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The story will keep on going+番外 作者:济世不蹉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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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守卫的证词,安柏是老地君最后一个见过的人,于是此事被书记官顺理成章以“安柏谋害老地君后畏罪潜逃”定了案,开始全地星通缉安柏。
赵云澜简直要被这简单粗暴的逻辑笑死,一个马上就要继任地君的人,有什么理由杀死老地君然后畏罪潜逃?他看了看沈巍,本想吐槽,却见沈巍神色凝重,虽然眼中也有怀疑,却并未直接驳斥那书记官的理由,心中一动,便咽下了到嘴边的吐槽,看着地君殿的人四处去追捕安柏。
倾整个地君殿之力,想要抓一个没什么能耐的小混混,根本不是什么问题。过了没多久,地君殿的人就在酒吧将安柏和他的另外两个同伙堵了个正着,据说抓人的过程中,安柏还因为拒捕杀死了一个守卫,因此被愤怒之下的摄政官直接判处死刑,且立即执行。
赵云澜带着大庆站在围观的人群当中,冷眼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行刑,沈巍则站在正中央,看着被押送跪地的安柏三人,眉头紧皱。
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蹊跷,如果安柏没有在拒捕的过程中杀人,他还能为其求情一二。可事到如今,他也不便直接打摄政官的脸,赦免这个很有可能背负了两条人命的恶徒,只能亲自到刑场前,想看看有无周转余地——如果安柏喊冤,有他在的话,也能及时出面制止行刑。
正在他思索的时候,书记官从那三人面前走过,忽然凑到安柏旁边,低声说了句什么。赵云澜敏锐的看到这一幕,眉头微挑,直觉这书记官想闹些幺蛾子,不禁微微眯起了眼。
但接下来书记官却没再做些什么,而是走到一旁,微扬起头,似乎准备安静地等待行刑结束。赵云澜正觉奇怪,就见安柏在行刑的前一刻,忽然抬起头:
“等等!“
他这一开口,顿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沈巍凝目看向他,就见安柏神色紧张的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我离开地君殿的时候,还有个人影从屏风后闪过!”
赵云澜顿时站直了身体,看着安柏面上的神情,凭借他多年的断案经验,能看出安柏此言说的虽然着急,脸上却并不心虚,看起来不像是假话。
然而书记官却显然不信,还是强制要求行刑。这下沈巍看不过去了,直接叫停行刑,以“此案尚有疑点,延后再审”的理由,阻止了行刑,并让人将安柏等人暂且带回地君殿,准备重新审问。
做完这一切,沈巍看向人群中的赵云澜,后者会意,向他使了个眼色,悄然带着大庆离开了此处。
不久后沈巍便找了过来,开口便道:“书记官有问题。”
“他的问题太明显了。”赵云澜从鼻腔中哼出一声,“作为地君殿的执事,这么一个案子,他恨不得从头跟到尾,无论是抓人还是审讯,以及行刑,全程跟随不说,执行死刑前,他还特地跟安柏说了什么——真当周围人都是傻子?”
沈巍却叹了口气:“地星民智未开,根本没能普及教育,很多人……并没有什么明辨是非的能力。如书记官这样的执事,是少数受过教育的地星人,才能进入地君殿执掌一部分权利。”
提到此事,赵云澜忍不住吐槽:“说真的,上次我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你们地星怎么连所正规的学校都没有啊?”
沈巍的目光微微一闪,轻叹口气:“建立学校这件事,我做出过很多次提案,可因为地星的情况太复杂了,地君和摄政官没给批过。”
“那是因为你没有想过人家在做决定的时候在想什么。”赵云澜看出沈巍对此心存不甘,不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情况不允许,下次啊,下次我去给你做公关,保证让摄政官那老头同意你建立学校的提议。”
闻言沈巍顿时皱起眉:“下次?上一次你来地星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紊乱反应,你忘了你的眼睛才刚刚治好?如非必要,你还是少来这里为妙。”
赵云澜却很不以为然地一努嘴,摊手道:“如非必要?那我这不是已经来了吗?”
“这次情况特殊,没有下次了。”
“怎么就没有下次了?我这不好好的吗?”
“总之我说你不能来,你就不能来。”沈巍皱起眉,难得语气强硬。
可惜赵云澜不买账:“我说我能来,就能来!”
“赵云澜,你——”
“我说你们俩啊!”大庆看这俩人居然在这当口说起了双人相声,顿时不满了,“你们是不是忘了,这儿还有个我呢?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在这儿纠结那些有的没的?这样显得我特别愚蠢!”
大庆一开口,巍澜二人顿时反应过来,对视一眼,也觉得彼此刚刚的状态有些好笑。当下赵云澜伸手在后颈处抹了一把,道:
“总之这个书记官,接下来多半会有所行动。黑老哥,这件事你要不要管?”
沈巍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心里已经有所想法:“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赵云澜笑道:“我的确有个想法,不过还得需要你配合——哎,黑老哥,你会不会那种,将一个人伪装成另一个人的异能?”
闻言沈巍一怔:“伪装成另一个人?”
