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取过一旁干净的帕子蘸了酒,对聂风道:“朕先为云儿擦擦身。风儿,你替云儿更衣罢。”
还未等聂风回答,嬴政便皱着眉,自己先感到不舒服了:“罢了,你出去,还是朕来吧。”
“师父……”聂风咬着唇看了嬴政须臾,终是没有坚持,一言不发地走出去,默默地关上门。
聂风垂着头倚靠在走廊的柱子上,不知在想什么。
身旁,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物看了他几眼,面上闪过几缕沉思。
房内,嬴政将步惊云身上玄色的衣衫解开,露出里面白色的xie衣。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步惊云也开始变得格外青睐黑色,每逢嬴政穿着玄色衣衫,他必选择同色衣衫。
步惊云的面色红扑扑的,看上去颇有几分诱人。几滴晶莹的汗珠自他的额角划下,落入被单之中,不见了踪影。
嬴政为了方便,将他的双手摆在身子的两侧,又将他的双脚拉开,这才开始动手褪下他的xie衣。当xie衣在他光滑的肌肤上被缓缓除下时,嬴政的指尖也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步惊云赤luo的身子。因长年习武,风吹日晒,他身上的肌肤并不如何光滑细腻,甚至还布满了练习或打斗时留下的各式各样的伤痕,但嬴政却有些留恋往返。
这具身子对他的诱惑力,又比从前大了几分。
嬴政垂眸,手继续下移。在褪去步惊云的xie裤时,嬴政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石更了。小步惊云紫涨发红,温度竟比他本来就体温不正常的身子还要高上那么几分。嬴政屈指,在那玲口处轻轻一弹,小步惊云的顶端就委屈地渗出了泪滴。
当那浸了酒精的帕子在步惊云身上移动时,步惊云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竟像是在把自己往嬴政手中送。嬴政见状,目光深沉了些许。
他毕竟自制力果然,在这样的美景诱惑下,仍然没有忘记该干的正事。
很快,蘸了酒精的帕子就将步惊云的上半身涂了个遍。嬴政又倒了些酒精在帕子上。
当那湿湿凉凉的帕子划过步惊云内侧大腿时,步惊云不由自主地并拢双腿,恰好将嬴政的手夹在了中间。
嬴政伸出另一只手,在那腿上拍了拍:“松开。”
步惊云自然是听不到的。嬴政便拉着他的脚踝强令他重新将双腿分开,这样一来,便不可避免地窥见了那个诱人的入口。
“你现如今还病着,暂且放过你。总有一日……”
将酒精擦遍了全身,步惊云身上当夜的温度果然退去了些,不过,第二日却烧得更厉害了。
后来赶到的郎允鹏道:“云少爷经脉中流窜着一股霸道的力量,待消化了这股力量,实力必然又上一个台阶。只是如今需要先好好纾解一番,方才不留后患。”
聂风冷冷地道:“怎样疏解?”
“呃,这……”郎允鹏本想说直接找个姑娘来,但依照步惊云如今这个情况,怕是不行。他想了想,又道:“要不,找个手上工夫好的姑娘来服侍云少爷?”
于是,刚刚快马加鞭赶到还没来得及歇脚的郎允鹏被赶了出去。郎允鹏摸了摸鼻子,帮主这过河拆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当然,他嘴上是不敢说的,只能在心里腹谤一两句。
一转头,看见聂风也出来了,顿时特高兴,颇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风少爷,你也被帮主赶出来了?”
聂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在里面再待下去。”
聂风自然知道嬴政如何帮步惊云纾解,所以,一点都不想去看。郎允鹏一开始虽不知道,但后头猜也能猜到了。不过他向来不是个多嘴之人,因此,即便知道了如此震撼人的消息,也只是暗自咂舌。
一趟汉陵之行,不仅嬴政突破了剑诀第六层,获得了来历成谜的弓箭,就连步惊云也受益良多,最关键的是,帝释天折损了几百下属在陵墓里头却空手而归,可喜可贺。
聂风眼见着步惊云领先了自己一步,不甘示弱,去找早已踏入“大音希声”之境顶层多年的无名讨教,回来后,境界亦有所提升,与步惊云姑且算是战了个半斤八两。
秦霜身为大师兄,他的武学进展如今已落在最后头。不过他是个心胸宽广的,且也知道自己天资悟性本就不如其余三个师兄弟,因此,虽有点小小的失落,倒也真诚地向步惊云与聂风道贺。
唯有断浪,看着一个两个都走在自己前面,好强的心理又涌上来了,成日向步惊云、聂风二人挑战,有时,甚至还指明要挑战风云合璧,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每次打完后那猪头样,连幽若都不忍直视。不过,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练习,他的功夫亦是突飞猛进,很久不曾进阶的心境,最近也开始动摇了。
泥菩萨最近忙得跟陀螺似的,修这个,建那个,他觉得,他已经不再适合当什么神棍了。每天打着神棍的招牌,做着工程师的工作,他容易么他?
