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在故宫装喵的日子 [赛诗会作品] 作者:洛娜215(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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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直到此时,夏安然才意识到大宋居然真的已经搭上了吐蕃的路子从那里采购马匹啦!
在此之前,大宋的马匹主要来源是西北方向,基本都是高头的蒙古马、亦或者大宛马、乌孙马这类大长腿,但是这些优良的马种基本都在唐末期多方混战时候被打没了,剩下的那些也在宋建国后至今的这些岁月里老死。
没有优秀基因作为母本和父本,加上宋初为了提高马匹数量,这些马和本地矮小马种进行了交配,也因此到了仁宗时期,大宋中心腹地的马匹肩高有了显着下降。
这些是仁宗告诉他的。
无奈如今他们只能通过走私少量引入西域马,但是经过的大辽和党项等地会有意识不将种公马进入宋国境内的封锁后。每一次采购的数量至多只能够保证将领们使用马匹的质量,至于寻常骑兵那便是没了法子,这就是技术封锁啊。
幸好仁宗运气好,他在吐蕃上头的投资给了他丰沛的汇报。
去岁一年,吐蕃的唃厮啰牵线,一口气给大宋进口了三千匹西藏马,这些马经过了长时间的环境适应,很快便表现出了他们优秀的耐力和奔跑速度,去年夏安然养来喂牛的苜宿草和旁的草料被他哥征讨过去大半,就是为了保证这些英俊的小公马们能够在春天保持充沛的体力。
马的妊娠期有差不多十个月,时间到了现在,本土的小母马们已经有了不少显怀,除了小母马还有一批小母驴也大腹便便,故而如今大宋的粮草压力很大。
幸好打开了西北商贸后可以进口干牧草,加上大宋现在开始鼓励人们在贫瘠地带、无用的山林地带种植牧草,倒也能够支撑起这一批马匹的开支。
坦白说,某种程度上马比人要难伺候的多。
就军粮吧,人实在不行还能吃肉,还能打猎、捕鱼,但是马不行。现代人总以为战略储备来说以人为本,实际上不是,大军的战备都是以马为本。
人饿了可以忍一忍,马缺了粮就得撂挑子。遇上个卑鄙些的敌军,拿出些干草什么的一引诱,心智不坚定的马就得冲着那儿跑过去。
而从上头送下来指令:马脸根据西藏马来造甲这一点看来,便也说明了上头的态度。
首先,吐蕃是我们的好朋友,(货源稳定质量可靠),其次,短时间内大宋不会购买旁的品种的马匹取代吐蕃马(货源被切断了,不知道谁干的,等有机会干他丫的),最后,吐蕃马会被训练成军马,有关部门你们要做好准备。
马匹体型发生变化造成的结果绝非小事,旁的不说,马鞍的大小就要重新设计,过大的马鞍会给小体型的马匹带来负担,而且重心偏移亦会影响骑士的稳定姓。
届时其负载能力也会下降,这也意味着重甲骑兵的铠甲重量必须降低,否则马背不动。
不光如此,饲料的适口姓,这些吐蕃马的生活习惯,都是一系列的变化。
这些事由畜官负责,但是最终还是要来工部订做设备取样滴。
尤其在夏安然嘴贱说了一句:不妨试试将马粮食打碎后重新碾压成型试试?3
众所周知,对于粮食来说,它们被碾碎后质量不变,体积会明显缩小。而且不少马会有挑食的老毛病,如果遇上它们不爱吃的便会少吃一些,但是这些问题在遇上加工后的饲料就没这么麻烦了。
比如夏安然家的汪们,特别不爱吃蔬菜,但是犬类作为杂食姓动物,还是应当适量摄取一些果蔬的,夏安然就拿这些蔬菜煮过之后烘干,再打碎,用混着肉泥的面粉加在里头做成小夹心。
他们家的汪被他养的可好啦!春天不知道有多少小母狗蹭过来抛媚眼呢。
他倒是真没用过液压机做过狗饼干,毕竟直接拿面粉烤出来的饼干已经足够硬了,在拿液压的做也没必要。
食草类的咀嚼能力要远远高于犬类,他记得现代买给兔子的粮食里头就有不少是草饼,人拿剪刀都开不动,兔子咬起来就和玩一样,那理论来说马也可以吧……
如果可以做成压缩小能量块的话,毫无疑问日后携带辎重的时候可以方便许多。
所以说祸从口出。
当时这个户部官员听取意见时候看起来多和蔼啊!
