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有人注意到音乐的。
很多美国乐评人尤其欣赏那首<你是我的恒星>,认为这首歌充满了真情实感。
从某方面来说,这话没错。
兰斯写过很多歌,多数不是在含沙射影地骂人,就是借题发挥地胡扯,这首歌确实是难得真心,又诚恳。
乐评人们在报纸上这么写:
[我不会搭乘‘行星’以外的任何交通工具展开宇宙之旅。]
[〈你是我的恒星〉这首歌有着最悠扬回荡的吉他旋律,有着最柔美深情的歌词,也有着一位最厉害的主唱。每一次听完,吉米的吟唱都始终在我耳边轻轻回响,仿佛是恋人的爱意在我心中静静地流淌一般。这首歌占据了我心中的一隅,似乎永远都在对我一遍又一遍地不停诉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为此,他们还夸张地说:[詹姆斯莱蒙,一只来自英国的夜莺。]
根据他们的解释,这个称呼是取自英国著名作家王尔德的童话故事《夜莺与玫瑰》,那只至死都吟唱爱情的夜莺。
在这样的氛围中,行星乐队那张[带你私奔]专辑,仅仅一周内就卖出了两万张。
美国的BHD音乐公司原计划中的低成本和小范围的试水式巡演,立刻被紧急扩大了范围,并在旧金山、波士顿、纽约、费城等城市全都订下了演出。
还说什么呢?
开着车上路去卖唱吧!
洛杉矶的五场演出结束,行星乐队连夜就赶往了下一座城市。
早就被迫习惯了这种说走就走的巡演流程。
在那辆租下的房车里,大家表现得像是出门春游一般轻松自在……
兰斯和西奥面对面地坐着打扑克牌玩。
詹姆斯懒洋洋地半躺在兰斯的怀里,挥舞着手臂,时而模仿小火车的嘟嘟叫,时而喝一口苹果酒,兴奋地大声唱大力水手的主题曲:“……I'm Popeye The Sailor Man……I'm strong to the finich,cause i eats me spinach……”
然后,他还生动地模仿动画片里奥利弗的女声,在那扭来扭去地喊:“哦,波比,救我,波比!”
兰斯笑得差点把扑克扔出去。
其他人也笑得不行。
鲍德温坐在旁边抽着烟,一边看兰斯和西奥打牌,一边还笑着拿起鼓槌,开始敲桌子,助纣为虐地帮詹姆斯打拍子。
这时候,比尔从上铺的床上探出个脑袋来说:“你们是不是该睡觉了?”
打牌的继续打牌,唱歌的继续唱歌。
比尔憋气地爬下了床:“我说,已经凌晨一点,你们是不是该睡觉了?”
打牌的继续打牌,唱歌的继续唱歌。
“吉米,你到底上不床睡觉?”
詹姆斯不理不睬地继续大声唱:“I'm strong to the finich,cause i eats me spinach……”
“兰斯,你再不睡,明天又起不来床。”
“那就不起好了。”黑发吉他手回话的语气超级任姓却又理所当然。
“God!”比尔无计可施地原地转了一圈。
最后,他重新爬回到床上,自顾自地去睡了:“真是一群混蛋!”
世界上绝对没有比巡演经理更困难的活儿了。这比幼儿园老师还难,小孩子不听话可以态度强硬一点儿。
但这一车的问题儿童,全他妈是惹不起的祖宗!
当太阳升起,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的时候……
比尔睁开眼睛,疲惫地从上铺探了个头出去。果然不出所料,昨晚玩得挺high的四只,早上全起不来,没一个睁眼睛的。
他看了看表,发现才六点多,就尽可能不发出声响地爬下了床,挨个儿走过去查看,被子没盖好地给盖好,枕头扔地上的给捡起来……
“Good moring,比尔!”
金发绿眼的小恶魔在阳光下睁开眼,突然慢悠悠地道了一声早安。
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睡眼惺忪的眼角挂上一滴泪,样子无辜、柔软又天真,和清醒时的任姓和锐利完全不一样,连语气都显得很软了:“你别叫我,让我再睡一会儿吧,好比尔。”
“现在,我又成好比尔了?”比尔忍不住地说。
“比比比比尔……”詹姆斯闭上眼睛,拖着长腔喊。
“行啦行啦,再睡一个小时。”
比尔趁机提要求:“不过,你待会儿得负责去叫兰斯,我不想一大早又被他骂。”
詹姆斯闭着眼睛,仿佛在说梦话一般喃喃自语:“兰斯骂人也是很有趣的,而且,他发脾气时,可漂亮了,那叫一个火光四射……”
“火光四射?烧糊了你就不这么想了。”
比尔懒得听他胡扯,低声嘀咕了一句,转身就去忙了。
他先简单洗漱后,就下车,朝着戴维斯所在的那辆车走去。
目前,巡演团队有好几辆车,除了乐队四个人所在的房车外,跟在后头的还有工作人员的大巴车,以及一些拉各种布景道具、乐器音箱设备和行李的车。
此时,戴维斯正在指挥巡演的工作人员检查物品,顺便罗列出下一站需要的采购清单:“待会儿再去买三箱,不,五箱饮用水吧?你们再检查检查,看还有什么需要买的?都快点儿过来报一下,等上路后,就不能停车了。”
“吉米想要一箱苹果酒。”比尔走过去说。
“不行!”
戴维斯犹豫都不犹豫地一口拒绝:“他喝太多了。”
“还是买一箱备用吧!先不给他喝,但他有时候闹起来……你知道的。”比尔好声好气地劝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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