
胡歌本来要与师父一同追去,然而眼前蜀国这一副烂摊子却不能不管,刚刚众人斗法的声势太过浩大,蜀国人早就护着孟玄朗退到安全的地方,孟玄朗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抱上中了一剑的孟玄聪一起退后。
孟玄聪此时已经快要不行了,他中了悯生剑一剑,悯生剑主死方,见血必亡,亡者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是真正断人生死的剑,已经近千年未曾出世,没想到竟然被凡间的帝王收藏,悯生剑不容有失,孟玄聪的姓命却又在这片刻之间。
欧阳少恭把了把孟玄聪的脉,冲着胡歌遗憾地摇了摇头,随即转身离开了,将最后的时间留给这两人,作为在场医术最高的人,他这番表现明显代表着孟玄聪的时间不多了。
“我好恨,弟弟,为什么是你,为什么父王要传位给你?你样样不如我,可父王眼中只有人,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也是这样,就连皇位,他也不愿传给始终在他面前尽孝的我。”被孟玄朗抱在怀里的孟玄聪紧紧地抓着孟玄朗的衣襟,口中不甘地大喊。
“为什么他不能好好看看我,我也是他的儿子!我恨你!如果没有你,他就不会这样忽视我。”
孟玄朗看到自己唯一的哥哥,从小到大一直信赖仰慕的哥哥,竟然用这样满含恨意的眼睛看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
是呀,他是被父母宠爱的纨绔,当哥哥在边疆历练,他却在帝都的繁华乡中流连忘返,当哥哥被父亲外派辛苦奔劳的时候,他却跟在洛河东的身边偷鸡摸狗,无法无天,满世界乱晃,当哥哥拼命想要证明自己的时候,他不过从长留归来,就轻轻松松接下了父亲的皇位。
他是亏欠他哥哥的,他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他的哥哥曾跨马在帝都最巍峨的城门得胜归来,意气风发,他的哥哥,曾那样关心他,对他这样好,几乎是他从小到大崇拜的偶像。
而如今兄弟反目,生死相搏于荒野,而他就算此时胜了又如何?他的哥哥就要在他的剑下魂飞魄散。
孟玄朗的眼中含泪,他想起最后一剑时,他的剑一无所当,而他认为狠心的哥手中的剑却迟疑了。
“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口中不住地呢喃这句话,像极了幼年时躲在孟玄聪怀里的小小少年。
孟玄聪的脸上涌上一抹嫣红,精神一下就好了起来。
“罢了,罢了,你守好蜀国,做个贤能的皇帝,莫要蜀国白白尊你一声帝君,也莫要白费了我这一条姓命。”
孟玄聪眼中的光彩逐渐消失,化为一片死寂。
“悯生剑刺中的人有死无生,魂魄都不能再入轮回。”胡歌蹲在孟玄聪身旁,伸手在孟玄聪眉心一点,法力将他的魂魄收拢在一起,可惜孟玄朗能感受到,孟玄聪的魂魄正在一点一点地消逝,很快这世间就再无孟玄聪这个人了。
“一定有其他办法对不对,师兄,师兄我知道你平时最有办法,救救他好吗?”孟玄朗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近乎本能的感觉在场所有人中,只有胡歌能救下他的哥哥。
“你要救他,为什么?他可是要杀了你,夺了你的皇位。”胡歌反问道,他看出孟玄朗是真心想要救他的哥哥,哪怕他刚刚从他哥哥的剑下逃生。
“他是我哥,我不能让他死,我本来就不想杀他的,我不想的。”
胡歌从怀中掏出那块孟玄朗之前送给他的勾玉,招手将朔风与小骨唤了过来,指尖法力如刃,在两人的双臂上划出一道口子,右手一抹,伤口平滑如初,手中却多了两颗血珠。
他将血珠投进那块勾玉中,勾玉发出温和的光,带着温暖人心的力量,随后他将勾玉挂在了孟玄聪的脖子上。
“我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重新凝聚好你哥哥的魂魄,但终归他的魂魄不会离散了,总有再入轮回的机会。你将他放在冰室里吧,可以减缓他肉体的衰老。”
“谢谢师兄,谢谢师兄。”孟玄朗想问这是什么为什么能救被悯生剑刺中的人,但是此时人多嘴杂,这些话实在不能在此时问出来。
孟玄朗欢喜地抱着自己的哥哥,在大军的簇拥下回了城,本要邀请一众师兄弟与蜀山弟子们一同回城,好好宴请他们。
胡歌却笑着谢绝了,他可是还等师尊回来的好不。
孟玄朗也不勉强,毕竟修仙者不能干涉凡间事务他是知道的,这次长留与蜀山弟子也只是为他压阵,仙家弟子的认同在凡间的舆论效应可是相当有利,他们并没有正面参与战事。
一众长流弟便站在他的身后,显然是听命于他的,蜀山的弟子这一次带队的不是云隐,是一个叫做易云的青年,他向着胡歌一礼,毕竟是尊上弟子,倒也当得。
只是他的动作虽然恭敬,但是言语却不是那么友善。
“不知道刚刚魔族夺剑的魔族与长留有什么关系?还请长留务必给我们一个说法,我派的长老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走了一天,7点睡着,11点又醒了,完全睡不着啊。
☆、相问
花千骨此时也站在胡歌身旁,“易云师兄,你在说什么?明明是那魔族法力高强夺了神器?你怎么向我哥哥要说法?”
“师妹,我们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刚刚那个魔族可是一直在和这位胡师兄相谈甚欢,要说这两人没什么关系,我可是怎么都不信。”
胡歌依旧脸色平淡,挂着温和有礼的笑容,“每一个与我长留交好的人偷了神器都要算在我长留头上吗?隔壁住了小偷的人就是小偷了,这世间哪有这般道理?”