就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新的任务,让他再也没有心情耍宝和抱怨。
——开启主线任务:孔慈之死,任务完成进度:0%。
——开启主线任务:风云出走,任务完成进度:0%。
看着任务面板上的两行字,泥菩萨的嘴唇翕动了数下,再也没了玩闹的心情。
他早该想到的,他在做任务,而任务……往往都是残酷的,无论它们表面上看上去多么有趣。
纵然他再喜欢这个雄Boss,再喜欢天下会的生活,有一天,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并作出抉择。
第45章 未明
泥菩萨匆匆地走在寝殿外的路上,步伐极快,冷不丁地便与迎面走来的一人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那人是名女子,受到惊吓之后惊呼了一声,手中拿着的布匹也散落了一地。
“是,是孔慈啊?”泥菩萨终于从心不在焉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抱歉,你没事吧?撞疼你了吗?”
孔慈是后来调进他殿里伺候的。他不得不承认,当初调了这正宗的孔慈进自己的殿中,也有着他自身的考量。这么一个与剧情息息相关的主儿,他实在是无法看着她泯然于众,哪怕是出现了顶替她去伺候步惊云四人的‘孔慈’。于是他把她调到身边就近看着。但到了真的需要他做决定的一天,他又忽然迟疑了。
“我没事,有事的,恐怕是军师你才对。”孔慈说着,在他的额头上打量了片刻:“看,都肿起一个包了。军师大人,你最近是怎么了啊,怎么一直心神不宁的?”
“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决定。”
“什么事啊?奴婢能帮得上忙吗?”孔慈目光温和而真挚地看着泥菩萨。
泥菩萨喉头动了动,有些狼狈地别过眼去。她不知道自己在筹划着是否要取她性命,竟还问他是否要她帮忙……
这样的一个女子,即便他果真要拿她的性命去换取任务完成度,她恐怕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吧?
可是,如果真为了完成任务就滥杀无辜,他成什么人了?
即便是另一个‘孔慈’,在离开天下第一楼重回天下会中后,也一直如同大姐姐一般,对他多有关照,他难道真能取了她的性命?无关圣父不圣父的问题,只是,这是他做人的底线,是他的良知所在。
‘她们都只不过是剧情人物,是NPC而已呀,你到底在犹豫什么?以前做任务的时候不都好好的吗?’一旁的小火猴焦急地跳着脚,与泥菩萨进行着心电感应,偏偏碍于孔慈在场,还不敢露出自己的身形,十足的憋屈。
泥菩萨心道,相处了这么些年,怎么可能还把她们当作剧情人物。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啊。他怎么可能像打怪一样将她们杀死?
见泥菩萨不理自己,小火猴急了:‘你听问我说,这是主线任务啊主线任务!如果完不成,你不但回不了家,还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的!’
‘我也知道你怨我狠心,但是,可是我们没有办法,不是吗?而且,这个世界并没有不允许主子杀死奴婢,所以可行性还是相当……’
‘喂喂,你听到了没有呀,听到了就在心里吱一声……嘎?你这臭小子,居然直接关闭系统切断了心电感应!’
泥菩萨凝视着眼前的孔慈,半响后道:“你很好。”
“嗳?”孔慈疑惑地看着泥菩萨,仿佛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泥菩萨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与她擦肩而过。
他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曾经对小火猴说过的,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都会努力地去完成任务……
泥菩萨垂下头,握紧了手,指甲深深地陷入皮肉之中。对不起,小火猴,这一次,他恐怕是真的要食言了。
如果他为了回家就不择手段,甚至是杀死那些对他释放善意的人,那么,这样的他,即便是回了家,又该如何面对他的家人,他的父母?他将一辈子受到良心的谴责,用后半生去忏悔那沉重的罪孽。所以,无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害死孔慈,他都做不到。
他也知道,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却一直牢牢地固守着原本的世界观、价值观,会让他看上去很傻,甚至于,连他能够活下来这件事,都是一个奇迹。但正是因为他曾经那么强烈的渴望回家,他才想保留最初的自己。如果有一天,他能够毫无顾忌地杀人了,能够藐视人的性命了,他又怎么能再回去?
相反,如果从一开始就打算在这个世界扎根,也许他才会努力地融入这个世界,乃至改变自己的世界观。
泥菩萨深吸了口气,心底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在宫殿的另一侧,采买完东西归来的‘孔慈’也有些心神不宁。
在风云霜浪尚且年幼,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她曾一度以‘孔慈’之名入住天下第一楼,服侍四位少爷,这让她的身份很不一般。即便后来少爷们大了,她也不再居住在天下第一楼中了,她在帮中的特殊地位却从没有消失过。
本来,采买这种事是不需要她去做的,不过是因为她临时起意,想要去帮外走走,文丑丑才大开方便方便,给安排了这样的工作,可是……想到街上的那个行人趁人不备塞入自己袖中的纸条,‘孔慈’不由咬紧了下唇。
她失散多年的爹娘,真的有消息了吗?如果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为什么要用这种鬼鬼祟祟的方式,光明正大的不行吗?
‘孔慈’本是个心思慎密之人,细细一想,立马想到了此事中的诸多破绽。
夜半快要入睡之时,忽有一箭从窗中射入,骇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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