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The story will keep on going+番外 作者:济世不蹉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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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忽然传来赵云澜疑惑的询问,沈巍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不查,竟然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又见赵云澜带点揶揄地看着他,眼底满是跃跃欲试的探究欲,只能撇开视线避开了那人的目光:他的那些过往与曾经的纠结,他并不想告知给赵云澜。
好在楚恕之此时轻咳一声,吸引了赵云澜的注意力,沈巍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这边,深深看了那人一眼,悄然瞬移离开了此处。
此时山洞外天光仍亮,沈巍解除了完全形态,感受着沐浴在周身的光芒,神色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刚刚对赵云澜说,圣器会反噬自身,其实只是下意识说的一个谎话。诚然圣器对地星人会有影响,但并不是能量反噬,而是同源能量的相互排斥。而且在一定程度下,两者的能量更容易引发共鸣,所以当年反抗团的人才会处心积虑想要得到圣器。
事实上,真正会被圣器的能量反噬的,不是地星人,而是海星人。
普通地星人无法随意碰触圣器,是因为无法忍受圣器本身的黑能量对自身的能量冲击。但是强大到他这个程度,那点冲击已经完全不足为虑了。
然而那时沈巍面对着赵云澜的目光,不知怎地就将“反噬”二字说出了口。也许是想提醒他不要过多的接触圣器,也许……出于一种微妙的心理,不希望那人觉得他之前在救治汪徵这件事上的犹豫,是因为他真的那么冷血无情。
“沈巍啊沈巍,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考虑这些有的没的?”
沈巍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再度睁开之时,眼底已是一片漠然。
他的记忆已经再三向他提出了警告,绝不能让赵云澜趟入这淌浑水,否则那人必然会受到伤害。汪徵和桑赞能够相互抓紧心尖之人,是因为他们已经苦尽甘来。而他和赵云澜,从一开始就和那两个人不同。
他愿意将赵云澜放在心尖上,却不敢奢求那人与他相仿佛。更或者,他甚至不敢让那个人知晓他的这些小心思。
唯有从未开始过,才不会有任何伤害造成。无论如何,他必须要加快脚步,将所有危险扼杀在摇篮当中。
至于其他的事情,等他真的有命活下来,再说不迟。
作者有话要说: ----------------------
【小贴士】
1、关于沈巍的台词和剧情发展不符合:沈巍在剧里说“烛九利用汪徵把你们引到这里来,就是想利用你们人类的力量得到山河锥”,但剧版的发展却是烛九算计沈巍一招击中山河锥外的石壳,将之打散,明显与这个结论不符合。所以脑洞这一切都只是计划而已,不过事情发展没按照烛九计划进行,所以才会出现结论和发展完全不同的情况——这点正文没地方塞了,就暂且放在这里吧。
2、所谓“圣器对于地星人本来就有反噬的效果”,与剧中呈现不符合,除了沈巍在帮助老赵复明时使用圣器有了点反应之外,从头到尾也没看到一个地星人被圣器反噬,反倒是海星人一个个都被反噬的不要不要的,于是脑洞这只是沈巍下意识的夸大其词,或者说是卖惨。毕竟他在面对汪徵的请求时,明显犹豫了片刻才答应救人——嗯,心机巍。
3、关于沈巍面对汪徵的请求犹豫,见第二条。同时和基友脑洞了一下,他当时的想法应该很复杂:包括出于同理心想成全,又对圣器与他本身能量对冲有所顾虑,同时作为黑袍使自带逼格,别人让他救人就出手未免太降身价,还有对汪徵之前给老赵下药的迁怒,所以才在见到老赵希望他救人后才动手……总而言之,沈巍的心思你别猜,他的脑洞,不是我等凡人能够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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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锥的一些细节逻辑问题,折磨的我头快秃了,扶额。
☆、第四十三章
此时天色还未黑,想必有汪徵和桑赞在,赵云澜他们暂时也无法离开那个山洞。沈巍趁着这个时间,将四周又走了一圈,把残余的几个幽畜尽数剿灭,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后,才悄然回到了招待所当中。
不久赵云澜他们也回来了,沈巍听到外面的响动声,走出来跟他打了个照面。双方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便听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原来是村长来招呼他们过去吃饭,同行的还有另一批人,听语气应该是赵云澜的熟人。
喧哗声将原本已经睡下的人们都吵醒了,见此情形,赵云澜干脆将所有人都叫上一起,一群人浩浩荡荡跟在村长后面去了村里。
村里人早已摆好了宴席,酒水也是自酿的粮食酒,闻起来很是香醇。然而沈巍酒精过敏,一开始就表明了不能沾酒,旁人也没勉强他,特地给他准备了一壶清水,然后乐呵呵地聚在一起饮酒。
“来!”
