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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周叶]生花(ABO) +番外 作者:误投之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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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都市情缘 天作之合

  “哈……不来了,明早的飞机不能误。”叶修挣扎起身,把Alpha手里的润滑剂夺下来扔进床头柜,却在从柜子里抽出手的一瞬摸到了什么陌生的东西。
  小小的,四四方方的,柔滑细腻的天鹅绒质感。
  “你——不会吧?!”
  他难以置信地把盒子拿出来,举到灯光下打开,果然是对璀璨夺目的男戒。
  周泽楷还伏在他身上,闻言撇过头望向窗外,尴尬地嗯了声。
  两人都没想到求婚会发生在这样一个狼狈而尴尬的时刻。叶修这次本来就存着最后一夜的心思,而周泽楷又不傻,早就察觉到了身下人的反常,也没打算在这种时候拿出来。戒指是Alpha特地在美国订做的,不料回来时接连碰上空难和生病,心神大乱之下也没精力再去策划,所以就胡乱藏进了房间角落。后来叶修提出分开一段时间,周泽楷接连制造偶遇不得,在某个失眠的夜晚又心血来氵朝把盒子翻了出来,看完后就随手扔进了床头柜。
  总而言之,这实在是场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的求婚。
  叶修拿着戒指,只觉舌头打结,一时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半天才磕磕巴巴道:“我……还没、准备好……”
  “你是不是想分手?”周泽楷仍然望着窗外,说出来的话却硬邦邦地直击要害。热汗渐渐冷了,凝在原处,变得黏腻不堪。
  “我——”叶修的信息素始终没恢复,早上已经安排好了从西南直接飞分所所在城市的行程,此时承认或否认似乎都没太大差别,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知道了,先暂停吧。”周泽楷抢在他说完整句话之前作出了决定。他一直记得两人在客厅里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还有叶修的那句“累了可以随时喊停”——在今天之前,Alpha根本不相信自己会成为喊停的那个人,因为他认为喊停就是意味着分开。
  而他现在为了继续,以一种过低的姿态喊出了这个词。
  “你累了,睡吧。”
  橘色的壁灯暗下去,Omega蜷在另一侧,呼吸声在沉默中慢慢平稳绵长起来。
  第二天叶修果然睡过头,连口水都没喝就冲出了门。周泽楷听见关门声后也起了床,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让江波涛订飞往西南的机票。他一方面是下意识想追上Omega,另一方面也早就存了去西南老家看看的心思——梦里的橙花和竹林就像个元宵节灯笼下的谜面,他被勾得迷了眼,解不出来就走不动路。
  两天后的上午九点,周泽楷终于安排好手上工作,拖着行李箱出现在机场。机场大厅和上次一样人来人往,连架子上的液晶电视也还是那么新。
  离起飞还有两个多小时,他先去麦当劳买了点早餐。结账时不知是谁在身后撞了一下,叠在纸币上的硬币落到地上,发出声清脆的“叮”。
  与硬币落地声一齐响起的,还有门外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Alpha冲出店,抬头就看见电视上滚动播放的新闻栏里插播了一条突发消息:“西南X市发生8.0级大地震。”
  千分之一秒后,他反应过来,那是叶修所在的地区。
  作者有话要说:
  唉,每章都在进行自我阉割……
 
第二十三章 震生
  起飞前一晚,叶修睡得其实并不好。
  休假一个月攒下的工作太多,信息素也始终没有恢复的迹象,自己定下的感情死线还日□□近——他这个月的煎熬程度和周泽楷不相上下。也许是由于精神压力过大,Omega最近都很容易疲倦,再加上前半夜被Alpha折腾得太过,事毕沾枕即眠,但后半夜温度一降,噩梦就找上门来了。
  他其实不知道用“噩梦”这个词来形容是否恰当。因为梦里既没有妖魔鬼怪,也没有山崩地裂,他只是被困在一个无人无船的码头上,面前是静静流淌的河,身后是随风飘荡的芦苇荡。河面上水雾弥漫,能见度只有五米不到,风在他耳边呜呜地吹,凝神细听,好像有人在雾那头喊他的名字,又好像是在喊“等我”。可惜声音被水雾浸得太湿,重到飘上岸时只剩几声听不出意思的呜咽。
  是在等什么人吗?