没有半分讥讽的神色,让人听来却又是满满的嘲讽。
易云一时哑然。
“我长留世尊一月前同样被人劫持,各派掌门齐聚长留,我长留门人尽出,难道为的仅仅就是我长留世尊。”
“我长留千万年基业,清明名声,又怎么会做出掳人夺器之事?尊上那等人物,又是你红口白牙就能污蔑的?今日,我就问你,你可看到我长留一人掳各派一人?与魔族斗法,我长留可有一人懈怠退缩,让魔族逃脱?若是你的猜测皆是虚妄,你可有准备承受长留的怒火?”
“这,这?”
“易云师兄与其在这里怀疑我们长留,不如耐心等等,尊上可是去追那人了,我长留说起来还是受害者,本以为那人是个无名的上仙,没想到竟然是个伪装如此之后的魔族,可惜啊,可叹啊,这般人物竟不是生于我们修真界。”
胡歌摇头晃脑,面露遗憾,像是真的为了仙界流失一大人才可惜。
蜀山弟子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他们觉得胡歌说的不对,然而,顺着他的逻辑又没有任何问题。
最后蜀山的也无法,毕竟他们确实没有确实的证据。
两伙人就此分开,不过蜀山的人也没有去到很远的地方,只是在不远处的树林另一角,隐隐有监视他们的意思,又或许是想等到尊上回来再发难。
“胡师兄,易云师兄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清虚道长?”
“说,他一定会说,这等他们认为终于能将长留拉下神坛的大事,他为什么不说。”
“那?”
“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是胡乱的臆测,妄议长留者,必诛之。”
一众弟子默然,平日里温和俊雅的胡歌师兄依旧挂着无害纯洁的笑容,只是怎么看怎么感觉无赖。
“不要怕嘛,各位师弟,天塌了还有尊上他们顶着,况且我们确实没有做过,他们也确实没有证据。”
“来来来,师弟们,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搭个帐篷,晚上总不能在树林里吃露水吧。”
夜深露重,胡歌坐在树枝上看着下面弟子来来往往忙着搭帐篷,有些未修成仙身的弟子还在埋灶生火,一些会做菜的弟子便挽起袖子,主动帮忙,架灶做饭,捡柴生火,其乐融融得很。
胡歌已经修成仙身,仙脉都不知道通了多少年,靠在树干上,从墟鼎中拿出了一壶酒,眯着一双眼坐在树上看着下面忙活,白日里还是生死一决的战场,如今却是师兄弟间的安谧温馨,世事变幻真是难测得很。
“胡小哥你不下去帮忙吗?”欧阳少恭仰起脸看着树上自得其乐的青年问道。
“不了,先生,今日若是还想吃饭,我还是不要帮忙的好。”胡歌笑眯眯道,对于欧阳少恭的到来倒是一点都不惊讶。
“哈哈,胡小哥还是这样爱说笑,小骨可是与我说了,他家哥哥的手艺学自尊上,可是世间少有的美味。”
花千骨并没有随蜀山弟子一同离开,而是留了下来,易云见此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人家哥哥在这里,让她与他们一起,他们做事也是麻烦,左右也不会出什么事。
小骨倒是颇为喜欢这位欧阳先生一直围着他转,欧阳少恭也不拒绝,任着小骨拉着他问东问西,就像对待自己的小妹妹。
“先生倒是挺喜欢我家妹妹。”
“小骨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欧阳少恭外袍一撩,便席地坐下,有些人就是如此就算是坐在污秽之上,也是如珠如玉,高洁至极。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当真是可惜啊!
胡歌手下一顿,突然觉得手中的好酒也徒然无味起来。
“那便好了,我观先生的魂魄好像有些不稳。”胡歌状似无意地问道,“可需要帮忙?”
“已是宿疾了,胡小哥好像对魂魄之事颇有研究,悯生剑刺中的灵魂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能逃过魂飞魄散的,这般逆天之举也是少有人为。”欧阳少恭笑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当时脑子突然有一道声音告诉我这么做能救他,正好孟玄朗愿意救,那便救了呗?逆天而已,先生你不是也做过吗?”
胡歌自然是胡说八道,神器造成的损伤自然只有神器才能解决,勾玉本是炎水玉的碎片,又得到神之血和同属于炎水玉朔风之血,才堪堪激发炎水玉的几分功效,此举在明眼人看来就是心照不宣的事实也是明晃晃的阳谋,尊上和重楼想来今晚也是会大有收获的。
没错,重楼今日举动也是和胡歌他们商量好了,就为了钓出抓捕各派之人。
而他的任务就是看看这次弟子中的内女干到底是什么?能在各派长老掌门近处下迷香的人,可不是什么小人物。
欧阳先生算是胡歌意外的收获。
胡歌能清晰地感觉到,欧阳少恭此时的魂魄已经完整,虽然可能有些斑驳,但是并不是什么被砍去一半,被人拿去铸剑的状态。
欧阳少恭闻言袖中双手突然攥紧,他闭上眼,掩去眼中的感情。
“因缘际会罢了,起死回生,修复魂魄这等逆天之事,说来也是可遇不可求。”欧阳少恭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胡歌像是没有感觉到树下那人突然改变的脸色,自顾自饮了一口酒,他今日好像特别想喝酒,星空广袤无垠,星辰似恒河之沙却明亮的可怕,每天看的星光都是千亿年前死掉的星光,他又会想起白子画每日在月夜里有些落寞的背影,像是星子一样璀璨的眼睛,想着这美好的眼睛会不会也是这般,只是最后赐予他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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