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烟听到这句话,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眼睛。顾淮则是大吃一惊,喃喃道:“居然是燕大哥……”
那王长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声泪俱下道:“二位爷爷,饶小的一命吧,小的也是生计所迫,只是为了糊口啊!”
顾淮冷哼一声,斥责道:“糊口?你年纪轻轻有手有脚,干什么不能糊口,偏要做这伤天害理的勾当?想来燕大哥当初也是一番好心才教你法术的,结果却被你拿来行骗害人,你……你对得起他吗?”
王长远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只是不停地往地上磕头。
顾淮叹了口气,问:“你一共害了多少人,可曾闹出过人命?”
那王长远支支吾吾道:“也……也就几百个……”
顾淮疲惫地揉了揉额角,转头问蓝玉烟:“你看怎么处置他好?”
蓝玉烟不回答,只是静静地打量着王长远,那目光尖利得仿佛要在他身上戳出一个洞。
顾淮想了想,说:“要不把他送到官府吧?”
蓝玉烟点了点头。
顾淮和蓝玉烟押着王长远到了衙门,王长远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当即就被押了下去。
出了衙门后,蓝玉烟捏了捏顾淮的手,心事重重地说:“淮儿,那个燕赤霞……八成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你以后离他远点。”
顾淮愣了愣,疑惑地问:“你为什么这样说,就因为燕大哥教了王长远法术?他可能并不知道王长远是这种人,没准只是打算交给他防身呢!”
蓝玉烟听到顾淮说的“燕大哥”三个字,心里不舒服极了,当即冷下了脸,道:“燕大哥燕大哥,你跟他什么关系啊叫得这么亲?”
顾淮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蓝玉烟,心想这家伙八成是在醋罐子里泡大的。
蓝玉烟呼出一口气,知道自己刚刚态度有些过分,便软下了声音,对顾淮说:“淮儿,我不是无缘无故猜忌他的,你得相信我。”
“理由呢?”
蓝玉烟一时语塞,沉默了好久才支支吾吾地说:“我不能识破王长远的法术,也就是,我识破不了燕赤霞的法术。”
“所以这意味着什么呢?”
“你要知道,我身上的法术乃属于仙界至高无上的门派,一般情况下,正道的法术,我都能识破。我识破不了的法术,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法力远在我之上的,另一种是……魔族的法术。”
“那……燕大哥的法术是……”
“无论他属于哪一种,都非常可怕。你仔细想一想,燕赤霞只是个流浪的道士,并未飞升成仙,若他的法术属于正道,那又怎会在我之上?除非他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蓝玉烟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若他属于魔族……那更是……”
顾淮恍惚地后退了一步,突然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淮儿,我让你不要和他走那么近,是因为我担心你。你想,若他是真的待你如兄弟,不管他是何身份,其实与你都无关。但,万一,他想伤害你呢?”
蓝玉烟看着顾淮不敢置信的表情,笑了笑,轻轻拥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说:“一般人想要害你,我拼尽一切也要保护你。但假如燕赤霞想要伤害你,我怕拼尽全力也保护不了你。”
顾淮也轻轻拥抱住蓝玉烟,将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害怕那种你随时会脱离我的掌控的感觉……我更害怕,我会失去你……”
顾淮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背,轻轻说了声:“傻瓜。”
蓝玉烟把脸埋在他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随后像是想到什么悲伤的场景一样,眼圈红了起来。
顾淮笑道:“可是,燕大哥为什么会伤害我?你怕是太多虑了。”
“你……唉,也罢,我不想强迫你。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人这种东西,没你以为的那么好。”
顾淮许久才憋出一句话:“那……也不至于都像你想的那么坏吧。”
蓝玉烟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说:“算了,我们不说这事儿了,回去吧。”
顾淮和蓝玉烟解决了这件事后,在客栈休息了一宿,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由于小青生得庞大健硕,姓格又活泼跳脱,顾淮怕一个不小心让他咬到别人或是自己跑丢了,便用布料和麻绳自制成了个简易的狗链,套在了小青的脖子上。
小青被脖子上的东西搞得及其不舒适,呜咽着啃咬了一通,顾淮费尽全力地制止,才没让它把那根粗糙的破绳子咬得稀巴烂。
好在他们路上倒没出什么幺蛾子,二人一狗顺顺利利地上了船,回到了太原。
只是这水路走得有些颠簸摇晃,顾淮和小青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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