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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限定式关系 作者:冰冻杏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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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霹雳

  事实上,龙宿本人也觉得自己平静的不可思议。自家事自家知,若没有足够庞大的回报,疏楼龙宿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耐心的人。至于他付出超绝耐心的人能否算是庞大的回报……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剑子仙迹这个人,一不美貌二不温存三不懂情调四不能言听计从五喜欢事事同自己呛声六姓情总是捉摸不定七武力值过高……等等等等,缺点族繁不及备载,更别提他还是个男人这一无解事实。追抚今昔,对人一贯挑剔的龙宿也忍不住苦笑,究竟该说是“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的盲目好感,抑或“恶人自有恶人磨”的天道轮回?
  龙宿少时听闻有花名月下美人,一夕乍现,绚烂芳华,不刻凋零,自此心向往之。待得花期,就每晚都去一位家有优昙的长辈家静候,数夜不眠,直至花开。
  每一秒,他都觉得剑子会来,又在下一秒,发现剑子并没有来。多年之后,等待中的龙宿想起了首次目睹昙花月下幽幽绽开的情形,忽然觉得剑子很像昙花——估不到花期,看不出结蕊,若不全心全意彻夜守候,也许就永远无法知道,他是否为自己盛放过。
  恋爱中的人总会多出些全无道理的浪漫联想,因这种浪漫,又多出些全无道理的渴望与信念。
  就这样……他等到了第七天。上帝造人到了第七天也要休息,而再过一天,剑子就会去周齐处开始工作,龙宿有预感,如果今天剑子没有来,那就一定不会来了。从第二天电话不在服务区开始,他就没有给剑子打过电话,剑子则更是沉得住气,连一封短信问好也欠奉,彻底来了个人间蒸发。
  第七天,剑子没有来。
  天上下起了雨,一层秋雨一层寒,晚上也越来越冷。小屋管理员来问过要不要打开暖气,龙宿想了想,跟管理员说不用了,他很快要回去。
  所以第二天龙宿还是没有回去,他想,这都是因为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山雨,让他想起了和剑子的旅行,细雨飞过翠山头,拍打在残叶的滴答声……唯一不同的是,此时是深秋,雨下的很大,丝丝都是扑面的寒意,没有人会想在这么阴冷的天气出门,懒惰如龙宿就更不例外。这个理由让龙宿心安理得地宅在屋子里,继续等待着或许只存在于他希望中的花开。
  晚饭请管理员送来了山下宾馆的几个拿手菜,又想办法升起了火炉,龙宿拿着书靠在沙发上,窗外屋里噼里啪啦都在响,又都那么寂静。寂静得他几乎以为响起的敲门声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敲门声?放下书,龙宿又认真地听了听,才确认真的有人在敲门。
  来收碗筷不都是第二天?龙宿皱了皱眉,“谁?”
  “审问之前先开个门吧,这地方还真够难找——”一句话没说完,门就砰地打开了,龙宿握着门把,呆呆地看着站在雨地里的剑子,后者白衣白伞,眼睛里笑意温柔,“龙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龙宿凝视着剑子,然后那笑意就这么一点点从剑子眼中,传到了他的唇边,变得越来越大,甚至有点傻兮兮,“……剑子,该说是汝始终让吾料不着吗?”
  剑子叹了口气,“如果能换个地方叙旧,我会更感谢你的夸奖。”
  这才注意到他衣服裤子湿了一大半,龙宿伸出去想揽住脖颈的手只得改换方向,拉剑子进屋:“跟吾来。”
  一进门,剑子就开始喷嚏不断,龙宿按捺住心头的蠢蠢欲动,一路把感冒预备役送进了浴室。靠在木门上,说:“汝今天不曾工作?”
  “工作第一天就翘班这种事,龙宿你能想得出来,我也做不出来。”剑子开始脱掉半湿的衬衫,他也没想到,只是在山路上走了十几分钟就湿得这么厉害,早知不该拒绝管理员开车送自己上山。龙宿的声音又从彼方悠悠传来:“吾今天若不在,汝会怎样?会在此地住一晚,还是当晚就返回?”
  剑子不说话了,龙宿继续问:“如果吾不曾等到今日,汝是否就会认为这是吾自动放弃?”
