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这是一个破军祭司谢衣穿越到百年后的定国公府,并邂逅了大偃师乐无异的故事。
流月城最终还是覆灭了,族民们却存活下来在下界重铸家园。
再后来谢衣去了长安,那已经是百余年后的事了。他仍旧没能想起年少时在百年后邂逅的那名青年的名字……
但是他已经等到了那人所在的时间。
——定然能够再相遇。
内容标签:年下 天作之和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乐无异,谢衣┃ 配角:叶海,似玉…… ┃ 其它:古剑二,乐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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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遇
半个月后就是一年一度的神农寿诞,流月城上上下下都开始忙碌起来。几个祭司聚在一起,计划着教大祭司的幼妹沈曦在寿诞当天扮成兔子跳舞与民同乐。由于沈曦的记忆缺陷,负责教导她跳舞的华月和谢衣不得不每隔三天轮流过来重新教她一遍,以保寿诞当天节目能顺利进行。
这也是近期内两人陪沈曦打发无聊时光的法子。自从沈夜成为流月城城主后他的空闲时间就变得越发少了,而沈曦除了沈夜之外只对他们几个朝夕能见的祭司熟悉。
华月和瞳自小和沈夜一起长大,都是看着沈曦出生成长的。谢衣则是数十年前拜入沈夜座下的亲传弟子,他相貌俊朗,为人特别有趣还会说笑话。沈曦自然很快就和他熟络起来。
谢衣对这小姑娘的喜爱并不比华月他们少。唯一让他头疼的就是小曦平时看着乖巧又可爱,跟着华月他们也是乖乖顺顺的,可是每次轮到他去和小曦玩儿,她就会暴露出活泼捣蛋的性子。在别人看来他们俩凑一起的氛围很热闹,可往往谢衣都是被欺负的那个。
比如说他一个大男人,却因为小曦一句话就要去陪她跳兔子舞这件事儿。
跳兔子舞也就算了,更痛苦的是还得戴着个兔子耳朵状的毛绒饰物装兔子。
这天轮到谢衣去陪沈曦,他在自己房里翻出那对兔子耳朵,用手指戳了戳,叹了口气。
罢了,为了让小曦开心,装兔子算什么?而且这饰物倒也精致,真像一双真正的兔子耳朵,想必戴上还能挺好玩儿的。
这样想着,谢衣曲着食指蹭了蹭下巴,瞥了眼桌上的铜镜。然后将那对兔子耳朵戴好,想瞧瞧会变成什么模样。
哪知他刚把那双兔子耳朵固定到发间,脑海中突来止不住的传来一阵强烈晕眩,顷刻间人就昏迷过去。
*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谢衣晕晕乎乎的转醒。他撑开眼皮,入目的是一间满是木屑气息的房子,空气里洋溢着暖暖的温度。光是这种令人眷恋的常温,就让谢衣反应过来这里并非流月城内。
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暗自戒备。
房间里似乎并没有其他人,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一切都静悄悄的。
“难不成并非有人暗算?”
谢衣自语了一句,便瞪着房间里那扇半阖的窗户微微出神。
有暖阳从外面照射进来,在暗沉的房间降下一束明亮的光。外面传来一种新鲜的芬芳,谢衣猜测那是花香,应该是没见过的花。流月城常年寒冷养不活鲜花,他也就看到过师尊每天从下界采来送给沧溟城主的花束。
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到脑海中,谢衣不由得精神起来。他随手拍了拍衣摆上沾染的灰,推开门保持戒备的走了出去。
彼时正是艳阳当空的时辰,屋外果然种植了不少花木盆栽,满院子开得茂盛的花就这样映入了谢衣的眼。
这还是谢衣出生以来,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的花。晃得他的眼睛都有些晕眩。
“难不成我真的是到了下界……”
“啊啊啊——有妖怪啊啊!”
一声尖叫让谢衣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右手边那条走道的尽头有个拎着水壶的人。那人正指着他,眼睛瞪得老大。
谢衣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这人口中的“妖怪”是在说他自己,心里不由得诧异起来。虽然他们流月城族民是上古神裔,但样貌外形和下界人都是差不多的。
那声妖怪喊得着实冤枉,他到底哪里像妖怪了?
看着那个大声嚷嚷的人一溜烟的跑开,谢衣不自在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是之前穿的那身祭司长袍没错。附近没有镜子他就抬手摸了摸脸,依旧没察觉到异样后,他郁闷地挠挠头发。这一抬手,却在发间摸到一丛毛茸茸的事物。
“啊……原来是因为这双兔耳朵么?”