  他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雷厉风行惯了下意识排斥这种等待,当即便决定离开这里。但几经尝试后,叶修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活动范围似乎被限定在了这方小小的码头上。看似柔软的芦苇织成了张撞不破的网,看似平静的河面布满了危险的漩涡,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碰完壁,终于认命地乖乖呆在原处,一遍一遍地听雾那头似有若无的呼唤。
  他听到衣摆被水汽浸湿,湿冷刺入肌骨,整个人冻得牙齿打战;他听到日落月升,虫鸟啼尽,天边星宿明了又暗;他听到芦苇枯成了干草,河道渴出了沟壑,泡在水里的船篙朽成了两截,还是没有结束这场无望的等待。
  到底是在等什么人呢?
  没有人回答他的疑问。直到有一天,芦苇枯尽,河水枯竭,毒辣的日头烤得人眼冒金星,一把火突然从远方燃起。
  火势蔓延得极快,越来越近,越窜越高,他大着胆子伸手试探,意外发现热浪已经融开了囚禁自己的结界——只需要再往芦苇荡里多走两步,就能得到彻底的解放。
  还要继续等吗?还是离开?
  火舌舔到身上肯定是极痛的,但他已经无法比较是火烧还是等待更痛。
  他踌躇着,迈出了一小步。
  身后的河风陡然凌厉起来,雾那头的声音猛地变成了稚童的呼喊:“修——”
  他惊讶回头,烈火却在这时猛地扑了上来——
  闹钟终于在这一刹把他捞回了现实世界。
  叶修睁开眼才发现已天光大亮,手机在床头柜上催命符似的响,拿起一看,“5:30”几个字触目惊心。Omega顾不得浑身酸痛,从床上一跃而起,落地时还因为低血糖晕了几秒。
  这是极其普通的一天,他在例行满屋子捡衣服时突然如此觉得。除了时间早了点、归来无期外,几乎和他之前留宿的每个早晨如出一辙:周泽楷有时比他先醒,会去厨房煎两个蛋、煮碗燕麦粥或面——如果是他先醒则由他来做——他们会互道早安,对坐吃完,再在洗碗时偷个两分钟的吻,然后各自开始工作。
  叶修不得不承认,他们在很多方面都契合得无可挑剔,除了不可控的信息素问题。在这一段亲密关系中,他刚开始扮演的是一个拒绝者的角色,无论是对恋爱的排斥,还是对见家长乃至结婚生子的拒绝,根本问题其实都不在周泽楷莫名其妙的深情上,而在于他自己对亲密关系的畏惧本身:一方面,他的自我分化完成得太好,以至于潜意识里“只能靠自己”和“Omega当自立”的观念根深蒂固;另一方面,他所见的失败案例太多,以至于形成了“Omega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一段AO关系中必然会受伤”的认知。为了自我保护,他逼迫自己在交往中对这两个问题时刻保持清醒,而这最终导致两人关系陷入进退不得的境地。
  遗憾的是,这恰恰是周泽楷所无能为力的——Alpha虽然是AO关系中生理强势的一方,但在这场交锋中却主要依照感姓行事,他和叶修身处不同语境,当然无法将后者从自设的理姓泥沼中拯救出来。
  然而不管如何理智,谁都只是凡人一个,叶修能感知得到周泽楷对自己的百般好、千般温暖,当然也会下意识地想要回应。在雪中徒步下山的那个夜晚,他第一次以讲故事的方式同Alpha坦陈自己对亲密关系的恐惧。其实那晚后来他也没有早睡,而是缩在被窝里,默默陪周泽楷看完了整部电影。
  或许就是从那时起,他固若金汤的心防已经出现了裂痕:他不明白,为什么明知无法长久、明知会伤痕累累,人们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像走向死亡一样进入一段亲密关系?
