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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保加利亚球队的球员们跟着领队坐上了往英国跨国魔法阵所在的地点去的火车,休息了一整天精神不错的队员们一直叽叽喳喳的在车厢聊天,在隔壁车厢的加尔比恩他们趁着人少也跑到了这边。
“我是和老柯利亚先生提建议了,”朱安娜哈哈大笑,两排整齐的牙齿在皮肤的衬托下格外洁白,“大家都是魁地奇球员,不如骑扫把飞到目的地,火车实在是有点慢。”
阿克斯神色恹恹的窝在一边,小口嘬酸奶喝,懒懒道:“尤其是火车还晚点。”
“阿兰擅长魁地奇么?”这个拥有一头金棕色头发的漂亮姑娘目光转向在一边低着头看书的阿兰,眼睛一下子亮了,兴致勃勃道:“似乎从没见你玩过呢?”
大家纷纷表现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克鲁姆身边的阿兰一下子成了目光中心。
阿兰沉默的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克鲁姆是一直抱着胳膊闭目养神,完全不关心发生了什么,加尔比恩见状连忙笑道:“阿兰当然会了,他有什么不擅长的呢,只是很少和我们一起练而已。”
“哇——”一个黑发姑娘叫了一声,对阿兰抛了个媚眼,问道:“那今年在英国的比赛卡斯德伊也会参加吧。”
在这个车厢里的除了保加利亚队的成员就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球员们经常在各个国家飞来飞去比赛,消息自然非常灵通,而车厢里的学生大都出自德国的大家族,在学校也有非常强大的人脉,该知道的也都知道。
“三强?”克鲁姆睁开眼。
“你去吗,威克多尔。”朱安娜问了一句。
“去。”克鲁姆正了正坐姿,又闭上眼休息起来。
“那我们岂不是没机会啦!”一个男孩说。
“要是卡斯德伊去的话咱们才是真没机会。”
阿兰低下头继续在放在膝盖上的本子上写写画画,对身边激烈的讨论不置一词,三强比赛没有年龄限制,但举行地点在英国,德姆斯特朗肯定会选一个代表团去,按照往常的习惯,代表团的位置实力强者优先。
阿兰肯定是要去的,但代表德姆斯特朗参加比赛的就一定不是他了,毕竟不是德国人,平时在学校卡卡洛夫就会刻意的捧克鲁姆,到时候代表德姆斯特朗的也八成就是克鲁姆了。
不过阿兰也不想参加这种除去出风头之外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比赛。
和马尔福家联姻之后,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卡斯德伊家下一代地位最高的就是阿兰了。倒是克鲁姆,为了能自由选择结婚对象,他更需要这个比赛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
法国,卡斯德伊庄园。
夜晚,庄园里非常安静,在二楼的一间卧室中,摆放在书桌上的笔记本突然闪了一下,在窗前修剪花枝的身影似有所觉,回头看了一眼便迫不及待的放下魔杖,跑到书桌边。
随着主人的动作,那长至腰间的金色卷发也动了动,衬着藏青色的长袍,非常漂亮。
“呵……”几根白皙的手指翻过笔记本,撕下最后一张纸,另一只手拿过桌上的羽毛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字迹霸道凌厉,完美切合了主人的姓格。
写完之后按了按书桌边的铃。
“尼克,把信送到德拉库尔庄园,就说我邀请芙蓉小姐来参加明天的下午茶聚会。”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响起,把叠好的纸拿给走进来的私人管家。
这嗓音仔细听还能发现原本的清亮,只是现在却像被火灼了喉咙又或者是嗓子受到损伤一样,非常沙哑。
“好的。”管家优雅行礼,他不着痕迹的犹豫了一下,随即便微笑称呼道:“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们都猜得到-V-
明天我去参加一个比赛,不更新哦,莫等
么么评论收藏的小天使们。
第16章 报纸
德国·德姆斯特朗
回到德国后不久就是开学宴会,开学宴会的最后,卡卡洛夫一如既往地进行了长达半个小时的谈话,大肆赞扬了一番克鲁姆的成绩和能力,在整晚晕乎乎自豪的状态下结束了宴会。
只有副校长站起来宣布了新学期职位的变动,当然了,几乎没有什么变动,首席仍然是阿兰,克鲁姆仍然是魁地奇校队队长。
“但今年的魁地奇举办不了,校长说的,两周后开始选拔去英国比赛的巫师,我估计校队有八成能进代表队。”克鲁姆说。
他对自己队员的能力倒是非常自信,当然了,魁地奇球队本来就集齐了全校最强悍的巫师,差不多都是大块头,毕竟德姆斯特朗校队是和保加利亚队相似的暴力打法。
阿兰穿着一身德姆斯特朗传统的校服,胸前两枚代表身份的暗色胸章,外面一件猩红色斗篷,走动间依稀能看到一截劲瘦的腰肢和修长笔直的腿部,他个子很高,但并不强壮,站在克鲁姆身边总有点纤细的感觉。可面对克鲁姆撞过来的肩膀,他连动也没动。
身边的人都知道,德姆斯特朗首席大人的力量和体型完全不成比例。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能称得上首席呢?