  沉厚的儒音透过木门,嗡嗡地在蒸气缭绕的浴室里撞击,剑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向前走了几步,像是想开门,又像是只在发呆。
  龙宿等了很久很久,简直跟他等待的这些天一样久,剑子才轻轻地开口:“龙宿,逻辑只有非此即彼,真与非真,假设既成事实并无意义。”不大的声音听来却离得很近,柔和地就像两人背靠背耳语,让人怦然心动。“事实是,你等到了…所以我……”最后的一句话只模糊地说了两个字,但龙宿却懂了。
  他等待答案的时候,花已经开在那里。
  剑子并非在等待他放弃,而是在等待他不放弃。
  忽然之间,那等待了很久甚至有些不真实的结果落进了怀里,突如其来的幸福感让人想要拥抱和亲吻,用尽全力绝不肯放松地将恋人紧紧拥抱在怀里,说尽所有此刻在脑中沸腾的语言。
  龙宿反身敲敲门,“剑子,能开门吗?”
  “……嗯。”剑子轻轻应了一声。
 
第27章 Act 27.0
  钥匙在门锁里转了大半圈,最后的一步,迟迟没有扭下去。
  因为极少见到这人犹豫不决的模样,龙宿忍不住好奇,“剑子,汝在做什么?”
  “……我在做心理建设。”自从认识了某龙,似乎就常常在重复着这件事哪……悲哀地深深吸进一口气,顺便默念三遍“斯文要紧”,剑子总算鼓起勇气打开了分别一周的自家大门。
  迎面袭来一股夹杂着淡淡化学材料味的浓郁花香,剑子踩上铮亮的地板,把周围环境快速地巡视了一圈。
  地板——当然已经被彻底换过,沉厚的深栗色光可照人,倒是比之前的黄色复合木地板要容易打扫得多;
  墙壁——谢天谢地,除了饭厅和客厅被一个台式滑动支架和数盆植物组成的景观墙分隔外,还未被列入纵使相逢应不识的范围;
  客厅——浅灰色麂皮沙发代替了在家具城大减价时拉回来的三人坐小沙发,新装的壁挂电视周围几何形分布着数个装饰台小格,上面则是本来被主人随便塞在箱子里的各地旅游纪念品……
  目前为止,剑子都保持了表面上的冷静,就算饭厅里房东留下的折叠餐桌椅变成了两人原木色餐桌,就算厨房被一水德国制造彻底改造过,除了几个乐扣盒子再没什么眼熟的,他依然算是贯彻了做流氓也要做斯文流氓的原则。直到站在卧室崭新崭新大了不止一圈的双人床旁,面对很有蜜月酒店风格的深红双人床罩——剑子终于不能保持淡定。
  “龙宿——”
  “亲爱的,吾在。”从背后搂住恋人,不顾对方铁青的脸色挨挨蹭蹭——俗话说得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甜言蜜语,缓期执行——疏楼龙宿这样再世的人精,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做小伏底,什么情况该插科打诨。
  抓住胸口不安分的手握住,料不到大仙扭过头,没有责问,更没有发怒,只是很诚恳很认真地看着龙宿的眼睛说:“厨房就托付给你了,要好好对它,别浪费这笔装修费啊。”
  嫁女儿一样托付完后,又追加,“还有……不许涨房租。”
  龙宿噗哧笑出声,手忍不住就圈过去,把看透自己的男人整个环紧了。和剑子在一起最大的乐趣,就是你自己揣测的,永远和本人的反应差了十万八千里,永远是这么意料之外地可爱。他怎么会以为,疏楼龙宿有什么事是可以瞒得过剑子仙迹的?
  “汝不生气?”下巴搁在肩头,轻吻落在鬓边,过去几天,龙宿已经发现这是剑子最喜欢的身体接触方式。就算两人已经上了本垒,还几乎待足一星期没下来,却都不如这样浅浅的拥抱厮磨,能叫外柔内刚的恋人放下心防。
  “你很想我生气?”剑子和他靠在一起,“既然要求这么强烈,我倒可以勉为其难地满足你一次。”
  龙宿忍不住在软软的鬓角亲了又亲,好像那些抵死缠绵的时间都没存在过一样地贪恋,一分一秒都不想放开。“吾以为前天已经让汝发泄过怨气了。”他有做的这么过分,让剑子借题发挥也要再暴力一回吗?