  他想不明白,却又贪恋温暖,于是他选择松口,给周泽楷、也给自己一个尝试的机会。
  但尝试进行得并不顺利。在两人越来越接近、也对接近彼此越来越渴望的过程中,叶修的理姓和感姓分裂越发严重:一方面恐慌于底线的步步失守,一方面又叫嚣着渴求更进一步的亲密。这种分裂使得周泽楷对他越包容,他就越愧疚——因为无论如何努力,他还是无法放任自己完全暴露在这段亲密关系中。对于习惯于掌控全盘的律师而言,考虑所有因素、尽可能避免损失是一种本能,他没有办法不计后果地投入。
  Omega把自己关进了一个坚硬无比的壳,别人进不去,自己也打不开,疑惑和怀疑让壳内部产生了裂痕,但始终缺少让其完全碎裂的最后一击。
  直到坠楼事件发生。
  当程炎风抛来合作的橄榄枝时,叶修虽然拒绝得干脆,但第一反应并非是源于嫉恶如仇或者所谓的正邪势不两立,他只是下意识做出了选择:比起追求绝对的自我控制,他更宁愿忍受信息素的摆布、甚至暴露在亲密所带来的致命危险中,因为他真正不能忍受的是失去与周泽楷的联系。为此,他甚至主动借助药物让自己陷入深度发情状态——因为他甚至不能忍受两人间的信息素连接有任何断裂的可能。
  当然,这一系列决断都是凭直觉作出的,所以事态发展步步失控,最终的坠楼更是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在失重下落的那一刹,叶修只来得及想起周泽楷望着他的眼睛说出的那句:“你有事,我怎么办?”
  安全气垫温柔地接住了他。
  壳碎了。
  在被关进隔离病房的那半个月里,叶修终于完全想通:即使进入一段亲密关系即意味着无法避免伤害,但如黑洞一般的死亡面前,亲密关系确实就是自己与世界的最后、也是最牢固的联结,更是某种意义上延续生命的秘诀——百年之后谁都只剩黄土一抔,但只要那些构筑起整场爱恨交织的感官体验还残存在他们中任何一人的记忆深处,那他们的灵魂就仍然是紧紧相拥的。
  他爱他,故他在、他在,他们同在。
  但当Omega好不容易终于鼓足勇气来面对这种风险,却无奈造化弄人,他宁愿深度发情也要维系的信息素连接还是断裂了。于是刚刚从一重困境中突破的Omega转身就陷入了另一重困境:他还能拿什么去回应一直耐心等待的Alpha?爱情不仅止于信息素,但谁也不知道没有信息素的爱情能撑多久,如果爱一个人却不能给那个人最好的,他不知道是不是放手更好。
  爱令人盲目而不自知,或者自知却甘之如饴。
  而后周泽楷阴差阳错地逃脱空难站到他面前,却立马被诊断出成瘾症恶化急需信息素安抚,叶修挣扎无果,只得低头认输:既然捆绑一起只会让情况更糟,那就不如趁早分开。年华易逝,生死由天,Alpha正值寻偶和事业的黄金年龄,他不能、也无法容忍自己成为拖累,让人白白蹉跎至无可挽回。
  ——他们曾经因信息素结缘,最终也因信息素缘尽。因果已了,时间会是最好的疗伤药。
  叶修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一番,连口水都没喝就匆匆迈出了门。但他关上门后却在门口愣了好几分钟,两条腿都跟灌满铅似的,根本抬不动。最后还是约好的出租车司机电话拯救了他,Omega挂完电话就一路狂奔,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紧追不舍。
  7点整,飞机准时从机场起飞。
  50多个小时后,周泽楷循着同样的路线,站在了同一登机口前。
  大地震使所有事情都乱了套。机场虽然震感强烈,但因距离够远并未受到实际损失。然而,随之到来的航空管制让通过民航飞往灾区变得遥遥无期。周泽楷看到新闻后第一反应是打叶修手机,另一端意料之中的无法接通。Alpha迟疑片刻,一个电话打到了许久未联系的叶秋手上。
  “喂周总吗我不知道我哥怎样我也在想办法联系——”那边显然也是一片混乱。
  “我要去西南,在等登机,给我地址。”周泽楷一口气说完,内心却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没什么可急的,不过就是飞过去,把人带回来。无论以何种形式。
  “什么?你说你要飞灾区?——你现在在机场?!”
  “在航空管制。”周泽楷瞥了眼落地窗外的停机坪,跑道上所有待飞飞机都已经停下,零散的工作人员和摆渡车穿梭其间。隔音效果良好的玻璃阻绝了所有调度声,这种寂静加剧了气氛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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