他回到德姆斯特朗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宿舍的盥洗室,一头砸进装满水的浴缸里,连衣服都没换。
这里是德姆斯特朗二人间宿舍楼,全校最自由的宿舍区,也是最破的,一切都需要自己设置,入住的学生拥有百分之百改变这里的权利,当然,在他们毕业后,一切都要恢复原状。
阿兰和克鲁姆是四年前住进来的,他们刚来的时候,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被这又破又空旷的环境吓了一跳,面积倒是挺大,但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两个除了魔咒什么都不会的男巫费尽了力气才把这里改装的能容下人,不过还是不太像人住的。
一个是阿兰,他喜欢阴暗氵朝湿的环境,在自己家的庄园不能随便把卧室改成水池子,在德姆斯特朗就自由多了,原本能容下两个人大小的浴缸被空间扩张魔咒和放大咒变得有一间房那么大,常年连着外面的活水,接近天花板的地方有一个小窗户,罩着黑色的窗帘,光芒透过来的时候也因为窗帘的颜色变得阴森森的,整个房间阴暗逼仄,进来的巫师都忍不住要打一个寒战。
还有克鲁姆,他对生活环境一向要求不高,平时布着除尘咒的卧室很干净,但里面乱糟糟的全是海报和魁地奇的相关书籍,他有收集飞天扫把的习惯,推开卧室门就能看见那挂得整齐无比的一排排扫把,各个型号各种类型的都有。
包括宿舍里其他的地方,不是摆放着几块黑漆漆不停释放冷气的石头,就是挤眉弄眼的魁地奇明星海报。
好在能住在二人间的学生都忙着自己的研究,很少有互相拜访的习惯。
“那天晚上出现了黑魔标记,就是决赛的那天晚上。”克鲁姆一边说,一边拿着魔杖甩冰冻咒,以降低水温使它们变成冰水混合物的状态。
“黑魔标记?”阿兰的声音冷冰冰的,他只探出一个脑袋来,金发湿漉漉地披散着,脸色青白,整个人都好像一块散发着寒气的冰块。
“长什么样的?”阿兰游到池边,把脸贴在一块冰上面,偏头看向克鲁姆。
克鲁姆想了想,挥舞着魔杖从空中描绘出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一条蟒蛇从骷髅的嘴巴里冒出来,像一条舌头。他甚至仔细的把标记的颜色都还原了,绿莹莹的给人一种非常阴森的,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蛇。”阿兰笑了笑,他的笑容也是冷冰冰的,不带一点情感,就只是牵动一下唇角那样,他对这个标记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看着它缓缓消失在空气中,很有兴趣的道:“继续说。”
克鲁姆一股脑地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了阿兰,他的叙述还算有条理,但阿兰仍然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食死徒是什么?”阿兰又打断了克鲁姆。
克鲁姆叹了口气,看上去非常无奈道:“阿兰,你真该补习一下近代史,英国魔法界那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吗?”