“对。”赵云澜道,“既然之前那个书记官会跟安柏私下交谈,他们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所以我就想,假如我伪装成安柏,再给他创造一个和我单独相处的机会,你说他会不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作者有话要说: ——————————————————————
【小贴士】
本章脑洞补全:
1、前半章的内容为本文私设,后文解释。
2、移花接木了巍澜二人抓野火时的那段旁若无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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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既然有了计划,接下来自然就是按计划实施。赵云澜趁着安柏被送去地君殿关押的间隙,在沈巍的帮助下悄然和安柏交换了身份,并伪装成对方的样子,呆在牢房中等待审讯。
审讯人自然是沈巍,但他只是递给了赵云澜一份纸笔,命令他将要说的事情都写下来后就离开了。赵云澜低下头拿起毛笔,正琢磨着该鬼画符点什么东西,就见沈巍前脚刚走没多久,书记官后脚就来了,说是奉命要带他换个地方审讯。
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赵云澜丝毫不挣扎地任由对方将他一路带着越走越偏,最后被丢在了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荒野祭坛前,终于知道了书记官为何会做出这些事情。
原来他早就投奔了夜尊,这次所作所为,也都是奉了夜尊的命令。
在书记官准备出手将“安柏”杀死灭口的时候,赵云澜就地一滚,躲开了书记官的攻击。攻击的余波将沈巍设置在赵云澜面部的伪装异能也打散开来,露出他带着几分嘲讽笑意的痞帅脸庞,看的书记官目龇欲裂:
“怎么会是你?”
这时埋伏在后方的沈巍和大庆也走了出来,三人一同逼问书记官,才知道书记官杀死老地君的原因,竟是因为老地君发现了他去档案室偷走了功德笔相关的记录。
然而书记官已被夜尊洗脑,除了说出这个原因之外,剩下的却什么都不肯说,而且在夜尊开口蛊惑下,直接自杀了。
几人在他身上搜出了他从古籍中撕下来的、关于功德笔的记录。那上面只有一首写的晦涩难懂的诗,别无记录。
“就为了这一页纸,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沈巍咬牙将那张纸捏紧,目光与赵云澜对视一眼,喉头动了动,视线转向天柱,眸色顿时沉了下来。
——夜尊,你究竟还要造多少杀孽?!
然而天柱中的那个人除了开口蛊惑书记官自杀外,再不曾开口说一句话,沈巍也不希望赵云澜和他有过多交集,便干脆打开了时空通道,带着赵云澜、大庆两人和书记官的尸体,一起瞬移回到了地君殿中。
……
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摄政官也是一番感慨。他没想到跟随自己多年的书记官竟然早已背叛,更没想到老地君竟然会就这样匆匆去世了。
他命人将安柏放了出来,把一切实情都告知给了他,并提出要他尽快继任地君之位。安柏却不是很乐意,然而在摄政官的劝说下,最终还是接受了代表地君的冠冕。
沈巍全程不曾开口,看着摄政官与安柏之间的谈话,默默咬紧了后槽牙。
历代地君,都是从脑筋灵活、意志坚定的人当中去选择,配合地君冠冕,成为不知疲劳,无情无爱的办公工具。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为了负担地星繁重的工作,牺牲了“自我”,自愿带上冠冕,不死不休。
这种纯靠“个人”的牺牲来换取的工作效率,沈巍一直都不赞成。然而这是地君殿承袭万年的传统,也是地君和摄政官存在的意义,千万年来约定俗成,不容更改。凭借他一人,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改变这种状况,也拿不出妥善的改变方法,只能眼不见为净,转身离开了地君殿。
赵云澜和大庆急忙跟上,三人如同来时一般离开了地星,回到特调处,一个个面色都称不上好看。
总算不幸中的万幸,这趟地星并未白跑,还是找到了关于功德笔的线索。
沈巍拿着写有那几行诗句的纸,沉声念了一遍:“知我罪我,分功问过,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因势利导,顺水流舟。或跃在渊,进退无咎。”神色间若有所思。
赵云澜则听得满头雾水,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给翻译翻译呗,教授?”
沈巍道:“它的意思就是说,功德笔的功效是对于能量的判定。他可以抹消地星人在使用黑能量时候的痕迹,并且提升其威力。就像之前冯去病,他突然获得了治病救人的黑能量,并且他在使用黑能量的时候,我无法感知到。原来,这就是因为功德笔在发挥作用。”
他说着轻叹口气,望着手中那张纸,有些忧心忡忡,“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法依靠感应黑能量来追查功德笔主了。”
赵云澜也觉得棘手:“这功德笔轻轻一挥,就足以把一个小喽喽加持成关底大boss,看来我们是惹上大麻烦了。”
沈巍看了看他,又想起自己在地星时下定的决心,抿起唇不说话了。
那边赵云澜和大庆还在感慨这一趟地星之行所见所闻,尤其是对于安柏最后的选择难免唏嘘。言谈间赵云澜习惯性看了眼沈巍,却见对方面色微沉,不知在想什么,看起来竟有些疏离。
他盯着沈巍看了片刻,转了转口中的棒棒糖,隐约察觉这家伙脑海中似乎又在转着些不讨人喜欢的想法,不由得眯起眼,思索片刻,决定敌不动我不动,见招拆招,总不能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再跑了。
然而这一天沈巍都没露出过什么异样的心思来,晚上下班也是跟着赵云澜一起回的家。赵云澜在地星混了半天一夜,到家后就忙不迭的脱了外套,只穿着个T恤便滚上床,放松地剥了根棒棒糖丢入嘴里,靠在床头猎豹般舒展了一下手脚。
沈巍跟在后面,看见他这一系列举动,欲言又止。
赵云澜眯着眼睛叼着棒棒糖扒拉自己的糖罐,感觉到沈巍站在旁边半晌没说话,不由得抬眼看向他,露出个疑惑的表情。
沈巍沉吟片刻,才开口道:“你的眼睛虽然好了,可你的身体仍旧需要休养。更何况你刚去过一趟地星——以防万一,我再陪护你最后一晚。”
赵云澜唆了一下口中的棒棒糖,他今天已经隐隐察觉到对方的去意,对他此时所言并不意外,点点头应道:“好!一切听从你的吩咐。”
——如果只是搬出屋子这种程度,他还可以接受。再说山不来就我,我还不能去就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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