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景天看见白豆腐有些挣扎地闭了眼,又在下一秒睁开,端的是仙人姿态,却沾染了红尘情/欲。
他预感不妙。
“景天,那天你疲倦地睡下后,我又再度看见了万玉枝。”
“……接着说。”
景天拒绝想那一天是不是就是昨天晚上,只是双颊却不自然地有些微醉。
他努力地使自己的大脑不要被那些肢体给充满了,使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白豆腐讲的话上,结果是盯着那一张一合的嘴巴,更加地想入非非。
“她问我,是不是明白了她的诚意,我没有说话;她又说道,我所做的不过是但求一个解脱罢了,倘若我死了,你就点燃我与夫君的府邸,倘若你们死了,我也会为你们收尸的。”
正经的话题总算是拯救了他那差点着火的脑袋。
“她这样说完后,就消失了。”
“……白豆腐。”景天踱了踱步,想着自己跟白豆腐的事情真的是哪个狐妖插了一手吗?他与白豆腐真的只是情迷意乱吗?
仿佛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徐长卿勾起嘴唇,似月色暖暖,似星光璀璨。
“不必多想,景天,你我皆是男儿,若真是无情,长卿便不会如此,我们便不会这般。”
话落,他走上前一步,自然地扣住了他的手,四目相对,便是携带着凉凉夜风的一个吻降临。
此刻,月落枝头,乌鸦沉眠。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下一章本卷结束,然后开始新的一卷,真的,这一卷真的好长——拖了两个多月……
不出意外,下周周六左右出本卷最后一章。
……这一章改了好多遍啊……
☆、古藤林
当时歌一曲,今朝酒醉舞。流月尽古木,携故枕方休。
“你,你怎么在这里?!”
卿景二人吃惊地看着端坐在一个华贵的椅子上的拿着一个大桃子在吃的精精,他看起来万分惬意,还正在享受着身后来自刚才昏迷的唐雪见的捏肩。
好吧,景天想,这个唐大小姐居然会为一个小猴子捏肩?真是一件令人觉得毛骨悚然的事情!直教他想大胆地问一句这唐大小姐是不是真的被猪附身了。
从八婆变成了——成了猪婆了?!
不过,在唐雪见明白他的意思并解惑之前,精精一边吃着桃子,一边就回答了。
“没想到你们不想看见精精,精精也不是真的想看见你们……但如果我走得太远了,你们就该忘记精精手里的这颗土灵珠,然后,精精就随便在某个地方睡着了,找老大去了!那东西落到谁手里精精也不知道了!不过精精可是很守信的——咳咳咳!女人,你不要乱动!精精讨厌别人摸我的头!”
精精一手挥开了唐雪见想要从肩膀越到头顶的手,还瞪了她一眼。
果然,唐大小姐还是那个熟悉的八婆,“心术不正”,还妄图想要摸一摸这小猴子的头,景天心底是这样想;另一边的徐长卿心里倒是料到一二,故不为惊讶,只是问道——“不知你对我们的考验结束了吗?”
“结束了。”
吐出桃核的精精这样说,紧接着他就继续了。
“不过,精精找这个小子有事情,你这个道士最好离得远远的,远远的!”
“好,长卿会做到的。”
一心为了土灵珠的白豆腐就准备转身出去找个地方住上,结果才刚刚转个身,就被景天牢牢地抓住了手臂。
他抓住了他的手臂。
诧异之下,徐长卿瞥见了景天的脸色——那向下的嘴角,向上的眉头,向外的眉梢,向内的眼珠,无一不彰显着一个事实——他生气了。
他非常生气。
蓦然,徐长卿意识到一件事情,今时不同往日,朋友与恋人不相同,于是他便暂停了脚步,等候下文——他等待着一个意料之中的结果。
另一边,为什么他会生气?景天这样问自己,为什么?他认为无论精精说这番话的时候有些小孩子气一样地可爱,无论它说这句话是出于一个惧怕道士的精怪,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件事情,他想说的也是这句话。
“小猴子,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徐长卿——我喜欢叫他白豆腐——他是我的人!他是、不可能、走的!”
吐出的声音都破了几度,明明牙齿都是完整的。
“景天……”
徐长卿看着紧握住他手臂不放的恋人,试图跟他说他不介意这件事情。
“闭嘴,白豆腐,我这是为了你,不要说话。”
是完全不同的语气,似乎如春风一般,然后他将另一只手放在唇上,轻轻地眨眼笑了,那般样,白豆腐只得无可奈何地笑了。
他已不需要抵挡,当然是作了丢盔卸甲的那位。
另一边,唐雪见吃惊地下意识地捏紧了手,搞得精精像炸了毛的狐狸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跳到一边去;这下,花楹可高兴了,不飞了,却是化作人形,把自己主人拉了出来;而茂茂还是搞不清情况,不过他这次打算做个吃东西的背景板(虽然一直都是),并随时在老大叫到他的时候准确无误地跳出来,很可惜,精精想明白了,就说清楚了。
“咳咳,这倒是精精不对了——精精要死了,你们知道的,但精精的老大的绝学却不可以失传,所以精精想要把它教授给你,当然不能让其他人在身边啦——是精精不对。”
它显得很不好意思,连连说了好几个“不对。”
“这……小猴子,你怎么不早说出来!”景天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便三两下地撇开了白豆腐的手,他对于精精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偷盗术真是印象深刻,“那好吧,白豆腐,我们就去里面谈话了,你们呆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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