“爽快啊赵处!再来!”
“来!”
“今天恭贺你凯旋归来,赵处,我再敬你一个!”
“来!来来来……”
沈巍坐在赵云澜身旁,看着那些人兴致高昂地连连劝酒,赵云澜的脸色却着实不好看,不由眉头微蹙:这人的胃本来就不好,又得了重感冒,这么几轮酒劝下来,恐怕转头就得去医院。
他用眼角余光瞥了眼旁边那个连连劝酒的胖子,听赵云澜称呼他为“朗哥”,也不知从哪儿认识的狐朋狗友,完全看不到赵云澜那两盏酒喝的有多勉强,只知道一个劲儿满上,手指微弹,很有种将人一个个都按倒的冲动。
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眼见赵云澜又是一杯饮尽,悄然伸出手按了按胃部,而那位“朗哥”还没眼色地又满上一杯,沈巍终于忍无可忍,起身一把夺过赵云澜手中的杯盏,就势动作生疏地向着村长和朗哥示意:
“郞哥,村长,感谢你们这几天的照顾,我替我的学生们敬你们一杯!”
赵云澜一惊,他是知道沈巍沾不了酒精的,起身便要阻止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喝……”
沈巍却已经不容拒绝地将那盏酒一饮而尽,动作迅速又痛快,引得另外两人大加赞叹。见状赵云澜只能悻悻然收回手,还向着同桌之人僵笑着点点头,见沈巍挂着礼貌的微笑放下酒盏,无事人般坐下来,不禁悄然松了口气。
然而气才松了一半,赵云澜就见沈巍扶了扶眼镜,而后头一歪,竟就这样往桌上一趴便人事不知了。
“……”
酒桌上所有人都沉默一瞬,显然没想到世上竟然真的有这种一杯倒的人。片刻后朗哥才反应过来:“……这、没事吧?”
“没、没事。”赵云澜忙赔了个笑,伸手去扶沈巍,“他不胜酒力,我先扶他回去休息。”
“好好好,去吧去吧!”
另外几人也是没见过这种一杯就倒的阵仗,痛快地放行了。于是赵云澜便扶着沈巍走向招待所的方向,还顺口安抚了一下隔壁桌的其他人,让他们继续吃喝,不用在意这边。
其他人闻言都犹豫着重新坐下,唯有祝红不放心地跟上来:“老赵?这--”
赵云澜将沈巍的手臂架在自己颈项上,看见她过来低声吩咐:“去找个医生,他酒精过敏,我怕他出事。”
祝红瞥了眼将全身重量都压在赵云澜身上、明显已经深度昏迷的沈巍,点点头去找村医,赵云澜则将人送到招待所的房间内,替他脱下鞋子,摘下眼镜,扶着他稳稳躺好,眉头一直紧紧皱着,丝毫不肯放松。
不久后祝红带着村医赶过来,查看了一下沈巍的状态,确定他只是对酒精高度敏感,没什么大碍后,给他配了一瓶解酒保肝护胃的吊针输液,便收拾收拾离开了。祝红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沈巍,对赵云澜道:
“老赵,这边我守着,你先去休息吧?”
赵云澜瞥了她一眼,笑道:“胡说什么呢?我哪能让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边我守着就行,你下去帮我看着点他那帮学生吧,省的他们担心沈教授,吃不好也睡不消停。”
祝红也知道她留下来不合适,毕竟这个房间本就是赵云澜和沈巍的。然而不知怎地,她心里特别不希望这俩人独处,哪怕只是一个清醒一个昏迷呢?