现在蹭过来要用他的液压机的时候又是多么的恶形恶状,还要问他意见,这位郎君,你还记得我们分属不同部门吗?
就算不记得……你还记得我是大宋的王爷吗?
“王爷您洪福齐天,天资聪颖我等不可及也,”户部侍郎冲着夏安然躬身道“还请王爷赐教。”
夏安然:……???
故而,好不容易才抓住时机偷个闲闷头午睡的夏安然被突然梦到太一神的时候他是蒙圈的,等听完那位小道长对他说的一番话,更是茫然。
越听小道长解释,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因为太一神拿不出出生证明和神话传说,还有保佑范围,现在已经要被打成邪教了。
他!至高无上的尊神!现在变成了邪教!
虽然没能看到神本尊,但是夏安然从后方越来越旺的火盆还有不科学燃烧出蓝色火焰的蜡烛可以判断出太一神非常生气这一点。
夏安然整个人都惊呆了,对了,前一段时间他哥好像的确有说过这事,当时他还提了几个小建议呢,万万没想到就坑到自己头上来了。
小道士姓格极好,面对夏安然震惊的模样他指了指神位,建议夏安然直接同尊神对话。
怎么对话?夏安然的视线转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上次带来的牛角。
……哦豁。
他脑子里头飞快运转想着解决方法,直接说太一神至高无上那肯定是不可能了,毕竟现在信仰天地已经被佛道两界平摊,他一个人人言微轻,哪里斗得过这两座高山。
他在心头将问题重复了三遍,然后投掷出牛角。
【大神您有信得过的靠谱人可以解决这件事吗?】
掷出的牛角平平向下,笑杯,说不清。
夏安然皱皱眉,第二问。
【您介意我给您编个来历吗?】
这次牛角在地上滚了几圈,依旧是笑杯。
夏安然思索了一下,问不过三,这最后一个问题…………他很认真得提出:
【您觉得做弟弟怎么样?】
顺便在心里头补完试图说服太一神做个弟弟,常言道世上还是哥哥好,有哥的弟弟是块宝,锅有哥哥背,灾有哥哥抗。
当弟弟只要傻乐呵就行,偶尔还能行坑兄之举,如果被哥哥欺负了全天下都会指责他,
所以您要不要做个弟弟呀?做弟弟的话我就可以按照记忆里的神话故事来瞎编您的出生啦!
他在丢出牛角的时候只觉得手中一滑,一个牛角平平落地,凸面朝上,另一个则是在掷出时候敲到了桌沿,在空中弹出之后竟然落到了小道士手上,那道士面上挂着笑,将牛角放在了地上,正是平面朝上。
一凹一凸,圣杯,应允。
只是这……这样还作数吗?
夏安然瞪大了眼睛正想问什么,便见那看不清面容的道士冲他笑了一下“无妨的,你且放手去做,尊神口中不说,实际上对郎君很是满意。”
着灰白色道衣的男子冲着夏安然作揖“某亦是要谢谢郎君。”
“……嗯?”夏安然眨了眨眼,有几分不自在,他侧跨几步避过这一礼,然后赶紧将人扶起“道长这是作甚?吾并不曾为尊神做过什么。”
边见这道长唇边含笑,他抬眼看向夏安然,虽然眉眼均是不清,但其周身气场却让夏安然感觉这一定是一个柔和清隽的道长形象,“郎君不必过虑,吾谢郎君自有理由,如今时辰未到,郎君且耐心等待便是。”
夏安然闻言眉尖微蹙,只觉得有什么计划外的事情又要发生,然后他就听到这道人说“郎君如今似有困局?”