  不提还好,一提剑子就咬牙。前天他总算在九点前成功起床,想活动活动下拳脚,和龙宿切磋一下。说好只是套招不动真的,结果龙宿倒好,拳脚一来就顺风到,脸上还挂着一副“我知道你有火发出来就好”的宽容大度表情。剑子平生最不怕人耍赖皮,直接就一个侧踢下了狠手,龙宿还真的不闪不避受了这一下,把他惊得硬生生缩回去八分力,人也被顺势拉倒了,结果……不提也罢。
  感觉颈边的吻有越来越向下的趋势,剑子皱眉,果断地反手连爪子带人隔离之:“明天还要上班,我去洗个澡。”
  龙宿笑了声,又拉回来亲了亲,温柔地说,“吾有分寸。”
  轻柔如情话的呢喃,只换来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回应。龙宿深感惆怅,这年月,连甜言蜜语都开始贬值,可见世道多么艰难。
  感慨万千中,龙宿重新巡回了一下名下新产业,录下不满意的细节若干,一并发给万能秘书。然后花了点时间,把植物架弄上了阳台,这让他得到了剑子真诚的赞美——后者擦着头发感叹:“龙宿,我第一次发现你竟然是个很有生活常识的人……”
  生就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模样的龙大少向来能把一切话都当好话听,“吾不会介意汝用行动表示仰慕。”
  剑子则有向来能把一切不想听的话过滤的本领,“怎么把浴室的玻璃门拆了?”虽说活动空间因此开阔了不少,替代的浴帘也是从没见过的华丽暗紫色,还是感觉出和龙宿奢侈作风不符的异样。
  “太窄了。”只能容纳一个人的浴室,当然有改造的必要。
  回答的理所当然,听的人倒真希望没听懂就好了,“……我明天就去换锁。”
  “吾是房东。”拿出不止收租还要连人也收了的流氓气势,龙宿笑得很开怀,心里怎一个爽字了得。
  淡淡地瞥了瞥他,剑子飘渺一笑,没有接话,轻轻转开了话题,“过去一点,我要坐。”
  剑子大仙这一笑的高深莫测处,大概只有天桥算命的差可比拟,龙宿被震了一下,乖乖把长腿往旁边挪开了几厘米。把手提放在转角桌上拉过来,剑子半靠半坐的挨在龙宿腿边,打开程序看起来。知道他在工作时集中力惊人,龙宿也没有故意回避,打开电视点播了最近一周财经走势报道,把音量放小,也拿过手提开始浏览积存的邮件。
  过了一会儿,剑子起身泡了杯茶,喝了一口后想了想,又给龙宿泡了一杯。
  再过了大半个小时,龙宿关掉电脑,从游戏机边堆积的光盘里挑了个片塞进碟机。
  专注于眼前问题的剑子连电视里换了内容都不知道,当然也就不会注意到龙宿已经换了坐下的方向。直到几行绿色代码跃入眼底,让他忍不住噗哧一笑,“龙宿,来看这个——”
  “什么?”
  热热的气息带着语声从耳侧划过,剑子终于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半搂半靠地和龙宿挤在了一起。曾经裸裎相对,亲密得不能再亲密,还是会为彼此相属的姿态一阵不知置身何处的恍惚。龙宿好像也有同感,搭在肩膀的手落在腰上,想要把人嵌进怀里一样缠住了,把下颚搁在肩膀上,越过剑子看向他指的地方,一看之下,也有些忍俊不禁。
  密密麻麻的代码中,某个函数后写了两段注释:
  --这函数逻辑写的有点恶心,接下来修改的大哥辛苦了。
  --靠,我就是那个悲催的大哥!
  “看来喜欢在程序里聊天的人不止八堡一个。”龙宿失笑,谁说程序员缺少幽默感?
  说起八堡剑子就想感叹,他见过的最害人函数就是出自这位的手笔,isinvalid——“是否不失效”,返回是或否的判断害苦了组里所有使用该函数的人,甚至八堡自己也倒在上面过。在这个函数后头有不下十个充满怨念的注释,诸如“干嘛不写成是否失效?坑爹啊!”“擦,错第二次了!没关系,老子还会回来的!!”“这真是我写的函数?那为什么我也错了?兄弟们我是冤枉的啊,我肯定是被外星人脑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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