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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板间笑着回答，“十分幸福。”

　　千手柱间一愣，由衷一笑，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那就太好了。”

　　打昆特牌的呼喝此起彼伏，雷影霭输给奇拉比的怒吼洪亮得令人侧目，奇拉比的说唱像是春天活泼灵巧的麻雀，穿梭在弥漫出去的嘈杂笑声中。在漩涡鸣人的坚持下，十二个小强被拉去一边叙旧，众人谈笑风生，不断对其他小强冷嘲热讽的佐助被鸣人扯着袖子，冷漠疏离的神情如春雪慢慢融化…

　　卡卡西扫视这一片和谐的景象，瞧着没人注意，用神威把自己卷入异空间，果不其然见到落寞坐在一旁的带土。带土背对着他，身影孤独得令卡卡西痛彻心扉，连想痛骂带土辜负木叶和铃的想法都瞬间灰飞烟灭，像是撒出去的尘埃随风而逝。

　　带土的肩膀微微一颤，可他没有转头，任由卡卡西坐到他旁边。

　　“你怎么在这？”卡卡西明知故问地问

　　带土：总不能告诉你我不想爬十尾了吧…

　　见带土诡异地沉默了。卡卡西轻语，“还想毁灭世界吗。”

　　“如果我说是，你会立刻杀了我吗？”带土沙哑地问，口吻决绝而冷酷

　　“或者吧，不过我想我已经没力气拿起苦无了，所以…我只想和你谈谈，我们很久没这么坐在一起。”卡卡西满不在乎地放松起来。带土的身子紧绷起来，如蓄势待发的猎豹。可他最后什么也没做。

　　“哼，我们还在小队的时候，我可不记得我们有那么亲密。”

　　“唉…真伤心。我以为你会记得我们被水门老师绑在一起的时刻呢？”

　　“你当时的蠢样，我一生难忘。”

　　“喂喂，你也和我一起被人绑着的啊。”

　　“可我不会像你一样对忍者的规则巴拉巴拉高谈阔论，好像自己很有道理似的！输了就是输了，我不会后悔，也不会狡辩。用规则来掩饰自己的懦弱，用规则来正当化自己无情的举动，是蠢人的行为。”

　　卡卡西瞥了眼带土阴沉的脸色，无奈道，“现在高谈阔论的是谁啊。”。

　　带土一咬牙，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用凶恶的轮回眼和写轮眼看着卡卡西。卡卡西不止一次描绘着带土满布沧桑痕迹的右半脸，以往嬉皮笑脸，腼腆又友善的男孩，在生活无情的研磨下，化为面前这位冷酷无情的魔头。

　　卡卡西不止一次想问，他有什么资格去怪罪带土的残忍，杀害恩师和师母，杀害众多无辜的人…

　　到头来，他没有资格。其他人也没资格。

　　毕竟这就是世界的游戏规则。

　　他要恨的不是玩家，而是游戏规则。

　　“而现在，口口声声要保护木叶，保护世界的人是谁？不是你吗？卡卡西，”带土抽出苦无，冷笑着递给卡卡西。卡卡西看着寒光流转的苦无，苦无倒影着眼眸半阖的他，也倒映了带土眼底的悲伤

　　“来吧，执行你的任务吧。这次，不容有失。”

　　卡卡西定睛看着他，慵懒又冷酷地接下。

　　带土的嘴角勾起嘲讽而苦涩的弧度，在看到斑激动地抱住泉奈，而他的脑海涌现另一个想法时，他就知道自己成了彻头彻尾的输家了。带土并未放弃无限月读的想法，可他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为了另一个世界的他幸福，他的世界注定要悲惨下去

　　这就是平行世界存在的原因。

　　卡卡西站起身，带土摊开双手，如同热情招待客人的主人。带土惨烈笑着，包含着众多忧愁的眼睛闪过一丝释然。卡卡西静静地走向他。两人明明近在咫尺，可卡卡西的脚步沉重得仿佛走着无尽的千里路。最后，卡卡西手握的苦无顶在了带土的胸膛上。

　　带土微笑起来，“杀了我，就像你杀死铃…唯有这样，你才能保护…”

　　卡卡西猛地扔掉苦无，钢铁在地上叮当低鸣，带土一愣，随即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所笼罩着，仿佛一张被晒得发热的被子砸在身上，舒服得让他情不自禁地沉沦在内

　　卡卡西的手按住他的后脑，不容他抽身离开。有力的心跳在两人的心中回响

　　“你…无论变成什么，”卡卡西在带土耳边低语，被口罩微微影响的声音带着模糊的笑意，温柔而清逸，又带着一丝颤音，“果然…永远会是我所熟悉呆头呆脑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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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间好不容易回过神，他忽然想起一件比‘我有孙子啦！’更重要的事

　　他看向板间和泉奈，“对了，你们两个是怎么从天上掉下来的？？？”该死，他那时候差点就吓死了！

　　板间和泉奈一惊，对诶，刚才他们是怎么摔下来的啊！？

　　泉奈深思半晌，坠落前的记忆因为在高空上的缺氧而变得模糊不清，

 

　　☆、第 8 章

 

　　当板间的脑袋还在因为高空坠落造成的缺氧而模糊不清，泉奈开始展现宇智波出类拔萃的精神素质。他的大脑高速运转着，艰难却精准地抓住每一个破碎的记忆。就算记忆残缺不堪，仿佛被摔碎的镜子，泉奈还是忍着锥心之痛，把一块块尖锐的记忆放回大概的位置。

　　镜子尚未拼凑完成，碎片与碎片间流光迷离，镜子倒映的画面有着蜘蛛网般的分割线，然而它的画面一目了然

　　刀光剑影，打碎的试管，不符合板间的阴沉恶毒的眼神，以及遽然爆发强光的法阵…

　　泉奈的眼里有眸光流转，宛如藏在袖子里的苦无。他看着板间，低喃道，“是你…”

　　板间，“？？？”

　　“是你想杀了我…”

　　死一般的沉寂笼罩他们

　　佛间首先大喊，灰尘不断从他脸上簌簌掉落，“不可能！板间这小子不是和你相处得不错吗？怎么可能会想杀你啊！？”

　　然而，板间的脸色惨白起来，样子比他缺氧的时候更加虚弱无力，更夹带着一丝小孩子般的惊惶困惑，“不…这不可能…可是…我，我的确记得自己好像有攻击过泉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