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赵云澜小剧场 作者:星云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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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情场浪子赵云澜甚至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如果沈巍不愿意,他可以一直等。他对沈巍的爱是一种来自魂魄的、骨子里的绵绵不断的渴求,而并未肉-欲。
赵云澜这痛并快乐着日子的过了不到三天,大半夜就接到了特调处的电话。
“老赵,汪徵要走!”
“去哪?”赵云澜刚和周公匆匆告别,脑子里还是混沌一片。
“说要回到她埋尸骨的地方,劝不住,一个劲往外跑。”
“给我拦住她,我马上过来!……拦不住?让祝红过去拉着!我说你这个副处怎么当的?早就告诉你平时多关注关注员工思想动态。他妈的,想在我手中辞职,起码得找个靠谱点的下家!”赵云澜一面说着一面迅速穿上了外衣,就要往外走。
“你伤没事吗?”沙发上的沈巍早就被吵醒了:“特调处怎么了?我开车送你去。”
“没事,一个小丫头闹腾!”赵云澜挂了手机,和沈巍匆匆出门。
劝住汪徵又花了一张固魂符,赵云澜简直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多伤心事。
“祝红,她刚才怎么说的?”赵云澜完全放弃了和这个一说话就泣不成声的小丫头交谈。
“她要去找她的爱人。”祝红的眼光一直在沈巍和赵云澜的脸上徘徊。赵云澜一连两三天没来上班,她知道肯定又是犟了脾气和赵局长起了冲突,自从赵云澜的母亲去世后,赵云澜一直和他父亲赌着一口气,每次见面不是吵架就是被打。五年前也是因为特调处的事他就和赵心慈怄过一次,当时据说是在赵心慈办公室里直接被踹倒揍了个七荤八素,所以这几天她一直揪着心。但现在看来,根本不用为鬼见愁担心,他过得好得很呢,这不,三更半夜地还把情人带到了特调处。
赵云澜压根想不到祝红的心理活动如此丰富,语气不善地问道:“什么爱人?几千年前的?她他妈去找个孤魂野鬼?”
“领导,只许你有爱情,别人不能有?还有汪徵也是个鬼魂好吧!”祝红将眼神从赵云澜脸上的指印移开,一把揭开了固魂符:“汪徵,你自己和他说吧。”
“我梦见……桑赞了。”汪徵抽噎着说道。
赵云澜听了大半晚总算把事情给弄清楚了。汪徵原本不叫汪徵,是一名瀚噶族首领的女儿,闺名格兰。桑赞是她青梅竹马的爱人,但汪徵死后与他天人两隔,一直无法见面,只得作为孤魂浪迹天涯,直到遇到了赵云澜才被收入特调处。这两天,汪徵一闭眼就能看到桑赞喊着她,告诉她自己被关进了族内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
“姑奶奶,你别哭了,孟姜女也不是你这么个哭法。”赵云澜无奈极了:“我看这样吧,祝红你先去烧一把香喂汪徵,今晚看着她,要是再哭哭啼啼就把固魂符给她贴上!对了,祝红你再打个电话给小郭,让他连夜给汪徵准备个玩偶,漂亮点,明天就可以附身的那种。还有大庆,查一下瀚嘎族在哪,连夜打个培训报告给总署,明早处里能上白班的和我一起出发,陪着汪徵找人,不,找鬼魂。”
“这次又是以什么名义出去?”大庆懒洋洋问道。
赵云澜瞪了眼汪徵:“中华传统女德培训班!”
大庆觉得赵云澜说得还是过于含蓄,上了飞机他就觉得,这压根就是他们赵处和沈教授的蜜月之旅。
沈巍请了假,陪赵云澜一起出发。不管是去神秘的古老民族寻找一个被困鬼魂,还是让赵云澜带着伤四处为下属奔波,他都放心不下。上了飞机后,他先帮赵云澜的水杯续了热水,杯子里有两三朵格桑花,这是祝红今天早上带给赵云澜的,说是从迎春姑娘那要来的,清凉消肿。
赵云澜接过水杯,才突然想到了自己形象问题:“我的脸还肿着吗?”
沈巍仔细看了一阵:“还行。只能隐约看出一点。”
“他下手可比你重多了,大人。”赵云澜怏怏道。
沈巍低头推了推眼镜,转移了话题:“瀚嘎族在西北大雪山内,是一个消亡已久的民族,大概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那地方偏僻寒冷,而且他们那一代的鬼魂管理制度相当混乱,不然我倒可以帮你去地界查一查。”
赵云澜点点头:“按照汪徵的说法,她那小情人的魂魄很可能没有进入轮回,这样的话大概也没上你们地君册。难。不管怎么说,汪徵也是我特调处的,尽力而为吧。不帮她找到心上人,也白让她喊了这几年的领导了。”
沈巍细心地帮赵云澜调了座位,让他尽量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隔着过道祝红打量着沈巍和赵云澜。
隔着过道大庆打量着沈巍和赵云澜。
隔着过道楚恕之打量着沈巍和赵云澜。
隔着过道林静打量着沈巍和赵云澜。
隔着过道汪徵看着窗外发呆。
隔着过道……郭长城尽量将自己蜷缩在椅子内,伪装成一朵忧伤的蘑菇。
今天早上因为给汪徵找了个情-趣-娃娃当做附体的事,他已经在特调处挨了一顿前所未有的痛骂,幸好沈巍及时推开门,才让怒气冲冲的赵云澜瞬间平息下来。
所以在郭长城眼里,沈巍简直就是那个救世主的存在。他实在想不到世上还有这么完美的人,温和内敛、君子如玉。尤其是配上奔放洒脱的赵处,郭长城扭头看了看相邻而座的两人,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词:珠联璧合。
当然郭长城没想到他的同事们,心底正异口同声说着同一句话:“鬼见愁这死-基-佬!”
他还没听到林静正对着楚恕之猥琐笑道:“想不想探听领导的隐私?”
他更没看到楚恕之由衷地竖起了大拇指:“大哥。你还真不怕死。牛逼。”
赵云澜有了第六感般朝过道这边扫了眼。刷!一众人齐齐偏过头和汪徵一样对窗外的蓝天白云产生了兴趣。
那个小山村快到了。
大庆觉得这一片白茫茫的雪山几乎要把他给晃晕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喜欢山,小区里的春游活动一次不落,甚至还特地报了一个名叫山麻雀的野外登山队,这大概是他除了吃喝外唯一自我要求的运动了。按照赵云澜的话来说,他丫应该是一只自小在山里长大的又蠢又馋又没见过世面的脏野猫。剔去那些不太雅观的词语,大庆还是部分同意赵云澜这个说法的。他曾无数次梦到自己奔跑在青山之中,无忧无虑地在绿叶山石里上下乱窜。当然这个梦境的结局不太美好,结局就是它每次在嗨的当头时,总会看见一个满面尘土的人跪在山脚下断断续续地对他磕头,这人全身伤痕累累,大概是跪的时间太久了,膝下鲜血淋漓。大庆隐约还梦到自己像个二缺一样奔过去舔了舔血,每次他还未品尝出血的味道时,就被什么人给揪着尾巴一把拎了起来……这个浪漫幸福结合着惊悚诡异的梦境经常让大庆醒来后怅然若失,要靠狂吃一顿小鱼干才能掩饰心底那淡淡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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