“巫师史又不是必修课。”阿兰已经重新潜入了水底,他的声音透过一层层水波,多了几分飘渺不定的感觉。
水波一圈圈荡开,连带着细小的冰,丝丝缕缕的寒气不停地冒出来,很快就氤氲了整个房间。
——
临近开学,学校的巫师逐渐变多,学院的魁地奇队也开始训练,克鲁姆几乎天天泡在球场,回宿舍的时候都带着一身汗。
这天,他拿着一封信走进宿舍,换衣服前先把信扔给了在书桌前坐着看书的阿兰。
“法国寄来的,猫头鹰又在宿舍前迷路了,阿兰,你是不是没撤魔法阵。”克鲁姆说着,一点都不感兴趣的走进了他自己的浴室。
“忘了。”阿兰说。
他手中把玩着一面小巧玲珑的镜子,当然不是普通的镜子,而是纳西莎塞给他的那面双面镜,材质非常昂贵,也非常好用。
但阿兰一直没有使用过这个,因为双面镜的另一个在德拉科·马尔福手上。
阿兰也不在意,他面无表情地拉开抽屉,把双面镜扔进去,拿出最里面的黑色笔记本,展开。
这看上去就是个普通到平淡无奇的笔记本,黑色的封面隐约透着一股子古老的感觉,像是用了很多年的,翻开后连纸面都微微泛黄,但奇怪的是,除去扉页上写着阿兰的名字,整个笔记本似乎是全新的,上面干干净净的一个字都没有。
阿兰拿着羽毛笔刚要开始写,一缕金色的长发掉在纸面上,他不慌不忙的把头发拢到耳后,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拿起随意放在桌面上的信件,魔杖一点,那封不算厚的素白色信封连带着里面的羊皮纸都开始燃烧,焦黑着卷曲的角落隐约能看出一个名字,‘奥德蕾’。
火苗窜地很快,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书桌上只剩下一点灰白色的灰烬,手掌一抹便消失的干干净净,那一点糊味也很快就消失在空气中。
“赫敏给我寄了一份报纸,在这边买不到的,叫什么……预言家日报?”克鲁姆穿着一身黑棕色的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手里哗啦哗啦翻动着一份报纸。
威克多尔·克鲁姆有一张传统日耳曼帅哥的脸,高高的个子,连手臂隆起的肌肉都清晰可见,偏暗的短发根根竖起,在阴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凶悍。
但其实这是个有些粗枝大叶但很温柔的男孩,还有点话唠,每天都会和阿兰分享学校内外的八卦。
尽管他的舍友并不想听。
没发觉克鲁姆走到了身后,正唰唰唰在本子上写字的阿兰笔尖一顿,飞快阖上笔记本,甚至因为动作太急速度太快发出了‘咚’的一声。
他回过头,面上是一贯的冷淡,一点外露的情绪都没有,好像刚才那个被吓了一跳的人不是他一样,那双形状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好友。
神经堪比钢筋粗的克鲁姆完全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他咳了一声,把手中的报纸递给阿兰,看着阿兰翻开报纸,也走到他身后一起看,嘴里念念有词道:“……英国魔法部一片混乱,嗯,凶手未被抓获……治安松弛,黑巫师逍遥法外,哈,这个词用得好!”克鲁姆欣赏了一下记者的文笔,一扭头看到桌面的笔记本,随意问了句,“刚才和谁聊天呢?”
阿兰抿抿嘴,确定克鲁姆刚才并没有看到纸上的内容,冷声道:“马尔福。”
这个马尔福当然是特指阿兰的未婚夫,德拉科·马尔福。
克鲁姆不疑有他,点点头道:“你们什么时候连联络码都交换了,那很好,你们就该多交流交流。”
阿兰淡定的嗯了一声,一脸坦然。
马尔福真是个好理由。
趁着克鲁姆埋头看报纸的时候,阿兰翻开笔记本看了看,发现那边好像要忙着什么事,只留下一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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