然而赵云澜做出的决定,从来不是她能改变的,最终祝红只能悻悻然关门离开,留下赵云澜一人守在沈巍床边,看着那个正静静躺在床上的人,轻叹口气:
“你这个人啊!不能喝还替人挡酒,哪有你这么缺心眼儿的人?”
他伸手捻起吊针上的调节器,调整了一下输液速度,以免药水输入太快刺激血管,而后坐在床边静静地盯着沈巍发呆。
摘掉眼镜后的沈教授,看起来和平时斯斯文文的模样有些差别,虽然平时的他也很安静,却绝不是这种死寂沉沉的模样,那双眼里仿佛蕴藏着碧海深渊,更加生动,更加……让人想要去探究他隐藏在心底深处的诸般秘密。
赵云澜不自觉便回想起了他和沈巍从初见到如今的种种,不知不觉间,他们两人之间的交集越来越多,相处的方式也不断有了变化,从一开始的猜疑,到如今虽然仍有疑惑,却本能的愿意相信他,这种感觉对他而言,还真是头一遭。
倘若这个人没有那么多秘密,或者,能够完全洗清他身上的嫌疑该多好?他们之前的数次合作轻松又愉快,在他的帮助下,一些毫无头绪的案子也变得轻松简单许多--赵云澜几乎要爱上这种相处方式了。
轻叹口气,赵云澜伸手拿过一旁的冲锋衣,打算帮他盖上。不想衣服刚拿到手中,一股特殊的浓烈的臭味忽然传来,赵云澜动作一顿,将冲锋衣凑到鼻间仔细闻了闻,立刻被熏得撇开了头,随后满脸震惊地瞪着手中的外套:
这是——幽畜血的味道!
这股味道他白天才闻过,根本不可能弄错,但--这股味道怎么会粘在这件外套上?
他转头去看仍旧人事不知地躺在床上的沈巍,脑海中电光石火间闪过无数念头,以及这人身上层出不穷的疑点。如今汇总起来,似乎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原来是这样吗?
赵云澜忽然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简直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困扰了他那么久的疑惑,至此终于都有了个明确的答案:这人对地星的了解,时常讳莫如深的态度,还有偶尔的迟到,种种可疑的行为……如果都是因为他想的那个原因,那么就都能解释的通了。
——你可真是瞒得我好苦啊!黑袍使大人!
赵云澜抬手展开外套,将之小心翼翼地盖在沈巍的身上,坐在床边盯着对方的睡颜,只觉心中前所未有的疏朗:若沈巍是黑袍使,那么他们之间所有的猜疑与隐瞒,就都可以释然了。
不过这一切,都要等到这人清醒后再向他证实,只要有了确切的证据,还怕他不承认?等到时候扒了他的马甲,再用这个来要挟——不对,是要求他加入特调处,不怕这人不妥协。
如果能将黑袍使拉入特调处做外援,那——可真就是他人生中一大幸事了。
他一个人在这里脑补的欢快,而躺在床上的沈巍对此一无所知,完全不知道等他再度醒来后,迎接他的将会是什么。
等输液完毕后,赵云澜替他拔了针,拉着他的手按了一会儿,只觉对方手掌有些凉,也不知是因为输液的缘故,还是天生体温偏寒。他下意识伸出另一只手握了握他的指尖,替他暖了暖,而后才将他的手放入冲锋衣下,就这样趴在床边小憩了一阵。
直到天色渐亮,门外传来林静的敲门声,赵云澜才再度清醒过来。
“老大,该走了。”
赵云澜打了个呵欠站起身,看了眼床上之人,对方仍旧未醒,看来酒劲儿尚未过去。他从衣袋里拿出便签纸和笔,留下一句“先回去了,常联系”,落款处随手画了张笑脸,用眼镜将纸条压在下面,这才起身悄然走出了卧室。
……
等沈巍清醒过来时,天光已然大亮了。
他只觉身上沉重无比,像是压着一座大山般,悄然运转了一下异能,将导致他此时状况的元凶尽数清除出去,这才勉强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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