谢衣弄明白后就要去把那东西摘掉,但是那双兔耳朵似乎是在发间粘得紧了,扯动时让他觉得头皮都被扯得疼。方才的那人离开似乎是去喊帮手,为了减少误会还是早点取掉这饰物为好。
他用力将那兔耳扯了一下,结果当即就俩手颤抖的摸着兔耳朵和脑顶相接的地方,蹲下身子整个人都疼得蜷缩起来。
“怎么感觉这东西好像长在头上了……哎哟疼死啦。”
就在他哼哼唧唧的抱着兔耳朵喊疼时,远处传来四五个人的脚步声。
谢衣便顾不上疼,他现在摘不掉这双耳朵,只能先跑路为妙。站起来穿过花香环绕的走道,这庭院很大,他左拐右绕的避开那群人,也没想着要翻墙出去。
庭院外面的下界人肯定比这里的只多不少,得想个法子先把兔耳朵遮一遮才好。
庭院里搜寻的人显然有所增多,谢衣躲避不及,只好就近闯入一间屋子以求暂时安全。幸亏多出来的那双兔耳让他听觉敏锐不少,好歹是逃到无人的房间了,不过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
瞧着屋里的床铺,再看看这里华丽的陈设,谢衣忍不住捂了捂脸为自己的时运不济默哀。
抬眼在桌上瞧见一面铜镜,他走过去想看看那倒霉的兔耳朵究竟是怎么回事。
镜面倒映出他的脸庞,那双兔耳朵一只还精神的竖着,另一只被他没轻重扯过的则是无精打采地半折着,一看就是被扯疼了还没缓过来。谢衣借着镜子仔细瞧了一遍,只好认命地接受那双兔耳朵已然变成真耳朵的事实。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自己的耳朵还好好的没有消失。
外面还有人在搜寻,左右无事,谢衣就好奇的在房里转悠了一圈。
卧房的主人应该是个男子,房间摆设大大方方的,床边的柜子上还摆放着几个木头雕刻的小小模型。那些模型的样子着实有趣,他拿起一个细细查看了一番,随后惊讶地发现那形状有些傻乎乎的东西竟是偃甲模型!
“莫非下界盛行偃术?”谢衣原本的惊讶又转为兴奋,以拳击掌自语道,“以前在族里精通偃术的就只有瞳,这些模型做得很精妙啊,要是能和这人探讨偃术绝对是一大幸事!”
他说话的声量并不大,却因此惊动了房间里另一生物。
一只毛色橙黄的猫巴着地板撑撑四肢,慢悠悠从床底下走出来。
猫的脚步声轻得几不可察,却逃不过谢衣的耳朵。他迅速往床底看去,与那只猫圆圆的眼睛对上。
这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谢衣又是惊讶又是好奇,但对这完全不认识的生物还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保持戒备。却见那只猫停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圆眼睛一眨也不眨,从喉咙里发出“喵”的一声。
“唔……叫声还蛮好听的。”谢衣不由得感慨。
那只猫像是受到了鼓励,继续喵喵叫了几声,然后躺倒地上翻转下身体,露出肚皮来。
“啊,肚皮上的毛是不同颜色的呀。”
等猫冲他晃动下短短的四肢,谢衣已经忍不住蹲下来,小心翼翼的伸手戳了戳它的肚皮。
猫的前肢巴住他的手,身子一翻扑倒他的手背上,露出两颗小牙齿去啃他的衣袖。
谢衣的祭司长袍衣料很厚,任它怎么咬都啃不动,只在上面留下一些口水。谢衣倒是为此彻底消除了戒备,将那只猫抱到怀里,好奇地摸摸这儿看看那儿,中途被挠了几爪子也不以为然。
玩得正开心,门外忽然有脚步声渐行渐近。
谢衣神色一僵,下意识就要躲起来,可惜这房间虽然很大能藏人的地方却实在少。加之醒来后他体内的灵力不知为何全然枯竭,这时也没办法使用移形术法。
门被打开的前一瞬他只能慌忙躲到屏风后面,猫被他留在原地。
谢衣身为流月城破军祭司身份显赫,以前哪里有过这般偷偷摸摸的时候?最为依仗的灵力也没了,他只好打起精神小心隐藏起来。一双兔子耳朵顺着他的心意挺直地竖立着,仔细聆听进来那人的动静。
脚步声停在谢衣方才站立的位置附近,那只不明生物的轻盈足音也没能逃过他的耳朵。他听到小家伙往那人位置走过去,喵喵叫了一声。
“乖,你是不是饿了?”
那是个青年人的嗓音,清朗悦耳,话语间带着些许宠溺意味。紧接着他又听到衣料摩擦的细微声音,其间夹杂着玉石轻碰发出的声响,小家伙的足音彻底消失。谢衣猜想那人大约是要把小家伙抱走,便悄悄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的是隔着一道屏风,抱着猫的青年正在盯着他藏身的位置。
他只隐约听到那青年似乎笑了一声,之后脚步声出了房屋,门被重新关闭。谢衣等到完全听不见脚步声后才从屏风后走出来,想到那人大约不久后还会回来,他就愈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环顾了屋内一圈,他眼尖的瞅见床头放着一块折得整齐的蓝色帕子,走过去将其展开看了看,发现大小正合适。谢衣这时也顾不上别的,直接拿了帕子对着镜子把它当作头巾扎在发间,好不容易把那双竖着的耳朵捋趴下掩盖好,这才瞧上去像个正常人。
就是戴着头巾显得有些可笑。谢衣摸着下巴打量铜镜倒映出的新形象,过了会儿又满意地点点头:反正形象什么的还得看脸,本偃师相貌堂堂……啊不对,现在好像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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