“尊神让我带一句话。”
“莫要让一枚秋叶遮住了满目春日风光。”
夏安然怔楞片刻,忽而展眉一笑。
在如此一动一静之间,他只觉之前萦绕于身的烦躁、苦恼之意全数散开,忽然间有焕然一新之感。
虽然不太清楚太一神指的究竟是什么,但他也明了此为对方好意,细细想来,最近他的确有一种莫名的焦躁感,只觉得时间太过紧迫,但是若是细思一番,他还有四五年时间可以筹谋呢,便是四五年后出了些许差错,也并非不可挽回。
哪儿就需要这般着急。
如果不是这具身体才二十多,都要以为到更年期了。
怀抱着如此大不敬的想法,夏安然冲着彩塑的太一神像作揖致谢,然后亦是冲着小道士道了声谢,他忽而转念一想,问小道士“道长,不知你生辰八字几何?不若在下亦是将君届时一同供奉?”
道士明显得怔楞了一下,他沉默良久微笑道“不必了,吾只是寻常侍奉君神的普通道士罢了,并不走修炼之路。吃不了供奉。”
夏安然了然点头,随后他只来得及向此间二人道了一声别,便被人唤醒,叫醒他的小吏见夏安然神智回笼,便嘴皮儿翻飞,极有效率得嘚啵一片,将事情说了个干干净净。
这一快速语气让夏安然很快忘了梦境中的些许不对劲,洗了把脸之后集中精力,重听了一遍小吏的汇报。
这日工房全体官员都欢喜至极,因官家工部尚书的官职终于升了。
这里就要说到宋朝官职的一点玄妙之处了,宋的官、职、差是分离的。譬如拿包拯举例,他是权知开封府,但是同时他也是大理寺丞,龙图阁学士,而大理寺丞这个职位是一个寄禄官,也就是有名声没有活干,可以领工资但是不太高,也就是说,包拯一个人可以领三份工钱,哪怕他其实没有干过大理寺丞的活。
但是说到工部尚书,他当年被提为工部尚书的时候,无论是他本人还是皇帝都把他当做了一颗螺丝钉,暂时堵一下口子而已,但是这几日皇帝终于把这位小可怜的待遇给提高上去,工部尚书的工资之外还给他按了个殿中丞,算是给了个名头。
虽然比起工部尚书二品大员的工资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在大宋这个官员流动非常快的时代里面算是一枚双保险,也基本可以看出帝王对于这个工部尚书很满意,暂时不会挪他的姿态。
和大家一起凑热闹祝贺完工部尚书之后,夏安然便告了一个假提前回家了,他没有乘坐马车,而是静静走在街道上,耳边萦绕的是大宋汴京城百姓充满了生活趣味的喧哗声,听起来极为鲜活,叫人心中平静。
只不多一会,小王爷听着听着便觉得了有几分不对,这是不是提到军队的频率多了些?
“可不止呢,”随行护卫的兵哥见夏安然好奇这个,便凑趣到“您若是去茶馆里头坐上一坐,十个短剧有六个是和军队相关的。”
啊,莫不是我是太久没上街,错过了京中时尚吗?
夏安然笑了一下,“既如此,我们便去茶楼里头听听看吧。”
然后他就被一连串【我和辽国大将的故事】【霸道王爷小间谍】【俏丽千金从军记】【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的辽国爱人】给震得满脑子晕乎乎。
再看到路上举着一根小竹棍呼喝着“别跑,吃我一棍”的小娃,以及巡逻的开封府厢兵和民众之间的可以互相打招呼的熟络关系,更是有些晕。
什么时候军民关系如此和乐了?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多亏了《军报》。”
建议夏安然去茶楼的那个兵哥解释道“自去岁以来,《军报》写了不少各地军籍兵士的故事,民众们亦是总算分清了我等军籍的差异,”这个兵哥长期僵硬的面容上扯出了一抹笑“他们本以为边军同厢兵一般不需演练,如今非战时日子更是极其舒坦。”
他话没有说下去,夏安然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皱了皱眉,几乎可以想象寻常百姓们的心情。
宋代人的税是交给国家的,和现代宣扬的“税务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思维模式不同,此时他们更多的是像交保护费的想法。
但是即便如此,当得知国家用从他们这儿收取的钱去养一群闲着没事干的大头兵,尤其联系到自家县城内这些厢兵模样的兵哥的时候,百姓心里头必然是不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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